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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认知视角下传统武术发展方向寻绎

时间:2024-05-09

彭国强 于均刚 张茂林

摘 要:21世纪以来,完全用“科学的标准”来衡量与阐释武术话语内容及寻绎传统武术发展方向暴露出很多问题。在民族复兴的时代语境中,扎根于民间场域,利用中华民族认识事物的传统方式“身体认知”来深化传统武术研究,不失为当前传统武术谋求发展的另一视角。主要采用文献资料法、实修体悟法、访谈法考察民间拳师在传统武术习练过程中对传统武术基本话语的独特认知,以此研究身体实践部分的外在表达言语,在此基础上展开传统武术外在形式与内在感觉相结合的一元论绎,寻绎传统武术发展方向。研究认为:民间拳师对于传统武术的体悟认知弥补了武术在工具理性规训下的情感缺失,形成了武术内容分类与目标一致、武技跃进与武德内敛、身体认知与情感体悟的传统武术认知观。在此基础之上認为传统武术未来发展应把握武术本体,重塑武术观与发展观;立足文化场域,加强技术研究;弘扬人文精神,构建身体认知研究范式。

关键词:传统武术;身体认知;外在形式;内在感觉;武术发展方向

中图分类号:G8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76(2020)04-0059-07

Abstract:Since the 21st century, there have been many problems in using "scientific standards" to measure and explain the content of Wushu discourse and in seeking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traditional Wushu. In the context of the era of national rejuvenation, rooted in the field of folk, using the traditional way of Chinese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things "body cognition" to deepen the study of traditional Wushu is another perspective for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Wushu. This paper mainly uses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practical training, comprehension and interview to investigate the unique cognition of the folk boxers to the basic words of traditional Wushu in the process of traditional Wushu practice, so as to study the external expression words of the body practice part.On this basis, it launches the monism of the combination of the external form and internal feeling of traditional Wushu, and seeks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traditional Wushu.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cognition of folk boxers' perception of traditional Wushu makes up for the lack of emotion of Wushu under the discipline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and forms the cognition of traditional Wushu, which is consistent with the classification and goal of Wushu, leaping forward of Wushu technique and introverted of Wushu Morality, body cognition and emotional perception. On this basis, the author thinks that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Wushu should grasp the noumenon of Wushu and reshape the viewpoint of Wushu and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cultural field,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technical research, carry forward the humanistic spirit and construct the research paradigm of body cognition.

Key words:traditional Wushu; body cognition; external form; internal feeling; Wushu development direction

1 研究缘起

***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1]。新时代,意味着我国的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已经迈入了新的台阶,新时代下,作为传统文化一部分的传统武术更是面临了新的机遇与挑战。从2017年的“徐晓东对战太极雷雷”到2019年的“太极雷雷对战田野”,两年内,传统武术与自由搏击之间,传统武术与传统武术之间这场声势浩大的战役可谓吸足了大众的眼球,在一系列的商业运作之后,不仅将传统武术带入了社会舆论的中心,更是折射出人们对于传统武术基本内容认知的缺失以及人们在“认清”传统武术之后,对于传统武术的极度失望。传统武术在谩骂与误解中从神坛跌落,逐渐走向暗淡与泯灭。一时间,不管是民间传统武术爱好者抑或是学界武术研究者都纷纷铆足了力,想要拿出点证据来挽回所丢失的“面子”,但综观近几年对于传统武术研究的成果却多少有些不尽人意。

传统武术不仅是一门实践性极强的术,更是“身心一元”视角下的体认之学,在其本质上体现了“即象感身”的哲学理念。因此,探究传统武术在当代的发展不能忽视这一要点。每一种文化都有着自己发生和存在的历史时间和社会空间[2],故置身于民间社会的场域之中,听取民间拳师对于传统武术技术体系中基本身体认知话语的表述,并以此为直接切入点,厘清“技艺言说”背后的编码,建构传统武术外在形式与内在感觉的一元论绎,让难以“言说”的技艺变得更加清晰与完备就显得尤为重要,并在此基础之上探索传统武术未来发展路径,为新时代传统武术谋求新发展提供些许借鉴。

2 研究方法

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超星圖书馆、万方数据平台以及体院图书馆、武术资料室等途径查阅传统武术技术、传统武术发展、传统武术文化等方面的文献百余篇,并对这些文献资料筛选、分类、阅读与分析,为本研究的夯实了理论基础。

2.2 实修体悟法

传统武术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其内涵属于“隐性因子”,并非实证研究所能阐述,因此,在研究传统武术的过程中就特别需要个人的实修体悟。“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当学者在研究传统武术时,只有亲身经历传统武术对自身肉体的磨砺,对自我精神意志品质的塑造,才会对所研究的对象有更深的理解与感悟。故研究传统武术不仅要靠历史文献资料的支持,更需要研究者进行一定量的体悟工作,武术研究过程中个体习练者的亲身感悟往往是最生动的论据。

2.3 访谈法

访谈法旨从访谈对象的口述内容中挖掘那些难以用文字描述的“个人性”身体认知体验。传统武术植根于传统文化之中,其中某些概念与技法的描述多借助于“隐喻与表象”,而这部分内容恰恰凸显了中华文化的“经验性”与“身体认知性”,对于这部分内容的研究,科学范式的描述则显得“味如嚼蜡”,访谈法的应用则解决了这一缺憾。从2018年9月中旬开始到2019年10月底之间,笔者走访了广州、杭州、上海、日照、济南等地,立身于民间场域中,通过观察、面谈、访问、学习等途径,就民间传统武术中三大内家拳(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的相关技法与理论进行了解。期间,与当地拳师就当前武术问题进行了深层次的访谈与交流,后期通过微信、电话保持联系,为本研究提供了有力依据。

3 传统武术基本话语的身体认知考察

21世纪以来,为避免武术研究落入“西方文化统治的泥潭当中”,武术研究领域的学者着力于探寻武术文化背后的要义,发掘中国武术特有的语言系统,曾有学者倡议要从中国传统的表述中寻找更为贴近的书写手段,选择中国研究的依据基础[3]。传统武术中身体话语的表述是研究武术的逻辑起点。在传统武术习练过程中,对于武术内容的直觉体悟是个体习练者生命中最幽玄的体验,对于这种个体认知感觉上的微妙体验,越是带有科学意味的话反而显得苍白无力。传统武术的习练本身并不设定明确的目标与合理性的标准,而是一个通过个体身体实践进而呈现自我认知的体认过程[4]。“不知本原者,必不能知其流”[5]。故立足于民间传统武术习练场域,倾听来自民间拳师对于武术技艺中身体认知话语的言说,并让这种言说留存以文字,继而再让后人从中读出“即象感身”之意,对于构架东方特有的语言表述体系,助力传统武术发展不无意义。

3.1 虚领顶劲与松腰坐胯说

虚领顶劲。拳劲起自腰劲,只有头虚顶了,腰才能生力[6]。“头虚顶”也即“虚领顶劲”。虚领顶劲是传统武术技术训练的首要因素,其主要功用有两个:一是通过正确的站桩(传统武术中的一种训练功法)使头部拉抻颈部,并通过颈部使得脊柱上下筋骨得到有效的拉伸锻炼,这里的拉伸是身法自然的产物,并非人为的拉伸,通过虚领顶劲把头跟身体“连接”到一起。例如,自然的状态下同伴A用手推B的头部,B的头部可以前后左右晃动,接下来B收住下巴,头往上顶,这时A无法推动B的头部,这便是“头部有根”,也即虚领顶劲,“‘虚领指的是脖子和衣服领子之间呈一种似碰非碰的感觉,‘顶劲则是头部后脑勺垂直上方像有一根线吊着,直接把头连同颈椎、脊柱一下子拉起来”(D198110)。虚领顶劲是传统武术实战过程中身体形态中头部要素达标的前提和基础,武术训练过程中正是让这种有意识的训练变为无意识的自然反应,也即获得“虚领顶劲”。

松腰坐胯。“练拳不练腰,终究艺不高”“腰为第一主宰,一动无有不动”[7]。从拳谚可以看出,腰部训练在传统武术中极其重要。如果说虚领顶劲是为了让头部找到自己的“根”,那么“松腰坐胯”则是使周身气血流通,发力达于四肢的重要训练环节。从生理学上来讲,腰位于身体中部,是连接身体上部和下部的枢纽,犹如身体的中桥,从体育竞技学中来讲,腰部的练习则主要指核心力量,而传统武术以及中医却认为腰部的放松是身体元气充盈的“秘籍”,也是太极拳论中“起于根,顺于腰,达于四肢”的中心思想。建立以腰胯为核心的训练思想与西方核心力量训练基本一致,但不同的是,传统武术中对于腰胯的训练,其立意更高,也即中节为主,以中节带全身。笔者在调研时,民间拳师曾这样描述松腰的过程:“感觉上半身特别直,下半身特别稳,好像我的脊柱是一条线,一下子被拉直了,我好像笔直坐在凳子上,但身体还很稳,没有倾斜。”(E194207)

3.2 含胸拔背与沉肩坠肘说

含胸拔背。传统武术中认为含胸指的是在身体整体重心的带动下形成的自然开合(C196612)。含胸拔背是沉肩坠肘的基础,含胸拔背使两侧肩胛骨打开,肩关节略往前推,在这种情况下出手,会减少斜方肌和三角肌的牵拉,有助于手臂在实际运动中“高效做功”。含胸与拔背两者之间互为基础,也即要实现拔背,必然实现含胸,要实现含胸,必然牵扯拔背,两者互为阴阳,相反相成,胸、背、脊三者实为一体。

沉肩坠肘。《拳论》曰:打拳运动全在手领,转换全在松肩,功久则肩之骨缝自开,不能勉强,左右肩松不下则转换不灵[8]。按照生理学论述,沉肩坠肘即肘关节力点向下,肱骨下垂,不能使肱骨水平或者上举,也即“肘不离肋”,其目的在于防止双方交手过程中对方施加擒拿等动作。而按照传统武术中个人的体悟而言,含胸拔背才是真正意义上形成沉肩坠肘的基础和前提条件(C196612),胸廓撑开,脊柱上下拉伸,在此基础之上,两肩膀的肩井穴松开下沉,两肘下塌,肩胛骨自然向两边撑开,意为“脱肩”,经常练习传统武术的人,其肩膀都会有些“溜”,“在练出来之后,只感觉胳膊挂在肩膀上一样,两个手臂绵沉,双手十指犹如插入地下,十分有力”(A197109)。

北宋以后,中国朴素唯物主义进入最后阶段,在其发展过程中提出了“体用一体”“道器相合”的观念[19],这和西方的“二元对立”“灵肉二分”的哲学理念不同,其文化要义中最重要的理念便是阴阳调和、身心一元、互济共生。具体到一个普通习武者的武技跃进过程中,则是指当其武技到达一定水平之后,为了使自身得到更大的进步,心灵与行为必须进行双重的内敛。内敛,也即向内反观、自我审视与思考(A197109),是张扬、自大的反向定义。内敛是防止习武者迷失自我、丧失自我约束能力的重要保证,它建立了习武者内心的道德准绳(E194207)。通过对比众多习武者留存的照片我们可以发现,自古以来凡是有大成就的武学家,其外貌表征都如同书生一般,温温和和、恭恭敬敬,人品与武品都为一流,并无狰狞之面孔,这便是习练武术过后,武德内敛的表现,是真正意义上的以德服人。外在形式的武技跃迁与内在感觉的武德内敛之间实为阴阳共济,一元同体。

5 传统武术发展的基本思考与方向寻绎

20世纪80年代以来,传统武术在工具理性的规训下逐渐被纳入到科学标准视野下,诚然,科学标准给武术此后的发展以或明或潜的影响,但在这个过程中也存在或多或少的“矫枉过正”。百年来,武术在现代性建构中始终有工具理性与形式主义的身影。盲目崇拜西方科学标准研究范式必然无法读懂氤氲于中华文化而生的传统武术的深切内涵。同时,传统武术又是在传统文化的氤氲下成长起来的,在传统文化复兴的时代号角中,平衡学界研究中工具理性与人文精神的杠杆就显得尤为重要。因此,基于前文实践考察及建构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寻绎传统武术未来发展方向。

5.1 把握武术本体,重塑武术观与发展观

首先,武术的发展方向不能脱离武术本体。翻阅近十年所有核心期刊文献中发表的关于武术研究的成果可以发现这样一种现象,武术在新时代下的研究更加注重武术相关领域的跨学科研究、相关知识交叉应用研究。跨学科研究与交叉知识研究的蓬勃兴起一方面展现了武术研究的横向发展之宽博,另一方面带动了相关领域的发展,实现了相关领域交叉人才的输入与输出,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科学研究的繁荣,也使武术研究领域朝着多样化、系统化、广度化的方向前进。但是在这个繁荣和研究成果背后也凸显了一些问题,如在武术交叉学科研究的兴盛景象下有丢失武术研究本体的倾向。诚然,作为武术研究者,在研究的过程中引用、借鉴其他理论是必要的,但如果引用的过程丧失了武术本体的性质,其研究方向便“南辕北辙”了。因此,学界在关注武术研究的同时,应该牢牢把握住武术主体,研究层面除了横向的广度,更要有属于武术领域的那一份深度。

其次,新时代下的武术观与发展观应被赋予新的含义。邱丕相教授曾指出,武术观与发展观的建构是武术未来发展的指引,武术有三种使命:文化的使命、教育的使命、科学的使命[20]。武术观与发展观的清晰描绘是完成三种使命的重要保证。在新时代下,武术观与发展观应该被赋予新的内涵与要义,也即要构建一种大武术观、大发展观(E194207)。大武术观,顾名思义,要从大处着眼,也即武术的研究内容应该不仅仅限于武术文化、武术教育、武术思想的建构,还应当考虑传统武术中各个拳种的武学体系挖掘,相关武术研究背景中历史与现代之间的联系、武术动作、武术名称背后的哲学意义及其与传统文化之间的联系;大发展观,即考虑武术的发展不应再仅仅局限于武术在国内的发展传播战略以及相关武术产业研究,在全球化的潮流中,武术俨然已经成为代表中国文化的鲜明象征,加强孔子学院中武术课程教授研究,武术在其他国家的发展策略研究等都应该进入我们的研究视野。

5.2 立足文化场域,加强武术技术研究

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论告诉我们,在研究相关问题时要基于问题发生的历史时间、空间范围,如此,才可以还原相关问题的本来历史逻辑与面貌。五四运动之后,西方文化思潮进入中国,不仅促进了本国与异国的文化交流,更是给予了武术研究学者“睁眼看世界”的可能,由于当时文化自信的缺失外加武术研究领域缺少对西方式研究范式的学习与思考,将原始意义的借鉴变成了不假思索式的生搬硬套。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样不仅无法推进武术的研究,还会按照西方竞技体育的模式来书写传统武术的历史。因此武术研究领域中问题的提出及解决应该放在固定的文化场域中去思考,去感受,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本身的研究论述更加具有说服性与生动性。

武术技术与武术文化的研究是武术研究领域主要把握的两大方向,一个是形而下的“器”的层面,一个是形而上的“道”的层面,正是基于这两个维度才衍生出来众多的研究分支。理论上来说,武术技术与武术文化的研究成果应该是平衡发展、各有千秋,但从近几年的研究报告中发现,对于武术文化的研究已经远远超过了对于武术技术的青睐。慎思之,莫不是武术研究领域出现了一种“危险性”的失衡,也即现在的学者专家更多的是喜欢武术文化而不是武术技术。武术技术不仅需要理论的支撑,更需要的是身体力行的辛苦练习,而武术文化研究过程相对更加“安逸与舒适”,这是武术研究领域隐形的威胁。武术技术与武术文化两者都不应偏废,技术是文化的前提和基础(A197109),感受文化也是从技术的练习与体悟而来,文化本来就是植根于技术体系之内;缺少了技术研究的支持,文化也必然如空中楼阁一般,在繁荣中走向坍塌。

5.3 弘扬人文精神,构建身体认知研究范式

20世纪80年代初,武术研究刚刚起步,那时武术研究领域被个体认知所充斥,缺少科学理论的指引;后来,随着西方科学思想不断涌入,工具理性与人文精神的博弈也愈发激烈,在实用主义的引导下,工具理性占据了上风[21]。不可否认,科学的先进性是对自然世界完成清晰认知与定量描述的有力工具,但也不应忘记,世界上并非所有事物都可以用科学来阐释,同时,人类自我的认知并非科學可以完全廓清与捕捉,在武术研究领域,除了科学还有人文精神,其更加强调与关注的是作为个体的生命体验与内心世界变化。在这个“复其本来之性体”的过程中,武术人不仅将武术作为体悟武道的方式,更是作为悟人道、识人理的工具。[22]

人类认知世界的方式有三种,概念认知、形象认知以及身体认知。其中身体认知借助“我”的身体认识“我”的世界,这一个过程是缺少逻辑认知的参与,主要依赖的是意会与体认[23]。体认过程更注重个体的身体认知,但这一点在当前武术学界研究过程中很少被提及,主要原因在于其研究范式缺少量化的论证,很难用逻辑思维去进行评判,更多的是依赖人与人之间的默识与通会,也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原因,当前武术研究似乎丢失了一种本应存在的情怀。传统武术是基于农耕文明发展的产物,在以西方文化而构建的工业文明下必然会产生些许“羞赧”,还面临着被西方强势文化冲击而重构的威胁,在这种境况下,武术研究应考虑如何在西方科学标准之外构建具有东方特点的、基于东方身体认知的研究范式就显得非常重要。新时代下,让传统武术中“世世代代的经验”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让传统武术中被隐含的、被忽视的却十分有传承价值的内容在身体认知的研究范式下流传下去,理应成为武术发展的方向。

6 余论

儒释道三家文化贵践履实修,如若解决其当今实在问题,非徒口耳三寸之间之事。不掌握此点,不足以言三家之学[24]。而实践的关键则在于从独立个体本身出发的身体认知。近代以降,西方工具理性与东方人文精神之间的博弈给传统武术发展造成了急转直下的“逻辑裂隙”,这种“逻辑裂隙”源于人们对于“身体”的忽视,以及在此视野下对于东西方文化的认知差异,这种差异性后果已经威胁到了传统武术在当代的正常发展。不去考察传统武术本身发生的场域、了解其背后隐喻的深层含义,而强行将其置身于西方语境并非一种科学的态度。在将科学标准比附到传统武术身上的同时,我们并没有考虑,传统武术是以一种非清晰、非理性的身体认知式的生命体验而存在。回到问题本身,笔者不得不提醒,在面對传统武术急转直下的恶劣境况下,许多武术爱好者,甚至武术专家学者并非武术发展的局外人,我们多数在专业养成过程中,逐渐丧失了对于武术专注、认真的情怀,用太多功利、世俗的眼光看待武术发展,少了一份“身体”体认与率真。也因此,作为传统武术的传承者,我们要把武术渗透到自己生命的底层,用专注的初心与情怀来审视武术的发展,如此,传统武术才有可能在新时代焕发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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