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关系变化对中国高校越南语教育的影响研究

莫子祺++杨然

[摘 要]国家之间关系的变化发展总是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这些国家的相关高等教育，中越关系的变化发展也对中国尤其是中国西南地区高校越南语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可以以中国西南地区的广西、云南、四川三省高等院校的越南语发展情况为例，探究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中越关系的发展变化对中国越南语教育的影响，包括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

[关键词]中越关系；云桂川；高等学校；越南语教育

[中图分类号] G649.21；H61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437（2016）02-0071-05

一、引言

自1991年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中越关系经过了正常化初期的磨合与全面恢复之后，中越友好合作关系得以全面深化发展。然而近几年来，由于中越之间一直存在的南海争端问题持续升温，中越友好关系在深化发展过程当中受到了严重阻碍。中越关系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高等教育中越南语教育的发展，这一点较为明显地反映在广西、云南和四川（以下简称“云桂川”）三省高校的越南语专业（方向）的发展情况上，尤其是与越南接壤的广西和云南两个省份。本文在回顾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中越关系发展概况的基础上，主要从云桂川高校越南语专业（方向）教育的相关情况，探究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中越关系发展变化对中国高校越南语教育的影响。

二、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的中越关系发展概况

1991年11月5日至10日，应当时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和国务院总理李鹏的邀请，越共中央总书记杜梅和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武文杰率领越南高级代表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正式友好访问，中越两国领导人举行高级会谈并发表联合公报，宣布中越两国两党关系正常化。[1]

（一）中越关系正常化初期

中越关系研究专家认为，自1991年中越两国最高领导人宣布中越关系正常化至1996年，一般理解为中越关系正常化初期。[2]这一时期中越两国关系发展的特点是：既有许多共同点，又存在一些遗留问题和分歧点；共同点不断扩大，分歧不断缩小；中越两国的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加强，并朝着稳定、深入的方向迈进。这一时期，两国政治交往频繁，推动中越政治、经济、文化关系逐步恢复且不断发展。1991年11月至1995年7月，中越两国最高领导人进行了5次互访，发表了三个联合公报，双方就双边关系和重大国际问题交换意见并达成广泛共识，同时推动了两国经贸、旅游、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的合作与交流。

（二）中越关系全面深化发展时期

中越关系深化发展时期一般理解为1996年至2010年左右。这一阶段的中越关系主要呈全面发展、不断深入的趋势发展，主要表现在：第一，政治上，两国高层领导之间持续频繁互访促进了两国两党关系的发展。1999年，中越两国高层领导人发表《联合声明》，提出了中越关系发展的十六字指导方针：“长期稳定、面向未来、睦邻友好、全面合作”。这标志着中越友好关系全面深化发展。2002年，两国领导人还提出了“好同志、好朋友、好邻居、好伙伴”的四好目标和愿望。进入新世纪以来，“十六字方针”和“四好精神”一直指导着中越友好关系的发展，中越友好关系不断向纵深方向发展。第二，全面开展中越两国边界问题的划界谈判工作，解决了中越两国陆地边界问题，但南海问题却由于西方国家的介入，呈复杂化发展态势。第三，从2004年起，每年在广西南宁举办的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大力促进了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友好关系发展的同时，也极大地推动了中越之间的经贸交流合作发展。第四，2010年，两国青年交往的顶级盛会——首届中越青年万人大联欢活动在广西隆重举办，成为21世纪以来两国关系中对高校青年教育影响最大的事件。

（三）近几年来中越关系在曲折中发展

进入21世纪以来，在中越关系深化发展的同时，中越历史遗留的南海问题一直未能得到妥善解决，近几年来甚至因大国的介入而呈复杂化发展态势，中越友好关系受到一定的阻碍。2008年以来，中越两国就南海划界问题举行了多次谈判，但由于国家安全、经济利益、大国介入等因素，谈判未取得任何进展，中越南海争端问题持续升温，波澜起伏。2010年至2012年，中越双方在南海问题上都各有动作，中越南海问题上升至白炽化的程度。2010年，越南甚至多次在不同场合试图把南海问题国际化，这引起中国的不满。2012年6月21日，越南国会以99.2%的赞成票表决通过了所谓的《越南海洋法》，将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包含在所谓的越南“主权”和“管辖”范围内。中国各方迅速作出反应，外交照会，发表声明，同时民政部在同日宣布成立三沙市，统领管辖西沙、中沙、南沙群岛行政事务。2011年至2012年，越南河内及胡志明市发生多次针对南海问题的反华示威游行活动。

（四）2014年中越关系一度严峻

近年来，中越南海问题愈演愈烈，尤其2014年5月中旬，越南多地发生了针对中国南海“海洋石油-981号”钻井平台的示威游行活动和打、砸、抢、烧外国在越投资企业尤其是中资企业的暴力事件。随后一段时间，中越两国政府在南海问题上一直保持对峙局面，中越南海争端问题愈演愈烈，中越关系达到自1979年中越边境冲突以来最严峻最紧张的阶段。

三、中越关系变化对中国高校越南语教育的影响分析

国家关系的变化发展总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两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从而进一步影响到两国的市场需求和相关高等教育。中越两国关系的发展变化也对中国高校的越南语教育产生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我们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

（一）从云桂川高校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的情况看

中国西南地区的广西、云南、四川是与越南相接壤或相靠近的三个省区，尤其广西和云南与越南直接接壤，是中国通往东南亚国家的桥头堡，是中国与越南合作交流最多的省区，那么，中越关系变化对中国高等教育中越南语专业教育的影响，将更多更充分地体现在云桂川高校的越南语专业教育发展情况上。截至2014年，云桂川高等院校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教育情况如下表1。

表1：云桂川越南语本科专业开设情况一览表

（数据来源于2008-2013年越南国情报告及访谈相关越南语专业教师所得。）

从表1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1.在云桂川高校当中，最早开设越南语的是广西民族大学，于1964年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1977年升为本科专业。我们发现，在新中国成立后至中越关系正常化前后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内，广西民族大学是云桂川三省区中唯一一所开设有越南语专业教育的高校，该“独尊”地位一直持续到进入21世纪前，不过当时每届招收的学生都非常少，一般不超过20人，可谓真正的小班教学和精品教育。可见，长期以来，广西民族大学在21世纪之前的越南语专业教育主要是出于国家战略和地区发展的需要。

2.在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教育的云桂川高校当中，仅次于广西民族大学的是云南民族大学，其于1997年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次年升为本科专业。我们知道，中越国家领导人于1991年宣布中越关系正常化，中越关系在经历1991-1996年之间的磨合恢复阶段之后，于1996、1997年开始步入全面深化发展时期。于是，在此良好历史机遇的推动之下，有着一定的非通用语专业传统和历史的云南民族大学立即抓住历史机遇，于1997年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次年升为本科专业。可见，是中越关系正常化的历史机遇直接促进了越南语专业教育在云南民族大学的诞生。

3.在云桂川高校当中，除了广西民族大学和云南民族大学两所高校在2000年以前开设有越南语本科专业教育以外，其他院校都是在2005年及以后开设的，可见，自从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成功举办之后，中国与东南亚各国之间逐渐加强了友好合作关系。在此大背景下，作为山水相接文化相通、有着地缘优势和便捷优势的邻国，中国和越南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更加热烈，中越之间的经贸合作交流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于是，在中国和东盟国家友好合作的大背景下，尤其是在中越友好合作关系的直接影响下，云桂川的不少高校纷纷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教育。因此，可以说，是中国与东盟国家友好合作的大背景和中越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发展，直接催生了云桂川更多高校的越南语本科专业。

4.中国与越南接壤的广西和云南两个省区开设越南语本科教育的院校远比不接壤的四川要多得多。我们知道，广西和云南与越南直接接壤，中越陆地边界长约1347公里，其中广西与越南边界线长达1020公里，云南与越南边界线长达327公里。广西、云南与越南之间都有火车和航空交通路线，尤其是广西到越南每天都有汽车、火车、飞机航班路线往返，从南宁到河内的距离不到400公里，从南宁乘汽车或火车当天就可以到达河内。自2004年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成功举办以来，广西、云南与越南之间在政治、经贸、文化、科技、旅游等方面开展了全方位的交流与合作，市场上对越南语人才的需求量大增，于是广西和云南的多个高校纷纷开设越南语本科和专科专业。可见，中越友好关系不断发展对有地缘优势的广西、云南两个省区的越南语教育有着更加直接而明显的积极影响和促进作用。

（二）从广西高校越南语专科专业情况看

众所周知，专科学校和专科专业教育也是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专科学校和专科专业教育主要是为社会培养市场急需的各类专门人才，专科学校的开设专业和招生人数常常可以直接而快速地反映出市场的需求，为此，中越关系变化对中国高校越南语教育的影响，也可以从云桂川高校的越南语专科专业的发展情况中看出来。尤其，广西与越南之间有着其他省份无可比拟的地缘优势和交通便利优势，在越南语本科专业发展的同时，广西的众多专科学校或少数本科院校也纷纷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广西各高校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情况和招生人数情况如表2。

表2：广西部分高校的越南语专科专业近年招生情况一览表

（数据来源于2008-2014年越南国情报告及访谈相关越南语专业教师所得。）

从表2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1.表中大部分高校都是于2005-2006年开始招收越南语专科专业学生的。我们知道，2004年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的成功举办对中国尤其是对广西产生了重大而广泛的影响，给广西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而广西与越南直接接壤，交通非常便捷，在中国与东盟友好合作和中越关系友好发展的推动下，广西与越南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将有着更大的优势和更广阔的前景，于是广西诸多高校立即抓住历史机遇，纷纷开设越南语专科专业。因此可以说，是中越友好合作关系和中国-东盟博览会直接催生了广西诸多高校的越南语专科专业。

2.在表2中，2006-2009年为各高校越南语专科专业招生人数最多且相对稳定的年份，可见，自从2004年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成功举办之后，在各届中国-东盟博览会的深远影响下和中越关系稳定健康发展推动下，不但老牌外语院校的越南语本科专业扩大招生，发展迅速，各专科学校和部分本科院校的越南语专科专业更是爆满。与此同时，除了越南语本科和专科专业以外，广西还有诸如广西师范学院、广西财经学院、河池学院等更多院校中的国际贸易、旅游管理、物流管理、对外汉语、涉外文秘等专业的学生将越南语作为第二外语选修方向，此外还有一大批培训学校开设各种长期或短期的越南语培训班。

此外，在这一阶段，除广西以外，其他省市的一些高校如云南红河学院、云南师范大学、云南华文学院、上海外国语大学、四川外国语大学、四川外国语大学成都学院等院校，此前并没有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但这些高校也纷纷于2007-2010年开设越南语本科专业教育。一时间，越南语热潮大有“大江南北遍地开花”之势。为此，我们认为，自2004年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成功举办之后，在各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广泛而深入的影响下，在中越关系不断深入发展的推动下，2007年至2010年在中国的越南语学习热潮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3.表2显示，广西高校越南语专科专业的招生人数在2006-2009年达到顶峰之后，于2010年开始出现下降趋势，2011年和2012年明显下降，有的学校甚至开始停招。尽管有学者认为，近年来越南语专业招生人数明显下降，有的学校甚至因为招不到学生而暂停开班，是近十年以来西南地区越南语专业无序发展、市场亮出“红灯”的结果。[5]但笔者认为，这更多的是2010-2012年间中越南海问题不断升温、中越友好合作关系受到阻碍的结果。2010年，越南多次在不同场合试图把南海问题国际化。2012年6月21日，越南国会以99.2%的赞成票表决通过了所谓的《越南海洋法》，将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包含在所谓的越南“主权”和“管辖”范围内。针对越南上述种种行为，中国各方迅速作出各种反应，如外交照会，发表声明，成立三沙市等。2011-2012年，越南河内及胡志明市发生多次针对南海问题的反华示威游行。所有这些不利因素迅速反映到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广西诸多高校的越南语专科专业招生上，于是乎，广西高校越南语专科专业的招生规模于2010年开始出现下降趋势，尤其2011-2012年出现明显萎缩趋势，部分学校甚至开始停招，2012-2013年停招的学校约占一半。可见，中越关系发展中的不利因素严重影响了以市场为导向的相关中国高校的越南语专业招生。

（三）从越南语专业学生的就业情况看

中越关系友好发展时，中越之间在政治、经济、贸易、教育、文化、旅游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也越来越广泛而深入，市场上对越南语人才的需求量大，越南语专业毕业生的就业情况就比较乐观。举个例子，笔者的老乡莫某，男，因高考失利，仅在大专班集中学习越南语两年，然后应市场急需越南语翻译的需求，于2008年应聘到中国某重型机械公司负责协助开发越南市场。起初公司给莫某的待遇并不算高——不包吃住和交通差旅，每月底薪约为3000元人民币，另加2%的提成。这种待遇对于一个身处异国的中国员工来说是较低的，3000元人民币的月薪几乎还不够每月在河内的吃住和交通往来。于是莫某不得不努力学习相关专业知识，独自外出找客户谈判，以赚取那2%的提成。好在当时越南正在大力开展基础设施建设，而越南本地又奇缺各种重型机械设备，该公司就瞄准这一商机，将各种起重机、推土机、挖掘机等重型机械出口到越南进行短期出租，或者出售给一些越南建筑公司，因此谈成一笔生意，少说也有三五万，多则高达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最初的两个月，莫某一笔生意都未谈成，但从第三个月起，促成双方合作的业绩逐渐多起来，工作两年下来获得提成十多万元。此时，莫某已经完全熟悉越南建筑市场，在继续帮公司推销重型机械的同时，他还独自承包一些建筑工地，然后转包给中国的包工头，一年获利十几万元。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以笔者的院校为例，越南语专业学生毕业后进入国企、央企的不乏其人，其中公司外派、赴越担当大梁的也是不计其数。

然而，当中越友好发展关系受到阻碍时，越南语专业毕业生的就业情况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最明显的是2014年越南语专业毕业生的就业情况。2014年5月中旬，越南多地发生了针对中国南海“海洋石油-981号”钻井平台的示威游行活动和打、砸、抢、烧外国在越投资企业尤其是中资企业的暴力事件。此后的数月中，中越两国政府在南海问题上一直保持对峙局面，这些事件立即影响到2014届越南语专业毕业生的就业情况。例如，笔者的两名越南语专业毕业生黄某和李某，两人皆为品学兼优、综合素质较高的女生，两人早已与中国内陆某企业达成就业意向并且已经在该公司培养锻炼了数月，计划等到6月底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后立即签约并且外派到越南工作，但由于上述事件的影响，该公司暂停与越方的合作，两名毕业生不得不重新找工作。再如，笔者2013届越南语专业毕业生黎某，该毕业生也是专业技能较高、综合素质较好的女生，毕业当年就职于台湾某公司越南项目部，曾作为骨干得以重用，但也因上述事件影响，该毕业生很快被辞退，不得不回内地重新找工作。

当然，中越关系的变化发展对中国高校越南语专业的影响，除了上述的直接影响以外，也产生了不少的连带影响，如教师资源整合与调配的不稳定性，越南语专业学生过度膨胀而产生的师资不足、教学质量难以保障，学生人数大幅度减少又使得越南语师生的自信心不足等问题。所有这些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都需要相关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本身采取一定的办法和措施，以积极应对这些影响并顺利解决相关问题。

四、结语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由于中越两国的历史渊源和地缘优势，中越之间的经贸文化交流与合作非常便利，中越之间合作交流关系的发展变化会直接影响到两国间的经贸合作和市场需求，从而影响到中国部分高校的越南语教育。自中越关系正常化以来，尤其是自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召开以来，中越之间的关系变化对中国高校尤其对中国西南地区高校的越南语教育产生重大的影响。中越关系友好合作关系顺利发展时，中越两国在政治、经贸、教育、旅游等方面的合作就相对广泛而深入，市场上对越南语人才的需求量就大，就会促使中国西南地区的高校纷纷开设越南语本科或专科专业，越南语专业人才的就业情况也相对较为乐观；相反，当中越友好合作关系发展受到阻碍，尤其是在国家层面有较大冲突的时候，中国西南地区高校的越南语专业教育将会受到严重的不利影响，招生困难，就业困难，从而又造成越南语师资整合和调配的不协调。

总而言之，我们希望中越两国都能正视历史，从两国人民的切实利益和区域和平大局出发，协调解决中越两国面临的南海问题，让中越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能够继续向前深化发展，从而继承中越老一辈革命家毛泽东主席和胡志明主席的遗愿，让中越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世代相传，从而也能继续促进中越两国的政治、经济、教育、文化、旅游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促进中国高等学校越南语专业教育继续顺利稳定地向前发展。

[ 参 考 文 献 ]

[1][2] 郭明主编.中越关系新时期[M].北京：时事出版社.2007.

[3] 成汉平.全球化背景下再论非通用语专业有序发展的重要性与必要性[J].红河学院学报，2013（5）.

[4] 曾瑞莲，刘志强.广西越南语专业发展之现状分析[J].东南亚纵横，2005（11）.

[5] 苏丽英.越南语人才需求现状分析和未来预测[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12）.

[6] 蔡立超.广西和越南教育文化交流与合作的现状及前景分析[J].玉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4）.

[7] 古小松主编.2008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

[8] 古小松主编.2009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9] 古小松主编.2010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10] 吕余生主编.2011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

[11] 吕余生主编.2012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12] 吕余生主编.2013年越南国情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

[13] 古小松主编.越南报告：2013-2014[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刘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