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4
段存章
10年前,我拜读王占禹的兄弟书《笔尖下的行走》《刀刃上的舞蹈》,即他在长治日报社主持工作时的总编辑手记。2年前,即2014年我又收到他的姐妹书《读者为天》《走近一座高山》。
厚重的书摆在面前,我没有从头看起,因为书中好多文章读过不止一两次了,所以先翻到后记,“太行山的风,太行山的土,太行山的人,太行山的情”,更有一句“亲昵太行山的灵魂”,留住了我的目光。
什么是太行山的灵魂,太行山的灵魂在哪里?我走进书中寻找到两把钥匙,即父子山、母子山。作者《爹的故事》,曾刊登在《人民日报》副刊上。他父亲是能吃大苦的硬汉,也是位脑子灵活的智者。16岁时顶风踏雪步行12天,为营救受冤的哥哥出狱到太原求人。为了从恶霸家赎回房子,挑着120斤重的担子去挣钱,往返一趟1100多里,一冬天走了6趟。抗日战争时,一位村里的共产党员被日本鬼子抓走,占禹父亲利用乡村兽医给日本小队长治好病马的“人情”关系,采用“送鸡蛋效应”,在敌人刺刀下救出了这位尚未暴露身份的“乡亲”。作者《娘的那双小脚》,刊登在《山西日报》散文专版,曾选入我编著的《谁能读懂母亲》一书。占禹含泪写道:“娘一生走动的那双小脚更使我肃然起敬,驮着娘的身子下地劳作,耕耘收获,拔菜喂猪,推碾烧饭,年复一年地向前走着,不知走过了几个二万五千里长征。”
王占禹沿着爹娘的脚印行走在太行山,书写着太行山。
《走近一座大山》,是占禹与作家刘重阳合著的长篇报告文学《见证共和国》一书的序言。“回望一下申纪兰这座山峰,你就会得到一种冷静的思考,你就会增添一种力量和信心。曾经的风雨锻造了一代英模的风骨,未来的前程靠我们不断去奋斗。”申纪兰精神融入了太行山的峰峦。站在“申大山”面前,我们应该脱帽致敬!《美不尽的太行山》,是占禹收到左权县刘恩荣的画册《太行雄姿》激情而写。“他把八百里太行山给画出来了。翻着画册,我仿佛看见一位风尘仆仆的画家行进在太行山大峡谷,时而注目凝视,时而勾勾画画。那不是刘恩荣先生吗?他又出征了,太行山的美丽拽着他的脚步啊!”《走不出的太行山》,是占禹讲述左权县原县委书记林玉平与李雪峰、翟英夫妇多年交往的情缘。有一年春节快到了,林玉平打电话要去看望,翟老回电话说:“春节不要来了,春天来吧。来时带上几株花椒树苗,给我栽在院里。我看着他们成长,就像生活在咱太行山里。”“来年春天,林玉平带着树苗来了,亲手挖坑、扶正、实埋、浇水。翟老看着他动作娴熟,笑呵呵地说:‘好!你像咱太行山的干部。”《放不下的太行山》,是占禹介绍安岗、鲁会、刘江、吴象、程光、侯凯等10多位“老太行”在北京聚会的热烈场面。“太行山,巍峨的山,英雄的山,犹如一位胸怀博大、坚毅刚勇的母亲,把这些曾经依偎在她身边的新闻人紧紧拢在怀中。”我有幸参加了这次活动,读老王暖暖的文字:“是啊,人心长在肉上,太行人与共产党人有着血肉相连的情结。”
回首《老爷山礼赞》,作者“每登老爷山,总怀有一种敬畏之情”。这里有千年古庙,有当年刘伯承、邓小平亲自指挥的上党战役遗址,还有绿树丛中的记者碑林……占禹写道:“老爷山啊,你孕育了美丽山水,你酿造了厚重文化,你感染了一方儿女,你张扬了太行精神。我们向您致敬!我们为您礼赞!”
再读《踏着将军的脚印》,我又一次被占禹笔下现场采访的感人情节所打动。2013年5月初,他驱车翻过黎城方向岭,直达麻田,由农民张小宝领路,登上十字岭,躬身在左权将军殉难处默哀。他打开采访本(老习惯),一路走,一路问,一路记,短短两天访问了张小宝家庭图书馆、苗世明藏报馆、王艾甫抗战纪念馆、省长李小鹏的联系点柏峪村等。他回长治后,很快写出长篇通讯发表在《晋中日报》头版头条,编辑部加有按语。左权县几位乡土作家读后很是羡慕,连我也觉得多年想写没能写出而被老朋友写出了十分感动我的故乡好文章,这是太行山新闻人的骄傲!
就在王占禹离开左权当天,他乘车直奔昔阳大寨,登上虎头山,拜访女劳模宋立英。亲切交谈,合影留念。
从老爷山到十字岭,从西沟到大寨,从申纪兰到宋立英,山是人,人是山。以人望山,以山看人。篇篇文章可见太行英雄山在王占禹心中占有的位置。
到此,我读懂了“亲昵太行山的灵魂”的内涵。心血在太行,足迹遍太行,汗墨流(留)太行,王占禹心里珍藏着“写不尽的太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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