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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乳素水平与肉芽肿性小叶性乳腺炎发病的相关性分析

时间:2024-05-15

黄留珍

(罗定市妇幼保健院,广东 罗定 527200)

0 引言

在非哺乳期发生的乳腺炎常常病因不明,症状不典型,根据病理学分型为乳腺导管扩张症(MDE)、导管周围乳腺炎(PDM)和肉芽肿性小叶性乳腺炎(GLM)[1]。其中GLM以乳腺小叶为中心,病理特征呈肉芽肿样,多发于乳腺外周,向乳晕中心发展,不同发展阶段临床表现为单发或多发肿块、炎性红肿、乳头内陷、乳头溢液、腋窝淋巴结肿大、脓肿、溃破形成窦道、下肢结节性红斑等[2]。导致GLM的表观原因一般认为是乳腺导管上皮损伤,导管内分泌物积淀和外渗,引起淋巴细胞、巨噬细胞迁移形成肉芽肿,进而诱导乳腺间质结缔组织发生炎症反应,根本原因主要是感染、自身免疫反应、乳汁淤积、α1-抗胰蛋白酶缺乏等,泌乳素(PRL)升高可导致乳汁分泌过多和淤积,并诱导乳腺上皮细胞释放促炎因子,诱发炎症和形成肉芽肿[3]。因此,本研究对PRL与GLM发病的相关性进行了分析,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病历资料来自我院2018年7月-2021年6月诊断为GLM的86例患者,设为病例组,另选同期在我院接受体检的45例健康人员为对照组。两组人员均为女性,年龄20~45岁,一般资料及组间比较结果见表1。两组一般资料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有可比性。本研究已获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

表1 两组一般资料比较

1.2 病例入选标准

1.2.1 纳入标准

①GLM的诊断符合《非哺乳期乳腺炎诊治专家共识》[4]中关于GLM的诊断标准;②病理切片或组织活检证实为GLM患者;③自愿参与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2.2 排除标准

①临床资料不全者;②哺乳期乳腺炎患者;③乳腺癌、乳腺结核、特异性肉芽肿性病变患者。

1.3 研究方法

收集病例资料或体检资料,描述临床病理学情况,统计分析两组实验室指标,对病例组PRL与其他实验室指标进行两两相关分析。

1.4 观察指标

①病例组患者临床病理学资料,包括病程、末次妊娠至发病时间、病变侧别、病变象限、病理特征和临床分期;②两组白细胞计数(WBC)、中性粒细胞(N)、C-反应蛋白(CRP)、白介素-4(IL-4)、白介素-6(IL-6)和泌乳素(PRL);③PRL与WBC、N、CRP、IL-4、IL-6之间两两的相关性。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Excel 2010录入数据并建立数据库,再采用SPSS 23.0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采用例(率)描述,组间比较采用x2检验;计量资料采用均值±标准差()描述,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相关性分析采用皮尔逊相关性分析。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病例组患者临床病理学资料

病变侧以单侧为主,双侧只占3.49%,而且左、右两侧比例相近。病变象限以外上和内上居多,两者超过60%,其次为外下、内下,以乳头为中心的中央区域较少,仅占6.98%。就诊时主诉最多的病理特征是乳房肿块,有82.56%患者反映该特征,其次是乳房局部疼痛和乳头溢液,有52.33%、50.00%患者有此特征。临床分期以脓肿期居多,达50.00%,其次溃后期为29.07%,而肿块期只有20.93%,提示患者就诊时已较严重,炎症反应较明显,见表2。

表2 病例组(n=86)患者临床病理学资料

2.2 两组患者实验室指标比较

病例组WBC、N、CRP、IL-4、IL-6和PRL水平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实验室指标比较()

表3 两组实验室指标比较()

2.3 病例组PRL与其他实验室指标相关性

PRL与WBC、N相关,WBC与N、IL-4、IL-6相关,N与IL-6相关,IL-4与IL-6相关,其他指标间相关性很弱,见表4。

表4 病例组PRL与其他实验指标相关性(r/P)

3 讨论

GLM是一种少见疾病,主要发生在有哺乳史的育龄期经产妇女,但未产妇和男性也有发病报道[2]。相关调查发现,地中海及亚洲地区女性患此病的概率较高,白种人发病率较低[5]。近年来该病发病率有上升态势。发病原因及机制尚未形成共识,一般认为与自身免疫性疾病、泌乳、感染、药物、外伤等因素有关。研究发现,大部分GLM患者体内T淋巴细胞占有优势,可能诱导超敏反应,采用免疫抑制剂或激素类药物治疗有效,证实与自身免疫性因素有关联。GLM患者发病距末次哺乳在5年内,可能既往哺乳诱发了GLM[6]。由于乳腺导管分泌过多,造成导管扩张、小叶损坏,分泌物溢至小叶结缔组织,局部发生超敏反应。在泌乳因素中,PRL被认为发挥了重要作用。PRL主要由腺垂体后侧的泌乳细胞分泌,但其他器官如脑干、脊髓、乳腺、血液循环系统也能少量产生。PRL具有调节内分泌、促性腺发育、分泌乳汁等多种功能。在非哺乳期,PRL与雌激素、孕激素等相互竞争,抑制了PRL过量分泌,但分娩后雌激素、孕激素水平下降,PRL占有优势,即可启动泌乳机制并维持泌乳。在非哺乳期因为其他因素影响就可能导致PRL病理性升高[7]。高泌乳素血症(HPRL)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引起的血浆中PRL病理性升高到超过正常水平引起的,例如使用抗精神病药物、垂体疾病、甲减、肝功能异常、肾功能不全等,因下丘脑-垂体功能调节失衡,诱发PRL升高[8]。由于在GLM患者病理组织中分离出棒状杆菌,有人因此认为GLM与感染有关。元敏等[9]发现GLM患者中39.5%的患者标本中检出病原菌,其中71.21%为棒状杆菌感染。由于淤积的乳汁中脂肪含量较高,棒状杆菌又有亲脂性,通过导管进入乳腺小叶的棒状杆菌可在脂肪成分含量较高的乳汁中定植和生长,但棒状杆菌本身是一种正常的皮肤或黏膜固有菌,它是一种直接致病因素还是继发感染因素尚未明确[5]。抗精神药物可以阻断下丘脑多巴胺受体,抑制PRL基因表达,从而导致HPRL[10]。还有人认为外伤、乳头内陷、α1-抗胰蛋白酶缺乏、吸烟、化学刺激等因素也可诱发GLM,但研究报道较少,关注度没有前面几种因素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GLM患者发病至末次妊娠时间为(3.51±1.95)年,与文献[5,6,8,9]报道情况一致。病变侧以单侧为主,且左、右侧比例相近,与陈玲等[11]研究结果一致。病变象限以外上和内上居多,可能与这里的腺体较厚有关[6]。病理特征以乳房肿块、局部疼痛和乳头溢液居多,可能与乳腺导管内乳汁淤积有关,进而使乳腺小叶发生超敏反应。病例组WBC、N、CRP、IL-4、IL-6和PRL水平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说明GLM确是炎症反应,由于各种原因引起局部免疫反应和细菌感染,从而导致炎症。开始时为肿块期,乳腺内形成不规则肿块,表面皮肤微红或不红,皮温正常,无恶寒发热症状,大部分患者未感到病情严重,所以就诊比例不高。进入脓肿期,肿痛加重,病变累及多个象限,并伴有恶寒发热等全身症状,于是就诊人数明显增加。溃后期脓肿溃烂,形成窦道,此时虽可治疗,但康复时间较长。病例组PRL与其他实验室指标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PRL与WBC、N相关,WBC与N、IL-4、IL-6相关,N与IL-6相关,IL-4与IL-6相关,与袁帅等[8]研究结果不同的是,本研究PRL与IL-6相关性很弱(r=0.148,P=0.174>0.05),说明PRL与炎性因子有关,但与IL-4、IL-6促炎细胞因子直接关联性不强,IL-6与WBC、N相关性更强。陈玲等[11]报道39.7%患者发病时PRL升高,病情缓解后PRL也恢复正常,说明PRL升高是诱发GLM原因之一。袁帅等[8]报道PRL升高导致GLM的比例达71.9%,可见GLM发病机制复杂,相关性分析结果存在差异也不足为奇。

综上所述,PRL升高是GLM发病的重要原因,并且PRL水平可以反映GLM的炎性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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