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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彩玻利维亚

时间:2024-05-17

李立风

奔驰在安第斯山上

安第斯山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几乎是喜马拉雅山的三倍半,它大体与太平洋同行,南端起于火地岛,北段支脉沿加勒比海伸入特立尼达岛。它纵贯南美大陆西部,素有“南美洲脊梁”之称。从南到北,安第斯山跨过阿根廷、智利、玻利维亚、秘鲁、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等国。

智利与玻利维亚境内的安第斯山,海拔已经非常高了,我们终日都在海拔4000米左右的高原活动。大家都开始吃抗“高反”的药,泡一种可以缓解高原反应的古柯叶茶。

汽车爬到了海拔4500米的高山之顶,也就到了我们过境玻利维亚的边境口岸。

玻利维亚的四辆车早已在等着我们,一水儿的四驱SUV。司机们是从乌尤尼跋涉1000千米来接我们的,看着那一张张黝黑又带着高原红的笑脸,我们只有感动。玻利维亚是世界上平均海拔最高的国家,这里的人矮矮胖胖,颧骨上都有着两坨红。这是因为高原地区空气稀薄,含氧量低,为了适应这样的生存环境,高原人血液中氧气携带者,也就是血红蛋白的含量比平原居民高,所以血液更鲜艳了。另外,高原的低温、风大、空气干燥,面部皮肤的角质层长期受到风吹日晒,脱落变薄。这三种因素共同作用,就出现了高原人面部特有的红色。

玻利维亚是南美比较贫穷的国家,印第安人占了54%。白人仅占15%。在2005年的大选中莫拉莱斯当选为国家总统,他也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印第安人总统。

玻利维亚虽穷,旅游资源却特别丰富。在安第斯山脉本国境内的阶段,也是火山活动遗迹最多的一段,已知的火山超过900座,海拔都在6000米左右,高的达到7000米以上,所以山上常年积雪。这些火山多数已经休眠,只有少数山口还冒着青烟,但一时还掀不起大浪来。

我们驰骋在安第斯山上,这是真正的奔袭,四五个小时没有人烟。但是高原绮丽的风光却令人神往。我们穿行在形态各异的火山群中,总有一座火山矗立在前方,成为我们前进的目标,而翻过每座山都会见到不同的景色。

上到山顶我们终于见到了未化的积雪,它们竟呈晶莹的冰笋状,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犹如身着正装,集体列队的小矮人……

我们冲下一道梁,眼前便是几十千米的一马平川,陈年的塘土被车轮碾压,在车两旁激起丈许高的烟尘滚滚,犹如破浪,我们的“巡洋舰”便真的成了巡洋舰。司机们都是高原行车的老手,四辆车自然而然地拉开距离,各自寻道,分路前进,在高原展开了越野车的拉力赛,甚是壮观!

天高地阔,车轮滚滚,行进在天地之间,我们被雄山伟岭与无边大漠比衬得很小很小,但此时我们的心却变得很大很大……放逐是一种调养,放逐高原则更是一种修复,在海拔5300米之地,呼吸着清冽而稀薄的空气,喘息地看着亘古不变,又天天在变的山川与河流,那被琐碎反复压榨的灵魂就会得到救赎……

午后,我們赶到一个休息站。这是一片湿地,水洼边镶嵌着白色的碱硝,在阳光下水泛清光,碱泛晶光,几丛耐旱碱的芦苇在塘边随风摇摆。不远处大地蒸腾,原来这里也有地下热泉。一汪热池中,泡着几个裸体的白人。炽热的泉水浸烫着身体,零下的温度却清醒着头脑,那感觉也是醉了!但海拔太高了,喘息都困难,我们终究没敢一试,只是围观。

路边有一排房子,屋里有桌凳。游人来之前要事先预订,在预订的时间内,可以使用这里的简易灶台和桌椅板凳。司机停下车就开始为我们忙活午饭。长辫子厨娘是主力,其他小伙子都上手帮忙。他们居然为长条桌铺上了雪白的桌布,还摆上了齐全的餐具!环境如此艰苦却还如此讲究,真让我们感动。蔬菜沙拉是事先准备好放在随车冰箱里的,新鲜极了。烤鸡和面包用休息站的微波炉加热,大辫子厨娘还用燃气灶给我们做了热汤,在这高寒地区能喝上这样美味的热汤,让我们的胃得到了极大满足。尤其惊讶的是,他们还备了餐后水果,沙甜的大西瓜直接一块一块地切下去,大家都啃了个痛快。

下午,风起来了。高原的风真不是盖的,车开起来都飘。我们正好走到“乱石森林”,风在嶙峋的石头阵中乱窜,发出“呜呜”的怪叫,很疹人。大家还是下了车,有的人帽子立刻被刮飞,有的人被风扑了个踉跄,沙石打在脸上生疼。人都站不稳,眼也睁不开,相机根本端不住。我们感受了一小下,就都抱头鼠窜回到车上……碎沙疯狂地搓打着车厢,不依不饶的。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新车也很快就变成“亚光”的缘由。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今晚的客栈——Tayka del DesiertoHotel。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海拔仍然很高,有4600米。那一宿我根本无法睡眠,困极了刚要入睡就一脚踏空坠入万丈深渊,那失重的感觉让自己惊吓而醒,就那么折腾了一宿,高海拔真的很折磨人!

我除了吃“高原定”还要吃维护心脏的“硝酸甘油”,晚上备着安眠药,白天还必须吃晕车药,整个拿药撑着。就这,我也坚持小心活动着,因为景色实在诱人。

这家客栈是此地唯一的客栈,也是非常环保的客栈,用小风车发电,但晚上十点会停电。屋后有储水罐,房顶安着太阳能,洗澡不成问题,但绝不能浪费。wifi就不用想了,来这里只能过“无线电静默”的日子。

餐厅是个半圆形,半圆都是落地的大玻璃。大铁炉子烧得正旺,我坐在餐桌旁,可以看到遥远的山峦与无尽的大漠。俗话说,“狂风怕日落”,正当夕阳西下,风已悄无声息地停了,那红彤彤的余晖洒满旷野,出奇的静谧与安详。我端杯古柯叶茶,就这样看着太阳一点一点从山头往下落。当它完全隐在山后时,却突然进发出最后的光芒,这光芒把整个西天映得通红,也把灰色的云朵照耀得五彩斑斓。那一刻,你不可能不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力……安第斯高原的太阳就这样华丽地落幕了,不眷恋纠缠,不拖泥带水!

煤气灯点起来了,热菜热饭也摆上餐桌,我们拥在火炉旁,虽然各个面色苍白,喘息困难,但兴奋依然挂在大家的脸上。活了一个甲子,尚能领略如此绝色的风光,经历如此夺命的过程,尽管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我们每个人都认为值得。

以颜色命名的湖泊

在玻利维亚的安第斯高原,有很多美丽而奇特的湖泊,因为融进了火山中不同的矿物质,这些湖泊便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结果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生于斯长于斯的高原人早已见怪不怪,也懒得为这些湖泊一一取名,于是他们便依照湖水的颜色,随意把这些湖叫做白湖、绿湖、蓝湖、红湖……

生活在都市与平原的人们,很难亲历高原的风貌,我们千万里追寻而来,就为一睹这些大自然“别出心裁”之作的真颜。

早晨,我们先到了白湖,因为融进了火山中的特殊物质,湖水并不清澈,像掺进了一些牛奶,但并不浓。近观看不出什么,远望则确实是一湖“白水”。

离开白湖,我们开始翻越七彩山。这是一座死火山,因含多种矿物质,喷发后山体呈现出多彩的风貌。高原腹地,到处是罕见的奇观。

翻过这座山就是绿湖,绿湖与白湖背靠背,相隔不远,因为富含镁、铅、砷和碳酸钙等矿物,使湖水变得像绿宝石一样漂亮。司机把我们带到一处高地,在这里可以俯瞰绿湖全景。绿湖观赏需要条件,如果赶的时机不对,它与普通的湖水没两样。观赏绿湖的最佳时间是上午10点到12点,那时阳光角度正好。如果有微风吹拂,湖水的颜色会更显翠绿。我们到的时间挺好,正是上午11点左右,不过,风就不是那么呼之即来了。昨天大风使劲过猛,刮得昏天黑地。现在湖面却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但湖水确实碧绿如晶莹剔透的宝石。

白湖与绿湖虽然美丽,但都算不上惊艳。我们在世界各地走,见过数不清的湖泊,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见过不少,一般二般的还真打动不了我们。见过白湖、绿湖,我心中涌上一个词——不过尔尔。

若红湖也是这般,那确实有点失望。

但是,紅湖真的没有让我们失望。当车刚刚停下,我们都已忘记了自己的高原反应,迫不及待地从车里蹦下来。一片耀眼的红色扑面而来,充满了我的视野。

红色是令人兴奋的颜色,好似在瞬间为我们的血液补充了大量氧气。我们不顾一切地奔向湖边。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野兽派大师的巨幅画作。湛蓝的苍穹之下,是连绵不断的红色山脉,山梁之上点缀着雪白的云朵。山脚下静卧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湖泊。那红色不是羞答答的靠色红,也不是掺杂了其他色素的混合红,那湖水红得纯粹,红得热烈,也红得吉祥……在大片红滩周边,镶嵌着雪白的硼砂。红白之间没有过渡,非红即白。在浅滩处,水流“绘”成美丽的花纹,但花纹却是黑色的。

野兽派大师用色极其悭吝,只用了蓝白黑去衬托大片的主色红。但同时用色又极其饱满,湖水红就浓到化不开,天空蓝就蓝到不真实,云朵与硼砂白就白到纯镐素……大师笔触豪放,线条夸张,大肆泼墨,不拘细节。整幅作品极具张力,也极有感染力。这幅画作表现了一种强烈的情绪,张扬了一种放荡不羁的个性。在粗犷张狂的笔触之下,却有着极其灵动的点缀,那就是火烈鸟。

这里的火烈鸟也不是似是而非的颜色,它们身躯挺拔,红白相间,艳丽无比。它们并不躲在湖水中央羞于见人,而是大大方方地徜徉在岸边浅滩。数以万计的火烈鸟,静时闲庭信步,动时振翅高飞,落是一池荷,飞时满天霞。

火烈鸟是相亲相爱的鸟类,夫妻不离不弃,厮守终生。伙伴群起群落,永远互相扶助。资源丰饶时,有福共享;资源匮乏了,集体迁徙,它们永远不会为了一口食,互相争斗与厮杀。

红湖,又叫克罗达拉湖,是地处海拔4300米高原的浅滩咸水湖,白色的硼砂沉积在湖中成为“岛屿”。这里富含红色藻类,因此成为大型火烈鸟的栖息地。1971年,拉姆萨尔协会签署决议,红湖成为国际拉姆萨尔湿地公约中的一员,该湖也是安第斯动物群国家保护区的一部分。

南美大陆,风情无限,确实每天都能给我们惊喜。红湖,应该是一段华彩。

今晚我们宿在大山深处的另一家客栈Piedra Hotel,这仍然是一家环保酒店,石房石墙,屋里三面有窗,拉开窗帘就能观风景。屋顶有个天窗,躺在床上可以看到满天星斗。白天虽然大家都很欢实,一到住处就全蔫了,进屋之后基本都就地卧倒。

昨夜的黑甜一觉,让我的体力恢复了很多。看来,我们对高原也在逐渐适应,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昨晚昏昏沉沉,来不及观察周边环境,其实我们的客栈也是很有特色的。它在高原的一个小村里,海拔4500米。小村庄有十来户人家,都是印地安人,他们以饲养羊驼和骆驼为主,在山坡边角也种些玉米自给自足。这家环保客栈节电、储水、无Wifi。

我突然发现这里的门窗很有特色,是一种充满了蜂窝状小孔的材质,本色不刷漆,像木材又不完全像,即便是木材,也不是我们常见的木料。当地老乡告诉我们,这种材料是那种棍状的仙人掌,要生长50年以上,长成了“树”才能使用。它可以做门窗,也可以用来当房椽。虽然它的硬度、密度都不如木材,但因地制宜,这里虽然没有树,那漫山遍野的仙人掌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乌尤尼小镇

在玻利维亚西南部,有一片世界上最大的盐湖,它长150千米,宽130千米,面积达1万多平方千米,约有10个香港那么大。而它的盐储量,够全世界人民吃两干年还有余,这就是被称为“天空之镜”的乌尤尼盐湖。

数百万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随着地壳不断上升,新生代山脉逐渐隆起,越来越高,它就是安第斯山。安第斯冰川融化的雪水往下冲击着海拔3700米的大片海盐,形成两个巨大的盐湖——明钦湖和科伊帕萨湖。又过了很久很久,大约一万年前,第四纪冰期结束时,湖水逐渐干涸了,只留下厚厚的盐壳,这就是今天的乌尤尼盐湖,也叫盐沼。

乌尤尼盐湖、“天空之镜”这一响亮的名号已成为旅游媒体争相追捧的热点,在这里我也就不再过多地描述了,我知道再多地描述对于这里的那种让你不可思议的美都是苍白的。它所在的乌尤尼是个很小的镇子,只有八千多人口,重要的街道仅有一两条,房屋建筑比较陈旧。菜市场看着五花八门,细看东西并不丰富,倒是土豆有六七种颜色,红黄白绿的挺好看。所谓街心花园只是一条隔开两条道路的窄窄的绿化带,放几把椅子而已。街边有一些卖旅游产品的小店,一种冰箱贴挺好玩,上面有一个毛线缠的小印第安人,旁边镶一小块亮晶晶的盐巴,虽然粗糙但很有特色,我们都买了来作纪念。

乌尤尼街道两旁,有不少旅行社,张贴着“天空之镜”和红湖、绿湖的宣传画,游客可以跟团,也可以单租向导与车辆,那样玩得就会更深入些。

乌尤尼的机场实在太小了,只有两间普通的屋子。我们搭乘的航班,是个只能搭载几十人的小型飞机。也是,在这停机坪都没多大,跑道也没多长的高原机场,每天有一班飞往首都的航班就不错了。

虽然航程只有45分钟,但我们却苦等了4个小时。办完值机所有乘客集中到一间屋子里。我们几十个人像沙丁鱼似地“淤”在那间屋子里,连座位也不够,各国游客亲密无间地挤坐在几条长凳上。

终于听到了女工作人员的蹩脚英语,是让我们出去排队准备登机,我们都兴奋起来。等到钻进客舱,大家才明白,这只有一个驾驶员和一个乘务员的飞机得有多小!人坐在座位上,必须抬头挺胸,双腿并拢,因为动作稍一松懈便会侵犯了他人的空间。看那身高马大的外国人生把自己撅折在那座儿上,我们都不禁笑起来。就这样,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我们告别了乌尤尼,飞往世界上最高的首都拉巴斯。

海拔最高的首都

拉巴斯是个很奇葩的城市,它是玻利维亚的首都,位于伊玛普山与伊利马尼山之间的峡谷中,平均海拔360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首都。我们上到最高处俯瞰这座城市,发现它极富山城特色。两座雪峰把这个城市夹峙其中,沿着拉巴斯河,顺着地势,所有的房屋呈梯田狀铺设。山上街道的陡峭度达到30-40度,整个城市像一座特别深的体育大看台。最下层比较平坦,是商业区和政府机关,耸立着一些摩天大楼,也保留着一些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巴洛克建筑,还有一些富豪们的别墅。再往上走,是中产阶级的住宅。贫民与印第安人则住在山顶。也就是说,越往低处房子越高大华丽,人越富有:越往高处房子越低矮破旧,人也越贫穷。整个城市阶级分明,界限分明。

拉巴斯的上班族基本都住在山上,誰也想不到,他们每天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缆车!缆车有好几条路线,因为坡度过陡,还分为两三截,从上到下需要“倒车”,一截一截地乘下去,或者乘上来。

我们随着上班族购买了缆车票,因为是城市交通,运流量大,缆车票分为月票、年票和散票等不同种类,对每天通勤的市民是有很大优惠的。我们当然是散票,也不享受优惠。乘缆车的人很多,像北京上班高峰时的地铁站一样,人们也排起了长队,我们尾随着排到了队尾。缆车密度很大,运行节奏也很快,排的时间并不长。密封的车厢能承载十来个人,当然都是坐着。这个城市空中总是嗖嗖地“飞行”着缆车,有往上也有往下的,而当你在家或在办公室抬头望向窗外时,说不定就有装满人的车厢从你眼前划过,近到你可以与车厢里的人招手……

拉巴斯在13世纪之前曾是印加帝国的一部分。拉巴斯的意思是“和平”,但讽刺的是,它的名字恰恰是侵略者西班牙人取的。1538年西班牙入侵,赶走了很多印第安人,殖民了这个地方将近300年。直到1825年才独立。但是在独立后的100年,这个名叫“和平”的城市却一直都不和平,它经历了190次政变,更换了70名总统,“和平”的身上伤痕累累。今天,被驱赶走的印第安人想回到拉巴斯,却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位置,他们只能在城市的边缘寻找立足之地。

拉巴斯的十字街头,总有两三个身着斑马装的人在维持秩序,一遇红灯,他们便蹦蹦跳跳地在斑马线上跳舞,告诉人们现在不能过马路。小斑马成为拉巴斯街头的一景,这种宣传效果也非常好,所有的司机在路口都不违章,而且都是笑口常开。

离开拉巴斯前往的的喀喀湖,又要爬山了,连日在高原活动,大家的体力消耗都非常大,一上海拔4000米,车里一片安静。我的感觉则更加明显,加上汽车盘山,那晕到欲吐不吐的滋味还真是难受。中途休息,我在车下大口吸气,尽量不多走动。后面还有精彩而艰苦的行程,我必须保存体力,保持状态。

在的的喀喀湖边,我们遇到一群印第安人,大家跟他们聊得很热络。这里男人的审美很奇特,喜欢个矮粗壮与胸高臀大的女人,说是这样的女子能干活,还好生养。人类毕竟是把生存与生殖放在首位的。所以这里的妇女几乎个个胖乎乎矮墩墩。不仅如此,她们还用海绵,用裙箍把臀围絮得圆圆滚滚,人人都有一个硕大的臀。裙子色彩又鲜艳,于是玻利维亚女子走起路来犹如移动的花球,坐下则是一座彩山。

下午,我们要告别玻利维亚了,在玻秘边境,一辆板车把我们的行李拉过境。边境的两国人民经常来来往往,妇女们挎着篮子,背个包袱,扯着孩子就过去串亲戚。天黑时,吃饱喝足带着对方送予的一只鸡和半篮子鲜菜就回来了。是啊,他们本是同宗同根,战争挡不住老百姓过日子,国界也扯不断他们那连着骨血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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