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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

时间:2024-04-23

英雄迟暮的一丝苍凉

在台湾一甲子岁月,成就了李敖笑傲江湖的地位。

绝不是完人的李敖,毁誉参半是最适当的评价,死后千刀万剐的自言自语,说明他也深知,行走江湖树敌无数的宿命和下场,但他并没有就此表现出任何怯懦,依然天马行空,独立特行,吾行吾素,放言不羁,快意恩仇。

记者说,从来没有一个“臭老九”,能像他一样活得倨傲不逊、威风八面、汪洋恣肆、活色生香,他可真给读书人增光。深以为然,为之向往的境界!但请别忘了,李敖能如此活着,全然因为他活在台湾,这是一甲子岁月的磨砺和冲刷,为了成就自己,也付出了蹲坐黑牢、孤守困学的代价。

其实他活得很有智慧,肆意狂言、指点江山的同时,更多的是让对手和敌人无懈可击,找不到反咬一口的缝隙,而怡然自得,自由自在,这才是真学问。

他是先行者,而不是殉道者,应是盖棺定论之言。

只是英雄迟暮,总有那么一丝苍凉和惆怅,是无法掩饰的,字里行间,我们或有切身感受。

但他还是真英雄,即便死后被人千刀万剐!

杨锦麟(凤凰卫视)

华诞,还是荒诞?

2009年7月11日,季羡林在北京301医院病逝,享年98岁。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这位老人陷入纷繁复杂的各方利益纠葛之中,他的离去也并没有让围绕他的纷扰就此停息,反而愈演愈烈。

安享晚年,大概永远与这样的老人无缘。

2008年,某著名高校曾大张旗鼓地庆祝一位院士的百岁华诞。当日,这边的庆祝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喜气洋洋,另一边,这位百岁老人却孤独地躺在医院里,已经不能讲话。

一个多月后,老人在病房里悄然逝世。

学校内有传言说,老人在半年前已经脑死亡,仅靠呼吸机维持心肺功能。而这个消息一直被封锁是因为领导意欲借他百岁之际大造声势,百岁之后不久,便拔掉了呼吸机,终于让这个疲惫的灵魂得到安息。

这些老人将大半生投入各自所爱的事业之中,经历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1978年的劫后重生,并不意味着平静安详的晚年。重获重视的背后,他们的成就和光环,甚至他们本身,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国家、社会、集体,并被师徒亲友不断争夺分割。季羡林曾在《牛棚杂忆》中写道:“我孤独,是因为我感到,自己已届耄耋之年,在茫茫大地上,我一个人踽踽独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年老得像三秋的树叶,逐渐飘零。”

他们的贡献和成就或许可以使他们被称为“国宝”,但他们却不是任人摆布的物件,更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是饱经风霜、值得并且需要获得尊重的老人。

已经离去的,请让他们真正得以安息;仍然健在的,请高抬贵手,将他们的人生,还给他们。

王梦怡(北京)

“红色XX代”称呼上的盲点

近来,“红色XX代”的称呼风靡全国,许多报纸头版、杂志封面都把它作为通栏标题,而电视主持人采访时更是不离口。

“红色XX代”称呼上的盲点是:带有“血统论”的胎记。如果认同此说法,那台湾的某些人就要称作“白色第三代”,大陆的某些人就要称作“地主第四代”……

殷鉴不远啊!文化大革命初期,官办红卫兵为了表示血统的高贵,穿着父辈的旧绿军装,游荡全国,口口声声“老子”如何,到处宣讲“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钻地洞”的谬论,甩着皮鞭抽打“黒七类及其子女”,用最下流的语言辱骂他们……遇罗克撰写了《出身论》,指出:血统论“不是真理,是绝对的错误”。文章还恳切地希望:大家行动起来,“填平这人为的鸿沟。”这样一个追求真理、讲究理性的好青年,不幸于1970年3月5日遭枪杀。

《联合国宪章》说:“增进并激励对于全体人类之主权及基本自由的尊重。”如果在称呼上不讲“人”的概念,而用阶级斗争的理论表达它,实在是违背“天赋的”、“自然的”权利,是对另一部分人的蔑视。

笔者历来认为:家庭是民族的种子,要记住祖辈的名字。作为一个公民社会,称呼要得体,以表达人的尊严感。比如“张家第三代”、“李氏第四代”。我相信志在建设和谐社会、反思遇罗克悲剧的人,会赞同这个看法。

傅天雨(云南大理)

百年前的西征故事

每当在现实中撞到南墙,头上起个包,我便将这颗头颅埋进故纸堆。自“上帝死了”之后,太阳底下似无新鲜事。

这回,浮现的是四川都督尹昌衡西征的故事——

尹昌衡是个军人,跟蔡锷交好。蔡锷是云南都督时,他是四川都督。蔡锷在京城相好小凤仙,尹昌衡的相好是小凤仙的姊妹、四川佳人良玉。

武昌起义后,四川宣布独立自治,尹昌衡被委派为军政部长。1911年12月8日,在原川督赵尔丰的幕后策划下,成都发生兵变,全城银行商号惨遭焚掠,“扰攘危乱之象,达于极点”。尹昌衡率部连夜入城,迅速平息了兵变,安定了社会秩序。此后,成都军政各界推举尹昌衡为新改组的四川大汉军政府都督。后来,他杀了“屠夫”赵尔丰。

1911年的辛亥革命,终结了清王朝,也使康藏的政局更加诡谲。由于赵尔丰实行的“改土归流”,危及西藏和康区藏族上层农奴主的统治,引发他们在西藏亲英势力的指使下,于1912年5月发动了武装叛乱。藏军攻城掠地,切断川藏交通,两月之内,康区不少州县相继失陷,局势可危。1912年6月,袁世凯任命尹昌衡为西征军总司令,率川军入藏平叛,并令云南都督蔡锷派滇军入藏增援,从而拉开了西征大幕。

尹昌衡的后代现在杭州,据老人和写传记的史家回顾,尹昌衡此行,几乎是不战而胜。他跟西藏上层谈佛教,跟旗人谈判,平定了一场可能发生的种族屠杀。他率军沿途放风,“我就是杀掉赵尔丰(藏人恨之入骨)的人”。对于激起民愤的贪腐成风,他也有对策。

因为不愿追随袁世凯称帝,尹昌衡后来被囚禁在北平,晚年在成都筑止园淡泊闲居,潜心文学——他是一位出色的诗人。他对这场西征战事的反思译成今天的话大致是:边疆要长治久安,一要有宪政民主、有议会监督;二要有舆论自由、有媒体监督。

本刊记者李宗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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