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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未来无法预测

时间:2024-05-07

易烊千玺

我2岁时,随爸妈从湖南来到北京。有人问我喜不喜欢北京,我说我喜欢北京的每一个地方。我在这座城市度过了绝大部分的童年时光,时至今日,路过很多地方时,都能找到自己在这座城市的一些记忆。

小时候,我家住在昌平,到市区上才艺课,单程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常常是我一边在后排座位上吃着我妈带的晚餐,一边随车子往前去。窗外是北京秋天特有的干枯色彩,树上的叶子要落了,余晖闪着光。

等所有光芒都消失了,我也就到上课地点了。晚上快10点下课后,我们再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昌平。

平时只有周末上才艺课,寒暑假则每天往返。我妈每次提起这段经历都会哭,她觉得太辛苦了。但对我而言,更多的感受是习惯。习惯尝试参加比赛、录节目,习惯在不同的舞台上唱歌、跳舞。习惯去努力做每一件事情,习惯去完成一切想要完成的任务。这些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断去尝试和积累的一部分。

录制《天天向上》时,节目组播放了一段我13岁时跳舞、唱歌的视频,那时的我已经参加了很多比赛。现在看来会觉得那时的我很青涩,但我不会感叹辛苦。

我和小凯、王源拍《我们的少年时代》时,剧组在学校取景,休息的间隙,我靠在栏杆上看操场上自由玩耍的学生。回想起来,我对中学最清晰的记忆,是我找老师签完请假条,再把请假条交给学校门卫的瞬间。

高中的三年时光,我几乎没怎么在教室里上过课,回学校也大都是做演讲或参加某个活动。除了学习,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做艺人。哪怕是寒暑假,我的关键词也是“工作”“忙碌”“连轴转”。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它做好吧。

所以,跟大多数同龄人的成长轨迹不同,从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我除了工作,还有心理上的成长——从被选择到自主选择。

我的十三四岁就是被选择——有人铺好路,我在上面走。当时出道的意义对我来说就是录几首歌,拍几部MV(音乐短片)。

我不是一个表演欲特别强的人,不太会把自己放到舞台中心,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么多目光的焦点,最初很不适应。

小时候,爸妈偶尔也会带我去拍广告,每次身边围的人一多,我就感觉挺压抑。面对镜头时,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确定别人的想法;他们需要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好地完成。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害怕别人会对我失望,因此尝试按照别人的期望去做些什么。而且对别人的要求,我没有特别明显的反抗。

那时,我还没有完全舒展自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一些人和事有了更多的理解后,才逐渐拥有了更加明确的感觉。

十六七岁后,我明确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开始更加强调自我。我逐渐意识到自己最希望的不是别人怎么讲,而是自己想不想、能不能、愿不愿意。

当时可能是因为我还未成年吧,所以大家都还把我当作小孩看待。接受采访时,那些大姐姐跟我说话还是“好不好啊”的语气。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会说:“你在同龄人里算很厉害的。”但我每次做完一件事,总感觉自己其实做得不够好。越往前走,越是要用实力说话。对我个人来说,我不再是小孩子,并开始转型,但我还是按自己的样子在慢慢地成长,期待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所以,我越来越清楚自己能做什么。对正在做的事,我也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想法。

我喜欢尝试新变化,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坏,对我来说这个过程都是美好的。

(選自《读者·校园版》2020年第8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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