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木欠
[1]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运动场彩排《青春梦飞扬》的时候,那时,我站在台下看着你们摄影社的走秀。一脸木然的你很不自然地向前跨步,站我旁边的那堆男的,似乎是你的小伙伴,一边大笑一边用调侃的普通话喊道:“家浩,家浩……”然后你笑了,笑得那么喜感。
第二次见到你是校运会那时,刚跑完八百米的我,两腿发麻,越过问候我的人,艰难地钻进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围着的跳高区,一钻进去便看到了有个男的戴着眼镜跳高,但没过。那时,我对你的印象并没有很深,只是觉得好奇怪。
两次我都不知道那个是你,第三次是我去找你的时候,那应该算是我们真正地见面。因为查班遇到了问题,作为班长和A层干部的我找到了当周值周的你:21班,谭家浩。刚下早读,我就赶到你班,你一出来我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我的问题。而你一口普通话让我注意了你,因为我们当地人很少说普通话,而且是第一次见面时。
偏瘦的你附着偏黑的皮肤,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你并没有很高,一米七几吧,我却一直处于微仰头状态,有种奇怪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是一见钟情吗?
于是,借着这个问题,我向你班某个男生拿到了你的QQ,开始接触你,我借用检查工作向你发起聊天,然后转移话题来得知你的生活:如我所想,你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海南回来的,所以你只会说普通话。你每天都会在“食得好”饭堂吃饭,那是我回宿舍必经的地方,我开始窃喜。偶尔看到你在线,我会瞎找些话题和你闲聊。而后,又发现找不到话题了。
[2]
喜欢都是从好感转化来的。遇见一个人,我们往往很容易从外貌上判定一个人,从而断定他在你心里的好坏。而你,谭家浩,并不出众的外貌却在第一眼时烙在我心底了。你的教室在4楼,而我在5楼。最让我感到学校是个不错的地方,是因为我走出教室后门,便可看到偶尔出现在对面走廊与同学说笑的你。你时而背对我,又时而望向对面教室,又好像发现有人在看你,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又在一秒后收回残留的余光,消失在上课铃中。我既期待你能发现我在注意你,却又害怕与你目光相撞。
这大概是暗恋的感觉吧,美好却害怕。多次,数代看到站在走廊的我,都想拉着我冲下去找你,但没有成功,因为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找你。
[3]
A层干部名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但轮到你班巡查时,你却出现了。如往常一样,每到特定时间,我都习惯性回头看有没有人来检查了。你在教室后面来回走了两下就出去了,我又好奇又吃惊,还没反应过来,你已经到另一班了。其他班的人至少都会绕教室走一圈,然后抓着某些问题来盘问我,才慢慢地退出教室。你的行为让我自觉地认为你是在害羞。
再次等到检查时间,我透过窗户偷偷地看着你和另一个人从楼下走上来,然后故作镇定地在写作业。你不像上次不到一分钟就走出去,而是径直走向我,用一腔掺杂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说:“班长,下次后门再关着就要扣分了!”然后潇洒地离开。数代听到后略带激动地说:“啊,你男神要扣我们班分了!”不得不说,寂然无声的教室回响着这句话,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满脸黑线,淡淡地说:“还没扣,还没扣……”
你班来检查的人换来换去,你只是偶尔来几次,于是我半开玩笑地跟你说这件事,你回了:“天冷,大家都不想动。”此后,再来检查的人中便没有你的身影。
[4]
我用悄悄话向你发了匿名表白,虽说是匿名,但也很明显。我想你应该猜得出是我。你没有接受,我也没有很失望,就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就这样,我们不闻不问地过了寒假又回到学校。此时,已经是足球开赛之时。初赛就抽到了和你班踢,很显然,胜负是已经定的了。你班那么强劲,我班的男生也是被我说了几次才能参赛。
足球场上,你挥洒你的汗水,宽大的球服让你显得更瘦,但你越踢越猛,你班的志气越涨越高,毕竟是有体育生的班级。最后你班竟不小心把球踢到我班一女生脸上。赛后,我和副班到另一边看球赛,你也在。你看到我,很不自然地走过来向我慰问那女生,我紧张到舌头打结似的,普通话也变得不标准了。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愤愤不平地向你抱怨,敲打着你的肩膀,你笑嘻嘻地说你也没办法。其实我也为你高兴,真的。
我班的球赛在第一周就结束了,可是我还是拉着副班和阿孙一下课就跑去看在球场中央飞奔的你,我相信你班一定能进八强,乃至三强。我看见你中场换下来,阿孙告诉我你下场了。“嗯,我看到,抽筋了吧。”我假装淡定地说。看着你一个人默默地下场了,看不到你的表情,你一定很痛苦,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突然间,我希望你班能在这场败下来,这样你就不会再受伤,也不会感到有压力。可事实恰恰相反,你班以一分之优进入半决赛。你的每一场我都去了,但我不敢靠近你,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发现,又害怕你没发现。
最后一场,你班争三、四名。你自己坐在一边,我站在离你仅有五米的身后。副班和阿孙发现我在看着你,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把我往你那边拉。其实我也很想坐过去,可是身体不听话,尽管她俩用尽全力拉我,我也死活不肯。最后,你站起来离开了。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我想我会坐过去,然后和你闲聊一番。可惜这只是如果。
[5]
很快,又轮到我班巡查,可是查班时戴的牌子我却找不到了。于是某天下午,我对刚刚来到座位的副班说:“下课和我去找谭家浩。”她十分诧异我说的话,并叫我再说一遍。我笑笑不语。
一下课,副班就迫不及待地催我快去。你面带笑容走出来,我只是向你问了还有没有牌子,然后得到你简单的回答后,就带着副班逃之夭夭。当天,我把许久没换过的个性签名换了“唯一一次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找你”。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晚上给你发晚安,有时还夹着一些小情绪,你都没回。
[6]
日子一再逃走,我看着给你发的信息,另一边空荡荡的让人心凉。关上手机,我站在走廊上,数代看到我,依旧会说着同样的话。看到你时依旧激动地拉着我去看你。对面的你偶尔也会看上来,然后在一秒后又收回去。
有很多想法堆在我脑里,突然想写一篇文章,关于你的。来告诉你,我路过青春,路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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