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汤薇��
[摘 要]高三迎考复习中,学生常会在阅读中急躁地只看到题目而不见文本,出现一些不该有的低级错误。把握文本标题,清晰梳理文本结构,注意语境,这些阅读的基本方法对读懂文本,明晰文本“写什么”就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关键词]迎考复习 关注标题 梳理结构 紧扣语境
[中图分类号] G6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6058(2015)280017
在高三迎考复习教学中,很多学生经常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一篇文本的阅读,并很快进入文本之后的问题解答状态,但最后的得分却常不尽如人意。这些学生除了审题不严谨、答题不规范的原因之外,更在最初对文本内容的理解上就出了问题,好似对课文一望而知,实则粗枝大叶,自以为是,望而不知。
文本阅读无外乎弄明白其“写什么”“怎么写”“为什么”这三个问题,但真实面对文本的时候解决这三个问题并不容易,眼高手低,茫然失措是常有的现象。而看懂文本“写什么”则是解答后两个问题的前提、根本。阅读是一种专业,专业的修养不是自发的,而是要循序渐进获得的。
这里主要谈谈怎么从最基本的角度来准确弄明白文本“写什么”。
一、从标题切入一窥文貌
不管文本以何种方式呈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文章题目,看看题目是什么,文不离题,题目是文章的眼睛,有的题目本身就蕴含丰富全面的信息。比如韦应物的《休暇日访王侍御不遇》(2014年江苏高考题),题目中有关本诗的时间(休暇日)、事件(访王侍御)、结果(不遇)交代得清清楚楚,难得休息天兴冲冲去看友人却没有看到,那么诗人会是怎样的心情呢?即便不看文本我们也可以揣度到诗人的些许遗憾之情,但是不是如此呢,题目并不能给以准确完整的回答,它只是一个引子,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再去研读文本,在内容的把握上就会更准确。张九龄的《望月怀远》,题目意为遥望月亮起相思,进而怀念起远方之人,而“先望后怀”也正是该诗在内容安排上的先后顺序。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仅交代了写作内容是梦游天姥,交待了写作目的是留别,还暗示了写作手法为浪漫主义手法,同时也交待了诗的体裁(“吟”,古体诗)。
而小说冯骥才的《猫婆》、陈忠实的《马罗大叔》、陈丹青的《于是之》,都是以主人物的名字为题,信息相对更为直观,这是怎样的人物,什么年代的,文本用怎样的内容来刻画主要人物,这些问号都将是引导我们阅读文本的因子。阿来的《槐花》阅读文本之后可以看出槐花
在小说行文中起到推动情节的作用,槐花的幽香勾起谢拉班的回忆,槐花牵引谢拉班对“小家伙”的牵挂,在槐花的芬芳中小说戛然而止。肖复兴《一碗米饭的时间》题目就让人很好奇,一碗米饭的时间能有多长啊,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阅读文本后我们会发现本文题目看似直白,实则意味深长,含蓄隽永。严歌苓的《审丑》则是一语双关,虚实结合,令人反思……
题目犹如画画时候晕染开去的那个独特的“点”,这个“点”在整个画面中醒目地彰示着、引领着读者慢慢步入文本,并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收拢信息,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们对文本解读的难度。如果忽略了题目,无异于盲人行路,无形中或会走弯路甚至错路。比如,杨万里的《喜雨》最后一句“岁岁只愁炊与酿,今愁无甑更无瓶”,有的学生匆匆看文却无视文题,想当然地理解为百姓生活艰难、一无所有、一年不如一年,终至闹出笑话。标题这个文章的眼睛,其明其盲有时候更决定于阅读者是否有一双明眸。
二、厘清结构归纳文意
文章结构是指对材料的组织和安排方法,它是思路外在形式的表现。文章思路是靠文章结构体现出来的,如果能够正确分析文章结构,也就能准确把握文章思路,明晰文章“写什么”。叶圣陶老先生所言“文章有思路,遵路始识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那么结构又怎样理呢?
不同文体侧重方法也会有区别,诗歌在起承转合中多关注其景、情、虚、实,小说、散文多抓文脉,论述类文本不可不看论点、论据和论证。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不可绝对视之。有的文本可借助对线索、过渡、照应等语句的分析,或借助对关联词语所表示的语义关系的辨识,也可能借助对指示代词、借代类词语所指代内容的确认,甚至借助对表示肯定、否定、强调、揣测和有所暗示等词语含义的理解,多种方法综合利用,迅速高效地从结构的梳理中把握文本内容。比如叔本华的《论名声》(2013年江苏高考卷),第一段“每个人皆能求得荣誉,只有少数人可以获得名声,因而只有具有特殊卓越成就的人才能获得名声”,第二段首句“这类成就可分为立功、立言二种,立功、立言是通往名声的两条大道”,第三段首句“立功需要依赖机遇才能成功……”,第四段首句“立言的情形恰与立功相反”,最后一段“名声实在是与他人相比较的结果……”。此文在段落结构上很明显呈现总分总的关系,且基本上每一段的首句都是该段的中心句,将这些句子勾画出即可迅速总结、归纳全文主要写了什么内容。
当然,有的时候其结构没有如此明显,需要我们在文本阅读中仔细搜索、挖掘。比如废名的《河上柳》(苏州2015届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小说的叙述看似有些时空错位,但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展开的,“清早起来”,“太阳正射屋顶”,“接着是平常的下午”,“下午,老爹从镇上引一个木匠回来”,这些时间词间或地融入小说中,在文本大量的信息中若粗读文章很容易会忽略它们,进而感觉文章混乱不堪、不知所云。而若留意并抓住这些时间词,小说情节就会自然而然呈现出来,故事内容也就渐渐明朗。
三、具备相应的生活常识,关注语境,尊重文本
在文本理解中常常会出现学生缺乏相应生活常识而导致对文本胡乱解读的现象。比如,学生在读杨万里的《插秧歌》(2014年苏锡常镇第二次模拟考试)时,其中“小儿拔秧大儿插”学生因为不懂种植水稻要先育秧苗,秧苗长到需要的大小了才从秧苗田里拔出来,然后插秧到大块的田地里,故而理解时就认为小儿是捣乱的,而不是和大人一起农忙。当然,对于中学生来说相应的生活常识毕竟较为局限,没有文本所及的生活常识难道就可以成为错读文本的理由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悉数明了生活中的诸多常识,那就需要我们在有限的储备性知识中更多地利用语境来理解文本。《插秧歌》的首句“田夫抛秧田妇接”即告诉我们插秧是怎么一个行为,一抛一接自是插秧的过程,其后的“小儿拔秧大儿插”一拔一插,与上句的动作互为补充,一上来就展现了插秧时节农家老少上阵,一片繁忙景象。脱离语境自说自话只会愚解文本。
无独有偶,在阅读师陀的《邮差先生》(2012年江苏高考卷)时,很多学生看到文末1942年,就基本陷入那是“抗日战争”时代这个死穴中,既然是战争年代怎么会有安静祥和的生活呢,于是完全不顾文章本身的内容,理解上一片混乱。小说第一句“邮差先生走到街上来,手里拿着一大把信”明确告诉我们主人翁的职业是邮差,第三节出现“在小城里,他用不着穿号衣”一句,从语境我们可以知道这里所说的“号衣”应该是邮差的工作服,而有的学生竟然屏蔽上下文把“号衣”理解为罪犯的服装。殊不知,作者对小城邮差的心理、语言、动作等的描写,以及对小城的阳光、老太太、爱开玩笑的小子等镜头的捕捉,恰是想通过在历史大背景(日本侵华战争)下,小城没有硝烟只有祥和宁静的生活画面来表达对和平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愿看到这种生活被打破的意愿。固然“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终究是莎士比亚笔下的这一个“哈姆雷特”,而不是那一个或某一个。脱离文本主体和作者主体而一味放纵读者主体,就不难不产生奇谈怪论了。因此,读者主体只有建立在文本主体和作者主体的基础上,其阅读个性才有价值和意义。
具体阅读文本过程中标题、结构以及语境等自然是不可彼此分离,是浑然一体,互相体现,相得益彰的。高三学生在对文本的阅读中必然会功利地面对解题,若只见题目不见文本定欲速不达,而循法遵章,则事半功倍。
当然读无定法,以上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明白文本“写什么”的简单举措,也是我们阅读的基本能力。读懂一文本,方法异彩纷呈,而“得法”本是为了“无法”,根本还应是在不断的阅读中积累对文本的认识,对文字的敏感。“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当阅读成为一种习惯戒不掉的时候,文本理解当水到渠成,章法自得。
(责任编辑 陈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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