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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与天涯

时间:2024-05-09

黎琪

【摘要】古往今来,海洋都是诗歌中的典型意象。通过英汉诗歌中“海洋”意象的实际比较和分析,挖掘其深层内在含义。旨在揭示中外诗人对海洋的情感,各国民族文化、心理、性格以及海洋战略意识的共性与差异。

【关键词】海洋 英汉诗歌 情感对比

中华文化起源于大河文明,但汉语诗歌对海洋的描写,依然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诗经。早在《诗经·小雅·沔水》就有“沔彼流水,朝宗于海”的诗句。欧洲文明的源头克里特-迈锡尼文明本是海洋文明。随着15世纪文艺复兴与新航路的开辟,欧洲的文学有了更强的生命力,欧洲人对海洋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如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在《The Corsair》中写到“O'ER the glad waters of the dark blue sea,,Our thoughts as boundless, and our soul's as free .Far as the breeze can bear, the billows foam”将海洋与自由、梦想和祖国紧密相连。

在中英诗歌中,海洋的地位与承载的感情有很大不同,体现来中英文化的不同情感归属和民族性格。

一、澎湃与沧桑

拜伦在《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海盗》以及《唐璜》里均有对大海波澜壮阔之景的描写。曹操的《观沧海》一诗中也描写了吞吐日月的汪洋。面对大海的宏阔,中西诗人发现了不同的侧重点。以《海盗》第一段和《观沧海》为例。

在《观沧海》中“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但凡写水,必将写山与石来衬托。以描绘出沧桑的山海之景色。“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用秋天的萧瑟二字,将人世苍凉与海的宏阔相结合,为下文把自己的宏大的志向与乱世的背景做铺垫。“海”是诗人的心胸与志向,是山河的沧桑,但并不是诗人的目的与归宿。“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也是着重描写海吞吐日月的宏大,此时的海更相是一面静止的明镜,倒映着日月星汉,容纳和接受着万物,是神秘而遥远的。而在拜伦的《The Corsair》中“‘OER the glad waters of the dark blue sea, Our thoughts as boundless, and our soul's as free,Far as the breeze can bear, the billows foam, Survey our empire, and behold our home!These are our realms, no limits to their sway”幽暗深蓝的海水使诗人快乐,是诗人的王国、家园和征程,是梦想的栖居。

“Ours the wild life in tumult still to range .From toil to rest, and joy in every change. Oh, who can tell? not thou, luxurious slave! ”用海盗生涯的精彩,海水的澎湃,抒发自己冒险、奋斗、革新的愿望,讽刺骄奢、安逸、腐朽的贵族。这和古希腊时期,商人被称为海岸派,贵族被称为平原派的情况十分相似。澎湃的海洋是永远年轻的,给人无限的斗志,资本主义在当时作为一种新兴力量,不仅依赖海洋运输,更形成了追求冒险、自由的海洋精神。而沧桑的海洋是古老的,象征着天地之大、自然之美和鸿鹄之志,有容纳一切的心胸和智慧,不畏事态的无常。

二、乐园与苦海

在西方是诗歌中,海洋不仅是充满激情的更是天堂与乐土。有时祥和而静谧,如Henry的《the Tides Roses ,the Tides Falls》中,“but the sea ,the sea in the darkness calls: The little waves ,with their soft, white hands….And the tides rises, the tide falls”即使黑夜来临,大海依然安详,潮汐依然起伏,让人感到美和安心。

在南宋诗人文天祥的诗中,“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将诗人的恐惧与无依无靠无助之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承接了上文“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正因为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才会远离故土流落在伶仃洋里诗人,写出了在茫茫大海中的漂泊之苦。苦难和悲哀的命运犹如海一般没有边际。辗转流离,此生无望,是伶仃洋这片苦海让诗人毅然为大义放弃短暂的生命。

在Heinrich Heine的“The Sea Hath Its Pearls”中诗将人心中爱比作大海的珍珠、天空的星星。并取名为大海的珍珠。在西方诗人眼里,海里总有珍宝,海总是和美好的事物相连。

三、 故乡与天涯

没有人居住在海上,而英文诗人在描写海上的冒险时却找不出一点漂泊与孤苦之感。即使诗歌所描写确实是漂泊,甚至流浪,濒临死亡时,诗人几乎都没有将负面的形容词来描写在海上的描写。以《古舟子咏》和《海之恋》为例。

在诗篇中,老水手经历了生死、严寒甚至神的现身。但他依然歌颂美丽的海洋生物,动听的歌谣以及美丽的海景。即使漂泊,海洋对西方诗人来说也不是天涯。

I MUST go down to the seas again, to the lonely sea and the sky

John Masefield的《海之恋》则重复地抒发想回到大海的感情。即使寂寥,也向往海鸥的哭泣。即使海风凛冽,也能感觉的静谧和甜美。狄金森的《蓝海》更直接的表达了对大海的向往之情。

古代中国的首都基本上在长安、洛阳和北京。在古代,这三个城市都不临海。诗人往往遭受贬谪才能与大海由亲密接触。苏轼就曾被贬海南。对于诗人来说,沧海都是遥远的天涯,是旅途。

苏轼虽在海南留下不少表现其乐观的诗篇,但始终认为那是“南荒”。在六月二十日夜渡海中“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在离别之时,渡海回归中原还是欢欣的。对于旅途所遇,也只是“兹游奇绝”,没有任何归属感。

综上,中国诗人对海的初印象是沧桑。若漂泊其中则不免痛苦。始终不认为海是归途。而西方诗人则看到了的澎湃,发觉冒险海上的乐趣,想回归大海回归自然。这可能与中西诗歌繁盛的年代不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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