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9
小酷哥哥
小学阶段,语文老师指导同学们写作的时候,往往会说这样一句话:“写作文,记得围绕中心句。”
什么是中心句呢?
简单说,中心句,就是能够概括一个段落或者一篇文章主要内容的句子。
假如“我的老师很严格”这句话是一个段落里的中心句,那么你的这个段落就要围绕这一句来写,讲述老师如何严格,而不能写你爸爸长得如何帅。
假如“我的老师很幽默”是一篇文章的中心句,那么你的这篇文章就要围绕“老师很幽默”来写,讲述老师如何幽默,而不是写你家的狗多么可爱。
以射箭为例。我们去射箭场射箭,要想将箭射中靶心,我们必须将箭瞄准靶子。如果你将箭朝向天空,然后拍着胸脯说:“我肯定能射中靶心。”这就有些胡说八道了。靶心,就是中心句。无论是写作还是阅读,我们绝不能忽视它。
老舍写过一篇散文,叫《我的母亲》,其中有一段如下: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在这一段落里,“母亲并不软弱”是整个段落的中心句,所有文字都是围绕“母亲并不软弱”这一中心开展。如果把这一句话去掉,整个段落就如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小学语文教材上有一篇课文叫《秋天的雨》,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秋天的雨,有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你看,它把黄色给了银杏树,黄黄的叶子像一把把小扇子,扇哪扇哪,扇走了夏天的炎热。它把红色给了枫树,红红的枫叶像一枚枚邮票,飘哇飘哇,邮来了秋天的凉爽。金黄色是给田野的。看,田野像金色的海洋。橙红色是给果树的,橘子、柿子你挤我碰,争着要人们去摘呢!菊花仙子得到的颜色就更多了,紫红的、淡黄的、雪白的……美丽的菊花在秋雨里频频点头。
这个段落里的第一句是中心句。它提到“秋天的雨,有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后面的句子都是围绕这一句展开的:黄色给了银杏树,红色给了枫树,金黄色给了田野……
我们通过《我的母亲》《秋天的雨》这两篇文章的段落了解了中心句。接下来,我们从整篇文章的角度来学习中心句。
以冯骥才的散文《快手刘》为例子:
人人在童年,都是时间的富翁。胡乱挥霍也使不尽。有时待在家里闷得慌,或者父亲嫌我太闹,打发我出去玩玩儿,我就不免要到离家很近的那个街口,去看快手刘变戏法。
快手刘是个撂地摆摊卖糖的胖大汉子。他有个随身背着的漆成绿色的小木箱,在哪儿摆摊就把木箱放在哪儿。箱上架一条满是洞眼的横木板,洞眼插着一排排廉价而赤黄的棒糖。他变戏法是为了吸引孩子们来买糖,戏法十分简单,俗称“小碗扣球”。
…………
有一次,我亲眼瞧见他手指飞快地一动,把一只球儿塞在碗下边扣住,便禁不住大叫:
“在右边那个碗底下哪,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快手刘明亮的大眼珠子朝我惊奇地一闪,跟着换了一种正经的神气对我说,“不会吧!你可得说准了。猜错就得买我的糖。”
“行!我说准了!”我亲眼所见,所以一口咬定。自信使我的声音非常响亮。
谁知快手刘哈哈一笑,突然把右边的茶碗翻过来:
“瞧吧,在哪儿呢?”
咦,碗下边怎么什么也没有呢?只有碗口压在黄布上一道圆圆的印子。难道球儿从地下钻进左边那个碗下边去了?快手刘好像知道我怎么猜想,伸手又把左边的茶碗掀开,同样什么也没有!球儿都飞了?只见他将两只空碗对口合在一起,举在头顶上,口呼一声:“来!”双手一摇茶碗,里面竟然哗哗响,打开碗一看,四只球儿居然又都出现在碗里边。怪,怪,怪!
四边围看的人发出一阵惊讶不已的唏嘘之声。
“怎么样,你输了吧!不过在我这儿输了决不罚钱,买块糖吃就行。这糖是纯糖稀熬的,单吃糖也不吃亏。”
我臊得脸发烫,在众人的笑声里买了块棒糖,站在人圈后边去。从此我只站在后边看了,再不敢挤到前边去多嘴多舌。他的戏法,在我眼里真是无比神奇了。这人也是我童年真正钦佩的一个人。
在前文,作者花了大量的笔墨讲述快手刘变戏法的神奇,就是为了引出最后的中心句:“他的戏法,在我眼里真是无比神奇了。这人也是我童年真正钦佩的一个人。”作者没有写快手刘爱不爱唱歌,没有说快手刘兜里有多少钱……这些与文章的中心句没有直接的必然联系。如果作者一会儿写快手刘爱吃肉,一会儿说快手刘爱跳舞,就是跑题,就是废话连篇,不明所以。
小学语文教材上有一篇课文叫《美丽的小兴安岭》,从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去讲述小兴安岭的美丽。最后一段总结全文:“小兴安岭一年四季景色诱人,是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也是一座巨大的宝库。”
这最后一段就是整篇文章的中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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