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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芝麻

时间:2024-05-07

9月,在稻穗还未完全垂下之前,是芝麻成熟的日子。每逢这个时候,爷爷总会拿着那把小镰刀,仔细割下高过我头顶的芝麻秆,再小心放进背篓。回程时,我常会跟在爷爷身后,嘴里嚼着从芝麻壳里倒出的芝麻粒,妄图能嚼出油味儿。

刚收回的芝麻是带壳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需要做的活儿就是脱壳。脱壳这件事可不简单,时机很重要。当然,作为有经验的庄稼人,爷爷对时机的把握可谓炉火纯青。

第一个时机,是看芝麻秆的颜色。一定要在芝麻秆的叶子黄透之前割回。如果等到叶子黄透,芝麻壳就会开裂,深嵌在里面的芝麻就会自動脱落。

第二个时机,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气。最好能够在一场小雨后的清晨割回芝麻秆。经过雨水的滋润,干脆的芝麻秆会变得柔软,这样割起来会减少芝麻的损失。因为在某些极端天气下,芝麻会意外脱壳而出掉进土里。要知道芝麻颗粒极小,一旦掉落便不可能再收回。

最后一个重要的时机,是晒芝麻。要想轻松将芝麻与壳分离,必须要将芝麻秆在太阳底下暴晒到一个适中的程度。唯一的标准就是要晒脆,保证轻轻一抖芝麻就会与壳分离。

等到芝麻秆晒脆后,便只剩下一件事——摔芝麻。这时候,爷爷会搬来一个小板凳,靠坐在门口左侧的石狮子旁,开始摔芝麻——轻轻拿起芝麻秆,稍微用力将芝麻秆摔打在地面,伴随着不间断的轻微抖动,芝麻便会从壳中脱落出来。

摔芝麻不是很费力气,我便主动申请帮忙。不过,爷爷摔芝麻用的那股子“巧劲儿”,我从来也没学会。直接的结果就是:爷爷面前的芝麻永远是堆在一起垒成一座锥形小山,而经我手脱壳的芝麻总是四处乱飞。看到我的“杰作”,爷爷总是没好气地叫我仔细看他的动作。可刚刚脱壳的芝麻,那股子香味,早诱得我馋虫都出来了。趁爷爷不注意,我“快、准、狠”——迅速出手,抓上一大把芝麻,塞进嘴里,撒腿跑开。

“小东西,你又偷吃……”爷爷假装着要追打我,却是满脸宠溺。

很多年过去了,爷爷坐在门口石狮子边摔芝麻,奶奶端着簸箕收芝麻的场景,像美好的电影画面那样,永远记在了我的心里……

芝麻姓“胡”的千古谜团

据说张骞通西域时带回很多异域的物种,芝麻便是其中的一种,因而有胡麻之名。

对胡麻的身世及其与中国本土所出的大麻的区别,宋朝沈括《梦溪笔谈》有此一段叙述:“胡麻直是今油麻,更无他说。其角有六棱者,有八棱者。中国之麻,今谓之大麻是也。张骞始自大宛得油麻之种,亦谓之麻,故以‘胡麻别之,谓汉麻为‘大麻也。”

而实际上,1956~1959年的考古发掘发现,在我国南方的吴兴县钱山漾新石器时期遗址和杭州水田畈史前遗址中均有炭化的芝麻种籽出土。据考证,这些芝麻的年代,大约相当于春秋时期,比张骞通西域要早几百年。这就有力证明,芝麻并非所谓的外来物种,而是我国的原产植物。因此,有些研究者认为,我国古代典籍中列为五谷之一的“麻”,并非历代学者公认的“大麻”,而是被称之为胡麻的芝麻。

依据考古发现,说芝麻是我国的原产植物,这是客观事实,应当承认。但以芝麻取代大麻在古代五谷中的地位,缺乏足够的证据。

这的确是一个难解之谜:如果说早在新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开始了芝麻的种植,那么,在先秦时期的史料中,为何竟未留下芝麻的蛛丝马迹呢?这数以千年计的历史断档中,芝麻究竟在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是以别的名称出现在人们的餐桌上,还是在遭人冷落的境况下自生自灭?这有待于我们的学者进一步考证,最终揭开这个千古之谜。

在食物上撒上芝麻,吃起来会更香。

大约两斤芝麻就能榨出满满一瓶香油。只需要滴上几滴,饭菜就会变得非常香。

在阿拉伯半岛,很早以前人们就开始食用芝麻。

“芝麻开门!”这句咒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芝麻成熟后,蒴果裂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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