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9
王慧贞
[摘 要] 衔接是语篇分析的重要课题之一。从Jakobson最早对衔接手段的研究,到Halliday与Hasan正式提出衔接理论,至魏在江先生提出的转喻衔接手段,衔接体系已日趋细密完善。对衔接的研究逐渐从篇内到篇外,从系统功能发展到语义、语用、认知及文体学研究的视角。Fauconnier与Turner等人提出的概念整合理论为诗歌意象与衔接关系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概念整合理论能够阐释、论证诗歌中的意象具有衔接功能。通过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对叶芝诗歌中的意象意义构建进行认知文体分析,一方面验证诗歌意象具有强大的衔接力,另一方面尝试挖掘叶芝诗歌意象衔接的文体价值。
[关键词] 概念整合理论;诗歌意象;衔接;叶芝诗歌
[中图分类号]H3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3-5595(2014)06-0086-06
衔接是语篇分析领域中最基本的概念之一。衔接理论经过三个历史时期的发展已日趋成熟和完善。从最早Jakobson把文学语篇中句法结构和重复形成的排比现象视为衔接的研究[1],到Halliday与Hasan正式提出衔接理论把衔接分为语法衔接和词汇衔接,从Hasan的结构衔接和非结构衔接理论模式,到胡壮麟的语篇衔接的多维思想、张德禄的语篇外部衔接、刘世生的联想衔接、夏日光的具象衔接、魏在江的概念转喻衔接理论模式,衔接理论的研究范畴已从语篇内部衔接扩展到语篇外部衔接,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发展到语义学、语用学、认知语言学、文体学的视角。许多学者认为语篇衔接是多层次的,可以涉及六个层面:符号层(语境、语用知识)、语义层(及物性逻辑连接和语篇结构)、结构层(结构衔接、主位结构)、词汇层(照应、指称、替代、省略)、音系层(语调、已知信息、新信息、语音型式)和字音层。[2]至此,衔接理论已成为一个跨学科的研究课题。认知语言学自20世纪80年代进入文学研究领域,为解读文本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本文拟从概念整合理论出发论证诗歌中的意象具有衔接功能,并在这一理论框架下,以叶芝的诗歌为语料,将意象衔接应用到诗歌文体分析中。
一、相关理论简介
(一)概念整合理论
概念整合就是将两个或更多的由来自于独立认知域的信息所构成的输入空间通过跨空间的部分映射匹配起来;通过提炼输入空间里共有的抽象结构或信息形成类属空间;然后将输入空间有选择地投射到一个可以得到动态解释的合成空间,它包含了类属空间里的类属结构以及从两个输入空间中提取的部分结构;最后通过组合、完善、扩展三步整合运作形成层创结构。这四个心理空间通过投射彼此连接起来,构成一个概念整合网络。[3]146简单地讲,概念整合就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空间中的部分结构整合为合成空间中带有层创特性的一个结构。[4]
Fauconnier和Turner提出了四种基本类型的概念整合网络及多域复合网络。前者只涉及四个空间,后者指多个输入空间平行投射,或首次整合后形成的合成空间作为再次整合的输入空间与另一个输入空间一起投射形成新的合成空间。[5]120-135
Fauconnier认为概念整合是纷繁复杂的语言运用背后的认知冰山中的基本认知过程。可见,概念整合理论存在着巨大的应用潜力。该理论在其发展初期就已广泛地应用于文学、艺术和文体学的研究之中。概念整合作为一个关于意义构建的理论,可以使我们更好地描述意义是如何从现存的知识结构中创造性地构建起来的。该理论与意义构建的认知过程结合,把语言、声音、视觉图像等意义的表达形式作为在意义构建和理解中的心理提示。这一理论的核心假设是,意义是在具有创造性和想象力的心理过程中动态地构建起来的,因此该理论特别适用于解释富有创造性的机制和过程,如文学分析、艺术分析、文体学和诗学。[6]
(二)诗歌意象
诗歌语言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大量运用意象。意象是指灌注了一定思想情感的形象,即用具体的形象或画面来表现人们在理智、情感方面的经验。诗歌中的意象是靠形象的语言予以暗示的,它可以“显示物体、动作、感情、思想、心理状态及任何感觉的或超感觉的经验”①。它既是诗歌中熔铸了作者主观感情的客观物象,也是诗的象征性元语言。韦勒克和沃伦从心理学的角度指出了意象与隐喻及象征的关系。他们认为意象表示有关过去的感受或知觉上的经验在心中的重现或回忆,而这种重现或回忆未必一定是视觉上的。它的功用在于它是感觉的“遗存”和“重现”。另外,意象可以作为一种“描述”存在,或者也可以作为一种隐喻存在。一个意象可以被一次转换成一个隐喻,但如果它作为呈现与再现不断重复,那就变成了一个象征,甚至是一个象征系统的一部分。[7]
从概念整合看英语诗歌意象与衔接正如古罗马伟大诗人贺拉斯指出的“意象是诗歌表现的心”。[8]诗歌的意象是连接感觉与思想的桥梁,是对感觉经验的示意。根据人的感觉经验,意象可以分为视觉意象、听觉意象、嗅觉意象、触觉意象、味觉意象、动觉意象,及直接作用于理智的抽象意象等。从形象与所指的关系上,意象可以分为字面意象与修辞意象。从读者的角度还可以把诗歌的意象分为稳定意象和自由意象。诗歌的意象还可以分为主导意象和意象群。前者指与整首诗或一首诗中占较大比例部分的意义和感觉经验有着至关重要联系的某一单个意象,后者指集中在较小的篇幅内用以表现某一共同主题的多个意象。
诗歌的欣赏功能之一是意象美。[9]意象既是诗歌表达意义的需要,也是诗歌审美的需要。其功能主要在于通过刺激人的感官,唤起读者相同或类似的感觉和情感经验,激发出他们无限的想象,使他们仿佛身临其境,在诗歌欣赏中渗入强烈的个人色彩和情感经验,领略诗的美妙意境。
(三)衔接理论
Halliday与Hasan1976年正式提出衔接理论。这一理论模式成为诸多学者研究语篇分析的一个基石和突破点。他们指出,衔接是“那些存在于语篇内部能使全文成为语篇的各种意义关系”[10] 。他们首次将衔接划分为语法衔接和词汇衔接两大类。[11]语法衔接包括指称、替代、省略与连接。词汇衔接包括重复与搭配。指称分为两大范畴,情景性的和功能性的,如外指和内指。外指是指语篇中某个成分的参照点不在语篇内部,而在语境之中;内指是指语篇中某个成分的参照点在语篇内部,存在于上下文之间。内指又分为回指和下指。回指指向上文,下指指向下文。Halliday1976年提出的衔接手段仅限于语篇内部。张德禄指出由语篇结构实现的衔接指把语篇内部各个部分组织成一个整体的语篇结构机制表现的衔接机制。语篇与语境之间的衔接可以分为预设性外指衔接和空缺性衔接。预设性外指衔接指衔接关系两个端点的一端在情景语境中;空缺性衔接指在语言形式上没有预示,但在语篇的意义接续上出现空缺引起的衔接关系。存在于表层的显性衔接和深层的隐性衔接都对实现语篇意义的连贯起着重要的作用。[12]
二、理论论证——意象衔接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语言的意义并非完全依赖于客观世界,而是存在于复杂的认知活动之中。意义的产生是心理与现实世界相互作用的结果。心理空间是人们对现实世界中的意义进行抽象、储存与理解的心理模式之一。心理空间是后台认知域,是人们进行交谈和思考时,为了达到局部理解与行动的目的而构建的概念包。[13]心理空间是语言使用者构建语言理解的心理表现结构,通过这种心理结构的激活,人们能构建对某些语言成分的理解。心理结构中的意义要素与现实世界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而是现实世界的一种间接投射。产生这种间接投射的基础是人们对存在于不同心理空间中的物体间建立起某种相互联系的映射。复合空间映射是理解意义的基础[3]133-187,是概念整合模式的基础,是建立在类比、递归、心理模式化、概念类聚、知识框架等心理活动基础上的一般认知操作过程。②复合空间模式解决了不同的心理空间在语言使用者头脑中如何产生相互关联的问题。通过概念整合人们不仅把语言符号与其相关的知识连接起来,而且还可以构建、推断其意义。因此,根据概念整合理论及意象的特点,我们可以推断意象作为诗歌的一种语言符号,可以被看做一种激活,以激发读者获取信息。在某种程度上,意象依赖于读者心理空间中的认知活动来构建意义。
Fauconnier最初提出的心理空间理论旨在研究语言中的间接指称和隐晦指称现象③,但不可否认,该理论对于其他许多复杂的语义现象和语用现象,也能提供具有说服力的解释。诗歌中的意象就具有这样的特点,字面意象具有直接指称的特点,修辞意象具有间接指称的特点。Coulson认为心理空间作为一种指称参考结构,其包含的成分要素并不一定是客观现实的真实反映。心理空间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能容纳与某种临时场景相关信息的容器,这种场景往往是一种非真实的场景,它的产生依赖于感知、假象、回忆、理解等心理活动。④心理空间具有两大重要属性,模块化功能和所指功能可以使输入信息在合成空间里经过组合与完善,具有指向现实世界中实体的功能。根据以上两位学者的观点,我们可以推断出一首诗中不同的意象作为输入信息可以投射到不同的输入空间,通过类属空间、合成空间,可以在读者头脑中形成一个概念化的整体意象。这种概念化的整体意象可以指向现实世界中的实体。因此,我们可以发现意象具有很强的衔接力:一是发生在意象的组成部分之间,具有形式上的衔接性。由于可被投射到不同的心理空间,它们在合成空间里彼此互相联系,形成了一个具有连贯意义的整体意象。二是意象具有外指衔接的功能。当诗歌中的意象是现实世界的反映时,意象的组成部分与形成的整体意象在组合与完善后都可以指向现实世界中的实体。应用Fauconnier的概念整合理论,意象具有衔接功能,如图1所示。
图1 意象衔接 三、分析与讨论
意象是诗歌的灵魂。正如庞德所说:“意象能在瞬间表现一种智力与感情的情节。”[14]意象是诗人唤起读者的想象力、使读者卷入他所设计的情境的重要手段之一。叶芝的诗歌创作也不例外。192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世纪伟大的英国诗人之一W. B. 叶芝在不同时期的诗歌创作中采用了不同的意象。下面将以叶芝的两首诗歌《库勒的野天鹅》(The Wild Swans at Coole)和《两棵树》(The Two Trees)为语料,一方面论证笔者在上文的推论——意象衔接可以应用到诗歌文体分析中;另一方面,借以挖掘叶芝诗歌的美学价值。
《库勒的野天鹅》是叶芝再次遭到他一直仰慕的爱人——致力于爱尔兰解放事业的女性毛德·冈的拒绝后创作的作品。库勒是叶芝的朋友格雷戈里夫人在爱尔兰西部拥有的一座庄园,是叶芝从青年时代起常去的地方。1897年叶芝首次到库勒作客,看到庄园中湖面上有59只美丽的野天鹅。19年后,诗人再次来到这里,又看到那些野天鹅,感慨无限,思绪万千。意象衔接频繁地出现在这首诗中。在第一诗节中,叶芝独具匠心地选取了视觉意象 “the tree”、“the woodland paths”、“a still sky”、“the brimming water”、 “among the stones”,第三诗节的“on this shore”,第四诗节的“in the streams”、“the air”,以及最后一个诗节中的“lake edge”、“pool”。这些视觉意象以诗歌语言的形式输入给读者,经过读者心理空间的加工与合成,形成了陆地、水面、空中三个类属空间。这三个类属空间在合成空间里组合成一个完整的视觉意象,即野天鹅在库勒的生长环境。见图2。
这些视觉意象具有强大的衔接力量,一方面把陆地、水上、空中整合成为一个完整的自然环境;另一方面,也可以指库勒庄园美丽的自然环境。视觉意象衔接可以激发读者的想象力,把形象而生动的视觉画面展现给读者。此时,读者不仅可以感受到叶芝描写的野天鹅是一种神圣的自然力量的化身(“brilliant creature”),还可以从这首诗中的动作意象感受到诗人对自然及天鹅的向往。诗人在描写天鹅时采用了动作意象。如“mount”、“scatter”、“wheeling”、“climb the air”、“the bell-beat of their wings”、“paddle in the cold companionable streams”、“drift on the still water”、“flow away”。这些动作意象勾勒出天鹅向天空升腾翱翔,在溪涧双双对对划水游弋的画面。19年来,这些神秘莫测、优美娴雅的野天鹅似乎一直在神奇地向时间挑战,它们依然“毫无倦意”(unwearied still)、悠闲自若、“童心未泯”,拥有“激情与爱恋”。这与年老的诗人叶芝形成鲜明的对照。此时,读者也油然而生一种情感,感叹时光的流失、感慨诗人的黯然神伤。
此外,我们还可以借助背景知识、认知和文化模式等对图2的合成空间进一步完善、拓展,形成具有象征意义的库勒的野天鹅的整体形象。这首诗的创作背景是根据诗人向毛德·冈求爱遭到拒绝后的经历而产生的。我们可以从诗中的描写发现这首诗涉及诗人经历的痕迹,如59只天鹅——其中有29对美丽的天鹅,只有一只形单影孤。在诗歌的最后“delight mens eyes when I awake some day”,“to find them have flown away”,“men”既可以泛指人,也可以指男人。因此,经过整合、完善,读者的头脑中可以形成一个具体而又抽象的野天鹅的复合体,神秘莫测、朝气蓬勃、带有浓厚的贵族气息、令其他男人赏心悦目的女神的化身——叶芝把毛德·冈比作那只孤单的野天鹅。[15]
下面对叶芝的诗歌《两棵树》中的意象衔接进行分析。这首诗是叶芝为钟爱的毛德·冈创作的诗歌之一。在第一诗节中,诗人描写的长在爱人心中的生命树,是精神世界的神圣之树。视觉、听觉、动作意象衔接多次出现在这一诗节中。视觉意象衔接“the joyous branches”、“the trembling flowers”、“the colorful fruits”、“the secure root”、“the shaking of the leafy head”中的树枝、花、果实、根、叶可以在读者的心理空间中形成一棵完整的大树形状;听觉意象“melody”、“music”、“murmuring”,为读者展现了一个欢快而又精力充沛的精神世界;动作意象“trembling”、“shaking”、“go a circle”、“gyring”、“spiring to and fro”、“dart”、“song”,描写了“爱”鸟(the Love)——像鸟一样的精灵的整个动态画面。这三种意象衔接相互影响,互相呼应,构建出一幅完整的精神世界的心理画面。
而在第二诗节, 叶芝构建的是另一幅完全相反的画面,是充满了血与肉的现实世界。[16]通过视觉意象衔接“root half hidden”、“broken boughs”、“blackened leaves”、“barrenness” and “the broken branches”,我们看到了“苦涩凄惨的镜面”中的 “一个致命影像”。动作意象“flying”、“crying”、“stand and sniff”、“shake”⑤栩栩如生地勾勒出第二棵树上的邪恶鸟——渡鸦(“the ravens”)的动态画面。
心理空间可以把这首诗中的意象进行整合。整合后的意象存在着两种关系,既有相似性,又有对照性。我们从诗中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是由两个相反的世界组成,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然而,最重要的是生命并非受到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象——两棵“不同”的树、两种“不同”的鸟的摧残,而是这两种意象彼此间有着直接的联系。每一种意象都可以精确地反映出令人费解而又神秘、具有人类雏形的两棵树中的另一半矗立在人类面前。两个相对照的意象在双域网络的两个输入空间映射到合成空间,形成两个截然相反的画面。Fauconnier和Turner提出的多域复合网络有两种形成方式:几个输入空间同时平行投射,或是首次整合形成的合成空间作为再次整合中的输入空间与另一个输入空间一起投射,形成新的合成空间。这首诗中的意象衔接可以平行投射,分别形成的合成空间可以作为输入空间再次整合形成一个新的合成空间。[5]120-135如图3所示。
图3 《两棵树》中的意象衔接分析 从图3可以看出两棵树不仅具有相反的一面,而且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名义上是两棵树,实际上具有相似的机理,形成一棵完整的大树;进而突出世界充满了差异与和谐这样一个主题,反映了诗人对立统一的哲学思想。结合诗人的经历,对两棵树的理解又有了新的意义。叶芝提到这两棵树的目的是为了提醒毛德·冈,警惕智力可能导致一种破坏性的激情,要“凝视自己心里”,以此激励她朝着内部自身女性特质的方向发展,那才是真正朝向上帝及其奥秘和存在的通路;而“不要凝视苦涩凄惨的画面”,因为画面映出的是激情蹂躏下理智的疲倦。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叶芝认为毛德·冈的爱国激情导致她远离自身的“女性特质”,而这种激情并非真正代表理想,只不过是生命树的凄惨的幻象而已,是十分危险的。
四、结论
本文以叶芝的诗歌为语料,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对诗歌中的意象与衔接的关系进行了研究。上述论证分析表明诗歌中的意象具有衔接功能。通过心理空间的映射、整合与完善,一首诗中不同的意象之间具有很强的衔接力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意象,整合后的意象具有外指衔接功能,可以指向一定语境中的实体。在进行理论论证的同时,我们运用叶芝的两首诗歌《库勒的野天鹅》、《两棵树》验证了意象衔接对诗歌文体分析的可适用性。通过概念整合、结合语境及背景知识,意象衔接可以使意象具有对比性、对照性。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分析意象衔接的认知构建与传统的文学批评相比有其独到之处。这种分析更能入木三分,层层剥离诗人隐藏的情感外衣,为诗歌意象的研究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此外,我们还要对多样化的语料进行分析,以进一步深化这方面的研究与探索。
注释:
① 参见J.A. Cuddon所著 A Dictionary of Literary Terms,1979。
② 见Fauconnier G所著Mental Spaces,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③ 见Fauconnier G所著Mappings in Thought and Language,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
④ 见Coulson S所著Semantic Leaps: Frame-shifting and Conceptual Blending in Meaning Construction,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⑤ 以上引用的英语诗歌都出自Richard J. Finneran所著 The Collected poems of W. B. Yeats, 1996。
[参考文献]
[1] Traugott E C, Pratt M L. Linguistics for Studies of Literature [M].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Inc., 1980:21.
[2] 胡壮麟. 语篇的衔接与连贯[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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