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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师亦友杨才玉

时间:2024-05-10

牛双跃

2020年于国于民注定刻骨铭心,于我而言,这一年也有很多人和事,或为惊喜、或为痛心,都不期而至,难以忘怀。

新年前,收到《收藏》杂志原主编杨才玉之女杨燕的微信约稿,谈完后,本想托她向杨先生问好,却被告知杨先生仙逝的消息。踱步进书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茫然地翻阅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待回过神来,定睛细看,才发现拿的是新到的那期《收藏》。我走到书架旁,取下几册影集,细心寻找着杨先生的影像。

我与杨先生初次见面是在 1995年冬天广东惠州召开的“华夏民间收藏品博览会”上,当时由他创办并主编的收藏类杂志《收藏》刚创刊不久,我也只是刚买到几本阅读,还没有深度的了解。因为大会没有专职摄影记者,我便负责拍照的工作。杨先生看我“飞来飞去”地抓名人特写、拍会场实况,就前来向我约稿。我随口答应着,接过名片看后,才知道他就是《收藏》杂志的主编杨才玉。因有很多名家需要采访,所以那次我们交谈的机会很少。会议结束后,我返回石家庄,选了一些较好的图片寄给杨先生,没过多久,就看到其见于《收藏》封二。其后,我不时将自己所写的评论和研究的文字稿投给《收藏》,总是得到格外的“关照”,这越发激起了我研究和写作的热情。可以说,没有杨先生的关怀和《收藏》杂志的厚爱,我很难取得今日的成绩。

杨先生气质儒雅,为人谦和,与人交谈时总是带着微笑倾身倾听,每每想起他,总会有一种春暖花开般的惬意。杨先生曾任陕西省收藏家协会会长,常出席中国收藏家协会在全国各地召开的年会和研讨会,我当时作为河北省收藏家协会副会长,也不时有机会参会,故经常与杨先生见面。熟络之后,我们便成了朋友,每次相见都交谈甚欢。

记得有一年,中国收藏界掀起了一场有关古玩市场打假的大讨论,一时专家学者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我就此撰写了《古玩市场怎一个“打”字了得?》的文章,并寄给了杨先生。文章寄出后我便知道,这篇文章一旦发表,会得罪很多人,若杨先生有所顾忌,不予发表,我也十分理解。不曾想文章很快就全文发表了,由此足见杨先生真是有胆有识。

2000年,由我采写的《血史铁证,岂容篡改》一文在众多专家学者奋起争锋的收藏文章中脱颖而出,荣获《收藏》杂志编辑的一致好评,并被评选为一等奖。杨先生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报喜,又讲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时间一长,报刊杂志的约稿也多了,而我在顺途的时候自制力会差些,不免有些骄傲。有些报刊鉴于我的“名人效應”,来稿无论优劣,一律照登,可杨先生却不买我的账,依旧好稿“优发优酬”,劣稿则一封用退稿信很客气地回绝掉。记得那时我看着从未见过的退稿信,内心五味杂陈,一赌气,便和《收藏》“绝交”了。如今,这封来自《收藏》杂志的退稿信被我镶在一个镜框里,悬挂在我书房写字台的正前方。每当我即将进入创作的时候,它就会像我的老师一样提醒我:不进则“退”!虽然当时是意气用事,但事后也格外后悔——不用心去做学问怎么对得起读者呢?好在杨先生宽容大度,后来我与他的交往也依然如故。2015年前后,我的新书《晋察冀边区纸币图鉴》和《冀南银行纸币图鉴》出版,我首先想到要寄给亦师亦友的杨先生,请他指教。他看完后一个电话打来,与我畅谈了半个多小时。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首相看拟奈何。而今久别不见,再得知消息却已是不能再见,看着装满了一墙书柜的杨先生近 30年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编辑的《收藏》杂志,不禁流下热泪……

值得欣慰的是,由杨先生创办并精编的、早已名播海内外的《收藏》杂志,已经由他的女儿杨燕负责,她聚集了一众收藏界精英,从而让《收藏》得以顺利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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