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16
刘烨
如何开启一段旅程决定了旅行的快乐程度与收获的多少。这种收获可能来自知识与精神,也可能只是感官上的富足。
在星野集团天台山嘉助酒店,找到惬意的方式在于敞开视野,“看见”成为一种不只是看见的日常。
依山而建的天台山嘉助酒店是星野集团在中国大陆开设的首间分号,庭院连廊与禅意客房相连有致。步入大堂的一刻,一种由妥帖的细节与非日常的空间感构筑的场域之美,让人意识到抵达只是别样的开始;而对于想要寻找轻松感的旅人来说,“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依然感到自在”亦是对居所的最高褒奖。“美”的呈现总是在初次相遇与成为日常的切换中品鉴而得,人们在灵动的季节走入其中,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找寻美好,重拾自我。正如星野佳路先生所说:旅行就像魔法,这种神奇的力量总是给人带去幸福。
刘诗诗自横店来,即将开始长达半年的电视剧拍摄,短暂的间隙中,与大自然的亲近给她带来放松的时刻。
刘诗诗不习惯规划旅行路线,“一般人家说去哪儿,我就跟着去,除非真的不想去,我就把不同意见提出来。”她相信多样的旅行方式带来多样的心情与体验,而了解更少的地方,其实更蕴含着某种力量。也是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让她收获了不少意料之外的风景 ,也幸运地感受了多种人生体验。
上一次旅行是四个月前,那是一趟幸福与遗憾并存的云南之行。春季的大理,气温已经回暖,勃勃生机的植被和一望无边的洱海总能带来一丝明快与舒展的气息,而所谓遗憾,是她只能抽出一天时间在大理停留。
但人生中总会有一些契机,让我们有机会以不同的视角回看从前的生活,也生出一些新鲜的感受与领悟。刘诗诗喜欢趁着旅行给自己制造这样的时机,她乐意穿行其间,品味变幻的风景,也借助变化来梳理、重建自己的认知。
即便烈日当头肆意释放热量、搅乱人心,通玄寺内听雨轩仍恬逸如常。保留了南宋时期建筑风格的通玄寺始建于后晋天福元年(936年),为法眼宗第二祖德韶国师在天台山创建的第一座寺院,德韶国师于通玄寺写下著名的禅偈:“通玄峰顶,不是人间,心外无法,满目青山。”
如今,当我们回看古老的中国传统文化,总有一些生生不息的光芒,照亮了世世代代的人心。“心外无法,满目青山”的意境正是刘诗诗想要追寻的一份安宁与超然。她相信人的生命总是先扎根于一份土壤持续得到滋养,而后才能不断向上,寻求更为理想的广阔天地。
不知不觉,刘诗诗进入表演行业18年了,她丝毫不避讳年龄带来的改变,在一段看似并没有完结的人生阶段里,她迫不及待地等待成长的到来。
“拍戏一定是需要生活阅历的,所以我通过塑造角色成长了很多。我慢慢明白一个道理,当我接下一个角色,首先就是去找到我跟角色的共鸣,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有信服感,如果没有信服感,就没办法做到让观众相信我和我饰演的那个‘她。”
怎样去尽量接近并找到这个“她”,刘诗诗并没有确定的答案,“大概是不能只想自己,因为想多了自己的处境,总是容易心生顾虑。”
在刘诗诗看来,思虑有时并不带来答案。在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中,许多问题的答案可能躲在感知与行动之后,这时,依靠一种心理的惯性似乎并不是坏事,这是一种一早设定了方向之后开始积极调动思绪与感官所形成的惯性,我们也可以将这样的惯性看作是一种确认感。
如今,她再次接下了一个看似驾轻就熟的角色,“又是一部古装戏”,刘诗诗自己也忍不住笑,“很久没有出演古装戏,反倒是更有新鲜感了,这个角色对于我来说不算是新挑战,但却足够吸引我,可能我真的不会去演一个对于我来说找不到共鸣的角色。”
刘诗诗不想定义或评判自己当下的选择,在旁人看来,是这份率直和坚定让她一直可以找到自己,也在忙忙碌碌的演员生涯中求得了一份生活的余力。
深入天台山,白日是可以被聆听的,不用等待夜深的时刻。这里空寂无人,鸟叫、虫鸣和岩壁上嘀嗒下落的水滴,声声入耳。
通往石梁飞瀑的路并不平整,数不清的蜿蜒栈道将层层密密的绿色植被分成两部分,沿着石径步步登高,阳光沿树枝的缝隙洒落,在石子路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穿行其中,一會儿遇到奇花异石,一会儿遇见清泉流淌,风声扑簌,飞鸟与虫鸣萦绕耳畔,这是与大自然亲近的难得时机,行走的疲倦不见了。
石梁飞瀑并不比其他瀑布壮观,却有独特之处:一条二丈左右的巨大石梁,横跨在两崖之间,微微拱起的梁面,像一条匍匐的巨蟒。金溪和大兴坑两条溪水,左右而来,汇合于此,溪涧岩石坎坷不平,水流随之层层折叠而下,激起一阵阵雪白的水花,终于在阵阵白浪之中流到了石梁附近,聚集成一个巨大的雪浪团,向石梁冲激过来,一部分被打回,大多数则从梁底穿过,坠入几十丈深的幽谷之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古代文人画家心中,石梁是一处风景,亦是一种文学意象。那日,想必打动刘诗诗的也并不是飞流而下的瀑布,而是周围的自然景象溢出的一份生气。接近两个小时的徒步中,她一点一点走近了天台山的奇景,也收获了一份她一直以来看重的亲近感。
临近傍晚,下山途中,夏日的雨洒在身上,水气从湿润的泥土蒸腾出来,也从树尖、灌木、花蕊中蒸腾出来。雨水洗刷过的石梁生出豪爽之气,想来,徐霞客当年两次游经石梁,一定也倚着栏杆仰视过头顶的天,欣然思索石梁之瀑的来处与去处 ——飞珠溅玉的瀑布轻落深潭,不远处的古方广寺静静伫立。
鲜绿的芭蕉叶进入视线,叶片硕大,果实串串相依。在民间,芭蕉的叶子寓意“家大业(叶)大”,有繁茂与荣盛之意,而相连的果子便如同相互依赖的家人,寓意家族的和睦与兴旺。
如果不是张思古村家家户户的墙头都种植了一棵长得茂盛的芭蕉树,我们大概不会留意到其中的别有洞天。这里的古建筑群层次丰富,既有前后错落的别致感,又不乏“你藏我露、我藏你露”的佳趣,村中的祠堂与民居是明、清时期古建筑风格;街道并不长,石子铺成的小路也是狭长的形状,在这里,天被压成一条线,街被束成一条带。
在天臺山停留的最后一个傍晚,刘诗诗走进张思古村。村民们早早吃过了晚饭,年长的人结伴散步,年轻人则将电子游戏的声响开到最大,享受这短暂的“独处”时光。
这是让大多数人向往的普通生活——当旅行不再被看作是与日常完全不同的事,而是带着日常的心境前往,就像换一个地方生活。
旅行中能够留下深刻印记的体会往往发生在漫不经心的时刻和场所,在海边散步时闯入溅起的浪花,等待日落时喝到的一杯沁凉饮品,行将结束的旅途中偶然打开车窗看见的清澈湖面,是这些无意间得来的吉光片羽组成了日后反复回味的旅行滋味。
所以,刘诗诗更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思考“今年要达到什么目标、要拍多少部戏、角色要如何符合设定、一定要跟谁合作”。“我不想强求自己,强求的东西总是会在心里烙下很深的痕迹,它总会让人惦记,我觉得没有必要让自己徒增烦恼。这种无形的压力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走得平稳一些,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不感觉别扭。”
刘诗诗追寻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幸福。她十分确信,人的一生并不是活在用时钟指针定义的时间里,而是活在属于各自的有限时间里。在一次次与自我的对话中,她感受到一种安静之美和随之而来的力量,她愿意自然地进入角色、自然地关注自我,如同大自然教会她如何自然地对待生命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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