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9
【摘要】钱钟书是中国二十世纪著名的大家,其一生建树颇多,在译学方面也拥有杰出造诣。本文通过浅析《林纾的翻译》一文,对钱钟书“化”、“讹”、“诱”三个主要翻译观点进行解读,且对其间接提出的译者所应具备的部分素质进行挖掘、借鉴。
【关键词】《林纾的翻译》 化 讹 诱 译者素质
钱钟书是中国二十世纪文化史上名震国际的大学者。他既晓畅中国古经典籍,又精通多种语言与学术,著有《围城》、《管锥编》等重要作品,被盛誉为“文化昆仑”。其实,关于译学的研究仅是钱钟书巍峨学识中的冰山一角,却在我国译学界熠熠生辉,影响巨大。钱钟书所作《林纾的翻译》一文,比较全面的反映了他的翻译思想。
在该文章之初,钱钟书便巧妙引用了《说文解字》中的一段关于翻译的训诂来展开下文。“囮,译也。从‘口,‘化声。率鸟者系生鸟以来之,名曰‘囮,读若‘譌。”南唐以来,“小学”家都申说“译”就是“传四夷及鸟兽之语”,好比“鸟媒”对“禽鸟”所施的引“诱”,“譌”、“讹”、“化”和“囮”是同一个字。钱钟书利用这段丰富的意蕴,将翻译的最高境界“化”,难于避免的毛病“讹”以及所起的作用“诱”,都一一展示出来了。
第一点是“化”。钱钟书认为,“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但同时,他又指出,“彻底和全部的‘化是不可实现的理想”。换言之,钱钟书只把“化”作为译者理应追求的翻译的最高境界,而非必须实现,且由于主客观因素,根本也不可能实现。
第二点是“讹”。由于“一国文字和另一国文字之间必然有距离,译者的理解和文风跟原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之间也不会没有距离,而且译者的体会和他自己的表达能力之间还时常有距离。”因此,译文在意义和口吻上总有失真之处,这就是“讹”。在该文章中,钱钟书还进一步指明了“讹”的类别。一是增饰得当,“起了一些抗腐作用”的“讹”,一是增饰不当,夸张过火的“讹”;一是任意删节,胡乱猜测的“讹”。对于第一类,钱钟书认为:“他在翻译时,碰见他心目中认为是原作的弱笔或败笔,不免手痒难熬,抢过作者的笔代他去写。从翻译的角度判断,这当然也是‘讹。”对于第二类,钱钟书认为:“添改处不会一一都妥当。”例如林纾在译《滑稽外史》中,时装店领班那格听见有人叫她“老妪”,而生气大闹一节时,将原文直白的哭诉加工成了顺口溜,看似增添了情节的滑稽感,却忽略了逻辑性。因为假若那格是在假装哭泣,就无法造成紧张局面,合理引出下文了——别人就不会把她发脾气当真。对于第三类,钱钟书认为,翻译时,“疑难常常并非翻翻字典所能解决。不能解決而回避,那就是任意删节的‘讹;不肯躲避而强解,那又是胡猜乱测的‘讹。”例如“german-mer-chants”不是林纾所翻译的“德国巨商”的意思,而应该是一个现代不常用的“和德国做生意的进出口商人”之意。
最后一点是“诱”。钱钟书认为“诱”点明了翻译在文化交流里所起的作用。“它是个居间者或联络员,介绍大家去认识外国作品,引诱大家去爱好外国作品”。
为了尽可能避免“讹”,尽可能向“化”靠拢,充分发挥译本“诱”的作用,钱钟书还在该文章中间接提到了一些译者应该具备的素质,笔者在此略作简述。第一,译者须透彻。可利用逻辑推理等思维方式理解原文的每一字、句的真正意义,不能躲闪疑难。第二,译者须克己。能够“抑止不适当的写作冲动”,禁得起对原作任意改动的诱惑。第三,译者须尊重。钱钟书提到林纾的某些翻译,“简直象懂外文而不甚通中文的人的硬译”。译者既要尊重原文,又要尊重目的语习惯,切不可“双重‘反逆”。第四、译者须守恒。钱钟书认为林译前期作品十之七八都很醒目;后期却译笔退步,劲头松懈,使读者厌倦。因此,译者应保持始终如一的热忱,不能随便就翻,更不能漠不关心,否则译文就会没精打采、死气沉沉。
钱钟书先生犹如一部翻不尽的人生大书。其为人崖岸有傲骨,为学渊博而精深。单就《林纾的翻译》而言,其所旁征博引的人事、名言之杂、之精,都令人叹为观止、心悦诚服。笔者仅就自己的心得体悟,抒发了如上观点,在丰富、提高自身译论和素质的同时,希望可共大家交流借鉴。
参考文献:
[1]陈福康.中国译学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3.
[2]钱钟书.林纾的翻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18-52.
作者简介:王晓锐(1994.2-),女,山东德州人,2016级硕士,研究方向:英语笔译。endprint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