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苦果也是为民除害

一帆

有一句调侃的话说：“四条腿的除了板凳和桌子，广东人没有什么不能吃的。”可我发现，其实云南人更能吃，说“广东人能吃”大都指吃各种动物，但说到吃植物，云南人才是登峰造极。

不久前在西双版纳，被好友邀去吃“傣味”烧烤。刚坐下不久，一碟碟美食就相继摆上台，其中有款酷似青豆的豆豆，一看就是我的菜，于是毫不客气伸筷子，入口甘甘的带点苦，再吃，还是这味。赶紧悄悄问身边好友是啥，

“水茄！”他干脆利落给了我标准答案。

“就是乡下到处都是，河边野生的水茄么？”“正是！”听到这里，我差点就把口里的豆豆吐了出来。这居然就是我平时懒得多瞧一眼的水茄，没想到它还能吃。水茄在傣族地区也叫“苦果”，我这算是自食苦果么？

水茄就是长在水边的茄子吗？说对了一半，它不是茄子，但跟茄子是一家人，在植物分类上，它们同属于茄科茄属植物。水茄，也称“天茄子”“洋毛辣”“刺蔷茄”“金钮扣”“鸭卡”“狗辣子”“一面针”“金衫扣”等，通常生长于海拔200～1650米的热带地区，常见于路旁、荒地、灌木丛中、沟谷及村庄附近等潮湿地方，普遍分布于印度、缅甸、泰国、菲律宾、马来西亚，也分布于美洲的热带地区，在我国则主要分布于云南、广西、广东、台湾。

水茄的个性就一个字——野。首先从外表上看，虽说它也开着小清新的白花，可它粗糙的身体长满了刺，仿佛全世界跟它有仇似的;其次，水茄吸附攀缘能力非常强，它有随生根和吸盘，因而能牢固地附着在平直的砖墙、水泥墙和石坡上;第三，它的生命力顽强，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较强的抗逆性，能够在土层极其脊薄、自然环境较为恶劣的地方生长繁衍，抢占地盘;第四，它生长速度快。在一般墙脚底下新植水茄（三年生）每年枝长可增长2～3米，从第二年起枝长又能增长4～5米，并且每个植株上还可长出5～12个分枝，可见生长十分迅速。

如此“野性十足”的水茄据说已被列入入侵植物的黑名单了，那么，我吃掉它也算“为民除害”的一种方式了。其实，云南很多地区都有食用水茄幼果的习惯，还因其味苦稱之为“小苦子”。云南临沧地区的佤族人将水茄幼果舂制成泥，再以盐和辣椒等调味，做成下饭菜;傣族则配以姜、蒜，热油炸熟，加少许食盐和醋，可火烤、凉拌食用，或将水茄切碎加酸笋和牛肉末小炒。广东地区也有一种特别吃法，就是将水茄搭配其他中药材制成特色饮料。必须注意，水茄的果实含有茄碱等甾体生物碱，除了急性毒害外，还可能导致畸胎，在没煮熟的情况下一定别吃，就算熟了，也是少吃为好。

虽说水茄带有一定的毒性，但这种植物的根可以入药，全年都能采收。采收后洗净晒干，切成片状就能入药，可活血散淤、通经止痛、润肺止咳，对跌打肿痛和腰肌劳损等也有辅助治疗作用。

此等之物，让我们来仔细认识一下。水茄的小枝上面有淡黄色皮刺，基部有星状毛。因为这个刺，它也被叫做“刺茄”。它的叶片单生或者双生，呈卯形后至椭圆形。先端部分尖，基部是心脏形或者是楔形，两边不相等。上面是绿色的，下面是灰绿色的，有星状毛。开花的时候为伞房花序，花色为白色，萼杯状。花冠为辐形，直径约1.5厘米。它的花期比较长，通常一年四季都是可以开花的。水茄的果实为浆果，黄色，外表光滑无毛，呈圆球形，直径1～1.5厘米;果柄长1.5厘米，上部膨大状。

前几天野外又遇到它了，随手摘了一把，看看怎么吃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