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16
王义东
星期天,几位老友忽然心血来潮要来我家聚聚,咋好拒绝,可这又得让老伴受累,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老夫遂决定亲自下厨露一手,老伴即举双手赞同。
老伴说,家里有现成的米面,冰箱里有肉,上街买少许青菜、调料即可。孙子们也欢天喜地抢着要来帮忙。我平时常看老伴做菜,但为了“不打无把握之仗”,我从《家常菜谱》中找出相关的篇章,又仔细研究了一番。
买菜、择洗、走刀、下锅。我掌勺,老伴帮忙。随着油、糖的热化,我边悠闲地晃动着站立的一条腿,边用铲子在锅里一推一拉地搅动,那铲子与铁锅摩擦出有节奏的沙沙声,就像一支优雅动听的乐曲,引得孩子们双双小手直拍,老伴笑眼直眯:“不赖,像个大师傅的样子哩!”
搅着搅着,“不好!”锅里的糖液由红变黑,我赶紧提起铲子,想看看挂下的糖液“骨子”究竟已怎样。不巧,一滴滚烫的糖液滴到我的手背上,甩不掉,抹不去。老伴忙取来冷毛巾,心疼地帮我去掉“糖弹”,只见手背上已烫起一块蚕豆大的血泡。
老伴忙说:“还是我来吧!”
“没事,轻伤不下火线。”再看锅里糖液也嗤嗤地冒出了焦味,我直懊恼:“坏了,不能下肉丁了。”
还是老伴有经验,忙圆场:“不碍事,熬成糖色,那就先做红烧鱼吧!”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我全神贯注,掌握火候,并适时加调料及醮汁。手背上的泡儿磨出了血,身上汗水沾了衣,也全然不顾。色味俱佳的红烧鲤鱼终于做成了。孩子们一尝,连连学着电视广告的腔调:“哇,味道好极了!”我和老伴品尝了一口:“嗳,味道是不错,不比饭店做的逊色。”
当然,嘴香,心里更美,因为这毕竟是我不遗余力做出来的。
那天,在煎炒烹炸之后,我连续做了好几个菜。当几位老友赶到时,最后一盘菜已上桌,我正解下围裙,招呼老友们上桌。老友们看着绿叶红油、色香味俱佳的满桌菜肴,赞不绝口:赞我好手艺,赞老伴好福气。老伴听了,一脸的甜蜜。
甜蜜,可以制造,也需要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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