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原则下的《老友记》语言幽默分析

李清华

摘 要： 生活中的言语交际通常要符合合作原则，这是以四个基本准则为基础的一系列理论，是产生完整对话的领导性原则。其中任何一个被破坏都会形成会话含义，语言幽默也因此产生。本文基于合作原则，通过分析四个准则在喜剧《老友记》经典台词中的体现，探索语言幽默诞生的详细过程。

关键词： 合作原则 幽默现象 《老友记》

一、基本理论

合作原则由著名的语言学家格赖斯提出，主要包括四项合作准则，即量的准则、质的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日常交际中，为了使交流正常进行，人们应该自觉地遵守这四个准则，一旦违反就会产生会话含义。数量原则：说话者的话语应是听话人所需要的，信息量要足够多，但不要比听话人所需要的多。质量准则：说话人和听话人传递准确有根据的信息，不要说假话。关系原则：说话者的语言表达与话题密切相关。方式原则：说话要尽可能地简洁明白。但在生活中，人们经常故意违反原则合作，潜在地传达自己的真正意图，从而形成会话含义。在生活和艺术作品中，会话含义经常是制造言语幽默的重要工具，因此，幽默实际上是会话含义的一种表达方式。本文将以著名的美国喜剧《老友记》为例，分析合作原则在制造言语幽默中的重要作用。

二、《老友记》简介

《老友记》是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的喜剧，描述住在曼哈顿的六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日常生活。剧情以日常生活为主线，描述他们的工作、生活和爱情故事，表现了年轻人的生机和风采。刻画方式上采用了有趣的对话和完美的身体语言，情节设计精巧传神，跌宕起伏。剧情时而幽默风趣，令人忍俊不禁甚至捧腹大笑，时而感人肺腑、发人深省。这使《老友记》令全球无数观众热情追捧，在喜剧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三、从合作原则分析《老友记》的幽默

（一）违反数量原则和言语幽默

Janice：Oh！What is that on your finger？I am blind.So who is the lucky guy？

Monica：Oh，it is a funny story.

Janice遇见了Monica，无意间看见了她手上的订婚戒指，询问未婚夫是谁。但Monica回答时并未提及未婚夫的名字，违反了合作准则中的数量原则。因为她未婚夫Chandler正是Janice的前男友，且Chandler对Janice避之不及，如果Monica正面回答，就会让自己和对方陷入尴尬的困境，所以Monica选择违反数量原则掩饰尴尬的场面，观众听了以后会深刻体会到Monica当时的感受，不禁捧腹大笑。

（二）违反质量原则的幽默

Monica：He was my best friend in fifth grade. One day， I asked him to be my boyfriend and he said no. Do you know why？

Chandler：Because you kept talking to him while he was trying to go to the bathroom？

Chandler在卫生间，而Monica却隔着卫生间门滔滔不绝地讲学生时代的恋爱故事，曾经向一个男生求爱时遭到了拒绝，然后问Chandler：“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Chandler回答：“因为他上卫生间时你一直跟他唠叨个不停吗？”很显然，回答是违反质量准则的，大家当然不会相信。事实上，Chandler是通委婉地提醒Monica自己在卫生间，不方便跟人交谈，读懂会话含义的Monica也会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滑稽。由此可见，正是对质量原则的违反制造出了幽默效果。

（三）违反关系原则的幽默

Phoebe：（to Monica）So have you decided on a band for the wedding？Because you know，I am kind of musical.

Rachael：Phoebe，she just got engaged a couple of hours ago.I doubt she even has time for this.

Phoebe：Speaking of chiming in，remember the time you burned down my apartment？

Rachael：（to Monica）Yeah，you are on your own.

菲比热衷于吉他演奏，但大家却认为她的作品不敢恭维。当Monica宣布了订婚消息时，菲比便迫不及待地提出在她婚礼上演奏，Rachel说“Monica几个小时前才订的婚，现在应该还顾不上讨论音乐的事情吧”，Rachel的回答跟问题好像没有关系，但她正是通过打破关系原则帮Monica委婉回绝菲比的请求。聪明的菲比当然读出了Rachel的会话含义，但她听后也没有给出直接回应，而是对Rachel说：“还记得上次是你烧掉了我的公寓吗？”这句话看上去跟话题并没有任何关系，令人不知所云，但对Rachel却是间接却有力的回击。言外之意是：“你烧掉过我的房子，我不和你计较就算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破坏我的好事？”Rachel听后马上觉得理亏，便知难而退，随后告诉Monica：“算了，看来你只能自己搞定她了。”正是菲比这种貌似“答非所问的回答”逗乐了观众。

（四）违反方式原则的幽默

Chandler：There was something we wanted to tell you about the wedding. It is going to be a small ceremony.

Monica：It is actually going to be just family.

Janice：Wait.You two think of me as family？

Chandler和Monica要举行订婚仪式，想拒绝Janice参加，但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心，只是委婉地说“我们举行的是个小型婚礼，只邀请双方家庭参加”，他们希望对方能够领会到其会话含义，自动退出。但Janice并未领会他们的真实目的，而是出人意料地说“你们竟然把我当成你们的家人”，然后做出感激状，正是她这种对会话含义的误解，才让Monica夫妇哑口无言、百口莫辩，令观众忍不住捧腹大笑。

四、结语

本文基于格赖斯的四个合作原则，对美国情景喜剧《老友记》台词中的言语幽默进行了分析，表明了合作准则在产生和诠释幽默话语中的重要作用。无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情景喜剧艺术里，合作准则都是我们制造和欣赏幽默的关键环节。不管是语言教学者，还是跨文化交际的参与者，都会从中获益。另外，对于英语学习者来说，幽默话语充满了智慧和乐趣，交谈内容贴近日常生活，是很好的学习材料。此外，通过学习幽默对话，学习者可以更好地熟悉目标语言的文化，更快地提高社会文化能力。

参考文献：

[1]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2]吴清.合作原则和情景喜剧中的幽默[J].江南大学学报，2005，（2）.

[3]顾洁霏.用合作原则分析《老友记》的语言幽默[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