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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路

时间:2024-05-09

杨璐璐

携一缕清风,踩着古韵悠悠的诗词路,笙歌墨咏,袖手千年,伫立在楼兰的烟雨中,拂看五千年的历史长廊……

若不是在被流放、被驱逐的路上,又何来的“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若不是在纵歌竹林的路上,“凌扶摇兮憩灜,要列子兮为好仇”的放达何处可寻?若那李周不曾奔波在“十二年银甲未卸”的路上,《升天行》的皇皇之音何时得显?

人的一生有无数种路可以走,或喜或悲,或哭或笑,看似平常,却对自己来说无上珍贵。但凡缺少其中的任何一段路,我们大抵都不会成为我们。

我记得纪伯伦的散文诗《诗人的死是生》中那个穷困潦倒的诗人死前唯有一盏油灯伴着,“那一页页诗稿,满载他高尚灵魂的梦幻”,如此凄凉的人生路却为以后人们从昏睡中苏醒并发现他的诗的价值埋下了伏笔。路虽然艰难,但却影响了未来的走向。

一个诗人所有的诗意均来源于人生之路上的感悟,忽略那些曲曲弯弯的路途,所有的诗大概只是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字符号,伟大的诗人在如今也因此不复伟大。法国诗人波德莱尔说:“海上的季风把我带到那些迷人的路上。”于是,每每面对大海,我的脑海中总有《头发中的半球》说的梦幻之景闪现,若未曾读诗,未曾有随诗远行的路途,我又怎么体会“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近代以来,以“礼崩乐坏”为主要特征的文化更替在中国呈现为一个无可挽回的深化過程。杨匡汉在《古典的回响》中说的“文脉之心”早已丧失,没有被诗词点染过的人生,如同缟素,苍白无力。生命缺失了对诗和历史感悟的途径,正如米歇尔·福柯在《疯癫与文明》里描述的那样:“灵魂如一叶小舟被遗弃在浩瀚无际的欲望之海上。”现代人将那些宝贵的瞬间统统丢给时间,自己也成了碎片化的人,成了如今灵魂缺失的“无用幽灵”。

那些诗意的情结已染了浮世的悲哀,那份宁静至极的路还有几人可以到达?没有诗意点染过的人生之路,如同蝇蛆,只知苟活于世,精神极端空乏,我叹息于它们现状的凄凉。

我慨叹于孟诗的淡然,醉心于《张七及辛大见寻南亭醉作》中“山公能饮酒,居士好弹筝”的瞬间,倘若没有与历代诗人在书页中邂逅的路,我是否还是今天的我?

我拈起唐诗的遗韵,挽着宋词的闲雅,斜听那《浮世绘》的虚音,在轻纱流霜里,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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