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莫小扬
夏天过去一半的时候,我到了长春,想看一看陪了我那么多年的小博。
在杂志社大楼前,我拿出手机拍照,那是我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动作,如今终于成为现实。围姐和照片里一样漂亮,她带我走进了那栋传说中的绿色小楼,和广丽姐碰了面,后来语嫣姐帮我和围姐拍了照片,上传之后春艳姐在空间评论说:艾玛。有我的道具,没有我。对呀,没有碰一面多么让人遗憾。
杂志上的那些小段子都发生在这里,一切似乎陌生却又让人感到熟悉。我望着办公室里一盆盆的绿色植物,围姐说她买了《诗经》来看,打算给它们都起一个动听的名字。这大概就是生活的艺术吧——生活本身是乏味的,让它充满灵气的只能是我们自己。
而相聚总是匆匆,回到家后,我打开手机相册又看了一眼在杂志社大楼前拍的照片,目光触及到“清华路156号”的门牌时,才猛然觉得几天前发生的一切真实而又梦幻。
这个我在明信片和信封上写过无数次的地址,如今终于成了我切切实实到过的地方。
一晃眼的时光,小博走进我的世界已经六年。
刚认识小博的时候我才初一,在学校图书馆的偶遇,牵出了日后剪不断的缘分。那时候的小博还很小巧,在课上偷看特别方便。那时的文章和现在的一样弥漫着青春的气息,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原来哪怕平凡如我,也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文字。小博让无数人拥有了文学梦,而我有幸也是其中一员。
那年,B版的封面是画儿晴天笔下的小清新童话,元博姐还没离开,落小单写了一篇关于易拉罐的文章,迟雨落是我最喜欢的作者。
就在那年,我有了梦,一如北岛说的“关于文学,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那时,我还不懂爱情。
我大概并不是很有天分的作者,从初中就开始写稿,最兴奋的一次是元博姐偶尔发了一次过了初审的文章标题,而我发现自己的稿子也在其中,只觉得自己离梦的实现更近了一点。只是初中几年,我终究没能过稿。再后来小博改版变成大本,我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没能在小本的小博上留下自己的笔名。
一直到高一,我终于过了自己的第一篇稿子。我一直觉得这篇最短的稿子里承载的东西却是那样的多,每每想到这篇稿子,我总能回想起有关这个故事的岁月,还有过稿时的那段日子。
我一直都记得看到过稿时的心情。那时高一刚刚开始,文理没分班,在一个注重理科的学校里,我学得不好的物化让我痛苦。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里都是黑暗:爸妈不懂我关于文学的梦,没人觉得谁可以靠文学过一辈子。我喜欢文学,却又觉得迷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毫无天分。而围姐发的过稿通知像是暗夜里的一束光,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有了那么一点底气,告诉他们文学是我的梦想。
再后来,我因为一则对我稿子的短评开心了一整天;我终于实现了自己在小博的终极梦想踏上了红人馆;我写下关于猫空的故事,让一些人和我一样爱上了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地方……
而那段写稿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那么干净纯粹,像是盛夏大雨过后的蓝天,处处透着美好。有时候在课上突然想到一个故事,就立马偷偷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在学校没有电脑手机,于是在自习课上挤出时间在本子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故事。写完之后给好友看,她们会很认真地在文章下面写下建议和读后的心情,我反复琢磨之后再修改,期待着回家后把它们打入电脑里。毕业后我翻开那些本子,上面的字不似如今,而从未改变的是我对文学的爱。
就像去年冬天我在日记里写的:它是电,是光,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东西。有了它我才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我的未来也离不开它。
“我爱你,我早就知道。我原来这么爱你,我现在才知道这个。”笛安在《告别天堂》里这么说着,这也是我想对它说的情话。
也是这段漫漫的投稿路,让我开始相信:怀揣着爱坚持走下去,总有一天会收获春暖花开。
我是一个慢热的人,所幸小博让我认识了他们,他们陪我度过了那段青葱岁月,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仍记得围姐给我寄样刊的时候在里面夹了一张贺卡,我嘚瑟地拍照发到空间里,大家都感慨果然围姐的字美哭了。没有贺卡的时候围姐也会在杂志内页留言,一开始我还没意识到,后来有一天偶然发现,一下子翻出了所有样刊来寻找那些话,找到之后就翻来覆去地看,直到每一句都刻在心里。高三之后没空写稿,只能偶尔写信给围姐,有时候会很难过地想杂志上都没有我的稿子了,却又意外地发现自己写的信被刊登在了页边,瞬间觉得之前的小郁闷一扫而空——从未离开小博的感觉,那样幸福。
刚过稿时候认识了艾汀医生,一直到现在我还羡慕着那会儿的他:在厦门度过了大半个夏天,在鼓浪屿的店里打工,看人来人往,听潮起潮落。拥有说走就走的旅行,上午和我提了句要来无锡,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晚上就到了。我们一起去爬惠山,我累得气喘吁吁,还得他拉我一把,从此以后难逃被他嘲笑的命运。遗憾的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写稿,记得那年他寄来在南京夫子庙写的明信片,祝我一年后高考好运,考完一起出去旅行。现在我高考终于结束,大概是时候联系他,问问什么时候一起去远方了吧。
若宇寒是在看到他的文章之前就知道的笔名。原因是一次乌龙事件:《听》投稿之后收到了围姐的回复,而那时候围姐就迷糊地把我当成了写《遮》的若宇寒,再后来我看到《遮》,只觉得能把关于亲情的小说写得那么好的人真了不起。很久以前若宇寒来无锡主持活动,我们约了个时间一起吃饭,谈天谈地谈梦想,我常常想:于他而言,梦想应该永远都不止是说说而已吧。他在全国各地都留下了自己的身影,一直充满正能量,让人佩服得不行。
还有现在已经很厉害的洪夜宸,已经是我学长的马佳威,永远元气满满的骆阳同学……小博上那么多作者,每次看到他们,我就觉得,青春永远不会走远,文学永远不会老去。
而小博,永远是我们的母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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