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8
时潇含
当苏曼殊在革命中激流勇退,他放下了权力;当嵇康在浊世中隐居山林,他放下了浮名;当三毛在乱世中苦行沙漠,她放下了享受;当我们放下心中的桎梏,我们选择了快乐和云淡风清。
高瞻远瞩方能放下一时的坎坷。齐白石有言:“饱谙世事时,犹觉菜根香。”至纯至简,放下世事的羁绊才能获得生命中如涓涓细流、潺潺流水的愉悦。人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何必让过眼的云烟遮住视线?既是千里马,何必与驽马争一时短长?泰戈尔曾说:“萤火虫对群星说:‘学者说你的光芒早晚会消失。群星笑而不语。”萤火虫的心中挂念着光芒消失之日,所以在它短暂的一生中必然无法快活地享受月夜的宁静、朝露的沁润、鸣虫齐唱的闲适。
生活的道路常常是崎岖而泥泞的,愚人仅能看到眼前的荆棘,所以他们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而智者却能看见远方初生的朝阳,所以他们不在乎一时的得失成败。多年之后,世人自知谁更高明。
放下繁华纷扰也许反能别具一格,遗世独立。放下并不意味着消沉,沉默并不代表迟钝。放下摩肩接踵的大道并不是自我放逐、一事无成,而是独辟蹊径,在内心修篱种竹、自我沉淀,同时在平静与沉默中积累,默默在自己选择的小路上行走,不惧世俗风雨。“星斗其文,赤子其人”的沈从文就在文革中不恼不怨、焚膏续晷地研究民族服饰,不求名利却反获世人的高度褒奖。柳永“奉旨填词”于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放下,并不是放任自我,而是不仅有静心赏花一朵、品茶一杯,更是厚积薄发,以苦求功名庸庸碌碌的人不曾想到的方式立于世间,这岂不两全其美?
放下是一种勇气。古代的隐者,他们比常人有着更大的“欲望”,所以他们才能摒弃世俗的“欲望”。他们的“欲望”在于享受生命的意义,好风无尽,清景无限,捡尽寒枝,歌尽桃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潜心研究,不论是儒释道亦或是诗曲词,必然比沉湎于喧嚣中的人们深邃清丽。
勇于放下空名繁华,重拾生命本真的愉悦,栖身于杜甫的草堂,归心在陶潜的田园,在至简中赏闲庭花开花落,望碧空云卷云舒,怡然自得,其乐无穷。
(编辑:于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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