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期刊杂志

松鼠会

时间:2024-05-10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永远叛逆永远热泪盈眶

——这个世界上有泛滥的3D电影,就有人发明了观影专用的3D转2D眼镜。

——这个世界上,面部解锁越成为电子产品的主流,就越有人努力制造反面部特征识别头盔。

——一种安全无害的转基因技术把白色康乃馨转成蓝色妖姬,就真的有人发明一种基因剪切技术,把蓝色康乃馨转回白色。

—有些人永远不服输,永远在潮流中保持猛回头的姿势,他们大概就是值得称颂的人类中二之光了。

科学地扯淡

蒙圈的微波炉和不要脸的公交卡

微波炉能拿来干啥?当然是加热东西的好手。但我们经常会扪心自问:能不能用这种常见的家用电子仪器干更多事——比如改变物质固有的性质?

于是这里有个经典传说应运而生了——“用微波炉加热公交卡可以实现无限充值”。这个传说看起来有浓重的都市生活暗黑小妙招的感觉,是这么说的:首先,拿一张A4纸或者报纸,将公交卡包裹起来,要确保两边都是3层,放入微波炉,档位:大火,定时25秒,然后开机,发射电磁波,电荷累积,金额增加,时间到了请立即关机,到此,充值成功。

看起来有板有眼对不对!但它只是彻头彻尾的网络段子。我们来一本正经地分析一下。

首先,这个世界上的各类无线信号频率是遵循一定的业界协议的,比如家用微波炉的标准频率是2450MHz,而公交卡这种IC卡则是13.56MHz。这都是人为规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信号相互乱串。有时候你的某些IC卡放一起真的会消磁,是因为两张卡同时遵循了一种行业协议,因此被干扰了。

在这种情况下,微波炉和公交卡根本就说不上话,无法进行信息的传递,就好像我们听不到蝙蝠的超声波一样。

不过有人可能会抬杠:我修理能力超强,能把微波炉改造成一个随心所欲使用各个频段的发射器。好的,我们姑且算你是《命运石之门》里的凤凰院凶真。但是IC卡并不是一个打开的盒子,而是上了锁的,想要修改其中的信息,是要解密的。

想你那微波炉再怎么厉害,毕竟没有运算程序,这是用体力测试来回答数学考卷啊!

谣言粉碎机

当伽利略举起望远镜唱死亡金属

作为现代科学起源地的欧洲,有一点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其艺术的传承,会处处对应一些科学先驱的吉光片羽。看过丹·布朗《达芬奇密码》《天使与魔鬼》的同学都会有这种感受:一部经典的手稿,往往在科学与艺术两个维度上闪耀万世光辉。

2005年左右,是对你而言可以放进历史书的BBS年代,那时候人民的艺术修养还很高,大街上放的是周杰伦而不是小苹果,笔者在网吧里逛早期音乐论坛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张华丽的专辑。

专辑名叫《Eppur si Muove》,封面有个眼神睿智的大胡子老头,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新宇宙的发现者——意大利科学家伽利略。而德国死亡金属乐队Haggard的这张专辑正是为了诠释他为真理而战的一生。

慢着,古代科学家和死亡金属乐队……这似乎不太搭调。但在他们的妙手调制下.古典、哥特、中古民谣、死亡金属这些个性迥异的元素被完美地熔于一炉,极好地勾画出了一个科学与蒙昧并行,世界观剧烈冲突的变革年代。

专辑的同名主打曲目《Eppur Si Muove》本来是句意大利语,是伽利略在其学说被禁止后仍忍不住说出的那句话。1633年6月22日,罗马教廷强迫伽利略放弃“地球非宇宙的中心”的观点,要求他当众宣读悔过书,并宣布将其监禁。据说伽利略无奈宣布放弃此观点之后,还说了这句“Eppur si muove”(转为英语就是And yet itmoves),意为“可是它(地球)的确在转动”。

四百年前,伽利略组装起他心爱的小望远镜举向天空,地球人第一次有能力去用双眼发现宇宙的奥秘。中国也有传说,他在比萨斜塔上做了那个著名的扔球实验,尽管那基本上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说回音乐,听这张专辑的感受,竞然在于它与科学史的暗合:其中世纪氛围完美地表达了伽利略所处的时代,就连这样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也必须在黑暗的长夜里挣扎。那是绝非任何一种音乐流派能概括的体验:时而是从容的钢琴在流淌,感性的小提琴在倾诉,旋律优雅恬静,引人入胜,仿佛置身庄严教堂;时而又是轻快婉转的中世纪小调,仿佛城堡下的游吟诗人在哼唱家乡的歌谣;当管乐器烘托出紧张的气氛,低沉的黑死腔开始嘶吼,那是黑死病人的枯骨在抓着你质问;而女高音则飙起华丽的花腔,那是身着一袭红衣的女主人在吟诵科学家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Did you ever touch the starlight?

Dreamed for a thousand years?

Have you ever seen the beauty

of a newborn century?

如果要從古典世界里寻找一位最伟大的科学家,那应该是牛顿无误,所谓“天不生牛顿,万古如长夜”。但即便是牛顿,也需要站在教父的肩膀上,教父的代表便是伽利略。在丹皮尔的《科学史》中,这种传承被描述为“在人心中沸腾着的某些伟大思想,终于在伽利略划时代的工作中,得到实际的结果”——科学研究本身是痛苦的,真正的成就感往往就来自于这种得偿所愿。

出于巧合,在伽利略去世的那一年,正是牛顿的出生年。牛顿纵然接受了苹果砸头的预兆(之前也写过,那个故事同样是附会的),但苹果树却是伽利略亲手种植的。

科学传承的脉络,就是这样清晰有力,因为它追求的某种确凿的东西,正是无限接近于真理。

免责声明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