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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风景

时间:2024-05-10

兰勇

原汁原味的失误作文

他们奔跑着

一考生

——“棒棒!来哟。”

——“来喽哦,来喽!”

相信这是重庆人最熟悉的声音了,它是《山城棒棒军》的主题曲,也是我们日常生活长久的伴奏。剧中的“毛子”的扮演者赵亮结婚了,“梅老坎”的扮演者都已经过世了,世事变迁,物是人非,真让人感慨啊!

也不知为什么,我总对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小时候,妈妈经常让我去帮她叫“棒棒”搬东西,每次,我都不会找年老的,因为他们身形太过瘦削,敞开的衣襟里,肚皮皱巴巴的,前胸贴着了后背,我怕一压上担子,他们就垮了。

每次都会叫他们“叔叔”,“棒棒”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车站码头上,候车的人群里总不协调地夹杂着很多“棒棒”,衣衫褴褛,近了还能闻到浓浓的汗臭。人们自觉不自觉地躲着他们。

一辆车驶来,他们会争先恐后地提着绳索、扛着棒棒去追,“要不要棒棒?要不要挑!”言语中有些渴求,有些着急。没有重物下来,他们边打趣着同伴,边拄着棒棒走回来。

另一辆车来,他们一如既往提着棒棒去追,无论有没有活儿,他们都一直追着,为了生计一直跑着,不断地跑着。

闲暇下来,他们或靠着墙壁打盹,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纸牌。赌注虽小,阵势大,派头足。肚量却着实有些小,为了五毛或一元就可能闹个脸红脖子粗。

生意来了,便一哄而散,争着、抢着去追车、追顾客。

若是哪个老乡病了,他们就会凑个份子,若是哪位兄弟遇上麻烦,他们会蜂拥而上,不管他们是否抢过自己的生意,是否在打牌时出过老千。

烈日下,他们奔跑着;暴雨下,他们奔跑着;累了,他们跑着;病了,他们跑着。他们不停地奔跑着!

问题诊治与对策

成都说自己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重庆说自己是一个“非去不可的城市”,每个城市都有属于每个城市独有的那一道风景。我生活在重庆,就来说一说我的家乡。重庆最独特的风景是什么呢?是长江的水、嘉陵的波、江边吊脚楼?是歌乐山、南山、火锅、泉水鸡?是那市中心堪比香港维多利亚港、纽约曼哈顿的摩天高楼?是朝天门还是南纪门?是解放碑还是钓鱼城?是一桥飞架南北还是铁索横江?是山路弯弯还是轨道飞驰?是雾锁山峦还是夜色霓虹?…-.

风景有有形的,也有无形的,有秀丽的自然风光,也有独特的人造景观,风景可以是物,也可以是人,尤其是人的精神。作者对肩扛扁担的棒棒情有独钟,这个角度选得不错。能跳出自然物象,这是一次大胆突围。有此一举就能把众多的各路写手甩在身后!还有可能撕掉他们藏在身后的名牌哟!加油吧,兄弟!

“熟悉的地方没风景”,这句话是懒汉的托词,是麻木者的借口,与其说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还不如说要有一颗能感受美的心灵。有两个办法可以帮助你领略到风景的魅力:一是空间上的距离,可以比较;二是时间上的距离,可以回忆。

单纯的写景实难动人,赋予它情感又待如何?一花一草皆是景,一草一木总关情。“风景”是有领属的,“家乡”这个词不能忽略了。可以是赞美之景,也可以是眷恋之景,允许情有独钟,但请给大家一个爱的理由。

棒棒的兴衰荣辱其实就是重庆的演变发展,棒棒的柴米油盐就是山城人的喜怒哀乐,棒棒的精神就是重庆人的气概:“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欧朗罗,挑起扁担郎郎扯,光扯,上山岗欧罗罗;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欧朗罗;不怕虎豹郎郎扯,光扯,和豺狼欧罗罗!”……这就是敢开天辟地,亦能顶天立地的重庆人的重庆精神,它是山城最亮丽的风景,值得一写。

作者更多写的是对棒棒的关注与同情,不虚与委蛇,亦不虚情假意,是真关切。但缺了具体可感的事例,尚不深切;缺了对相关方面的辐射,尚不全面。

修改建议:细致观察,广泛联想,深入思考。解释一下:文章要有对棒棒群体的概述,也要有棒棒个体的特写,要多描一描,细绘一绘,说不定就能成文字版的油画《父亲》哟!要关注为生活而奔跑的棒棒,也要留心为娱乐而奔跑的各流明星,想一想:人们为什么会厚此薄彼呢?“爸爸去哪儿”关乎家庭幸福、个人成长,以及哪一个地方会成为下一个普者黑;“棒棒去哪儿”却关乎城市形象与城市成长,以及重庆梦乃至中国梦哟。

满分作文 升格

奔跑吧,兄弟

前不久,《奔跑吧,兄弟》来山城来录节目,万人空巷啊,桥上、车顶上、阳台上、雕塑上、路灯桩上,甚至行道树上都有人挂着在观看,有些粉丝都激动得哭了。不过,我却不为所动,因为我的心里牵挂着另一群奔跑着的兄弟。

——“棒棒!来哟。”

——“来喽哦,来喽!”

相信这是重庆人最熟悉的声音了,它是《山城棒棒军》的主题曲,也是我们日常生活长久的伴奏。不过,最近几年,有了一些变化,路宽了,车多了,通轻轨地铁了,山城的棒棒却越来越老、越来越少了。

小时候,妈妈经常让我去帮她叫“棒棒”搬东西,每次,我都不会找年老的,因为他们身形太过瘦削,敞开的衣襟里,肚皮瘪塌塌的、皱巴巴的,前胸贴着了后背,我怕一压上担子,他们就垮了。

每次都会叫他们“叔叔”,“棒棒”两个字哽在喉咙里,怎么也挤不出来。

那时候车站码头上,候车的人群里总不协调地夹杂着很多“棒棒”,衣衫褴褛,近了还能闻到浓浓的汗馊臭。人们自觉不自觉地躲着他们。

一辆车驶来,他们会争先恐后地提着绳索、扛着棒棒去追,“要不要棒棒?要不要挑!”言语中有些渴求,有些着急。没有重物下来,他们边打趣着同伴,边拄着棒棒走回来。另一辆车来,他们又追了上去。他们就这样一直追着,为了生计不停地奔跑着。

闲暇下来,他们或靠着墙壁打盹,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纸牌。赌注虽小,阵势却大,派头也足。肚量却着实有些小,为了五毛或一元就有可能闹个脸红脖子粗。

生意来了,便一哄而散,争着、抢着去追车、追顾客。

若是哪个老乡病了,他们就会凑个份子,若是哪位兄弟遇上麻烦,他们会蜂拥而上,不管他们是否抢过自己的生意,是否在打牌时出过老千。

烈日下,他们奔跑着;暴雨下,他们奔跑着。累了,他们跑着;病了,他们跑着。他们不停地奔跑着!

某日,我游完泳,觉着有些累,出了地铁口,顺着枫丹路背着手慢慢地朝坡上走。

忽然,我发现台阶上坐着一个棒棒。身材瘦小,皮肤焦黄、发黑,脸上只剩一层皮了,颧骨耸得很高。穿着洗得灰白色的体恤,蜷身抱腿地坐着,望着从早下到晚的雨发呆。青黄色竹棒上的红绳子格外抢眼。握棒的手,很细,青筋暴绽,但他握得很紧,现出了肌肉的轮廓。

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也不知他还要坐多久。

“奔跑吧,兄弟!”我在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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