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7
古中文
據報章報導,9月12日審計署公佈《輕軌系統——第四階段》專項審計報告,披露整項工程在路線設定、造價預算、工程管理、竣工時間方面,皆與當初的計劃存在巨大落差。報告顯示:自一六年訂定短、中、遠期十一條走線,運建辦沒有就每一條走線或整個項目訂定任何造價資料,且傾向以“邊做邊改”、“判給後才公佈造價”的方式,營造“沒有超支”的表面現象;至去年底有三條走線未有任何估算,其餘八條走線亦只有氹仔線更新;輕軌系統累計總判截至去年底約為一百三十二點七三億元,當中有三個主要的合同曾作修改或解除合同,包括取消增購列車及車廠風波,涉及的額外開支及損失總金額約為十七點二六億元;此外,輕軌一期10多年僅完成整體規劃的44.28%,而相關預算十年間由四十二億元翻漲至逾五百億元,超出十餘倍。
一直以來,輕軌工程問題愈揭愈多,成為本澳備受關注的社會問題,而事實上,一些活躍政治團體不時為此向政府發炮,與此同時,社會上要求停建輕軌的呼聲從未間斷。加上,明年是特區政府換屆之年,故該份(也是第四份)專項審計報告更是牽動了本來已是敏感萬分的社會神經線。而有關預算五百億輕軌之說如同火上加油,令輕軌工程及有關部門(運建辦)迅速成為輿論的風口浪尖。然而,面對坊間一面倒的質疑和批判之勢,掌管運建辦的工務運輸司羅立文司長不改以往氣定神閒的姿態自我辯解“輕軌是新事物、年輕人冇經驗”,大有自我安慰:細路仔做大人事的意味。殊不知,市民都不是三歲稚童,亦會思考:人是你請的,現在輕軌搞成一鑊泡,是否應檢討自身過失而非一味地不低頭不認錯?
不可全然否定,當下,一個拖拖沓沓十年的輕軌工程早已成為本澳主要社會問題,更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要麼如願地理順本澳交通頑疾,解決市民的出行問題及提升居民的生活質素,以及落實智慧城市發展等長遠大計;要麼,繼續淪為各路承建商的提款機,這也是社會上要求停建輕軌的根本憂慮所在。所以說,輕軌問題直接令當前澳門社會問題主要集中在工務部門,注定有關官員的表現成為社會期望和關注的焦點,表面上看來,不論工務運輸司還是運建辦,主要官員個個看似周身利刀,可惜冇一把是大刀闊斧推行制度改革的利刃,如羅立文司長,他兼司長、城規會主席等多項公務在身,對於全城關注聲討的百年大計輕軌工程,面對社會種種憂慮,他往往翏翏數語帶過,蜻蜓點水,點到即止,更拋出:本地冇罰(承判商)文化之說,以為止了民意之慮,其實非也,民眾反而因為他的惜言(吐字如金)更加一頭霧水,霧裏看花。
筆者認為,政府管理輕軌不力是任何官員口不認心也要服的事實,這也是為什麼社會上懷疑官員用心不良之說瘋傳的所在。筆者更認為,在檢視及批評政府和官員不作為的同時,更要透過表象看本質,看清輕軌背後的幕後由誰在操盤當中的利益,斷估絶大多數的工程承判商都有可能捲入其中,更不排除的可能性,全因他們在背後與運建辦官員博弈,甚至討價還價,以至影響到官員的意志,拖慢工程進展,甚至出現部份工程推倒重來的結局。
而對於廣大的市民而言,輕軌就好似一場永不落幕的皮影戲碼,戲內主角都是扯線公仔,戲外觀眾永遠都睇不明,他們在試圖表現什麼,又或在隱瞞什麼。有人講,審計報告所揭露出來的輕軌工程問題,乃冰山一角,更多的是在幕後,而不為人知。就算社會上民意再怎麼強大根本無法改變什麼。而唯一有可能的轉變,就是輕軌工程一路跳錶,銀碼一路飆升,而有關負責部門卻十年如一日大玩轉移視線的手法應對社會大眾的不滿,遊刃有餘地挑戰普羅大眾的忍耐力,相當諷刺。
總而言之,輕軌工程背後隱疾太多,正正反映了特區政府的管治能力已是一個怎樣的境地,一旦全民醒悟的時刻到來,屆時,特區政府不僅僅要面對的是一個投入公帑不見底的黑洞,還要面對全民聲討政府部門管治頑疾的局面。鄧小平說過一句名言:“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本人認為,此番警世名言對掌管輕軌工程的運建辦而言,尤有現實意義。盼特區官員以此為鑒,在輕軌問題上及早懸崖勒馬,並以此為起點從制度上“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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