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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医术语英译规范性问题及建议蒙洁琼

时间:2024-05-14

宋宁+秦祖杰+黄瑾明

【摘 要】 目的:探讨壮医术语英译的基本原则和方法,形成相对统一的翻译标准。方法:研究中医术语英译历程及其对壮医术语英译启示。结果:壮医术语英译应在保证其准确性基础上,可借鉴中医术语翻译的基本原则和方法,形成自己相对统一规范的翻译标准。结论:研究壮医术语英译的规范性不仅能避免中医术语翻译早期出现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通过术语翻译对外宣传和推广壮医。

【关键词】 壮医;术语;规范性;翻译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6)24-0011-04

Abstract:Objecttve The purpose of the paper is to discuss the principles and methods in the translation of zhuang terms and from relatively unified standards. Method By analyzing the history of term translation in Chinese Medicine, its revelation to that of Zhuang Medicine is achieved. Result The principles and methods applied in the translation of terms in Chinese Medicine should be used for reference to that of Zhuang Medicine to form its own relatively unified standard. Conclusion Discussing the normalization of term translation in Zhuang Medicine not only can avoid the problems appeared in early term translation in Chinese Medicine, but also can help to promote Zhuang Medicine to the world.

Keywords:Zhuang Medicine; Term; Normalization; Translation

由于壮族语言的特殊性及专业壮医翻译人才的短缺,国内对于壮医的英译研究可以说处于空白状态。笔者依据中国知识资源总库(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以“壮医翻译”“壮医英文”“壮医英语”“壮医外语”等关键词分别进行检索,仅得到一篇有效文献,该文主要对壮医药名词术语的分类、特性、选词原则及选词工作流程进探究,仍然没有进行壮医药的英译实践[1]。在多数如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高峰论坛等对外交流活动中,不仅缺少壮医药英译人才,更重要的是缺少可以查找借鉴、较为规范系统的壮医术语英译资源。临时充当翻译的人员大都是中医英译出身,碰到一些壮医特色的术语及表达,只能一带而过,甚至略过不译。

壮医术语不仅能体现壮医的概念思想,更是其区别及沟通不同医学文化的必然途径,以上局面不仅给壮医药的对外交流及传播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和损害,同时也阻碍了壮医药本身的发展和研究。因此,有必要在翻译实践中进行系统、规范,形成规范性较强、可信度较高的壮医术语英译资源,为更系统更详实的翻译研究打下基础。

1 中医术语英译历程及其对壮医术语翻译启示

壮族先民虽然居处南方,但由于长期、频繁地与汉族人民交流,壮医的发展不断受到汉族文化的影响和渗透,如对阴阳、形体内脏的认识等,均与传统中医有密切的联系。此外,在对壮医的整理过程中,亦有意无意地应用中医学的理念,把零散的壮医医疗经验系统化、理论化。可见,现有壮医的理论中有与中医理论相重合部分,研究中医术语英译的经验及结果,将对壮医术语的翻译有借鉴意义。

早期中医术语研究开始于二十世纪之前,当时翻译的一些术语如acupuncture(针刺)和moxibustion(艾灸)沿用至今。二十世纪初至七十年代末,中国学者开始直接参与中医的对外翻译工作。少数专家开展了中医术语英译的研究,认识到由于中国古代汉语句读、韵律、语法、一词多义、缺少翻译人才等因素导致翻译难度增加[2]。这一时期中医术语英译百花齐放,翻译方法、选词方面纷乱复杂。如《中国医史》中“气”、“五脏”、“六腑”、“三焦”等采用的是音译为主的翻译方法,分别翻译为“chi”、“the five‘tsangs”、“the six‘fus”、“san chiao”[3], 而《中国医学》中哲学部分的“气”音译为“chi”,医学部分“气”则直译为“air”,“五脏”为“five organs”、“六腑”为“six viscera”、“三焦”为“three burning spaces”[4]。Manfred B. Porker甚至创造了拉丁译法,将“气”则译为“energy”,“脏”为“yin orb”、“腑”为“yang orb”[5]。

正是因为中医术语翻译存在的译语混乱、缺乏规范性等问题,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有学者提出要以统一的标准来规范中医基本名词术语的英译;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多个中医名词术语及其英译标准化项目开始启动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发表的《中医药学名词》建立了第一个中医药名词术语标准[6]、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主持出版了《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英译》[7]、辽宁中医药大学起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中医基础理论术语》标准出台[8]。而《传统医学术语国际标准》(WHO International Standard Terminologies on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The Western Pacific Region)的颁布[9]及《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International Standard Chinese -English Basic Nomenclature of Chinese Medicine)[10]的出台更是标志着中医名词术语英译标准化工作的国际合作取得新的成果,二者极大地促进了传统医学团体间的科学交流,非常有利于传统中医药的宣传与推广。

为了避免中医术语翻译前期出现的译语混乱、缺乏规范性等问题,在壮医术语翻译研究过程中少走弯路,很有必要探讨壮医术语翻译的基本原则和方法,形成相对统一的标准,以更好地指导术语翻译实践。同时,考虑到壮医与中医在理论体系上有重合及相似的部分,如何借鉴中医术语的一些研究结果来指导壮医术语翻译实践这一命题亦值得探讨及实践。

2 确保壮医术语英译规范性的建议

壮医以壮族独特的传统文化背景和医学理论为指导,以部分传统中医理论为依据,以“天人相应”、“三气同步”等整体观为主导思想,以人体内脏形体官窍与精、气、血、水、谷等物质为基础的生理病理及三道、两路调解系统为重要理论,其特有的理论内涵和文化根基使得壮医名词术语的英译成为难度很大的工作。为了形成较为规范、可信度较高的壮医术语英译资源,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2.1 壮医术语英译应保证准确性 壮医许多术语与壮族人民的社会状况、地理位置和价值观念等密切相关,在英语中基本没有对应语,这是造成翻译障碍的一个主要原因。因此,准确理解术语的含义并追溯术语产生的文化根源是保证翻译准确性的前提条件。

以壮医特色理论中的“龙路”、“火路”为例,龙路与火路是壮医对人体内维持人体生机和反映疾病动态的两条极为重要的内封闭通路的命名。如果简单直译为“dragon road”、“fire road”略有不妥,会让国外读者一头雾水。根据壮医民间的认识,龙是制水的,因为龙路是制约血液在人体内运行的通道,壮医有时直接把龙路称为龙脉、血脉。因此翻译为“blood channel”更能体现其原本的意义。而火为触发之物,其性迅速(即“火速”)。壮医认为火路在人体为感应之通道,用现代语言来说可称为“信息通道”。火路能使正常人体在极短的时间内感应外界的各种信息和刺激,并经大脑的处理,迅速作出反应,以此来适应外界的各种变化。可见火路翻译为“sense channel”更为恰当。

2.2 尽量统一翻译原则 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World Feder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Societies, WFCMS)联合其成员国发行的《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中提出了中医名词术语英译应遵守的四个基本原则:对应性、简洁性、同一性及约定俗成性[9]。笔者认为这四个原则亦同样适用于壮医术语的英译。具体而言,对应性指的是术语英译词义应尽可能地与其中文医学内涵相对应;简洁性指的是译名越简单越好;同一性指的是同一术语只用同一对应译文;约定俗成指的是尽量采用已通行的译名。

前面三个原则都比较好理解,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约定俗成这一原则。由于缺乏专门人才从事壮医术语的研究和翻译工作,仅在实践中对零星几个术语进行了比较随意和零散的翻译,因此壮医术语本身没有形成比较约定俗成的翻译。不过,鉴于壮医理论与中医理论有重合及相似的内容,壮医也有一些与中医名称一致的术语,如阴阳、五行、望闻问切等术语已经为大家广泛使用,在翻译这些术语的时候需要翻译人员一一鉴别。如果能确保中医术语及壮医术语名称及内涵皆一致,则直接借用中医译法不仅能省时省力,在保证准确性的同时,这些已经广为接受的术语还能促进壮医的对外交流与传播。以中医和壮医的“阴阳”为例,阴阳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对范畴,是对自然界相互关联的事物和对象对立双方属性的概括,受中原汉族文化的交流及影响,壮医也利用阴阳概念作为解释大自然和人体生理病理之间关系的说理工具,因此可以同样翻译为“yin”和“yang”。又如中医“望诊”与壮医的“望诊”,二者皆指通过眼睛来检查患者以辨别疾病,可直接采用《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的方法,译为inspection。

2.3 尽量统一翻译方法 一般的术语翻译方法主要有三种:音译、直译及意译,三种方法各有优劣。音译操作方便,有利于保持壮医的特色,但是不利于国外读者的理解;直译意义简单明确,有助于读者理解词义却有可能造成文化休克;意译翻译准确,有助于读者理解词义却容易造成文化丢失。

虽然过去不少学者强调应尽量减少拼音的运用,许多国外教材却直接用拼音书写中医药专业词汇,国外中医师和学生开始接受拼音字母的中医基础术语,并认为拼音才能更加原汁原味地体现中医的内涵[11]。事实上,近二十多年来,随着中医药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汉语拼音到了极大的应用,如方剂名称的翻译、穴位的翻译和中医经典名称的翻译等,均已逐渐采用音译法[12]。李照国先生甚至认为要使中医学特有概念在英语译语中保持特有的内涵,音译恐怕是唯一可行之法[13]。可见,音译在中医英译中正逐渐显现其巨大魅力,它是处于传统与现代、西方与东方的种种张力之间译者的被动选择,也是他们试图将一种文化的特异性质传递给另一种文化、实现最大限度的等值转移的探索[14]。

因此,为了保持壮医的特色,在宣传医学价值的同时传递壮医内涵,并有助于读者理解词义,在翻译壮医术语时可以采用“双保险式”译法,即用汉语拼音+直译或意译的方法进行翻译。如上文提到的龙路翻译为“blood channel”、火路翻译为“sense channel”虽然能把其医学本义翻译出来,但却不利于壮医文化的传递,因此可分别翻译为“longlu, blood channel”、“huolu, sense channel”。“双保险式”译法在翻译壮医基础理论术语,包括“阴阳为本”、“三气同步”、“三道两路”、“气血水精”等相关术语时意义尤为重要,能极大地保留壮医的特色。至于在翻译时该选择“拼音+直译”还是“拼音+意译”的方法,在不引起文化休克的情况下,优先考虑直译法,酌情考虑意译法,以最大程度的保持壮医文化内涵。

总之,壮医药名词术语的翻译应尽量保证对应性和准确性,每次翻译都字斟句酌,力求体现出译名与原有概念间的关联和类比关系。同时,有必要在翻译实践中遵循相对统一的翻译原则和方法,形成较为规范、系统、可信度较高的壮医名词术语英译资源,为更系统更长期的壮医翻译研究打下坚实基础。

3 总结

壮医的起源和发展与壮族人民独特的历史文化、生存环境有着密切地联系,这给其英译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需要英译人员在翻译时严谨细致、仔细斟酌,在实践中不断积累、不断进步。研究壮医术语英译的规范性不仅能避免中医术语翻译早期出现的问题,少走弯路,更重要的是通过术语这一体现壮医医学概念、思想的内容,能够更好地对外宣传和推广壮医,让更多人了解壮医的同时使壮医得到更大的发展。

参考文献

[1]岑思园,文娟,吴椋冰,等.壮医药名词术语英译选词标准化探究[J].亚太传统医药,2015,11(9):16-18.

[2]Veith I. The Yellow Emperors Classic of Internal Medicine[M].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First ed.1949.P ix.

[3]王吉民,伍连德.中国医史[M].天津:天津印刷局,1932: 18-34.

[4]William R, Morse.Chinese Medicine[M]. New York: Paul B. Hoeber Inc,1934:53-85.

[5]Porkert M.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of Chinese Medicine[M]. Cambridge: MIT Press,1978:9-166.

[6]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M].北京:科学出版社, 2004.

[7]谢竹藩.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英译[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4.

[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中医基础理论术语[M].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 2006.

[9]WHO International Standard Terminologies on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The Western Pacific Region[M].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07.

[10]世界中医药学联合会.中医基本名词术语中英对照国际标准 International Standard Chinese-English Basic Nomenclature of Chinese Medicine[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7.

[11]沈少雄.中医英译中的“简”与“繁”[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 2007,27(9):851-852.

[12]薛俊梅.中药名称的译法探讨[J].亚太传统医药, 2011,7(8):174-175.

[13]李照国,李忠宝.中医英语[M].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 2002:228-230.

[14]蒋建勇.中医英译中的音译现象与翻译的等值理论[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04,24(8):750-751.

(编辑:梁志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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