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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阳城遗址近百年重大考古发现综述

时间:2024-05-16

李宏伟

(瓜州县文物局,甘肃瓜州736100)

锁阳城遗址近百年重大考古发现综述

李宏伟

(瓜州县文物局,甘肃瓜州736100)

锁阳城遗址位于甘肃省酒泉市瓜州县锁阳城镇东南戈壁荒漠中,海拔1358米。遗址居于阡陌纵横、绿荫绕野的古绿洲中心,是丝绸之路上雄踞酒泉(肃州)与敦煌(沙州)之间,西通伊吾、北庭,南通青海的一座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本文根据现已发表的研究资料和经过现场勘探考古调查的资料,对锁阳城遗址近百年来重大考古发现情况做一简要综述。

锁阳城遗址;瓜州;考古发现

2007年,锁阳城遗址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申报备选名单。2013年,国家正式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提交了申报文本。

2007~2008年,锁阳城遗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文本初稿由瓜州县文物局李宏伟、谢延明负责起草。2008~2009年,由甘肃省文物局组织的专家小组樊锦诗、初世宾、李正宇、李并成、郑炳林、魏文斌、张俊明等专家学者审定,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瓜州县文物局李宏伟、谢延明又根据专家学者的意见,进行了反复修改和完善,最后提交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申遗文本是由国家文物局委托申遗技术咨询服务单位——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承担了该项目申遗文本中英文的起草。

从申遗工作一开始,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的负责人和专家们就提出,锁阳城遗址的考古研究材料极为缺乏,尤其是锁阳城的建造年代和考古研究资料极为缺乏,无法为申遗提供更多的学术支撑和考古佐证,是大家共同面临的一个关键性问题。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根据国家文物局、甘肃省文物局、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专家的建议,瓜州县文物局组织省内外知名专家学者,依托由国内外知名敦煌学专家和西北史地专家李正宇任会长,李并成、郑炳林、张先堂、颜廷亮任副会长的瓜州历史文化研究会先后于2008年、2011年分别与甘肃省博物馆、《丝绸之路》杂志合作出版了《陇右文博》申遗专刊、《丝绸之路》瓜州文化遗产研究专刊,并于2012年11月与甘肃省考古研究所和陕西龙腾勘探公司对锁阳城遗址进行了建国以来首次大规模勘探考古调查工作,最后总结撰写了《锁阳城遗址考古勘探调查报告》。同时,还委托北京大学进行了加速器质谱(AMS)碳14测试。以上工作的开展,对锁阳城遗址的历史面貌、遗址年代、城址形制、相关遗存等问题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和研究,但是距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要求还有很大的差距。为此,本文根据现已发表的研究资料和经过现场勘探考古调查的资料,对锁阳城遗址近百年来重大考古发现情况,做一个简要综述,并求教于各位专家。

一、锁阳城遗址百年考古勘探发现

(一)上世纪初期英国人的考古发掘

1914年3月,英籍探险家和考古学家斯坦因首次对锁阳城遗址,塔尔寺遗址,锁阳城遗址一、二号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

发掘的出土物:犍陀罗四瓣铁线莲花木雕像上肢残件、泥梵塔、小陶像胳臂釉彩浮雕残片、彩釉屋脊浮雕残片。在一号遗址(坟墓)中发掘出土了几块棺材板和小碎块尸骨。

发掘后的结论:锁阳城是都督府所在地,锁阳城遗址是中原前往楼兰和西域的中国军队和使节的最后歇脚地,这里也是由西域进入关内的第一站,起到了后方补给站和桥头堡的作用。斯氏认为锁阳城遗址是唐代和宋代时期的遗迹,还认为塔尔寺遗址属于宋代晚期或西夏统治时期的遗存。

发掘后的出版成果:《西域游历之四·从罗布泊沙漠到敦煌》、《西域游历之六·穿越塔克拉玛干》,2000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赵燕、谢仲礼、秦立彦、巫新华、张良仁译。

(二)上世纪40年代俄国人的盗掘

1940年春,俄国人对锁阳城东塔尔寺遗址进行了盗掘。

锁阳城首任保护员聂发刚在1985年4月病危临终前口述:“民国三十三年(1940)春,我在锁阳城东北不远的塔尔寺南面放羊,看见三个黄头发、高鼻梁、深眼窝的洋人把塔尔寺南面和西面各挖了一个大洞,把塔肚子里藏的古书、经文、古字画抱出来堆到地上挑选。那天刮大风,书画经文刮得满地都是。他们把那些从塔肚子里挖出来的古书、经文、字画挑选了几大箱子用骆驼驮走,剩下的随风刮跑,有一部分散落民间。”

调查人及记录者:李春元,瓜州县博物馆馆员。

盗掘的出土物:塔尔寺遗址大塔内大量经文经书。

调查后的出版成果:《瓜州文物考古总录》(第210页),2008年由香港天马出版有限公司出版,作者:李春元。

(三)上世纪90年代锁阳城古墓被盗情况

1996年,锁阳城遗址南4.5公里处的古墓葬被盗掘,后来案件告破,追回了部分被盗的文物。

瓜州县博物馆工作人员李宏伟、谢晶、谢延明、刘晓东参加了古墓葬的清理发掘。

清理和破案后的出土物:唐三彩、三彩马、三彩骆驼、三彩俑、丝绸、木马俑、瓷器、花砖等。

清理发掘后的结论:根据出土文物及墓葬的形制推测,M1墓属于中唐(684~763)时期墓葬,墓主人生前可能是瓜州行政长官或富豪,社会地位较高,墓葬豪华,陪葬品丰富,葬制规格高。

发掘后的出版成果:《唐瓜州与墓葬群》,《敦煌研究》1999年第4期,作者:李春元;《唐瓜州与其墓葬群》,《陇右文博》2008年总第29期,作者:李春元。

(四)2001年锁阳城遗址西北角墩基址的清理发掘

2001年元月,彭金章、蔡伟堂、王建军、张小刚、张景峰、贾刚等人对锁阳城遗址西北角进行了清理发掘。

清理发掘的出土物:汉绳纹、旋纹、水波纹、垂幛纹灰陶片,红泥陶片,夹砂黑陶片,夹砂水波纹白陶片,褐黄釉瓷碗片,黑釉瓷碗片,灰陶灯盏,“乾元重宝”铜钱,铁刀,铁剑,铁甲片,石臼,石磨盘以及人、牲畜骨片,灰炭,牲畜粪便等。

清理发掘的主要成果:测量出了发掘区域内城墙的准确数据,底宽18.5米,顶宽4.5米,高12.5米,夯层厚8~12厘米,夯土转角墩高12.5米,角墩底基呈方形,长、宽均为8米,高10米,通高22.5米,纠正了以往历次勘测数据之误。

清理发掘的结论:锁阳城内城时代大致为隋唐时期,报告认为遗址为隋常乐县和唐代瓜州城遗址。至于汉代是否在此建城,或隋在汉代城墙基础上重建,尚未发现汉、隋城墙叠压或打破的迹象,尚待今后开展大规模考古发掘去揭示。

清理发掘后的出版成果:《锁阳城遗址西北角墩发掘报告》,《敦煌研究》2003年第1期。

(五)2006~2009年锁阳城遗址周边古代渠道遗址的调查

2006~2009年,李正宇、李并成、李宏伟、宁瑞栋、李春元等人对锁阳城遗址东、西、南、北四面方圆12公里的范围均做了大面积调查。

参与单位:瓜州县文物局、瓜州历史文化研究会、西北师范大学敦煌所。

调查的主要成果:对锁阳城遗址周边的古代渠道做了彻底调查,基本摸清了锁阳城遗址周边的灌溉渠系网络的分布情况,并对各渠系的具体数据进行了测量。

调查的结论:锁阳城遗址周边的渠道从昌马口西北径流“都河”引水进行农田灌溉,主要由五条干渠及所属百余条支渠、子渠组成。五条干渠分别为东干渠、北干渠、中干渠、南干渠、西干渠,总长26.6公里,所属支渠、子渠计长69.4公里,总长度96公里,皆由砂砾石堆筑而成。锁阳城古渠系规模宏大、保存完整,是我国保存较少的汉唐古渠之一,对研究我国水利史、建筑史、农业史及瓜州历史文化的发展,都具有重要价值。

调查后的出版成果:《甘肃瓜州县古瓜州城汉唐渠系网络遗存》,2008年《陇右文博》总第29期,作者:李正宇;《甘肃瓜州县古瓜州城汉唐渠系网络遗存》,《丝绸之路》2011年第18期,作者:李正宇。

(六)2007年甘肃省文物保护维修研究所对锁阳城遗址的测绘及调查

2007年10~11月,甘肃省文物保护维修研究所组织何双全、孙崇玉、田宏林、张仲胜、何志刚等人对锁阳城遗址、塔尔寺遗址进行调查。

主要成果:完成了勘察测绘,制定了本体维修加固方案。

调查结论:该城最早始建于魏晋时期,隋唐时有大规模扩建,是隋玉门关和唐瓜州所在地,锁阳城内城之东城为后来补筑扩建。

调查后的出版成果:《关于锁阳城遗址的几点初步认识》,《陇右文博》2008年总第29期,作者:何双全。

(七)2010年前后塔尔寺大塔基座北侧盗掘情况

2010年前后,塔尔寺遗址大塔基址被盗掘。

被盗的出土文物:盗洞深约3.3米,直径0.9米,出土物主要是土坯、唐代素面方砖。

参与现场调查者:李宏伟、于生录、蔡壮、何志刚。

现场调查勘察和调查后的结果:在向下的盗洞中出现了素面的唐代方砖铺筑地面,同时在方砖下发现有厚约2.3米的文化层堆积,在向塔心方向的盗洞中还发现了“塔中塔”,即大塔内部还包着一个土塔、其土塔以土坯修筑,白灰抹面,很有可能是唐代或者更早时期的土塔。

调查后的结论:现存大塔及其遗址应为西夏时期的遗存,大塔下的方砖铺地面遗存和“塔中塔”遗存,推测应为唐代或者更早时期的遗存。

调查后未发表相关论文。

(八)2012年中国社科院的考古调查

2012年5月21~22日,朱岩石、张静、李宏伟、张硕、金豆豆等人对锁阳城遗址、塔尔寺遗址、冥安县城进行了调查。

参与单位:中国社科院考古杂志社、中国社科院隋唐研究室、瓜州县文物局

调查出土物:西夏文瓷片

调查的主要成果:确定了对锁阳城遗址进行碳14测定的分布范围,确定了下一步进行无损探测的初步意见。

调查后的结论:锁阳城遗址内城的时代大致为隋唐时期,可能为隋常乐县城和唐瓜州城遗址。锁阳城城墙的马面、瓮城、角墩表明其具有军事防备性质,有别于内地同时期的州县城市。

调查后的出版成果:《叩问锁阳城》,《行知客》2012年,作者:张静。

(九)2012年锁阳城遗址的大规模考古勘探及调查工作

2012年11月5~25日,赵建龙、朱志伟、朱永红、朱争强、闫金易、李宏伟、张硕等人对锁阳城遗址、塔尔寺遗址、锁阳城墓群、古代渠道进行了勘探调查。

参与单位:甘肃省考古研究所、陕西龙腾勘探公司、瓜州县文物局、锁阳城文管所。

考古勘探调查的出土物:碳化小麦、小泥梵塔、泥圆饼经文、泥佛像、“十”字形木质支架、碳14测定标本103份。

考古勘探调查的主要成果:通过对锁阳城遗址考古勘探,基本了解了锁阳城道路、门址、建筑、水井、衙署等遗迹的位置及结构布局情况;通过对塔儿寺遗址考古勘探,大致了解了该寺的建筑布局、建筑结构及遗址区内的地层堆积情况。

考古勘探调查的结论:第一,锁阳城遗址始建于两晋时期,设定为“晋昌郡”,唐代兴盛,西夏利用并加固修建,西夏之后被废弃。第二,锁阳城遗址内城隔墙北段城墙拐角处建有一东西城区连接的小门道,门宽约3米左右,没有瓮城;小门南20米处的城墙西侧,与内城隔墙相连的方形台基,经勘探验证为城内粮食仓库的所在地。第三,锁阳城遗址内城西城东侧西、北门内的中轴线交汇点上的南北向长方形土台建筑遗迹,可能是城内部将的指挥所。第四,锁阳城遗址内城西城主道大体分为四条:主道一,进北门绕土包靠东直行至城中部,又西拐南行至南墙处,是为东道;主道二,进西门北折东行,又北折自土包间穿过东行与东道合,是为北道;主道三,进西门南绕东行与东道交叉至东墙处,是为中道;主道四,自西南角门入,折东行与东道合,是为南道。第五,锁阳城遗址内城西城西南部沙丘上的曲尺形土坯墙建筑,推测为20世纪五六十年代附近村民烧煮火硝(制造炸药的硝酸钾)时的居所,不是该城的原有建筑。第六,锁阳城遗址内城南北两墙整体结构一致,没有明显的再接痕迹等现象,东、西两城区系一次筑造成型,没有二次扩建的现象;东城内的房屋建筑多为方形结构或高台式建筑,建筑物少,道路畅通,属于该城的行政中心区域;主要道路围绕中心建筑群环绕而行,主体可分为东、西两道,区间有横穿道路相串联。第七,外城东、北、南三区距主城墙20~30米处的羊马城,没有发现饲养羊马的迹象,应属于内城的防护隔离地带及警戒区。第八,锁阳城西北部的1号、2号遗址,四周墙壁及墙顶均未发现安放椽木的建筑痕迹,既非烽燧,也非土牢,应该是流动岗哨的临时避风港或外部无法及时进城人员的临时避难所,与锁阳城遗址为同期建筑。第九,塔尔寺遗址应为西夏时期的建筑遗迹,底部原地面处有青灰砖或石磨盘等遗存,推测西夏以前在此曾有建筑遗址存在。

考古勘探调查的相关论文:《锁阳城遗址考古勘探调查的初步报告》、《塔尔寺遗址考古勘探调查的初步报告》,作者:赵建龙,未发表。

二、锁阳城遗址百年来考古勘探发掘的主要特点

从1914年斯坦因的考古发掘到2013年近百年九次考古发掘调查的情况来看,较重要的考古发掘调查有五次:第一次是1914年斯坦因的考古发掘调查,第二次是2000年敦煌研究院的考古发掘,第三次是1996年锁阳城被盗墓葬的清理发掘,第四次是2006年以来以李正宇先生为主对锁阳城遗址东的古代农业灌溉体系的调查和研究,第五次是2012年以来以甘肃省考古研究所和瓜州县文物局为主的考古勘探调查。这五次较大规模的考古调查研究有许多突出特点:

(一)资料性强,可利用率高

从斯坦因、敦煌研究院、李正宇先生到省考古研究所对几个遗址的调查和发掘,都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对遗址做了详细记录,比较系统、准确地运用考古学方法进行综合分析和对比甄别。

(二)多学科结合,综合性强

地理学与考古学材料及史料的结合,对遗址周边的河流、山川、气候等自然环境的变迁与遗址的兴废关系进行了综合考察分析。

(三)参与学者水平高,集众家之长

在近百年的锁阳城遗址考古调查研究过程中,在各类资料的整理和综合研究中,集中了众多专业技术人员和国内外高水平的研究专家,在研究方面名家荟萃。集众家之长,主要研究结论大致相近,诸如对城址、寺院的历史年代的断定基本趋于一致。

(四)研究领域广范,研究手段科学先进

锁阳城考古发掘采用了传统的研究方法与最先进的现代科学测定手段,如2012年进行的考古勘探调查,还特别邀请北京大学加速器质谱实验室对33种样品进行了碳14测定,使锁阳城遗址和相关遗存的历史年代有了一个科学准确的年代序列,这在锁阳城遗址百年研究历史上尚属首次。

(五)浓缩了近百年来60余名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

从以上列举的九次较为重要的考古发掘情况来看,参与的专家学者仅仅是大量参加过考察研究的学者中的极少数。在近百年来,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围绕锁阳城遗址的研究热潮中,涌现出了一大批著名的专家学者和年轻的后来者,如斯坦因、王北辰、刘兴义、冯明义、李春元、李并成、李正宇、张宝玺、颜廷亮、刘玉权、孙修身、向达、阎文儒、郑炳林、陈国灿、陈炳应、吴礽禳、何双全、樊锦诗、段文杰、杨森、宁瑞栋、李蔚、杨富学、李传珠、胡同庆、郑阿财等一大批国内外的专家学者。这些专家学者和相关研究机构、大专院校,发表关于锁阳城遗址的论文共计33篇,已出版的专刊、专著有两部,为锁阳城遗址的研究、保护及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奠定了较为详实的学术基础。

三、锁阳城遗址百年来考古勘探发掘的主要成果及结论

(一)基本探索清楚了相关遗址的历史年代

经过百年的考古勘探调查研究和碳14测定,基本探索清楚了锁阳城遗址,塔尔寺遗址,锁阳城遗址1号、2号堡子,锁阳城遗址古渠道等较为准确的历史年代。北京大学加速器质谱(AMS)实验室的碳14测试报告结果表明:锁阳城遗址西北1号堡子,历史年代为隋、唐、五代;锁阳城遗址西北2号堡子,历史年代为隋、唐、明;锁阳城外城,历史年代为东晋、南北朝、唐、五代、北宋;锁阳城遗址内城东城,历史年代为唐、五代、北宋、西夏;锁阳城内城西城,历史年代为南北朝、隋、唐、五代、北宋、西夏;塔尔寺遗址,历史年代为北宋、西夏、元、明;锁阳城遗址古渠道,历史年代为北宋、西夏、元、明、清、现代。

锁阳城遗址是我国目前时代较早、保存最为完好的隋、唐、北宋、西夏时期古城之一。塔尔寺遗址及古渠道为北宋、西夏、元明时期的寺院遗存和古代水利设施。

(二)基本探索清楚了相关遗址的历史沿革

基本上理清了锁阳城遗址包括塔尔寺、古渠道等遗址的历史发展脉络和历代沿革。锁阳城遗址保存了我国隋、唐、西夏时期较为完备的古代军事防御体系和农业灌溉体系,是我国西部沙漠化演进过程中的典型标本。

(三)基本考证清楚了锁阳城遗址的城市结构

通过勘探调查基本考证清楚了锁阳城遗址的城市规模、形制、范围、布局,包括锁阳城遗址的古代城市布局、街道走向、城门设置、城市内外空间的军事防御体系和城市行政及生活区域。

锁阳城遗址作为河西走廊隋、唐瓜州的州府所在地,西夏时期作为西平监军司的中心城镇,对古代锁阳城遗址周边少数民族和郡、县(敦煌、玉门、哈密郡、酒泉等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产生过重要的影响,是河西走廊历史进程乃至中国西部文明进程中的中心城镇之一。

(四)基本考证清楚了锁阳城遗址的城市中心地位

作为东晋、隋、唐、北宋、西夏时期瓜州地区政治、文化、经济、军事的中心地位,锁阳城是这一时期州、郡一级的地方行政所在地,是丝绸之路上的保障性城市。

锁阳城遗址见证了公元2世纪以来的近1800年间亚欧大陆人类文明与文化发展的主要脉络及若干重要历史阶段,以及突出的多元文化特征与多民族特征,是人类建立长距离交通,进行广泛与长期的文明与文化交流的杰出范例,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对话和共同繁荣。

(五)基本考证清楚了塔尔寺遗址的寺院布局、规模及形制

锁阳城遗址作为隋、唐、五代、西夏时期瓜州的中心城市,对这一时期佛教文化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极其重要的直接影响。是敦煌艺术赖以依托的中心地带,是这一区域内佛教僧众的主要生活目的地之一,榆林窟、东千佛洞的西夏洞窟是西夏佛教艺术最杰出的代表。

另外,基本上调查考证清楚了锁阳城遗址古代农业灌溉系统渠道的范围、分布、走向、长度,锁阳城古墓群的规模、数量、分布及其形制、历史年代;明确了锁阳城遗址是我国西部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的隋、唐、西夏时期的古城之一,是西夏时期州郡一级城市中的典型代表,也是西夏时期州郡一级城址的唯一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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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3115(2015)14-00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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