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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飞的去香港吃顿米其林

时间:2024-05-10

■ 文、图/竟小章

打飞的去香港吃顿米其林

■ 文、图/竟小章

入境、取行李、走出机场、去巴士站等车,眼前的景象各种熟悉。当年第一次来香港,跟瓜两个人也是在这个车站等机场巴士,甚至脑中能清晰地浮现出那个我们互为对方拍照留念的角度。嗨,香港,我们又见面了。

酒店在西营盘地铁站边,上环往西一站,坐机场巴士到港澳码头再溜达十几分钟就到。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后,我顺利抵达港澳码头。当时已是凌晨三点多,车站外停着不少等活儿的计程车,我因为自备人肉活导航,区区一两公里就不用打车啦。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时间,街上竟还能看到不少人:刚从酒吧出来的年轻男女、独自在街头抽烟的中年人、开始准备新一天生意的店家……的确是一座不夜城。

折腾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的事,进房间,本以为会倒头就睡,可看到天气预报从阴雨变成了晴朗,心想干脆不睡了。幸亏我及时找回了理智,抓紧睡觉。既然老天给面子,明天(其实是今天)不下雨,那么还是争取早点起床出门逛逛。重要的是,一大顿米其林还等着我呢。

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我就打鸡血般地起床,不能辜负意外的好天气。上午的行程安排相当随意,目标只有一个,在中午之前溜达到吃饭的置地广场就好。至于中间去哪里、看什么,都随意,因为这段路尽是港味的老街道,处处是景,逛逛拍拍也是惬意。

前半段西营盘到中环的路上,叫得出名字的地方不多,但也是满眼港味,街道两旁既有很Local的药材铺、海味铺,也有很洋气的咖啡厅、服装店,而且几乎零游客,特别适合深入感受不同阶层香港人的日常。

上午早已开铺迎客的餐厅,做的多是街坊生意,这样的店,在那些旅行指南或攻略推荐上看不到,却也是我此行很愿意去试一试的,乱入两家,当然是平价又美味。

走着走着看到街对面的几家店铺,很应景地挂满了各种福字、对联,特别喜庆。是啊,春节快到了。恰好我今天生日,必须凑过去沾沾喜气,假装香港人民也都在为我庆生。

再往前走一条街,道旁几乎全部都是药行。香港似乎有很多这样的“专卖街”,在油尖旺附近,更是如此,布、鞋、五金等等,五花八门,也挺有趣。如果懂得煲汤,在这里一定能买到你想要的一切食材、药材。煲汤,也是我心目中香港人民的日常。香港有许多的上下坡,我不知何时愈发喜欢这样充满坡道的地方,日本是、首尔是、青岛也是、还有香港。

荷李活道公园,灯笼已挂起,灯会在临近,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西厢奇缘》,只是当时的一众小生花旦,大多也已经离开TVB了,我想每一个看TVB长大的人,心中都免不了有TVB情结。

从这里开始,我就从皇后大道转去了荷李活道。这个音译的名字被我打趣了半天,回来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荷李活道”的名字跟美国好莱坞并无关系,而是来自早年荷李活道一带的冬青树(Hollywood)。

荷李活道是香港开埠后的第一条街道,百年历史熏染出中西结合的韵味与浓浓的艺术气息。我几乎是由西向东地走了整条荷李活道,西边半段多是古董店,摆着各种佛像玉器;往东靠近中环,则更多的是特色Cafe和酒吧。又因为它的南北两侧分别是港湾和山地,使得跟它垂直相交的街道都是上下坡,著名的砵典乍街(石板街)就是跟荷李活道南北交叉的。

沿着荷李活道走一遭,香港传统东方的一面和开化西方的一面尽在眼里。荷李活道的尽头,便是砵甸乍街。它是以香港第一任总督砵典乍爵士(Sir Henry Pottinger)的名字命名的,见证了香港近百年的历史。这条石板街一次次地出现在《花样年华》、《龙凤斗》、《无间道》等香港电影里,当然也少不了TVB的剧集在此取景。于是,走在这一块块石板之上,即便是没有参与过香港这段历史变迁的我们,也能在这里找到似跟自己有关的香港记忆。

我要专心赶往置地广场,吃我的米其林生日大餐去啦。

路上的叮叮车(双层有轨电车)缓缓地载着乘客领略香港的韵味,这种全世界只有香港岛才有的交通工具,由于开车时司机踩到踏脚,车子会发出“叮叮、叮叮”的声音,故人们喊它“叮叮车”。现在的叮叮车已成为香港一个重要的文化符号,深受香港人喜爱。

我所预定的这家法式餐厅是香港现有的五家米其林三星餐厅之一,不过名头更响的是它的创办人Joel Robuchon(乔·卢布松),他主理的各个餐厅总共摘得了28颗米其林星星,曾获得Gault Millau指南“世纪名厨”的称号,据说还被《寿司之神》里的小野二郎称为“拥有世界上最灵敏味觉的天才”。

L'ATELIER de Joel Robuchon(候布匈美食坊)系列是这位传奇大厨在2003年开始创立的连锁品牌,最早的两家开在巴黎和东京六本木,后又逐步开到了香港、新加坡、台北、拉斯维加斯。而我马上要光顾的这家,已经连续五年夺得港澳米其林餐厅指南的三星,绝对值得专程打飞的来吃。

餐厅开在置地广场,刚上二楼,抬头就见到LE SALON DE THE de Joel Robuchon,是他家的甜点、面包沙龙,用餐地点则在三楼的开放区域。如果不准备吃正餐,来这里吃个三明治、小蛋糕什么的也是极好的。

告知预定的信息,就被领进餐厅。预定时可以选择Table(餐桌)或Bar(吧台),我定的Table位置,要穿过吧台进到里面。时间尚早,吧台还没人。吧台区可以欣赏到厨师烹饪摆盘的整个过程,气氛更轻松随性,不过空间相对拥挤了些,而且灯光比较昏暗。我更喜欢里面的圆桌区域,不仅每桌的空间足够大,而且正面是落地窗、外面是露天花园。

还没正式开吃,赠送的餐前小食就已经把我喂个半饱。每一道菜上桌时,服务员都会在你旁边轻声为你介绍菜品,但鉴于专门服务我的这位香港帅哥的“港普”味有些浓烈,听到后来我还是放弃听懂了。

吃到一半时,看到有一对外国Couple走去露台兀自漫舞起来,脑中首先想到的词是“城会玩”。等两点左右吃完出来时,吧台已经坐满用餐的食客了。

饭后,我到楼下的Le Salon转了转,蛋糕柜里摆出的各式蛋糕也是好貌美诱人,塞得满满的三明治满脸招呼我快来尝尝它们的样子,无奈当时已经吃好饱,以后有机会可以考虑来这里再吃顿简餐。

上午路过的多是充满历史感的老街道,下午要好好感受下中环繁华的一面。

第一次来香港时,我曾路过圣约翰座堂。当时,我一路暴走,从港大走到铜锣湾,又走回中环去山顶。这座教堂就是去坐山顶缆车时路过的,但当时没有进去,这回正好补上。

话说这一栋建筑如果放在澳门那些教堂里,我也真傻傻分不清楚谁是谁,倒是背后的中银大厦标志着这是在香港。教堂里人不多,窗户都很美,虽不比欧洲那些恢弘的教堂和华丽的穹顶,但这样小小一座,同样能让人感到静谧神圣。

坐一小会儿,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圣约翰教堂的旁边,是曾经的终身法院,但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不再使用,远望去有种被废弃的即视感。

沿着花园道的过街天桥往立法会走,抬头总能见到中银大厦,又勾起对港剧的怀念无数。低头俯瞰下面,地面上印着大大的“望左”“望右”的标识,这也是我眼中很香港的元素之一。当年第一次来香港时,关于左行这件事总是不那么习惯,多亏这这些醒目的标识提醒着我过马路时应该望哪个方向。

再次站在中银大厦前,有那么一瞬间,我竟仿佛在玻璃外墙上又看到了《笑看风云》中那些熟悉的脸庞。楼下行驶的28路公交车,是叮叮车里最复古的一款。车门是折叠的铁栏,拱门形的车窗,二层有露天小台,车身特意处理成复古的色调,漆满了古典绿,两层中间黄色的英文诉说着历史:设立于1904年。

走累了,在中环皇后像广场的小喷泉池坐下小憩,望着身后的中银大厦、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等建筑,每一栋都连着一部记忆里的T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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