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当选背景下中美能源政策话语对比研究

刘瑞琴 刘恺

摘要：2020年拜登在美国大选中获胜，拜登表示美国将重返《巴黎协定》，通过一系列能源政策来应对气候变化。选取拜登竞选时提出的三个有关能源政策的计划文本和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的《新时代的中国能源发展》白皮书，自建语料库，运用软件LancsBox v.5对语料中的高频词和搭配词进行对比分析，“能源”（energy）、“清洁”（clean）同时出现于两个语料库的高频词中，说明两国都在为减少污染、逐步向清洁能源转型作出努力;拜登政府通过提出一系列政策、加大能源技术资金和人力投入，以确保美国技术领先乃至主导世界，中国则强调通过国际合作应对气候变化，共同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能源话语;能源政策;对比分析;语料库

中图分类号：F416.2;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5595（2021）05-0024-08

一、引言

能源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能源供需格局新变化、国际能源发展新形势，***从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的全局高度，提出“四个革命、一个合作”能源安全新战略。从短期看，国家能源安全可以为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提供强有力的保障;从长远看，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家能源安全将为中国提高竞争力、应对全球危机提供强有力保障。对比分析中美政府能源政策话语，探究美国能源政策背后隐含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策，可为中国政府相关部门及机构制定能源政策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国外能源话语分析研究种类多样、范围广泛。Kratochvíl等在对欧盟领导人和机构的97个文本、俄罗斯领导人的104份文件和演讲稿进行详细话语分析的基礎上，围绕整合、自由化和多元化三个主要概念解释了欧盟和俄罗斯之间的能源关系。[1]Brown等调查了2016年美国总统初选季的4位候选人在气候变化问题上传达政治立场的频率，然后对其政治辩论、竞选演说和新闻发言的内容进行系统分析，揭示了希拉里·克林顿、伯尼·桑德斯、唐纳德·特朗普和特德·克鲁兹在能源和气候问题上的立场。[2]Cody等分析了《气候和能源报》对卡特里娜飓风（2005年）和桑迪飓风（2012年）的相关报道，发现关于卡特里娜飓风后的报道，涉及能源话题的讨论仅限于能源价格、市场和经济，而关于能源和气候变化之间联系的几乎没有;相比之下，桑迪飓风后的媒体报道有较多关于气候变化和能源关系的表述，这体现了媒体对于气候和能源之间联系关注态度的转变。[3]Elum等讨论了尼日利亚为能源结构提供可再生能源的举措，通过文献回顾和话语分析等方法，探讨了尼日利亚可再生能源使用的局限性及其影响因素。[4]

国内学者关于能源话语的研究刚刚起步，内容主要关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能源话语研究视角对政治博弈、特朗普政府能源政策、中英能源白皮书等进行批评话语分析;[5-8]第二，从能源话语体系构建角度提出能源话语的定义、分类、研究方法等;[9-11]第三，从国外媒体涉华气候变化报道、能源话语中的安全逻辑、外国新闻媒体关于中国能源政策相关新闻报道等方面探究中国国家形象建设;[12-14]第四，对能源话语权提升策略的研究;[15-17]第五，从拜登政府的新能源气候政策探讨中美两国合作前景[18-19]。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近5年，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仍需进一步加强。

2020年拜登在美国大选中获胜，美国将重返《巴黎协定》，其能源政策和方向也发生了变化，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其能源政策走向影响整个世界，研究中美能源政策话语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本文运用语料库工具对中美能源政策进行话语对比分析，既可以了解中美能源政策的差异，又可以揭示其背后隐藏的深层含义。

二、研究设计

本文选取了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0年12月发布的《新时代的中国能源发展》白皮书[23]

以及拜登竞选时的3篇有关能源政策方面的计划文本：

The Biden Plan For a Clean Energy Revolution and Environmental Justice[20]，The Biden Plan to Build a Modern， Sustainable Infrastructure and an Equitable Clean Energy Future[21]，The Biden Plan to Secure Environmental Justice and Equitable Economic Opportunity[22]。将这些文件进行整理后自建包含20 329个词的美国能源政策语料库和12 338个字的中国能源政策语料库。

分析工具采用了英国兰卡斯特大学设计的新一代可视化语料库软件LancsBox v.5，该语料库软件主要包括7个功能模块：KWIC， Graph Coll， Whelk， Words， Ngrams， Text， Wizard。其中，Words模块显示语料库中出现的单词及其频率，Graph Coll模块可将单词或短语的搭配结果进行可视化呈现，KWIC主题词索引可将单词或短语所在的句子可视化。本研究主要选取Words、Graph Coll、KWIC三个模块对语料进行高频词和可视化搭配分析，对比中美两国能源政策话语的差异性和共性，以揭示两国能源政策的走向和发展路径。

三、语料库分析

（一）高频词分析

利用Words功能对两个语料库进行高频词统计（见表1），为保证本研究的有效性，筛除英文中冠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等和中文中的介词、连词、助词等虚词。

例1：坚持清洁低碳导向。树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把清洁低碳作为能源发展的主导方向，推动能源绿色生产和消费，优化能源生产布局和消费结构，加快提高清洁能源和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大幅降低二氧化碳排放强度和污染物排放水平，加快能源绿色低碳转型，建设美丽中国。[23]

例2：We can lead America to become the worlds clean energy superpower. We can export our clean-energy technology across the globe and create high-quality， middle-class jobs here at home. Getting to a 100% clean energy economy is not only an obligation， its an opportunity. We should fully adopt a clean energy future， not just for all of us today， but for our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so their tomorrow is healthier， safer， and more just.[20]

由例1和例2可以看出，中国的能源政策更多强调在实现向清洁能源转型目标过程中应该怎么做;美国强调的是清洁能源这一结果。此外，例2中的前两句指出，美国要成为世界清洁能源超级大国，并且要将清洁能源技术出口到世界各国。从话语层面来看，拜登政府想要通过“能源主导”和“能源霸权”来实现能源转型。

第二，从词性来看，在中国能源语料库高频词中动词占了总数的55%，而在美国能源语料库中动词只占了15%。虽然有语言类型的差别，汉语是动词型或者说动词优先的语言，英语是名词型或者说名词优先的语言;[24]但更本质的还是发展目的和导向的不同，《新时代的中国能源发展》作为公开发表的政府性文件，不仅向公众、企业等宣告中国能源政策的走向，还向世界宣告中国能源的发展路径，其动词性语言更有助于表达其主动性意愿以及付诸实践的决心，中国作为世界上第一大发展中国家和GDP排名第二的国家，愿意担当大国责任，为发展清洁能源、维护国际能源安全做出努力。

例3：推动能源供给革命，建立多元供应体系。坚持绿色发展导向，大力推进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优先发展可再生能源，安全有序发展核电，加快提升非化石能源在能源供应中的比重。[23]

例4：坚持以改革促发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深入推进能源行业竞争性环节市场化改革，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建设高标准能源市场体系。加强能源发展战略和规划的导向作用，健全能源法治体系和全行业监管体系，进一步完善支持能源绿色低碳转型的财税金融体制，释放能源发展活力，为能源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23]

例5：健全绿色金融体系，利用能效信贷、绿色债券等支持节能项目。创新完善促进绿色发展的价格机制，实施差别电价、峰谷分时电价、阶梯电价、阶梯气价等，完善环保电价政策，调动市场主体和居民节能的积极性。[23]

在例3—5中，每一个小句都使用了行为动词，展示了中国能源未来的具体发展路径，从建立能源供应体系、推进能源清洁高效利用，到发挥市场和政府的作用、健全能源法治体系和全行业监管体系，再到将能源改革成果用之于民，展现了中国能源发展所采取的完善措施。

美國能源语料库前20位高频词中的名词可以分为communities、infrastructure、jobs、workers、justice、investments、climate、energy、water，由此可以看出，美国更注重能源发展对基础设施、工作、投资以及社会公平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例6：Joe Biden will ensure that clean economy jobs are good jobs. We must ensure jobs created as part of the clean energy revolution offer good wages， benefits， and worker protections. Toward this end， Biden will defend workers rights to form unions and collectively bargain in these emerging and growing industries; pursue new partnerships with community colleges， unions， and the private sector to develop programs to train all of Americas workforce to tap into the growing clean energy economy; incorporate skills training into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planning by engaging state and local communities. These efforts will be worker-centered and driven in collaboration with the communities they will affect.

在美国能源语料库中，拜登多次强调就业。在例6中，拜登政府指出要确保清洁能源对经济发展、就业有利，清洁能源改革会创造就业机会，为劳动者提供良好的工资、福利待遇。

第三，中国能源语料库前20位的高频词中出现了“全球”一词，美国能源语料库前20位的高频词中出现了America和U.S.两个词。将“全球”、America和U.S.三个词应用到KWIC模块，在具体文本语境中分析其表述的含义。为方便比较，将America和U.S.划分为一类。

结果显示，《新时代的中国能源发展》中共出现了41次“全球”（其中部分内容如表2所示），其中95%的内容展现了中国政府在面对环境变化、环境风险挑战、能源资源约束等全球问题时，积极寻求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新路径，深化全球能源合作治理，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为维护人类利益和全球能源安全作出贡献，体现了中国政府的大局观;America和U.S.一共出现了82次（其中部分内容如表3所示），结合这两个同义词在文中所表达的意思，可以看出美国政府在能源发展问题上，更强调以美国为导向，以美国为中心，拜登政府多次使用“make America the world leader”“lead the world”等词句，表明美国政府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策”已经开始向能源领域渗透。

（二）搭配词分析

1.中国能源语料库搭配词分析

运用GraphColl模块，将“能源”“清洁”的搭配结果进行可视化呈现，考察其背后的语篇关系，结果见图1和图2（颜色越深，表示搭配频率越高，图3、图4相同）。

（1）“能源”的高频搭配词分析

由于“能源”搭配词数量过多、过密，为了更直观地显示图标，将统计值提高到5.0。从图1可以看出，与“能源”搭配最密切的词是“化石”，但在文本中主要强调的是推进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提高清洁能源和“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等。从与“能源”搭配的其他词看出，中国坚定不移地转变消费结构，提高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提升能源技术装备水平。

（2）“清洁”的高频搭配词分析

从图2可以看出，有关“清洁”的话语主要围绕三个主题展开。

第一个主题是“清洁能源利用的措施”（推动，建设，推进，发展，高效，利用，美丽，消费），反映了中国政府新时代新阶段能源安全发展战略的主要政策和行动纲领，推动、建设、推进、发展、利用等动词的使用比例非常高。如例7，公开宣布了中国政府将按照此路径发展中国能源的决心。

例7：建设集约、安全、高效、清洁的煤炭工业体系，推动能源消费革命，持续推进能源科技创新，建设多元清洁的能源供应体系，确立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导向，进行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开发利用。[23]

第二个主题是“清洁能源发展的目标” （合作，高效，世界）。如例8和例9中使用了 “世界”和“合作”，体现了中国政府从“全球”视野出发，积极参与全球能源治理，走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之路，同各国在国际多边合作框架下加强能源合作，协同应对气候变化和解决能源发展中的问题，推动能源转型，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建设清洁美丽世界做出积极贡献，为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力量。

例8：中国坚定支持多边主义，按照互利共赢原则开展双多边能源合作，积极支持国际能源组织和合作机制在全球能源治理中发挥作用，在国际多边合作框架下积极推动全球能源市场稳定与供应安全、能源绿色转型发展，为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力量。[23]

例9：人类已进入互联互通的时代，维护能源安全、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已成为全世界面临的重大挑战。当前持续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更加凸显各国利益休戚相关、命运紧密相连。中国倡议国际社会共同努力，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应对气候变化挑战，建设清洁美丽世界。[23]

第三个主题是“清洁能源发展的作用” （煤炭，北方地区，冬季，取暖）。北方地区冬季取暖问题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积极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改善城乡居民用能条件，促进大气质量改善，让能源成果惠民利民。

例10：以京津冀及周边地区、长三角、珠三角、汾渭平原等地区为重点，实施煤炭消费减量替代和散煤综合治理，推广清洁高效燃煤锅炉，推行天然气、电力和可再生能源等替代低效和高污染煤炭的使用。[23]

例10中，中國冬季取暖减少煤炭使用，逐步替代使用低污染清洁能源，按照企业为主、政府推动、居民可承受的方针，稳妥推进“煤改气”“煤改电”，北方地区清洁取暖工作取得良好效果。

2.美国能源语料库搭配词分析

使用GraphColl功能模块分别输入energy和clean，结果见图6和图7，考虑到研究的有效性，筛除介词、连词等虚词。

（1）energy的高频搭配词分析

如图3所示，美国能源语料库中与energy高强度搭配的词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能源建设保障（infrastructure， jobs， environmental， economy）。在拜登看来，基础设施对经济增长至关重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一项研究发现，发达国家将基础设施投资增加至GDP的0.4%至1.5%，并促进技术创新。技术创新作为“清洁能源革命”计划的一部分，拜登将在基础设施和社区方面进行开创性的投资。值得注意的是，拜登政府认为，中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国，并且每年通过共建“一带一路”为亚洲及其他地区的污染化石燃料能源项目提供资金，拜登要求中国在“一带一路”基础设施项目中对高环境标准负责。[22]

例11： Stop China from subsidizing coal exports and outsourcing carbon pollution. China is far and away the largest emitter of carbon in the world， and through its massiv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Beijing is also annually financing billions of dollars of dirty fossil fuel energy projects across Asia and beyond. Biden will rally a united front of nations to hold China accountable to high environmental standards in its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so that China cant outsource pollution to other countries.[22]

在例11中，拜登政府故意曲解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污名化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国，为其竞选造势。而事实是，2021年4月16日***在北京同法国总统马克龙、德国总理默克尔举行视频峰会时强调，中国一直主张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力争于2030年前实现二氧化碳排放达到峰值、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25]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将完成全球最高碳排放强度降幅，用全球历史上最短的时间实现从碳达峰到碳中和，中国不断发挥着大国的责任担当作用，为维护世界能源安全、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做出积极贡献。

拜登针对清洁能源未来和环境正义进行历史性投资，这一方案将在未来10年中进行1.7万亿美元的投资。由例12可以看到，拜登政府和中国政府一样都在为减少碳排放、保护环境做出努力。

例12： Establish an enforcement mechanism to achieve net-zero emissions no later than 2050， including a target no later than the end of Bidens first term in 2025 to ensure we get to the finish line.[20]

第二层次是能源发展手段（technologies， investment， deployment）。拜登将在未来10年内投资4 000亿美元用来开发新技术，既可以为美国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和就业岗位，又可以将化石能源逐步向清洁能源转化，大大减少碳排放，如例13。中国政府同样强调科技的重要性，坚持创新核心地位，把提升能源科技水平作为能源转型发展的突破口，加快能源科技自主创新步伐，加强国家能源战略科技力量，如例14。

例13： Notwithstanding the progress we have made in reducing emissions in the power sector， fossil fuels still comprise nearly 80% of global energy use. There is much more work to be done to identify affordable solutions. Today， we are on the cusp of breakthroughs in technologies， such as batteries that can more efficiently store energy for use at moments of peak demand， more efficient controls and sensors for advanced manufacturing.[20]

例14：加强国家能源战略科技力量，加强基础地质调查和资源评价，加强科技创新、产业扶持;提升石油勘探开发与加工水平，加强国内勘探开发，深化体制机制改革、促进科技研发和新技术应用。[23]

第三层次是能源主导思想（world， American， U.S.）。这一部分清晰地刻画了拜登政府能源发展的目的：一方面，拜登政府高频使用world一词，高举“世界充满危险”的大旗，试图通过一系列有利于美国的政策引领世界上其他国家应对气候问题;另一方面，拜登政府希望通过一系列政策使美国成为清洁能源的世界领导者和最大出口国，扩大美国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彰显了美国想要掌握和主导能源市场的野心，如例15和例16。

例15： There are currently more than three million people in the United States employed in the clean energy economy. But， there is a huge opportunity to revitalize the U.S. energy sector， boost growth economy-wide， and re-claim the mantle as the worlds clean energy leader and top exporter.[20]

例16： Rally the rest of the world to meet the threat of climate change. Climate change is a global challenge that requires decisive action from every country around the world. Joe Biden knows how to stand with Americas allies， stand up to adversaries， and level with any world leader about what must be done.[20]

（2）clean的高频搭配词分析

如图4所示，clean的高频搭配词和energy的高频搭配词总体上差别不大，但innovation（创新）出现在clean的高频搭配词中，说明拜登政府对能源技术改革创新的重视，为此，拜登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如例17。

例17： Drive dramatic cost reductions in critical clean energy technologies， including battery storage， negative emissions technologies， the next generation of building materials， renewable hydrogen， and advanced nuclear and rapidly commercialize them， ensuring that those new technologies are made in America.[21]

四、結语

上文对语料库中高频词和搭配词的分析表明，中美两国在能源问题上既有相同点，又存在差异，其相同点是两国都在为减少污染并逐步向清洁能源转型做出努力，这是合作的基础;然而，合作前景不容乐观，拜登政府重新回归《巴黎协定》，试图主导全球能源发展。总体来看，中国政府未来面对的挑战仍不容小觑，一方面美国不断干涉中国内政和外交，中美之间的摩擦不只体现在经济贸易方面，也体现在能源竞争和能源安全上，拜登政府为针对和打压中国提出了一系列能源政策;另一方面，美国在能源领域加强和欧盟的合作，同时加大能源技术方面的资金和人力投入，确保美国技术领先乃至主导世界，并且拜登政府企图通过向他国出口技术维护其霸权地位。

中国主张通过加强国际合作应对气候问题，支持发展中国家提升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共同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对内，中国将坚定不移地推进能源革命，为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1世纪中叶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能源保障。对外，中国按照互利共赢原则开展双边多边能源合作，积极支持国际能源组织和合作机制在全球能源治理中发挥作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促进全球能源可持续发展贡献中国智慧、中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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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曹春华

Abstract： With Bidens government winning the U.S. election in 2020， Biden said the United States would return to the Paris Agreement and adopt a series of energy policies to deal with climate change. Three articles on energy proposed by Biden during the election campaign are selected and compared with the white paper of "Energy in Chinas New Era （2020） " released by the Information Office of Chinas State Council through a self-built corpus. The high frequency words and collocates are compared by LancsBox v.5 and the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among the high frequency words，  "clean" and "energy" occur in both discourses， which indicates that both China and the U.S. are making great efforts to reduce pollution to achieve transition to clean energy; however， the collocation series of the two words reveal that the Biden Administration puts forward a series of policies to increases its capital and labor force investment to ensure its leadership in technology and dominance over the worl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ighlights the importance of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n tackling climate change and joint efforts to promote global energy sustainability. The change of the US energy policies will affect the world energy trend and security.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energy policy discourse will provide valuable reference for the government and energy institutions to draft policies concerning energy security.

Key words： energy discourse; energy policy; comparative analysis; corp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