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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比亚传奇

时间:2024-05-16

夏莲

苏丝斯黎红沙漠在日出和日落时分尤为夺目。

从政治意义上说,纳米比亚是一个无比年轻的国家,1990年它才从南非独立出来。但从地理意义上说,它保留着地球的古老面貌。在这里的玄武岩中,你会发现冈瓦纳古陆分离成非洲大陆和南美大陆时的裂痕,早已凝固成岩石的岩浆还保留着“流淌”的形迹。千百年来,因为极度干燥,人类和植物的痕迹都不足以改变古老的地表,稀有的沙漠狮、犀牛却在这看似荒凉的“外星”寻觅着自己的“诺亚方舟”。

纳米比亚拥有极端的地貌,宛如火星。

站立在沙丘上的大羚羊。

死亡谷精灵

午后,一只大羚羊(Oryx)定定地立在红土沙地上,嗅着认大西洋来的湿润的风。仅靠咀嚼沙地里的草根和捕捉空气中的水分,它就能存活长达数周。这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纳米布沙漠(Namib Desert),南北跨越安哥拉、纳米比亚、南非三国海岸两千多公里,宽达一百公里,直抵纳米比亚裂谷。在当地那马部族的语言中,Namib意为“空无一物的巨大空间”。

这天上午,我在赛斯纳(Cessna )六座小飞机的轰鸣中,从纳米比亚首都温得和克(Windhoek)飞往纳米布沙漠南部的苏丝斯黎(Sossusvlei)。一路南飞,最终降落在一片人类禁区:细细的沟壑像大地的伤疤;干枯的河道找不到出海口,终结在沙漠中;星星点点的骆驼刺树附着在火焰一般的荒漠上,像是一片焦灼的印记。

飞行员打开舱门,我踩着初翼跳到跑道上,顿时像被丢进一片绝对安静的真空里。在跑道尽头,库拉拉沙漠木屋(Kulala Deseit Lodge)的向导斯坦利和他的丰田越野车正等着我。“欢迎来到苏丝斯黎沙漠。”他说。“我们一出生,就喜欢雨水多过于讨厌。乐观点儿说,我们的世界比别的地方更‘光明些?”他开着玩笑,然后带我飞奔在荒芜的中心。

我很快发现纳米比亚粗犷中不乏细致。这个国家从19世纪至20世纪初的德国殖民历史或许让它沽染了几分德国人的严谨,从小机场通往Kulala Deseit Lodge的土路用石块整齐地划分出行车道、弧形的应急停车区,甚至还有转盘,一样不缺。石头是附近的火山石,夏季一经日照便十分炽热,烫手得没人能搬动,所以用它标示道路,斯坦利解释说。

就在我以为贫瘠与孤寂是这里唯一的主题时,舒展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两只鸵鸟,瞪羚、羚羊又接二连三冒了出来,引得我们不断停车。

纳米布沙漠的年降雨量不到50毫米,但多亏了寒冷大西洋的雾气携来的水分,动物每天早晚出没靠此“续命”。骆驼刺是这荒漠上最显眼的树,有时地表的枝干部分枯死,深达一二十米的根系却还顽强地极取地下水,成为沙漠生灵的庇护所。鸟儿栖在枝头,树下满是羚羊排出的一粒粒骆驼刺果实的粪便。骆驼刺的果实坚硬无比,经过动物“消化”处理,反倒更容易生根发芽。

从一棵巨大的骆驼刺树转个弯,就是Kulala Desert Lodge了,十来间带有露台的茅草木屋散落在高低起伏的砾石平原上。1996年,非洲旅行公司Wilderness Safaris买下了与纳米布,一诺克卢福国家公园(Namib Na-ulduft)相连的37,000英亩土地作为库拉拉保护区(Kulala Reserve),随后在上面建起生态友好的Kulala Desert Lodge和距此十来分钟车程的Little Kulala Lodge。这里之前是一片放牧山羊的牧场,随着WildernessSafaris崇尚的生态旅游被引入,牧场的栅栏和牲畜被移除,草重新长了起来,羚羊和猎食者都回归了,这里逐渐恢复自然的生机。2009年,Wilderness Safaris又与隔壁的NamibRand Nature Reserve保护区签订了合作协议,将两块保护区之间的栅栏拆除,才有了这一片二十万亩的大地让沙漠动物自在迁徙,在沙漠中奇迹般地生活。

正午,隔壁木屋的金发女孩正在露台上一边看书,一边晾着刚洗完的头发,不远处是荧荧发亮的红色沙丘。这一瞬间宁静与虚无交织,如海市厘楼一般。红沙丘是苏丝斯黎的标志,也几乎是所有前来纳米比亚的旅行者的必到之处。在那马语中,Sossusvlei意为“无路沼泽”,因为在雨水不错的年份,会有季节性的河水流淌至此,直到烈日再度将大地烤干。但是,这里已经八年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雨了。

瞪羚跳跃上干桔的河床。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随斯坦利出发前往纳米布-诺克卢福国家公园。Kulala Desert Lodge有通往国家公园的“后门”,我们抄小道接上国家公园的柏油路,优先于大部分游客进人。我们打开车窗,让大西洋吹来的凉风灌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沙丘后,世界立刻变得生动起来。低矮的灌木被染成红色,红沙丘则更红,明暗交界处画出一道最凌厉、干净、优雅的曲线。随后,沙丘上跳跃着砖红色、紫色、青色等难以名状的色彩,或许这正是印象派畫家试图捕捉的时间的流动。

高达三百多米的45号沙丘是所有沙丘中的大明星,它是世界上最高的单体沙丘。日出和日落时,大大的S曲线将沙丘的明暗面切分成火焰般的红和几乎彻底的黑。但与所有被过分关注的明星一样,它的真实面貌很难再向你展露。当我们抵达它脚下时,S曲线的山脊已被捷足先登者踏平,满是脚印。好在这里到处是漂亮的沙丘,随着向前行驶,太阳不断爬升,绵延不绝的红沙丘也在不停变幻其曲线和色彩。

死亡谷(Deadvlei)里是另一番景象。我们跋涉过一片沙丘,来到沙丘环绕的谷地,一整片石灰白的盆地上伫立着几十棵死去的骆驼刺树。它们的枝干野蛮地刺向空中,似在挣扎和呐喊,衬着蓝天、红色沙丘、石灰白的地面和深蓝色的阴影,构成了摄影师最钟爱的素材。这片盆地由丰沛的河水冲刷形成,那时骆驼刺树茂盛生长,随着气候变干,沙丘切断了河道,最后留下死去的九百多年前的骆驼刺。放下相机,与这些骆驼刺和沙丘静对的时刻弥足珍贵。你会看到生与死是相对的,死去的骆驼刺反倒是它们活过的印记。

Kutata Desert Lodge虽然处于沙漠中心,但建有泳池供客人体憩。

骆驼刺树就是沙漠动物的“诺亚方舟”。

死亡谷中伫立着已经死去九百多年的骆驼剌树。

Kutala Desert Lodge的员工都来自纳米比亚当地社区。

只有在纳米比亚,你才会发现沙漠狮的踪迹。

骷髅海岸消逝的王者

在红沙漠待了两晚后,我来到纳米比亚西北部的库内内地区(Kunene Region)。这天清晨四五点,还一片漆黑,帐篷外忽然传来如风吹进洞穴一般的嗷叫声。是大象?我想开门看个究竟,又想起白天与向导杰克的对话。“如果我想在营地里散步,能走到哪儿?”我问(因为营地看不出任何界限)。“就是从你的帐篷到这儿的距离。”杰克指了指餐厅和泳池。

霍尼布骷髅海岸营地(Hoanib SkeletonCoast Camp)的八顶帐篷散落在峡谷之间一片宽阔的平地上。白天,这里似乎和一间奢华帐篷没什么两样——明快而现代的设计、选择丰富的迷你吧、充足的热水,还有面朝山谷、让人即刻忘忧的私人露台。要不是看到装着饮用水的特质玻璃水壶,我很容易忘了自己身处世界上最偏远、干燥的地区之一。这里的每滴水、每处光亮都弥足珍贵,一切现代化都依赖100%的太阳能。但一入夜,潜伏在帐篷周围的野生动物就开始活跃起来。“我听到了大象的叫声。”早饭时我对向导杰克兴奋地汇报。“噢,那不是大象,是一头雄狮。”

我庆幸没有贸然出门,而沙漠狮的现身也成为早餐时所有人谈论的话题,它用野性的呼唤宣示了王者地位,我们则是它领土上的借宿者。其实在天色将明未明时,还有一些动物也在营地里神出鬼没——一只鬣狗、两头长颈鹿,据说大象也是常客,它们大多是顺着山谷不远处的霍尼布河(Hoanib River)而来。在纳米比亚,只有五条河常年有水,其他都是季节性河流,霍尼布河就是最重要的季节河流之一。在11~4月的雨季,来自内陆的洪水可能会在某天突然而至,在几天或一周后,河床又很快会干枯龟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所幸河床浅表渗透的地下水供是给沙漠动物的生命之源。

霍尼布骷髅海岸营地的现代化帐篷散步在峡谷中,并且100%依靠太阳能。

现在是旱季,我们的越野车行驶在霍尼布河干枯的河床上,扬起尘土。初次猎游者需要做好情绪管理,不然很容易指鹿为马,比如我一激动就把一块岩石看成了狮子。眼下没有水,但比起苏丝斯黎沙漠,霍尼布河的河床就是绿洲。骆驼刺树高大得多,灌木也拥有纯正的绿色。拂拂、瞪羚、大羚羊成群地在树下觅食、休息,而这不能提起我们的兴致,杰克打着方向盘不停地转弯、倒退,查看沙地上的脚印,终于发现了目标——沙漠狮。在河床的高地上,它们来了。夕阳蒙在浅黄色的毛发上,两只沙漠狮并排踱步而来,它们几乎完全无视我们的通过,这场景竟然有点儿祥和,闻不到半点儿杀气。

这是14岁的母狮“Xpl-69”和它两岁的“侄女”。杰克告诉我们,幼狮的母亲“Xpl-55”曾是这个狮群里地位最高的母狮,它在一次与花豹的单挑中杀死了对方,但自己也身负重伤,死去时留下三只11个月大的幼崽。这些孤儿靠捕食骷髅海岸(Skeleton Coast)上的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其中这只回到霍尼布河與“姨母”生活在了一起。

轻型飞机是深入探索纳米比亚的必要交通工具。

骷髅海岸散落着沉船遗骸。

我在菲利普·斯坦德(Philip Stander)博士拍摄的纪录片VanishingKings-Lions of the Namib(消逝的王者:纳米布狮群)里见到了那头死去的母狮Xpl-55。菲利普在纳米布沙漠研究沙漠狮群已有20年,在霍尼布骼倡娄海岸营地也有一间研究中心。画面里,处在生命尽头的“Xpl-55”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菲利普就在不远处的车里注视着它。还没来得及为它拍下最后的照片,沙子已经覆盖了母狮的身体。在陪伴了这头母狮从出生到死的17年后,他走过去取下了它脖子上的GPS项圈,转身离开。这就是大自然,除了遵循自然法则,作为人类的他什么也不能做。

纳米布沙漠是世界上唯一有沙漠狮幸存的地方,它们可以长途跋涉寻找水源,拥有更多肌肉,坚强地与严苛的自然对抗。不过因为人类与沙漠狮的领地冲突,纳米比亚的沙漠狮群一度被认为猎杀得几乎灭绝。直到1980年左右,又有目击者发现了狮群的踪迹。40年间经过研究保护,这一地区的沙漠狮从20头增长到150头。为沙漠狮佩戴GPS项圈,除了获取沙漠狮习性的研究数据之外,也能在狮子靠近村庄时,预警村民关好牲畜,避免人狮冲突。

第二天,我们开车前往骷髅海岸,沙漠狮群的活跃地带。

我们在与车身齐高的灌木丛中像拨浪鼓一样摇晃三小时后抵达。海岸如名字一般荒凉,沙丘呈现出香槟色的丝滑质感。越靠近海岸,气i晶越低,忽然迷雾笼罩了沙海,散落在沙滩上的沉船遗骸更增添了荒凉与恐怖。这片海岸夹在纳米布沙漠和大西洋冷水域之间,以汹涌的海浪和厚重的迷雾而闻名,是航海者的鬼门关。不过这里也是海豹的乐园,无以计数的海豹占领了海滩。向导为我们在海滩上支起民桌,我们面对汹涌的海浪用餐,不远处一只落单的海豹可能不久后会成为鬣狗的食物。大浪猛烈地拍打着,把数以百万计的美丽卵石冲上海岸。荒凉的尽头是荒凉,也是难以言说的美。

犀牛守护者

“看这里。”西塞指了指沙地。“什么?”“脚印,非常新鲜,这是三只脚趾。”他用棍子指向三个深一点儿的楔形小坑说。随即他发现了旁边树枝上的蛛丝马迹,一处折断的新鲜切口和地上散落的叶片。“你看它咬断了这根树枝,然后从上面掉下这几片叶子。”西塞说,简直是福尔摩斯在还原犯罪现场。前行几步,当我们又发现了几团新鲜大便时,所有人都变得异常兴奋,它们——沙漠黑犀月位该就在附近。

高大的西塞成为拯救犀牛信托(Save theRhino Trust,SRT)的犀牛追踪者已经七年,在那之前,他是个农民,成天和牲畜打交道。现在,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犀牛,能一眼认出巡逻片区的每头犀牛是谁。通常,犀牛耳朵的形状会被作为ID“指纹”,除了天生形状不同,树枝的剐蹭或者打斗也会在每头犀牛的耳朵上留下独一无二的记号。但追踪犀牛久了,西塞仅凭行为就能判断出是谁,有的个性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慌乱。他最喜欢的一只叫“哈里”,它总是淡定自若、处变不惊,有王子的风度。

生活在霍尼布河床一帶的象群。

Desert Rhino Camp周围尽是广大的岩石平原,一丛丛Milk Bush散落其间。

霍尼布骷髅海岸营地的帐篷者B拥有私人露台。

西塞正手持望远镜观察远处的犀牛。

Desen Rhmo Camp的当地特色下午茶。

32岁的犀牛妈妈Onjami和它七岁的孩子。

Desert Rhino Camp的泳池。

Desert Rhino Camp的服务生来自当地部落,他们常常载歌载舞。

在非洲猎游,可能很多人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在落日下饮着酒,拿望远镜就能看到花豹、长颈鹿、象群……非洲大多数保护区都设有栅栏,甚至给一些大型动物佩戴了GPS芯片,猎游更像游览没有笼子的大型动物园。但Desert Rhino Camp所在的Palmwag Concession不一样,这里没有围栏,是真正意义上最后的野生犀牛栖息地。对西塞这样的犀牛追踪者来说,他们能依赖的工具只是手杖、双脚、望远镜,以及对犀牛的了解和对风的敏感——犀牛的视力很差,但它们有灵敏的嗅觉和听觉,能敏锐地捕捉风中异类的气息。跟着犀牛追踪者一起徒步草丛、寻觅犀牛,不像旁观,而像参与其中。“我们不保证一定能看到犀牛,因为这里是自然,没有一天是相同的。”出发前一晚,他对我说。

但这一天我们是幸运的。西塞的同伴杰森在自然涌泉附近发现了犀牛。我们排成一列轻声走进草丛,风迎面吹来,这是正确的方向,意味着我们处于犀牛的下风处。绕过草丛,水泥色的庞然大物出现了,而且是两头!一头叫Onjami的犀牛和它七岁的儿子Onjami 12。小犀牛的体型几乎与母亲相仿,它已经到了独立的年纪。据说曾经被妈妈赶走,独立生活了一阵,不知怎么又赖回了妈妈身边。风有些大,时不时刮起沙尘,它们依偎在草丛里避风。忽然,它们站了起来,耳朵像雷达天线一样不停旋转,似乎察觉到什么。我们立刻按指示撤退,为了不干扰犀牛的自然状态,SRT对观察犀牛的要求是100米距离不超过五分钟。

我坐在追踪者的车的后座,在岩石平原上颠簸了两三个小时追踪到了两头犀牛。有时,追踪者巡遍四个区域、翻山越岭也不一定会目击到一头,但他们每一天都会坚持以田野调查的方式记录犀牛的活动状况,这些记录每月被提交给SRT,构成全球最大的犀牛数据库。纳米比亚的犀牛盗猎在2013年达到巅峰,从那时起,政府对成年犀牛进行了“去角”,这个办法有效地保护它们免受盗猎者的威胁。“犀牛角和人磐的指甲一样,去掉的角3~5年就可长起来。”西塞说。

黑犀牛与白犀牛

很多人误以为白犀牛和黑犀牛的区别是颜色,其实白犀牛食草,嘴部更宽,早期当地人用荷兰语称它们为welt,也就是“宽”犀牛的意思,但英国人错听为white,就以讹传讹变成了“白犀牛”。此外,黑犀牛是独居动物,白犀牛是群居动物。

除了黑犀牛,这片火红、粗砺的大地上还有一些独特的植物。

例如随处可见的一丛丛薄荷绿色的Milk Bush,这是一种大戟属(Euphoria)植物,外表清新,但有毒,用石头一碰,折断的茎就会涌出乳白汁液,包括人在内的动物误食后就会丧命,丛林部落打猎时会在箭头上沽上Milk Bush的汁液。唯独大象和犀牛可以食用它的果实,大象最爱拿这种植物当坐垫,让毒汁蹭到皮肤上杀死那些讨厌的苍蝇。红色的岩石间还生长着只有两片叶片的千岁兰(Welwitschia),它能在沙漠里历经千年不死,成为纳米比亚国花。

在非洲,Sundowner(日暮酒)是每日的仪式。向导会带你前往他最爱的欣赏日落的地方,铺好餐桌、椅子,备上酒,感受一天的结束。在纳米比亚的六晚,我们见到了每一天的日出和日落,这大概是生命中观看日出和日落最密集的日子。我们狂奔在一望无际的红色碎石平原上,余晖将远处峡谷映成一片粉一片紫一片红,如同用画刀在布上刮出的油彩,近处MilkBush和千年兰安静地伏在大地上。一边是日落,一边是月升,然后是逐渐亮起的璀璨银河。

在乘坐小飞机离开时,禁不住想我们与一百年前来非洲的欧洲探险家有什么不同。他们打猎,收集珍禽异兽,制作标本。我想起有一天猎游时刮起了沙尘暴,瞪羚、鸵鸟聚成一团在树下避风,象群缓慢行走在如雾一般的黄沙里。坐在车上的每个人都任由车窗敞开,风沙灌入。那一刻我们似乎也回归成动物,与它们一样毫无遮挡地迎接自然给予的一切。若要说我们应该与早期探险家有什么不同,那应该是对大自然怀着更多敬畏,让自己与动物处于平等。

在银河下享用户外晚餐。

纳米比亚旅行指南

红沙澳

苏丝斯黎红沙漠和死亡谷都位于纳米布一诺克卢福国家公园内。公园日出开门、日落关门。Kutala DesertLodge紧邻公园,有私人快捷入口。这里共有23间带露台的茅草顶小屋,你可以享受现代化的淋浴设施。

骷髅海岸

霍阿尼布干河骷髅海岸营地(Hoanib SkeletonCoast Camp)位于骷髅海岸附近的峡谷中,拥有七顶帐篷和一间家庭套房。营地100%靠太阳能发电,每间都有设顶棚的户外露台。在早晚的猎游活动里,你会看到适应了沙漠气候的野生动物,如沙漠象、沙漠獅、棕鬣狗等。入住三晚以上可体验骷髅海岸远足,坐车前往,然后乘轻型飞机返回。该营地为沙漠狮保护项目提供支持,你可以在营地观看沙漠狮纪录片。

Damaraland

Desert Rhino Camp是经典营地式酒店.位于宽阔的山谷,拥有8间带浴室的梅鲁式帐篷。最特别的活动是与拯救犀牛信托的工作人员一起追踪野生黑犀牛。

温得和克

首都温得和克是你进出纳米比亚的门户,从国内可搭乘埃塞俄比亚航空或卡塔尔航空抵达。温得和克整洁而现代,推荐入住LittleForest Garden Retreat,八间宽敞而温馨的客房位于一栋带庭肠新口泳池的别墅里。主人Helen是一位华人,在这里,你可以用滚烫的粥和纯正的四月}火锅来抚慰中国胃。

双人间¥1,230起;

littleforest.res@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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