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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笔下的奇特思维

时间:2024-05-10

◎“为婴儿祝酒!”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并非都有幸做过女人;我们也并非都做过将军、诗人或政治家。但是,轮到为婴儿祝酒,我们就有了共同点──因为我们都做过婴儿。几千年来,世界各地在举行宴会时竟完全忽视了婴儿,好像婴儿一点也不重要。这太不像话!先生们,如果各位静思片刻──如果各位回到50年前,回到婚后不久的岁月,并再度凝视你们的第一个小宝贝──各位就会记起他非常重要,而且岂止是重要。

——马克·吐温《婴儿》

◎煤全部烧光了;煤桶空了;煤铲也没有用了;火炉里透出寒气,灌得满屋冰凉。窗外的树木呆立在严霜中;天空成了一面银灰色的盾牌,挡住向苍天求助的人。我得弄些煤来烧;我可不能活活冻死;我的背后是冷酷的火炉,我的面前是同样冷酷的天空,因此我必须快马加鞭,在它们之间奔驰,在它们之间向煤店老板要求帮助。可是煤店老板对于我通常的请求已经麻木不仁;我必须向他清楚地证明,我连一星半点煤屑都没有了,而煤店老板对我来说不啻天空中的太阳。我这回前去,必须像一个乞丐,由于饥饿难当,奄奄一息,快要倒毙在门槛上,女主人因此赶忙决定,把最后残剩的咖啡倒给我;同样,煤店老板虽说非常生气,但在十诫之一“不可杀人”的光辉照耀下,也将不得不把一铲煤投进我的煤桶。

我怎样去必将决定此行的结果;我因此骑着煤桶前去。骑桶者的我,两手握着桶把——最简单的挽具,费劲地从楼梯上滚下去;但是到了楼下,我的煤桶就向上升起来了,妙哉,妙哉;平趴在地上的骆驼,在赶骆驼的人的棍下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时,也不过尔尔。它以均匀的速度穿过冰凉的街道;我时常被升到二层楼那么高;但是我从未下降到齐房屋大门那么低。我极不寻常地高高飘浮在煤店老板的地窖穹顶前,而煤店老板正在这地窖里伏在小桌子上写字;为了把多余的热气排出去,地窖的门是开着的。

——卡夫卡《骑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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