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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o剧中人:我不愿谢幕

时间:2024-04-24

张珺

罕有一家公司像ofo动荡得如此剧烈。和公司一样动荡的,是人心。“风口要结束的时候,难道我们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吗?”一位员工不甘心地反问说。

即使冷空气已经侵入骨髓,他们依然难以忘却曾经温暖而酣畅淋漓的日子。

“那是相當的rock and roll(摇滚)。”林春木(化名)于2015年9月加入,他这样评价在ofo的早期时光。

在2015年至2016年绝大部分时间里,ofo的故事始终围绕高校展开。2016年4月,它遇到扩张中第一个麻烦——已经进入20所北京高校的ofo订单徘徊不前(2万单/天),大量社会用户和学生把车骑出校外,自行车丢失率很高。

清明节期间,戴威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封校。趁着“五一”劳动节,ofo全平台暂停三天。夏一檬还记得,他们满北京城寻找失踪的小黄车,最终,他们从校内、校外分别找回3000多辆车。

封锁学校大门虽让ofo背负骂名,却让他们尝到了实际的商业甜头。平台重启后,北京高校单量攀升。

正当ofo兴高采烈品尝封校带来的一系列胜利果实时,摩拜在上海街头崛起。

因为车辆密度高,ofo在高校的运营效率令人欣羡。然而,2016年8月14日发生一件事,彻底激怒了ofo。

这天上班,ofo员工发现摩拜用200辆车,把方方正正的立方庭包围了。2016年9月,摩拜又明目张胆挺进北大,ofo的大本营。ofo终于坐不住了。

一声令下,ofo重开校门,小黄车涌入城市。这距离它封锁校园刚刚过去四个月。从此,共享单车战场真正有了硝烟的味道。

向ofo汹涌而来的,除了敌人,还有金钱和欲望。公开资料显示,ofo在2016年10月至2017年7月共完成四轮融资,总融资额超过12.8亿美元。

“我们那时候觉得,投资的金额远大于我们需要的资金量。有资金积压太多,一下子使用不掉的情况。”一位ofo离钱很近的员工说,“太多了!虽然这个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花的那种疯狂感……”

“大家都在等结局,但是你以为你活到了最后一集,却一直是倒数第二集。”

一位员工感慨,在ofo的这几年,总在不停搬家。一开始因为扩张,一层放不下,变两层、三层、四层;现在不仅从四层缩回两层,还从两三个办公场所全部集中到一个场地。

2018年4月4日,美团宣布收购摩拜,戴威在群里说了句“真的很可惜”。在此之前,他四处找钱试图拦下这笔交易。可惜钱找到了,交易没有拦下。

在ofo这幕历时三年的兴衰剧中,很多剧中人内心发生了巨大转折。“如果谁要是说ofo不好,我就会很难受,很后悔,甚至有点自责。”硬件部门金叶秋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在2018年这个雾霾席卷城市、对ofo来说尤为难熬的冬日,有一些片段是温暖的。11月28日,戴威在内部信末尾写道:“只要心中有信念,寒冬和黑暗就无法将我们打倒。”夏一檬说,只要组织需要,他随时都愿意回去。

摘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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