当前位置:首页 期刊杂志

微言天下

时间:2024-05-07

Id hate to die twice—its so boring.

这是物理学家费曼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作为洞悉物理规律的科学家,他能够超然世外地面对死亡也在情理之中。除了费曼之外,很多名人的遗言都令人印象深刻。王尔德的临终遗言是“This wallpaper and I are fighting a duel to the death. Either it goes or I do.”(我跟这墙纸要决战到底。要么它死,要么我亡。)看来他屋内的墙纸真的丑到人神共愤吧。美国喜剧演員鲍勃·霍普则是将喜剧进行到底,据说他的妻子询问他想要葬在哪里时,他给出的最终回答是“Surprise me.”(给我个惊喜。)英国诗人迪伦·托马斯的遗言可谓豪爽:“Ive had 18 straight whiskies. I think thats the record.”(我喝了18杯纯威士忌。我想这是创纪录的。)最让人辛酸感动的应当是贝多芬的遗言了,他说:“I shall hear in heaven.”(我将在天堂听见声音。)是的,他一定能在天堂再次听见美妙的乐声。

We are social animals rather than walled-off islands—that each of us has unbreakable connections to other people in our circles and that these connections must be considered in medical care.

患者是否拥有隐私权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病情是否属于个人隐私?患者家属是否有权知道自己亲人的病况?一个人的疾病在多大程度上算患者个人的事情,又有多大程度与患者身边的人息息相关?举个例子,从不育症患者的角度出发,病情是自己的隐私,自己有权选择是否告知他人;而站在配偶的立场来看,另一半的生育能力对自己的未来家庭状况具有决定性影响,因此患者对不育症的隐瞒会损害配偶的婚姻选择权。基因遗传病则更为复杂。一个人检测出患有某种基因遗传病时,不仅这个人是患者,他/她的子女也成了潜在患者。如果患者想要隐瞒自己的病情,医院是应该尊重这个患者的隐私权,还是应该考虑潜在患者的健康权和知情权,则成为两难的局面。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而紧密,这使得医疗界对隐私的界定十分困难。

Its possible to forget your first language, even as an adult. But how, and why, this happens is complex and counter-intuitive.

关于语言习得,人们普遍接受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如果长时间不接触和使用习得的外语,它就会渐渐淡出我们的脑海。近年来,更多的研究发现不仅外语可能退化,一个人的母语也存在退化甚至丧失的可能性,即使在语言能力趋于固化的成年人身上也是如此。更为违反直觉的是,影响母语能力的最主要因素并非移民时间长短、同母语者交谈的频率,而是一个人对母语和母国的身份认同。德国语言学家莫妮卡·施密德(Monika Schmid)对二战时期移民至英、美的德裔犹太人进行了调查研究,结果表明,在二战早期移民国外的那些人的平均德语能力优于目睹过纳粹暴行后才逃出的犹太人,即便是前者比后者更早进入外语环境。对亲历过大屠杀惨状、受到严重心理创伤的一些德裔犹太人来说,德语代表着惨痛回忆,因此他们内心不再对德语有着母语认同,德语退化也就更为迅速。由此看来,语言能力不仅受使用频率影响,心理因素也十分重要。

Coinciding with the release of Vogues September issue, the photographer Tyler Mitchell made history: two photos hed taken of Beyoncé graced the cover of two different editions of the issue, making him the first black photographer to shoot a cover in the entirety of the magazines 126-year history.

随着《时尚》(Vogue)杂志九月刊的发行,年轻的黑人摄影师泰勒·米切尔(Tyler Mitchell)成为了焦点。他为流行歌手碧昂丝(Beyoncé)拍摄的两张照片登上了该期两个不同版本的杂志封面,成为第一位照片被选用为该刊封面的黑人摄影师。米切尔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摄影师,经常把拍摄好的照片发布到Instagram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创意,他甚至学会了写合同。尼日利亚视觉艺术家托因(Toyin)在回忆米切尔为她拍摄照片的经历时说道:“真正优秀的杂志照片要看到主人公的灵魂,拍出其独特性,而且这一切不是摄影师强加给模特的,而是模特自身散发出来的。米切尔很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在那些美丽的摆设和妆容后面,我看到的仍旧是我自己。”时尚界一直以来都默认黑人摄影师应该拍摄黑人模特的规则。米切尔认为这种成规本身便体现了一种单一性,他试图为时尚圈带来更多的活力和可能性。

You might have seen the cartoon: two cavemen sitting outside their cave knapping(敲打)stone tools. One says to the other, “Somethings just not right—our air is clean; our water is pure; we all get plenty of exercise; everything we eat is organic and free-range, and yet nobody lives past 30.”

现代人对于古代人寿命的认识往往存在一种误区,以为古代人的寿命普遍比现在的要短,能活到四五十岁就算高寿,几乎没人能活到现在的老人能轻松达到的七八十岁。事实上,人类的自然寿命在过去的几千年来几乎是恒定的,古代人既不会存在两百岁的老神仙,也不会全部中年而夭。我们对古代人寿命的误解主要来源于对“平均死亡年龄”的错误解读。平均死亡年龄是考古学家对一片墓葬群中的骸骨的估算年龄的平均数,它反映的是对象人群的大致医疗水平和生活状况,却不能代表他们的自然寿命。一方面,古时较高的婴儿死亡率会拉低平均死亡年龄,但其实成人的平均寿命与现代人相差无几;另一方面,四五十到八九十岁之间的遗骨个体差异较大,贫富、疾病、基因等因素对骨骼老化的影响远远大于岁月,难以考究其具体年龄,因此考古学家会记录一个较大的开放年龄区间,这就使得年龄平均值的估算并不十分准确。

With every new study that tells us more about the complexities of human nutrition and stymies(阻撓,阻碍)efforts to fit nutrients into simple good-bad binaries(二元,双体), the easier it should be to direct our concerns productively.

一些年来,饱和脂肪一直被认为是肥胖病、三高、心脑血管疾病的罪魁祸首。人们被提倡少吃肥肉,从喝牛奶改为喝低脂牛奶,饮食中少加动物油。然而,最新的研究认为,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饱和脂肪的摄入与那些疾病之间存在直接联系。一方面,科学家对更多人群的饮食习惯和身体情况进行了统计;另一方面,研究人员试图追踪食物在人体内的消化吸收过程。最新的结论是,人类器官对食物和营养的吸收和利用程序太过复杂,我们很难断然肯定某种食物对人一定有害或有益。即使一个人很少吃鸡蛋和肉,足量的蔬菜也含有足够的蛋白质;即使一个人为了减肥而选择低脂牛奶,很多低脂牛奶中为调味而添加的糖也同样是高能量食品;糖、脂肪、蛋白质更是会在人体内进行转化,并非不吃就不会有。而疾病更是同饮食、作息、基因、运动等都息息相关,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应该让饱和脂肪独自背起“诱发疾病”这口黑锅。

Simultaneously the colour of putrefaction(腐烂)and of verdurous(碧绿的)regeneration, green participates with unbiased vividness in decay and rebirth. Fertile with life, even in death, the invocation(调用)of green in countless masterpieces from antiquity to the present day impregnates(使充满)our eye with expectancy.

在现代人眼中,绿色通常是自然与生机的象征。而在西方绘画中,绿色则有着另一番神秘而深邃的内涵:它不仅是简单的色彩表达,还是一种沟通已知与未知的能量,一座连接生与死、枯与荣的桥梁。例如,研究者认为,在达·芬奇的著名画作《蒙娜·丽莎》中,背景所展现的深绿色同时象征着腐烂与重生,赋予画作中那位表情难以捉摸的女士一种更为神秘的气息,进一步使整幅绘画成为“谜团”。高庾的象征主义画作《绿色的基督》同样呈现了绿色具有的矛盾性内涵,画中具有绿色面孔的人物看似具有生命,实则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画面的诡异基调显露无遗,似乎由此连通了生命所处的现实世界与死亡所代表的黑暗未知领域。在许多著名风景画中,绿色同样被用来渲染神秘气氛,许多画家运用绿色作为实景与想象的过渡。由此可见,绿色不仅是生机盎然的希望,也是神秘莫测的未知,有着广阔的表达空间和探究价值。

Our cats may purr when we pet and tickle them, but its a much more complicated form of communication than weve assumed.

养猫的人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宠物时常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人们通常把猫的这种发声看作一种舒服、快乐、满足的表达。但事实上,可爱的“咕噜”声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内涵。根据猫科动物行为研究者的推断,“咕噜”声可能源自腔静脉的血液流动或喉部的肌肉收缩,而猫发出这种声音的目的不一定是向主人表达满足,也可能是在表达紧张、恐惧和压力。“咕噜”声同样也是同类之间的交流方式,很可能是一种求偶的信号。另外,这种声音有时并非是在表达情绪,而是猫咪的一种自我修复和治愈的方式。在休息时,猫咪会通过发出“咕噜”声来让身体以低耗能的方式保持骨骼和神经组织的健康良好状态。同时,这种可爱的声音对人们也有着安定、治愈的效果,能够使主人的心情变得平静愉悦。

免责声明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