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7
摘 要 基于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和定位,高职院校和应用型本科院校公共英语教材和教学中存在人文性与工具性内容不均衡、体系衔接缺失以及学时和生源差异等问题。借鉴心理学、语言学和跨文化交际学等理论,本科职业英语教材编写出版要实现标准口径相统一,内容体现职业技能和素养相融合,教材内容体系要相衔接,纸质材料与数字资源相结合,师生共建校本模块等。其教材编写要以衔接为核心,采取语言技能、职场应用和文化素养为一体的教材编写范例。
关键词 本科职业教育;课程衔接;公共英语;教材;编写与出版
中图分类号 G7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0)17-0051-07
开展本科职业教育是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和现代职教体系建设的重要举措,全国很多省份自2010年来积极探索中职、高职和本科等各个层次“3+2”“3+4”分段和“4+0”联合培养方式,为《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2014,以下简称《决定》)和《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2019,以下简称《方案》)等国家层面关于“本科层次职业教育”政策出台和落实奠定了基础,并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2019年有20所民办高职院校和1所公办高职院校获批升格为本科层次职业学校,“转变”和“升格”后的本科职业院校将是我国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的主力军之一。而本科职业教育作为人才培养的新型力量,其目标定位是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和深化发展政策主导[1]的焦点。根据联合国《国际教育标准分类(ISCED1997)》和西方的职业带人才分类理论,明确高职本科作为高等教育中的本科层次,将其定位为“技术型”人才[2]以及技术和育人并重的服务地方经济发展的教育机构[3][4]。
一、本科职业教育的基本现状
《决定》明确要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重点举办本科职业教育;《方案》则规定到2022年,一大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型转变,建设50所高水平高等职业学校,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本科职业教育将是融合职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并搭建两大教育类型的重要桥梁,而且随着社会现代化进程的迅猛发展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社会对人才的技能技术结构和层次提出更高的要求,本科职业教育也是我国完善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培养体系的开创之举。
(一)本科职业教育的生源结构和人才培养目标
未来5年,本科职业教育在现代职教体系中的地位会更加重要,从事本科职业教育的院校数量会不断增多,应用技术型高等学校和本科职教试点院校将组成本科职业教育的主要机构,两者的前身或现身是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和高等职业技术学院,生源都以高中毕业生为主,但“伴随着我国高等教育适龄人口的持续减少,普通高等学校生源持续减少的总体趋势并未改变”[5];在国家职业教育人才多样成长渠道的政策引领下,职业院校生源的多样化已为大势所趋,例如,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确定高职院校招收100万社会人员;另外,现代职教体系建设的试点省份和院校已经探索了中等职业学校、高等职业院校和普通本科院校分段/联合等多种培养模式。可以推断,未来本科职业学校将形成高中毕业生(主要通过高考和单独招生招收)、“三校生”(中专、职高和技校的学生)、高职院校的学生和社会人士为主的招生局面,并且在终身教育的理念下,实现学分积累和互认制度。这就对既姓“本”又姓“职”的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提出了更高要求,既要为区域经济发展和地方产业转型升级输送高层次的技术型人才,又要培养人才的职业迁移能力和服务人才的可持续性发展,为终身可持续发展打下基础。
(二)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下的课程定位
发展本科职业教育既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后市场对高素质技术型人才的需求和学生多元化发展的需要,也是高等职业教育自身结构优化调整和现代职业教育建设的必需。《教育部关于职业院校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订与实施工作的指导意见》(2019,以下简称《指导意见》)中要求职业院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立德树人”“可持续发展”和“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高素质技术型人才”等将是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核心词汇。而人才培养方案中的重点环节是课程体系的构建和具体实施。根据我国现代职教体系的特点,课程体系的构建既要基于职业教育内部之间的衔接,又要搭建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之间的桥梁。其中,“公共基础课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培养职业道德、提升综合素质和可持续发展能力方面,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6]。《指导意见》中明确课程设置规范上要求三年制中职、高职的公共基础课程学时一般不少于总学时的1/3、1/4。基于公共基础课程在职业教育中培养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中的重要作用,也是贯穿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每个阶段的统一必修科目以及衔接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公共统一课程。如何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和课程教学标准,是发展本科职业教育的当务之急,也是提档或转型的本科职业院校得以运行的基础。公共基础课程包括语文、数学和英语等基础性学科,还包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健康、美育、创新创业和职业素养以及马克思主义和党史等政治修养课程。其中,英语是贯穿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一门重要通识课程,这与英语是目前全球使用最广泛的语言,作为国际交往和科技、文化交流的重要工具等作用分不开的。但在各个教育阶段英语课程的定位又各不相同,从而决定了课程内容的设置和教材的编写体系完全不同。例如,高职教育人才培养主要是使学生具备从事某个(类)职业或行业所需的实际技能和知识,《高职高专英语课程教学基本要求》(2000)明确指出“以实用为主,以应用为目的”的教学思想,课程内容突出“语言基础+语言的技能+英语处理与未来职业相关业务的能力”三驾马车并重的体系;《大学英语教学指南》(2017,以下简称《指南》)在“提高质量是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任务”的背景下,提出“大学英语课程是高等学校人文教育的一部分,兼有工具性和人文性双重性质”。前者以工具性作为主要的衡量标准,后者侧重于人文性。而本科职业教育培养“德技并修”的高素质技术型人才,则需在前者的语言应用技能基础上提高职业道德、人文素养和跨文化沟通能力,后者在素质教育的基础上加强语言的职场应用能力和职业情怀。为获得语言知识、掌握語言技能,则需要营造“可以交谈的人、可以谈论的东西以及想要理解和使自己被理解的渴望”[7]。而教材正是开展教学活动的重要依据,是实现教学目标的具体化形式,也是教学大纲的操作手册。
二、高职院校和本科院校英语教材和教学现状
高职院校和本科院校的英语教材编写主要依据教育部门制定的相应要求和指南,但每套教材编写的体例和重点并不相同。以“十二五”国家规划教材为例,职业教育本科教育中公共英语类都有30种左右(很多是成套或分级教材),而且基本都是立体化教材。本部分对4个出版社高职和本科英语教材进行分析,并结合教学中具体应用来分析其现状。
(一)教材工具性和人文性内容不均衡
高职英语教材有的对接通用的职业标准和岗位需求,侧重职场英语知识,如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的《新航标职业英语》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的《职业综合英语教程》,设计上更强调实用性和可操作性,可以模拟职场环境开展任务型教学,但以“工具”为主线的教材过于侧重职场的客观描述,降低了教材的趣味性;尤其在任务驱动实施不到位时,会出现语言技能“条框”化,造成学生对学习英语失去兴趣。有的教材侧重于语言基础、技能和跨文化交际能力的培养,如上海外语与教学出版社的《新标准高职公共英语实用综合教程》和高等教育出版社的《实用英语综合教程》等,但以“人文”为主线的内容很难突出高职英语的“职场”特色。同时,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方案中厚重的德行培养以及弘扬中国文化方面鲜有涉及。
目前本科院校教材编写主要围绕新版的《大学英语教学指南》,如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的“新目标大学英语系列教材”对接了《指南》中课程的工具性和人文性要求,并采取分层分板块设计,主要提高学生英语听、说、读、写、译的能力,同时提高学生的跨文化交际意识和交际能力,以及发展自主学习的能力,提高综合文化素养。教材主要为培养学术型人才服务,并没有为“技术型”人才量身定做的内容。虽然有的在教材前加上“应用型”字样,但内容还是与“正统”本科教材类似。其中专门用途英语,即职业/行业英语或学术英语虽然已经在《指南》中明确作为课程工具性的一部分,但教材中基本没有体现。
(二)体系衔接的缺失以及与学时的矛盾
目前,高職院校与应用型本科院校联合培养的“4+0”英语课程主要按照本科学校要求的各类《大学英语》开设;而两者分段培养的“3+2”则将职业英语和大学英语直接累加;对于有些省份实行的专转本也是基本按照累加原则操作。从学科发展来看,职业性作为应用的终极性目标不利于课程的发展,《高职英语》课程结束后,英语教学出现了“断头”,整个教学体系又踏上了另一条迥然不同的本科《大学英语》征程。在教师教之无味、学生学之乏味、管理评之无用下,英语课的学时一减再减,让位于其他“更有用”的学科,在各种专家或评估考量下,甚至出现了职业英语技能训练只需保留选修的32学时。课程的定位和效用上没有明确,英语教学没有相应的针对性和引导性,片面地将教学内容模块之一的职业性作为英语课程的全部。同时,教材庞大的套级和内容体系,与高职院校公共英语课程不断减少的教学时间相矛盾,造成了资源的浪费和内容选取的碎片化。
(三)教学标准与生源差异的矛盾
高职生源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以及课程细分的现实特点,简单地以一套教材和通过高等学校英语应用能力考试三级A、B级作为标准很难适应本科职业教育的要求。而应用型本科院校在培养目标上简单地对接传统的大学英语教材和通过本科英语四、六级,也是无法实现职业教育的培养目标。根据蔡基刚对36所大学新生的词汇调查,新生平均词汇量约为3000个,浙江大学等重点院校新生的词汇量则已达到了6000个左右[8],而《指南》等要求大学英语学完后,学生词汇量达到4795个。造成大学阶段英语学习目标与实际现状有很大的出入,所有的本科院校也无法采用相同的标准。教材编写和内容如果只停留在目前的提高语言技能上,已经远远不能满足所有学生的要求。
高职院校和应用型本科院校作为本科职业院校的组成力量,英语教材直接“拿来”或“累加”都无法实现人才培养的要求,这就需要按照本科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确定课程设计,并解决“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文化“引进来”和“走出去”的结合、通用性和职业性的共存、技能和德行的并重、职业英语和行业英语的界定、职业教育与普通本科教育的贯通、本科职业教育与体系上下的衔接、线上与线下学习的有效性、“内容多”和“时间少”的矛盾、生源的多样化和个性化需求与教材内容统一性的矛盾以及需求的变化和纸质教材内容较为固化的矛盾等。
三、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材编写理论和理念
随着国家现代职教体系的建设和完善,本科职业英语课程要满足新型人才培养要求,为社会、区域经济发展和个人可持续发展服务。而网络资源的发展和智慧化校园的建设和升级,也亟待职业英语课程突破传统教学的禁锢,为培养“德技兼重”的高素质技术型人才助力。因此,本科职业英语课程的教材编写势在必行,也刻不容缓。
教材编写,理论先行。“理论是整套教材的基础, 或是整套教材的理论依据”[9],科学的理论是语言学习的客观规律,对教材编写实践有重大的指导意义,但二语习得理论基本都是“舶来品”,全盘照搬拿来肯定是不可行的,在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体系中的应用要考虑到它的现实可行性及可操作性等。本科职业英语教材编写中,以内容为依托的教学法(CBI)不仅在ESP的学习中得到广泛应用,在以职业为内容的EGP中应用也越来越多,学生围绕某个话题或活动与职场情境相结合展开讨论,不仅加大了讨论的深度和复杂度,也能促进学生在教师指导下进行合作学习和自主学习,而且阅读体裁的广泛性能够提高学生读、写、词汇和听说的综合能力,激发学生学习的动力和兴趣[10]。CBI强调将语言学习与学科内容有机结合,为职业英语与语言技能的融合提供理论参照。
同时,以建构主义理论为指导的基于计算机辅助教学的任务型教学法中,“任务”是人为设立的媒介,旨在通过交往学习语言。基于“活动理论”共同体的作用动态评估学习者的学习情况[11],不同学习者根据自己的需求实施任务并进行交流;教材设计要以学生为主体,以交流意义为目标;网络学习任务能覆盖不同语言层次的多方位需求,同时也为建构各个学校的校本“教材”提供了理论支撑。借助智慧校园的普及和网络丰富的资源,根据活动理论的主体、客体、群体、工具规则和劳动分工等各种要素[12]设计在线教育模式,将课堂教学与技术深度融合,辅助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
鉴于跨国公司不断增多,劳动力的加速流动,各国政府都出台相应的政策来加强国家之间人才的沟通能力,澳大利亚政府的“哥伦布计划”(2016)和欧洲委员会《绿皮书》(2009)都强调培养本国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来适应知识经济的增长和全球化发展趋势[13]。我国的大学英语教学指南和高职英语教学要求中也都强调培养人才的跨文化沟通能力。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教学中以英语为交流工具的相关文化包括英语国家和非英语国家的文化[14]。而我国高职英语和大学英语教材基本都以英美文化为主导,介绍目的语的职场、饮食、文字、民族和节庆等,而中国文化的英语学习基本还处于失语状态。文化对比学习不仅有利于学生对民族文化的认同感,提高学生对不同文化的鉴赏力,更有利于促进学生学习外语的积极性,并展示、传播本土文化,推动民族文化与世界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为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材也亟待引入中国文化的语言材料。
国家对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H型站位、两者之间的贯通以及职业教育内部的衔接等都对教材编写提出了新要求。在一定的培养目标下,既要考虑生源的多样性,又要满足学生的不同需求,更要服务于国家和社会对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的需要,这就决定了教材编写体系原则、内容和方法的不同。
四、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材的编写出版原则与体系
(一)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材的编写出版原则
1.“高”和“职”的标准口径相统一
根据学生需求和人才培养目标的不同,相关部门和院校应制定不同的出口标准。目前,高职院校和一些正在转型中的应用型本科院校针对中高职、高职本科分段的“3+3”和“3+2”以及中本贯通的“3+4”等,采取分类或分级教学,如应用型本科院校单独成立应用技术学院,接受分别来自中职和高职的学生,单独编写教学大纲,但实践中发现,职业院校的生源在语言基础上差异仍然较大,很难形成统一的教学标准;而高职院校对中职升上来的“3+3”学生一般也降低要求,按国家应用能力考试B级来考核;不管是分类还是分级,现代职教体系建设中各院校都考慮到学生入口口径的不同,采取了相应的调整,但对出口口径并没有统一的政策标准,也没有相应的国家级或省级的规定出台。由于缺少相应的监管机制和考核依据,各个院校在毕业率等因素的影响下,各自为章,自行确定不同的出口标准,造成出口口径无章可循,也就无从谈起人才培养的可持续发展性。
2. 内容体现职业技能和素养相融合
教材编写要按照人才培养的要求,内容上体现相应的语言技能、职业技能和道德人文素养等。在传统的语言技能中要融入“职场”语境,以对美国部分社区学院的ESL学生调查显示,以真实的大学学科或学术内容为依托的英语语言课程,一个学期的学习就可以通过大学英语水平测试,成效是传统语言各个技能独立训练两学期的两倍[15]。即使对于那些入学时英语成绩不理想的学生,以具体的领域内容为依托的语言课程能获得更高的分数,而传统的两个学期英语学习并没有显著提高他们的成绩[16]。
结合Stoller&Grabe提出的教材内容“6T框架”,教材的文章内容之间有一定的关联,每个单元围绕主题进行编写[17],以自建主题、话题为根本,选编、摘选、改写甚至与国外相关机构合作,撰写符合主题的相关内容。本科职业英语教材要以职业为核心,包含职业素养和文化,培养一定的批判性思维,从而为培养有中国特色的本科职业教育人才服务。
3.课程衔接、上下贯通
新的编写体系中,要以学分转换为依托,以培养目标为根本,以国家政策为保障,在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学标准框架下进行设计和编写。
目标、制度和过程三个维度是人才培养模式的基本构成要素[18]。职业教育本科阶段承上启下,既要考虑生源的多样性,又要满足高中、中职、高职甚至社会人员不同的学习需求,培养企业需要的高技术技能型人才,又有能力将人才输送到高等院校完成相应的专业硕士或学位硕士的提升和转型。同时,基于学生的不同需求,设置不同的出口标准和衔接规范,也有利于相关职业院校和教师进行考核评价和评定。美国社区学院与本科院校学分转换的成功经验为本科职业教育和现代职教体系的构建提供了可借鉴的范例。根据美国学生信息中心(National Student Clearinghouse)的统计数据,社区学院每年约有1/3的学生根据各个州转学衔接政策和学分转换标准转入大学继续学习。为提高学生转学的积极性、人才的可持续发展,并为社会输送高质量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奥巴马政府明确要提高高等教育的入学率,特朗普政府也制定了《加强21世纪的职业与技术教育法》,以直接的现金资助各个州推广高等职业教育,各个州明确并扩大了转学对接高校的数量,及时调整政策并向社会发布转学政策等,社区学院还设立了相应的转学顾问等。社区学院与大学之间衔接的通畅渠道和转学的广泛受众面,已使其成为提高高等教育普及率、培养高素质和高技能人才的重要办学机构之一。
中高职学生通过职业英语学习模块,可以以学分转换的形式认可为本科职业教育英语基础部分的学习,行业英语或学术英语则可以转入相应的专业研究生或学术研究生阶段的英语学习。
4.纸质教材与数字资源相结合
丰富的电子资源对纸质教材带来一定冲击和影响,“我们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电子教材与纸质教材必然是一种共生并存、相互融合的状态。”[19] 学生的学习条件和学习环境正发生巨大变化,从而导致学习方法也发生了改变,自主性学习、个性化学习、情景式学习和协作式学习都将成为英语课堂教学必要的补充。丰富的网络资源是教材和课堂教学的有效补充,网络平台的交流、线上线下的融合都将是教学中必须采用的手段和方法。因此,教材的编写要打破纸质教材和网络教材各自为政的局面,既要编写纸质教材,又要编写数字教材。
5.校本模块,师生共建
各个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优势教育资源有限,各个地区的生源也不同,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方案制定应结合本土生源情况,教学材料在通用教材的基础上要适当删减、扩充。另外,学生英语学习的年限长短不一,基础差异较大,为解决教学中的实际问题,需要各个院校在教材基础上进行“改编”,以实现因材施教。同时,地区生源的差异性、生源渠道的多样性以及学生需求的不同,要求英语教材开发和使用过程中加强对话与沟通,并在各类职业院校新生入学水平调查的基础上,开展各地区院校师生共建校本模块。
(二)本科职业教育英语教材的编写出版体系
现代职教体系中,本科职业教育的生源结构将主要由高中毕业生、中高职毕业生以及社会人员组成,而本科毕业后的就业则主要有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岗位、职业方向的专业硕士或横贯的学术硕士深造等,这就要求将各阶段人才培养目标进行衔接和贯通,避免“断头路”的现象。本科职业教育要对语言进行不同程度考核分级,分为“语言基础+职场描述”和“语言提升+职场应用”等。对于毕业后直接进入职场的学生,两年学完两大模块课程,并考核通过即可完成大学英语的学习;对于入学基础比较好的,由中高职学生或其他已经修完且考核通过衔接的“语言基础+职场描述”部分,可以进行学分转换,完成这一运作是建立在地区乃至国家对职业教育不同阶段有相应的国家或地区标准的基础上的,并直接进入“语言提升+职场应用”的模块学习,这部分的语言能力一定要达到现在的大学英语四级水平并且具有较高的职场语言運用能力;然后根据学生的不同需求,大学二年级开设一些选修课程,可以有行业英语(行业道德、行业文化、行业视野、批判性思维等)、与普通高等教育可转换的专门用途英语,不管是《行业英语》《科技英语》还是《人文社科英语》,都不能背离语言为基础的要求,课程还要有相应的专门英语知识,体现相关领域的道德文化和批判性思维的培养;研究生阶段从普通高等教育转入职业教育的学生,需要补修行业英语,反之,则要补修专门用途英语。具体如图1所示(虚线方框表示非本科职业教育阶段英语课程)。
以本科职业教育通用阶段的“语言基础+职场描述”和“语言提升+职场应用”两大模块为例,按照趣味性、职业性和思辨性三大原则来组织素材,第一大模块的设计思路为:将课程按照“公司和商务”“产品和营销”“售后”和“职业和工作”四个模块展开编写,并按照实践的具体操作进行细分,“公司和商务”包括公司结构、职场准则、商务用餐、商务会议和商务旅行等,“产品和营销”包括生产、质控、运输和贸易等,“售后”包括服务理念、保修和质保、沟通技巧等,“职业和工作”包括职业生涯规划、创新创业等。英文日常交际话题,如介绍、问候、感谢和道别等融入课堂教学,并结合职业素养,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具体如图2所示。第二大模块则更体现出英语课程的工具性、人文性和交际性,并在前期语言技能有效提高的基础上,提升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并且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内容主要包括“自我”“职业”“文化”和“沟通”四个模块,其中“自我”包括自我探索、自我管理、终身学习和自我价值等,“职业”包括创业、职业定位和职业转型等,“文化”包括公司文化、道德习俗和全球化等,“沟通”包括团队协作、商务谈判、人际关系和领导能力等。具体如图3所示。
教材围绕一定主题和话题编写,并通过语言的听、说、读、写、译进行具体应用。目前教材系列书目较多,一个学期学生教材有听力、读写、阅读甚至包括文化等,而目前高等学校的课时数每学期一般为48学时,很难在有限的时间完成这么多本教材的学习,因此在编排时可将相应内容进行整合,并结合出版社或相应行业机构建设的职业英语数字资源库,按专业方向选取不同的数字化素材。
中西文化内容要以对比形式融入教材。下面以“语言基础+职场描述”中的“商务用餐”为例,纸质教材的部分由daily communication/ Reading A/Reading B/Reading C/ Vocational Listening and Speaking/Practical Writing等构成,daily communication部分可以线上和线下结合设计,课堂进行适当点评,提高自主学习的效果;Reading A部分与商务用餐有关,但又不仅仅局限于用餐内容,要有一定的高度和前瞻性,并增加适当的趣味性和思辨性;Reading B可以对西餐的种类进行介绍;Reading C 则展示中西用餐文化的异同,学生需要借助网络上的阅读资料,开展相应的小组讨论等;Vocational Listening and Speaking紧紧围绕用餐相关的主题展开,增强实用性;Practical Writing需要明确相应的应用文如邀请函的撰写等,网络上可以以微课的形式介绍应用文的写作格式和内容等。
综上,本科职业教育英语公共教材建设要架构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两大体系贯通和衔接的“立交桥”,进行课程标准的对接和学分互认等,学生的入口口径和出口口径与个人需求和社会需求相统一,纸质教材和网络教材要有机结合,要将职业性、人文性、交际性和思辨性融入教材编写,构建全新有效的教学资源体系和出版模式。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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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mpiling and Publishing Mode of English Teaching Materials for Four-year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Based on Course Articulation
Jiang Ying
Abstract Based on the training objectives and positioning of undergraduate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s, there are problems such as unbalanced humanistic and instrumental content, lack of system connection, and differences in school hours and student sources in public English textbooks and teaching in vocational colleges and applied undergraduate colleges. By drawing on the theories of psychology, linguistics and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undergraduate occupational English textbooks should be compiled and published to achieve a unified standard of caliber, integrate contents to reflect professional skills and literacy, connect the textbook content system, combine paper materials and digital resources, establish school-based modules by teachers and students. The compilation of textbooks should take cohesion as the core, and adopt a combination of language skills, workplace applications and cultural literacy as an example.
Key words four-year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course articulation; Public English; teaching materials; compiling and publishing
Author Jiang Ying, associate professor of Basic Courses Department of Nanjing Institute of Industry Technology(Nanjing 210023)
作者简介
江颖(1976- ),女,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基础课部副教授(南京,210023)
基金项目
2018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基于中美比较的高职—本科分段培养衔接研究与实践”(D/2018/02/303),主持人:江颖;2019江苏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本科职业教育‘两域三维四阶实践教学体系建构研究”(2019JSJG479),主持人:周立军;2019职业院校外语教育教学研究课题“基于微课资源的《高职英语》网络自主学习平台的建设与应用研究”(FLEB043),主持人:张秀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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