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11
朱冀州
【摘 要】克孜尔石窟的壁画带有鲜明的龟兹本土风格和明显的外来艺术影响,被认为是仅次于敦煌壁画的艺术宝库,称为“中国第二敦煌”。在克孜尔石窟众多精美的壁画中,最令人拍案叫绝的应属于本生壁画,其卓越的艺术技法和风格别具一格。本文浅析了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人体造型艺术。
【关键词】克孜尔石窟壁画 人体造型艺术 外来文化 影响
克孜尔石窟本生故事中的人物注重形体结构的表现,并将东西方文化融会贯通,形成了具有鲜明个性的造型观念。这种独特的艺术造型观念形成和发展,主要受两个因素的影响:首先是本土以及中原文化的影响。本土因素影响主要是指新疆当地的风俗和人文等,中原文化则主要是指汉唐文化的影响。其次是外来因素的影响。外来因素主要包括了犍陀罗艺术和阿旖陀石窟壁画等异域文化,这些外来因素对于克孜尔独特造型观念的形成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大量精美人体的出现也是克孜尔石窟本生故事壁画人物造型的亮点之一。
一、外来文化对人物造型的影响
克孜尔石窟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富裕的经济基础和安定的社会环境,成为西域佛教的中心。从佛教石窟艺术传入中国的过程来看,克孜尔石窟是外来艺术文化的中转站,也是佛学东渐的最前沿地区。这些优越的条件使克孜尔石窟能在第一时间接触到外来文化,也促进了自身独特造型风格的形成及发展。
(一)犍陀罗艺术的影响
在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人物形象脸形如圆盘、嘴唇虽薄却饱满、眼睛大而有神、额头扁平宽阔、体格健壮近似于欧洲人,这些都是犍陀罗佛教人物造型的典型特点。由此可见,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物造型与犍陀罗佛教艺术的影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大月氏人在公元1世纪左右建立起了强大的贵霜帝国,定都于印度河上游的犍陀罗地区(现在的巴基斯坦西北部和阿富汗东部一带)。在贵霜帝国的第三位国王迦腻色迦时代,“随着不断的发展壮大,疆域西起威海,东至葱岭,形成了包括东亚和印度在内的一个庞大帝国”。宗教信仰也采取了包容保护的政策。贵霜帝国作为东西方文化和艺术交流的中心,与罗马帝国的来往尤为密切,这也造成了贵霜艺术受希腊文化的影响尤为明显。“这一时期的艺术作品呈现出贵霜文化特有的艺术风格,研究学者也把这一时期的建筑和雕刻艺术统称为犍陀罗艺术。”克孜尔石窟地处丝绸之路,接受佛教和犍陀罗艺术的影响则更为方便。再加上克孜尔隶属古龟兹地区是外来文化的中转站,也是佛教传播的桥梁。贵霜帝国时期,大量来自犍陀罗的僧侣来到克孜尔,开凿洞窟、绘制壁画、弘扬佛教。所以,这里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物造型都具有鲜明的犍陀罗艺术特点。
“这里的壁画,是中亚任何地方所能找到的最优美的壁画,它包括了传统中的佛陀的种种形态和他所处的种种场面,而且又几乎都具有古希腊特征。”
(二)阿旖陀石窟壁画的“凹凸法”
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人物造型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浮雕的视觉效果。这种独特的晕染手法主要称为“凹凸晕染法”,最早出现于印度阿旖陀石窟壁画。
阿旖陀石窟壁画始建于阿育王时期,壁画被奉为佛教艺术的经典。绘画风格主要用线条造型,再填以色彩,属于东方绘画体系。按年代划分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前期时间约为公元前1世纪到200年,后期壁画的创作时间约为450年到650年。绘画技法有平涂和“凹凸晕染法”两种。“凹凸晕染法”又被称为“天竺遗法”,这种手法不受具体光源的影响,而是随着轮廓线进行晕染。这种手法在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人物造型中被广泛运用。
(三)马图拉艺术和古波斯文化的熏陶
马图拉是古印度苏罗森那的都城,是贵霜帝国的东都。它与犍陀罗并称为两大艺术中心。马图拉由于贸易往来频繁,也成为一个东西方文化交融的中心,马图拉艺术作品的风格没有像犍陀罗一样深受希腊风格影响,而是更多地保持了印度本土文化。马图拉人物造型多是强调健壮的肉体,它将古印度人们对于自然生殖的崇拜与世俗的审美观结合在了其中。马图拉艺术造型总体风格,人物体态丰腴健美,肢体语言夸张丰富,给人以生机盎然的活力感。如马图拉《药叉女》雕刻身材丰满,姿势夸张,呈现出S型曲线。这种人物造型在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十分普遍,属于非常典型的马图拉艺术风格。此外,壁画中还有“剪发垂项”的形象出现,这种风俗最早来源于古代波斯人剪发的习惯。由此可见,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人物造型也受到了古波斯文化一定的影响。
克孜尔石窟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物造型在本土文化的基础上,受到了犍陀罗文化、马图拉文化以及阿旖陀石窟壁画和波斯文化的深远影响。由此可见,克孜尔石窟艺术是多元文化结合的艺术,也是东西方文化交流融合的宝贵艺术财富。
二、壁画中的人体艺术造型
在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人体形象。有研究学者曾经说过:“龟兹石窟裸体人物画的数量之多,其普遍性及突出程度,居全国各地石窟壁画之首……龟兹石窟裸体艺术的丰富性和独创性也是居于前列的。”
(一)人体形象造型产生的原因
克孜尔比邻的地区,多推行的是希腊化政策,文化体系也有着强烈的希腊风格。古希腊是非常推崇裸体美的,这与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出现人体形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古希腊人认为最完美的艺术品,就是人类强健的体魄。所以古希腊的艺术家们一直希望创作出最完美的人物形象,从而把人体美感充分地展现出来。克孜尔的艺术家们不但学习古希腊艺术的技法,而且也接受了这种对于人体的审美观念。人体形象的出现不仅是根据故事内容,而且本不需要人体的故事情节也有出现。这说明了对于龟兹人来说,这既是艺术的要求,也是人民群众社会观念的需求。从这方面看,龟兹人对于人体艺术的审美观念已经远远超过了希腊人。
印度佛教艺术有很多是表现人体美的,龟兹佛教就是由印度传入,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体形象应该也是受其影响。人体形象的出现在印度一直是与哲学和宗教紧密相连的。印度的艺术家们将人体形象所体现出的象征意义融和到自己的创作之中,成为佛教艺术人物造型的主要表现形式。古龟兹人在接受印度佛教的同时也接受了它的艺术表现形式。但由于不能真正理解所包含的哲学意义,艺术家在创作时不可能会使用这种象征手法,他们在表现人体形象时更多的是赋予了世俗的现实性。
(二)人体形象的发展及其影响
壁画中的人体形象是随着克孜尔石窟年代划分而不断发展的,主要可以分为初创期、发展繁荣期以及衰败期三个阶段。
初创期时间约是在3世纪末到4世纪初,这一时期犍陀罗佛教艺术影响较为深远。人体造型的出现在画面中的概率相对较少,风格大多接近于犍陀罗式。
发展繁荣期是克孜尔石窟比较鼎盛的时期,时间约为5世纪末到7世纪初,这一时期的壁画开始大量出现人体形象。艺术风格逐渐趋向于马图拉佛教艺术,犍陀罗佛教艺术开始减弱。随着本土文化的不断增强,融合马图拉、犍陀罗等外来艺术风格的龟兹佛教艺术风格成为主流。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体形象开始走向了衰弱。
随着大乘佛教的兴起,克孜尔石窟开始走向了衰败。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的不断减少,最终导致了人体形象的完全绝迹。由此可见,人体形象主要是出现在克孜尔石窟的发展繁荣期,并不是贯穿于整个发展过程的。
克孜尔本生故事壁画中的人体形象并不是完全用来描绘世俗生活,更多的是与佛出现在同一画面中。这可能是克孜尔的艺术家们在绘制壁画时,以现实场景来描绘佛的生活。这种情况,也从侧面反映了龟兹的佛教艺术是植根于现实生活的。艺术中的美来源于现实生活,克孜尔的艺术家们正是运用自己对于生活的理解和感悟来表现人体形象的。他们用饱含热情的画笔,描绘出一幅幅生机盎然的人体作品,从中也流露出了自己的审美感受。
克孜尔本生壁画中的人体形象是合情合理的,它充分地表现了古龟兹人民对于现实生活的热爱,对于生命的赞美。关注艺术学科内容,而不能反映多元文化、现代科技对艺术教育的影响。这类教材容易造成明显的知识倾向,并且会削弱学生学习兴趣。
(四)完善教学质量监控和评价机制
在公共艺术教育中,教师面对的是不同专业学生组成的大班,应该加强课堂考勤与管理。同时,学校应将公共艺术课程纳入学校教学督导体系,建立常规的教师听课制度,不定期检查教案、教学进度、学生作业等情况,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建立网络评教平台,以评促教,提高艺术课程的教学质量。公共艺术课程的考核可以实现课堂、考试、艺术实践活动相结合,逐步建立起能够提高大学生艺术素质的公共艺术课程评价体系。
四、结语
总之,要提高普通高校公共艺术教育的质量,管理者必须要转变观念,建立专门的公共艺术教育机构,优化课程结构,合理配置资源,建立起科学化、系统化和可操作性的课程体系和教学模式,提高教学质量,从而真正提高大学生的艺术素养,达到美育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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