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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幻想映照出明天的现实

时间:2024-04-24

科学幻想映照出明天的现实

幻想是人类的天性

幻想作为一种独有的思维方式,对于我们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有着难以估量的巨大作用,并且一直在影响和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可以浏览一下阿西莫夫的机器人小说,非常有影响。阿西莫夫为什么在科幻界有如此巨大的影响,一个是他在机器人的题材创作领域提出了很著名的机器人三法则,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发现这三大法则是前后有一种逻辑关联的。其实也是给机器人带了紧箍咒,第一条就是机器人不能伤害人,也不能在人类受到伤害时袖手旁观。第二条必须保护人,第三条才是保护自己,有一个前提设定是不能违背第一条,这成了支配机器人的道德准则。关于机器人,这些年大家看到的各种科幻大片确实越来越恐怖。传递了一个什么概念呢?好像机器人自己高度发达以后,他们就会对人产生异心。我国在2000年第一次展现了一台具有人类外观特征的机器人,我们国家已经自己制造,它虽然稍微有点粗糙,但是现在已经过去15年了,应该发展得比较先进了。

对天体的幻想

在很长的时间内,我们对于天体还是了解的不多,所以把很多奇怪的事情,如命运等都跟天体联系起来。你的命运是不是跟星座有关系?曾经科学院的一个系统做了有趣的统计,一次会议上有好多院士参加,有人专门设计了一个表格,就请这些院士专家填一下,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属于什么星座。当然星座是他们可以比较出来的,后来发现完全没有一个规律。照理说院士都是很聪明的、出名的人物,但是他们没有集中在哪个星座上。你说有没有关系呢?如果了解一点天文学以后,知道了星座划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跟命运有关系就很明白了。

为什么在月球上能够狂奔,而且像飞一样?可能大家也了解月球的引力只有地球的1/6,所以人在上面是轻飘飘的,甚至可以奔跑。这是后来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飞行员、宇航员在美国的太空站里就尝试了的。因为基本没有什么重力,失重的状态下人就直接飘上去了,这个现象在奇奥科夫斯基的小说里也预见了。奇奥科夫斯基对月球的想象很多都是经过推导的,所以跟实际的登月飞行有大量惊人的相似之处。我们说奇奥科夫斯基是一个科学家,他也写了幻想小说,也是一个幻想家,甚至他是以幻想的笔法结合他的科学研究进行推导和预测的。当然他也有一种心理,他怕他说出来的这些话,或者那些预测太超前,会被人嘲笑,所以他采用了一种幻想小说的形式。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少年在樱桃树下休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奇妙的念头,如果能发明一种装置飞往火星该有多好,当然他知道火星距离我们很远。咱们看到的火箭飞行,他最重要的一个原理是什么?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我们现在可以简单总结一下,我们一直生活在现实和梦想交错的世界里,有时候感觉科学幻想往往是界限非常模糊的,有时候可能是科学乱想、胡想,但是往前跨进一步,可能就是一个违背常规的,但是却有一定真理的一种设想。所以我们可以总结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实现可能梦想到的东西,那情有可原,但是如果没有梦想到可能实现的东西,那应该就是失算,很多有意义的成功都是从我们的梦想、幻想起步的。在这方面也有很多负面的例子,在我们飞向天空、太空、探索宇宙的过程当中,经常由于缺乏勇气和想象力,我们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判断,包括一些权威人士也因为目光短浅,做出了一些错误判断,这也很值得我们思考。

更广的空间

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坚实的科学基础,可以往更广的空间去探索了。在上个世纪20年代左右,美国很多科幻杂志就有了个人飞行器的设想。这种飞行器也利用了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原理,可以在天空中遨游。我们前段时间还看了一部科幻片叫《地心引力》,其中有航天飞机,有空间站,还有舱外行走。这是近几年看到的很惊心动魄的人类创举,其实质是一个围绕地球运行的太空旅馆。俄罗斯最近也公布了一个太空旅馆的草图,它很像一个宇宙飞船式的结构。这是想象未来在火星探索的时候,从事科研所需要的一些架构的东西,也就是未来的火星基地。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艺术家想象出来画的一些东西,因为就目前火星的现状来看,可能比月球开发更费劲。

艾萨克·阿西莫夫

艾萨克·阿西莫夫(1920年1月2日~1992年4月6日),出生于俄罗斯的美籍犹太人作家与生物化学教授,门萨学会会员,他创作力丰沛,产量惊人,作品以科幻小说和科普丛书最为人称道。美国科幻小说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阿西莫夫一生著述近500本,是公认的科幻大师,与儒勒·凡尔纳、赫伯特·乔治·威尔斯并称为科幻历史上的三巨头,同时还与罗伯特·海因莱因、亚瑟·克拉克并列为科幻小说的三巨头。其作品《基地系列》《银河帝国三部曲》和《机器人系列》三大系列被誉为“科幻圣经”。曾获代表科幻界最高荣誉的雨果奖和星云终身成就大师奖。小行星5020、《阿西莫夫科幻小说》杂志和两项阿西莫夫奖都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未来的太空生活会怎样?这两年比较多的是关于天梯、太空梯的报道,这是很著名的太空梯设想。有关“登天”的科幻作品最主要的是克拉克,他设想在赤道上空36000公里的一个同步的空间站里放下一个缆车。这种设想实际上是一个科学家提出的,只是科幻作家抓住这么一个科学想象做了一个发挥,把它构成了一篇小说。但是不只他一个人,很多人都想到了这样的一个设计。尤其是一个苏联的宇航员,他自己也做了一个设想,几乎跟克拉克同时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定点的地方,放下缆车到地面上,那么我们地球空间就有一个直接贯通的通道了,而且是客货两用的,根本不用火箭发射器来发射。

亚瑟·查尔斯·克拉克

亚瑟·查尔斯·克拉克(1917年12月16日~2008年3月19日),英国作家、发明家、科幻小说家。其科幻作品多以科学为依据,小说里的许多预测都已成现实。尤其是他的卫星通讯的描写,与实际发展惊人的一致,地球同步卫星轨道因此命名为“克拉克轨道”。作品包括《童年的终结》(1953)、《月尘飘落》(1961)、《来自天穹的声音》(1965)、《帝国大地》(1976)和《2010》等。还与人合作拍摄富有创新的科学幻想片《2001年太空漫游》。与艾萨克·阿西莫夫、罗伯特·海因莱因并称为二十世纪三大科幻小说家。

有人问克拉克,你认为多长时间可以实现“太空梯”,他回答是在人们停止嘲笑之后50年。这个话大家可以琢磨一下,当你嘲笑他不可能的时候,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认为很有可能,而且是非常天才的一个设计。比如1999年美国国家航天局已经发表了一篇文章,这就标志着天梯从幻想走向了现实。如同现在比较成型的空间站,包括中国也发射了空间站,投射货物,太空梯以后也是有操作的可能性的。当然这个太空梯可能关键在于材料,我们用钢管、钢丝可能都不见得结实,以后纳米管的研究技术有所进步的话,可能能够达到这个目标。

克拉克以前还写过一个《太阳帆船》,利用太阳光能来作为宇宙飞船的动力,美国国家航天局还真是把它作为很严肃的科学来看待。开普勒提出了这样的设想,太阳光能是巨大的一个光束,能够产生巨大的反射,而且有些科学实验也证明这是可行的,这就是设计中的太阳帆船的各种各样的型号。当然克拉克更重要的贡献是28岁的时候发表的论文,叫《地球外的踪迹》,卫星能给无线电覆盖吗?他提出了卫星通讯的可能性,就是在地球外有三颗等距离的同步卫星,就可以实现利用卫星在全球几个地区同步转播节目。所以几十年以后,一个著名的科幻作家成为了全球卫星通信理论的奠基人。虽然他没有提出一些具体的操作办法,但是这个思想观念是他首先提出的。他写过一篇文章叫通信卫星简史,就是说他提出了这个设想但没有申请专利。

关于卫星还有一个比较耐人寻味的故事,克拉克组织一个太空讨论会的时候邀请了美国一个博士写一篇论文,这个人认为卫星对气象学毫无价值。可是克拉克采取了一个激将法,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责任向公众解释为什么太空研究被你说成一钱不值,因为我们一直说卫星将改变你的学科。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博士,他在认真研究以后,发现了卫星的重要性,最后他成了狂热的太空迷,而且开创了美国气象学新的分支。1961年美国发射了商用通信卫星。

无尽的探索

19世纪到20世纪发明发现非常盛行,如19世纪到20世纪我们的X射线,也是跟我们的坦克和生活中的不锈钢同步发明的。两次战争也带动了一些发明,像最著名的应用雷达,还有各种各样的发射器。越来越多的作家转成科幻创作,有关科技发展的现象也激发了很多想象灵感。作家威尔斯的一幅画,它展现的是有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昏睡了百年,醒来以后看到了未来的世界,他非常惊讶,完全不是他原来的时代:未来的交通,像我们现在看到的立交桥;快速汽车,类似于子弹头一样的东西;快速机车,像是单轨的,不知道它怎么能够稳定;挂毯式的电视,比较粗糙的。

最后我们做一些简单的思考。从我们前面介绍的来看,伴随着科学探索的进程,科学幻想作品也是我们一个创新的思维动力之一。在现代科学出现以前,科学发现往往是一种互动互助的关系,并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跟文学结合在一起。过去我们对幻想,或者对想象这样的一些词句往往不是褒义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想象、幻想也是一种很可贵的创新思维,因为从我们前面的介绍来看,很多想象虽然包括了一些错误的观念、错误的设想,但是它往往又是人类创新思维的发散,是一种思想火花的激发。自20世纪以来,科学和幻想作品是双向交流的关系,从我们介绍科学家或者科幻作家的设计跟现实的照应都能看到这一点。但是有时候科学提出的观念比科学幻想展现的内容更加神奇,比如说QQ、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都没有在科学幻想小说里面出现,这就说明我们作家的想象力也是有局限的,但是科技的发展不知不觉地推动了这样一些全新的、超乎我们过去想象的内容出现。

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讲,科幻作品以其超前的眼光进行发掘,对科学技术的发展所引起的变革给予大量的预测,并且对科学技术带来的负面效应做出了超越时代的预见。此外,还有一些比较悲观的科幻小说,它们表现了对未来科技发展的担忧,如克隆人、科隆技术的应用,涉及很多伦理的问题。整个社会出现了这样失控的技术以后,又将会怎样?这都是科幻带给我们的思考。

(本文系尹传红先生在杭州市科协、杭州市科技工作者服务中心、市委党刊《杭州》杂志社联合主办的“杭州科学大讲堂”第85讲上的演讲,文中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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