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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美术空间构建:数字媒体艺术在舞台美术设计中的应用探究

时间:2024-05-17

摘要:数字媒体艺术是一门建立在技术发展基础上的学科,以数字媒体艺术为引领的设计被应用于各个领域,这对艺术行业而言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革新。近年来,数字媒体艺术凭借多元的表现形式和显著的技术优势,在舞台美术设计中得到了广泛应用。数字媒体艺术改变了舞台美术的设计理念和具体设计方案,推动舞台美术设计走向新的发展阶段。随着社会的进步,舞台的概念愈加宽泛,舞台形式越来越多,对布景以及视觉效果的要求越来越高,在舞台布置方面除了要考虑视觉效果外,还要考虑如何吸引观众、给观众带来新鲜感,因此需要融入一定的创新之处。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的结合能够构建多维的舞台空间,延伸表演者的动作空间,形成交互式的观演空间,不仅能增强舞台的艺术表现力,还能拓宽舞台文本的创造空间。如何科学合理结合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并无限延伸有限的舞台观演空间,使表演范围不再局限于舞台本身大小,将艺术氛围和效果烘托到最优状态,成为舞台美术设计中最大的难点。文章借助相关案例,分析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结合后的舞台空间建构,探究数字媒体艺术在舞台美术设计中的具体应用。

关键词:数字媒体艺术;舞台美术设计;空间

中图分类号:J8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3)18-0-04

0 引言

一部优秀舞台作品的展示不仅需要极具表现力的演员,还需要充满艺术感染力的舞台设计。目前,传统的舞台技术已经无法满足观众的审美需求,舞台表演中所需要的元素大大增加,如大江大河、浩瀚宇宙、崇山峻岭等。近年来,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舞台美术与数字媒体艺术设计的结合势在必行,成为一个极具发展潜力的领域。

1 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

1.1 当代数字媒体艺术的发展

20世纪以来的科技革命,不仅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也改变了人们的思维与实践模式。迈克尔·拉什在《新媒体艺术》中提到,“20世纪的先锋派最终成为技术革命最持久的艺术派别。这个派别从艺术世界外沿到发明开始,将以技术为基础的艺术引入了曾经被工程师或技术人员占据的领域”[1]。科技的进步对数字媒体艺术影响深刻,而数字媒体的发展也对戏剧舞台美术设计的探索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20世纪后半叶以来,舞台美术与数字媒体艺术的结合越来越紧密,除了早期的投影布景,各种数字媒体艺术相关的技术如计算机技术、录像装置艺术、数字艺术、互联网艺术及虚拟现实(VR)等被广泛运用于各类演出活动当中。各种新型成像设备如激光、全息影像、3D投影、LED屏裸眼3D等已成为舞台美术表现和塑造空间的重要手段。吴光耀在《西方演剧艺术》中指出,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的结合大大延伸了“表现的内容和方法,跨越或临界了其他艺术的领域,发展出许多前所未有的形式来满足不同层次观众的审美需求”[2]。

1.2 现代舞台形式的拓宽

人们对舞台设计的固有理解以戏剧、歌剧、舞剧等为主,对舞台美术设计的概念局限于剧场中的演出舞台。蔡体良、韩生在《创意时代:言语空间的疆界与形态》中写道:“科技的进步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同样,科技的进步也必然改变戏剧等各类艺术的形态。”[3]因此,随着演出的多样化,舞台设计也逐渐涉及不同的演艺空间,对舞台美术设计的需求变得更加宽泛,舞台美术的形式也更加丰富多彩。

1.3 舞台空间的拓展

当代的舞台美术设计已经渗透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一个学校会场的布置,大到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展,都离不开舞台美术设计。除了上述的两个例子外,小型的室外演出、大型的文艺晚会、歌手的演唱会、电视综艺节目的演播厅甚至是展览会场都有舞台美术的身影。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艺术形式的多样化,当代舞台设计以一种高度开放的姿态,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态势。而当舞台美术不再局限于戏剧舞台时,舞台空间的拓展也迫在眉睫。传统的舞台布景已经无法满足多样化的舞台需求,当代舞台设计师不得不从画家和建筑师的身份转变成“空间的创造者”。胡妙胜在《阅读空间:舞台设计美学》中談到,“舞台布景设计不仅是空间艺术,也是时间艺术”。丁加生认为,舞台空间的组织“需要有形象、色彩和光的存在,也需要有动作的贯穿;既需要有物质的表现,也需要有心理现象的思考;既需要有具象的感性的诱导,也需要有理性的思辨和总体的阐释力的生发”[4]。因此,为了拓宽舞台空间,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的结合既要有人物行为动作实用性的一面,又要具备一定的审美追求,同时还要能满足不同场景下的不同观演需求。

2 数字媒体艺术对舞台空间建构的影响

2.1 舞台时空的建构

无论是西方的写实布景还是中方的写意布景,舞台布景皆是为了形成一个相对真实的表演空间,通过艺术手法为舞台上的演员提供一个相对融合的表演环境。舞台空间是一个包含时间维度的四维空间,即使是在单一场景中进行舞台表演,空间与时间也不可能静止不变,由此场景变换成了舞台时空建构的一个突出问题。在现实生活中,时空是连续的,生活场景的改变必须通过人的活动来实现。在与舞台演出相近的电影艺术中,通过镜头剪辑便能实现场景转换。而在舞台演出中,剧场里观众的座位与舞台都是固定的,场景转换必须在观众的注视下进行,这限制了舞台空间的建构。

在古典主义的舞台美术设计中,解决时空转换这一问题的方法主要是将表演集中在同一时空内,因此也就不存在场景变换的问题。但是,随着社会发展,舞台表演无法永远限制在单一的时空里。在中国传统戏曲舞台中,场景的转换是通过演员的上场和下场来展开,场景的特征也主要是依靠唱词、动作等来描述。莎士比亚的戏剧舞台类似于中国传统戏曲舞台,所以莎士比亚戏剧的时空转换也是自由的。然而,一旦演出需要具象的布景,或是将意象变为可视化场景,场景的转换就会变得艰难突兀。并且传统的舞台布景大多受到技术或材料的影响与限制,布景形式与设计较为烦琐单一,表演空间也会受到舞台真实空间的限制。

数字媒体与舞台布景结合后,不仅能使舞台空间实现流畅转换,而且还不会造成过多的演出中断,使演出空间变成一个整体并接近于真实的物理空间,还能使表演环境变得更加逼真,并且能够延伸舞台的艺术空间与物理空间。布景的范围不再局限于舞臺本身,而是能够覆盖整个剧场空间。在VR、AR等技术支持下,剧场建筑便成了整个舞台空间,舞台布景由有限走向了无限[5]117-118。

随着全球疫情的蔓延,全球现场音乐产业损失严重,线上音乐凭借不受时空限制的优势为音乐行业提供了新的转机。如今,扩展现实(Extended Reality,XR)被更多的人所熟知,运用领域也越来越广泛。受疫情影响,Billie Eilish的XR虚拟线上演唱会“Where Do We Go”决定以直播的形式举行,他们与Moment Factory合作开展了一场长达一小时的独家数字演出,Moment Factory为其创建了一个增强现实的XR线上演播厅,以3D视觉效果为观众展现了一个现实与虚拟碰撞的世界——一只潜伏在表演者背后的巨型蜘蛛、一个广阔无垠的星际空间、一个充满海底生物的梦幻海洋以及一个环绕式大屏粉丝互动现场。演播厅由三面巨大的Roe LED视频墙组成、一个视频地板以及顶部48个Robe Esprites。Robe Esprites灯光装置是制作XR直播的一个重要元素,其具有较合适的色温范围、较高的CRI显色性能,适合各种需要移动拍摄的场景,能够创造复杂逼真的虚拟世界,给表演者和观众带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在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歌曲演唱中,一只巨大的蜘蛛出现在Billie身后,用极简的色调营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在广阔无垠的三维星际空间,Billie坐在只有一平方米左右的柱形建筑物上,被璀璨的星河包围;跟随着Ilomilo的歌声又来到虚空的蓝色深海,Billie身处海洋的最深处,周围是珊瑚和海草,还有一条巨型鲨鱼,歌声终了,Billie消失在深海的无尽黑暗中。演出最后还有一个线上粉丝互动环节,以一种大胆而创新的方式将粉丝与歌手联系起来,让人们在线上也能体验到如临现场般的感受,弥补了以往线上直播中粉丝无法与偶像互动的不足。由此可见,未来的演唱会不一定再局限于线下这一种模式,而是将以线上甚至更多元的形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2.2 演员动作空间的建构

斯沃博达认为,“动作是戏剧艺术的中心,它应该和动作配合,增强动作,随着动作的发展而发展,甚至成为动作本身的发展”[6]。当舞台美术结合了数字媒体艺术,舞台表演者便不再受现实空间的限制,且由于虚拟技术具有较强的灵活性,因此舞台表演能与舞台布景更好地结合,舞台布景与舞台表演者有了更深度的交互,舞台效果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从最初的舞台演员单方面配合舞台布景,不断踩点预演,稍有不慎便会出现纰漏,到虚拟技术进行人体跟踪,舞台与演员的配合更加流畅,演员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由青年舞蹈家刘岩创作的舞蹈作品《母陀罗》,在北京舞蹈学院舞蹈剧场举办了表演活动。在这一作品中,数字媒体艺术、装置艺术与舞蹈表演相融合,突破了传统舞蹈的表现方式,为观众带来全新的艺术体验。刘岩介绍道:“《母陀罗》是一次肢体语言与光影科技的互动尝试,在这当中,舞蹈试图去表现每一个人只有冲破自己内心的障碍,才能开启新的希望。”此作品是身体语言和数字技术的交互尝试,令现场的观众赞叹不已。她表明,这种创意不仅能在视觉效果上达到完美的呈现,同时也能更宽泛地表现作品想要表达的思想深度,“光影可以在一秒钟内就展现出我想要的速度、节奏等效果,而肢体的空间移动速度毕竟是有限的,不仅仅是因为我坐在轮椅上,人体的这种局限性是没有办法与科技相比的”。

2.3 交互式观演(交往)空间建构

萨塞曾经说过:“不能设想没有观众的戏剧。有助于演戏的任何东西,不管哪一样东西,你都可以取消或者替换,但是观众嘛,办不到。”[7]在舞台表演中,有两个必不可少的因素,一是舞台表演的主体——演员;二是舞台表演的观赏者——观众。舞台表演是观众与演员共同参与的群体性活动。当然,除了观众与演员以外,还有一个必要的因素便是舞台空间。舞台空间不是一个自然形态的空间,它是有目的、有组织的空间。正如胡妙胜教授在《充满符号的戏剧空间》中所说的,“演出的空间结构实质上是演员与观众交往的组织形式”,“演出空间结构分为三个功能——组织信息交流、组织演员与观众的活动方式、影响演员与观众的人际知觉”。为了改善观演空间,各个时期的舞台美术设计者都尝试了许多努力。阿披亚最早就反对舞台和观众厅的分离,他的理想剧场是能实现演员与观众相融合的空间。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有机结合,便能很好地诠释阿披亚的设想:VR、XR等技术能最大限度地还原表演中所需要的场景,对于写实的情境,舞台布景不再是简单的屏幕投影或是道具的摆放,而是能使观众身临其境的虚拟世界,观众能沉浸式体验精彩的舞台表演。而对于抽象的布景需求,依然能够借助虚拟技术使舞台具有更强大的感染力。

例如,交互式多媒体舞剧Enactment:interchange-ein interaktives Tanztheater探索了东方哲学和美学背景下言语和非言语交流的区别,全长65分钟。此片为顶位机拍摄视角记录,并不是完整作品。中国传统的宇宙观、世界观、时间观都不是固定的。中国人的智慧在于观察个体与宇宙的关系,和谐了便是“道”。可如何去了解“道”?中国的禅宗点明了“言语道断”这个真相,即将无限的、无形的、瞬息变化的关系,用局限、有形的语言表达来传达,必定已经失去了其原本的面貌。所以,禅宗讲究“顿悟”,顿悟也就是一个终极“体验”的经验。体验包含身心的全然实验,而非停留在语意上的复制与思维。音乐和动作可以简单而完美地表达这种现象,二者始终处于一种流动的状态,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出现、改变和合并。舞蹈Enactment:interchange将古老的东方美学融入新媒体之中,使观众得到了更直观复杂的感官体验。作家汪崝创作的剧本由四幕有关联而且不间断的场景组成,并由作曲家付晓以及编舞王晴于2017年12月将这场舞剧搬上了德国的舞台。舞蹈剧场作品融合了互动电子和视频,现代和古老的传统乐器、舞蹈、手势以及灯光和语言。古老东方美学的几何和数字学得到了细致的处理,出现在舞蹈、场景和音乐中[8]。

2.4 心理(知觉)空间建构

知觉空间是以作为接受者的观众为中心形成的,这是由观众对符号空间加以体验、解释和重构的空间。知觉空间也可称为心理空间,胡妙胜曾指出,剧场是演员与观众共存的戏剧空间。它不仅是一个物理场域,也是一个心理场域。观众的自我、观众与观众的关系都是整个心理场域的一部分。與此同时,胡妙胜在《阅读空间:舞台设计美学》中写道,“传统的戏剧学实质上是用刺激—反应的模式来理解戏剧的接受以及戏剧观众在审美世界创造中的作用。戏剧演出的文本被理解为价值与意义的容器,观众的接受无非就是将容器里的东西倾倒出来而已”。传统的舞台设计将观众隔离在表演之外,观众麻木地单方面接收舞台信息,无法融入,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舞台之外的旁观者。因此,即便表演内容再吸引人、再精彩,观众也难以产生共情,缺乏代入感和心理的震撼感,那演出便与电影无异了。

随着数字媒体艺术介入舞台美术,知觉空间得到了极大满足。演员在极度灵活和真实的布景下演出,数字媒体艺术的应用使每一个舞台的布景都能够契合表演者的舞台动作,使演员深度融入舞台、融入表演。与传统的舞台美术相比,演员不必再担心舞台空间的限制,走位更加灵活;对于观众来说,沉浸式的舞台环境能够将其快速带入表演氛围,与舞台上的表演者产生共鸣,不必像传统舞台一般,要依靠一定的想象和信息处理,才能接收舞台信息。如今,舞台演出不再是单方面的输出,而是能够实现演员与观众的心灵交流。

Falling Dream是Het Filiaal theatermakers 旗下艺术家 Monique Corvers的导演作品。这部作品叙述了一个12岁女孩的梦想和真实的生活故事。这个儿童剧是为10岁以上的儿童准备的。在这部作品中,女孩与父母、乌鸦和自己有着密切的灰色关系。导演在创作过程中,将“falling”一词作为数字媒体交互的关键词之一。导演在舞台上使用了工作台、四个摄像机、投影、绿幕等,从不同角度将演员的现场表演放在了台后的大屏幕上。大屏幕中的女孩骑着自行车,而舞台上的女孩只拿着自行车的方向盘,女孩前面的长桌上有一张床。大屏幕的“梦想”和舞台的“现实”同时出现在观众面前。在同一场景中,舞台上有一个很长的工作台。桌子的两端是女孩的父母。女孩坐在桌子中间。在舞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孩的动作和表情,但父母只有两只伸出的手。在舞台上,观众可以看到女孩描述父母的样貌。纵观整部戏剧,观众不仅欣赏到了传统舞台表演作品,还欣赏到了电影和戏剧作品。同时,观众可以通过舞台和大屏幕比较女孩的“客观世界”和“心理世界”。

3 学科交融下的舞台美术设计

3.1 启发

传统的舞台美术设计大多数受限于一定的环境或面积,有着较大的局限性和较小的可操作性。舞台是一个由演员当着观众进行表演的场所,作为三维、能动的实体,演员只能在特定的空间中展开创造活动,因此,舞台只能是一个空间。阿披亚说过,“舞台本身是一个围成的空间”,法国戏剧家阿尔托也认为,舞台“首先是一个充实什么的空间和一个发生什么事情的地方”[9]。

在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结合后,舞台的布景从二维和有限的三维实体的结合变成了三维甚至四维的布景。荷兰哲学家约斯·德·穆尔在《赛博空间的奥德赛》中论述了四维空间的概念,数字媒体的发展能够让观众在戏剧舞台中看到令人意想不到的世界,即实现三维世界与时间的叠加,呈现思维世界,这也是改变世界的一种体现和象征,在有限的舞台空间中融入数字媒体,赋予舞台无限的可能[10]。舞台美术的一切都可能成为过去式,不管是设计者、导演还是观众都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调整自己的认知和观念,去接受新的舞台美术设计。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数字媒体艺术会不断推陈出新,使舞台美术设计产生更多的变化与可能性,舞台空间也会呈现出更自由、更超乎想象的面貌。

3.2 反思

科学技术的发展推动着艺术的发展,数字媒体艺术逐渐成为舞台美术设计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近几年,观众对舞台的视觉效果呈现要求越来越高,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的结合更加紧密,无论是环境的描绘、时间的流逝,还是气氛的烘托,无一不需要数字媒体艺术的加持。这也导致许多舞台设计盲目追求技术叠加,忽视了整体演出效果,导致资源浪费。对于舞台美术而言,只有在以表演主体为本的情况下,合理利用数字媒体艺术进行布景设计,才能更好地为演员扩展舞台表演空间,为创作带来更多可能。

3.3 表达

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相结合,对舞台空间进行了拓展延伸,将虚拟元素与现实内容相融合,从而构建了四维舞台空间,实现了舞台上时间与空间的统一,也创造了布景的新境界。舞台空间从封闭到开放、从舞台台面到整个剧场、再从整个剧场扩展到了整个自然空间,舞台美术设计范畴不断扩大,意味着舞台空间将在数字媒体艺术的支持下不断突破传统定义。在数字媒体艺术与舞台美术设计学科交融的语境下,戏剧空间的综合性得到了跨越性的提升。三维技术、识别技术等将三维元素纳入舞台美术设计中,创构了虚实相融、互通互动的四维空间,真实与虚幻、过去与未来的界限也随之被打破,原多被用于电影、电视之中的艺术形式也被纳入舞台美术中[5]117。此外,数字媒体艺术在增强舞台美术设计表现力的同时,也能对舞台表演产生积极影响。数字媒体艺术中的动画表现可以流畅且富有美感地表现时间与空间的流逝与转换,推动了具有时空跨度的创作;随着演出变换的布景可以较好地渲染舞台气氛,具有极强的舞台表现力,能够优化演出者的表演效果;交互技术则增强了演出的互动性,将虚实结合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第24届冬奥会开幕式在北京国家体育场举行。开幕式以“雪花”为线索,以冬奥会的口号“一起向未来”为主题。本届开幕式的舞台实现了世界上第一个大规模的集体实时AI运动捕捉和渲染,展示了600多名孩子在和平鸽灯和雪花的照耀下奔跑的经典场景。开幕式舞台上屏幕随处可见,这些屏幕一起构成了一个三维舞台,无论是由“冰立方”制成的奥运五环,还是由96朵小雪花制成的雪火炬,三维画布都为艺术表达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开幕式的成功和导演艺术构想的实现,与数字媒体艺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充分表达了中国对世界和平的追求,体现了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的奥林匹克理念,构建了“世界大同”的美好愿景[11]。

4 结语

数字媒体技术作为一种新技术,为舞台设计的进步创造了新的空间。从静态设置到动态图像的改进,进一步升华了艺术表演的效果。时代发展推动了LED技术、三维投影、全息影像等技术的广泛应用,给舞台表演带来了全新的方式,无形中强化了舞台艺术的整体效果。设计师应普及数字媒体艺术的使用,不断推陈出新,不断优化舞台美术设计效果。

参考文献:

[1] 宋厚良.浅谈新媒体对传统艺术的延展[J].大众文艺,2016(22):262.

[2] 王力.新媒介在舞台灯光、影像技术中的运用[J].剧作家,2020(6):136.

[3] 韩生.大戏剧观·原创意识·实践能力:关于舞台美术教学模式的探索与实践[J].戏剧艺术,2005(3):15-23.

[4] 张颖.戏剧空间叙事研究综述[J].戏剧丛刊,2014(4):17-19.

[5] 何武,周越.混合现实舞台布景:虚实空间拓展与媒介融合[J].装饰,2019(8):117-119.

[6] 胡妙胜.活动与光的戏剧:关于约瑟夫·斯沃博达的舞台设计(续完)[J].戏剧艺术,1982(4):115-124.

[7] 胡妙胜.探索演出的空间结构[J].戏剧艺术,1985(3):37-52.

[8] 汪洋秭.身临其境的交互魅力:浅析新媒体交互艺术的舞台运用[J].新世纪剧坛,2018,81(6):50-55.

[9] 谭思坤.“沉浸”与“间离”:论电影《暗恋桃花源》的戏剧美学风格[J].新闻研究导刊,2019,10(20):111-112,114.

[10] 林晓龙.新媒体艺术在戏剧舞台设计中的应用[J].四川戏剧,2022(5):64-66.

[11] 王夏韵.科技造梦:北京冬奥会开幕式的传媒艺术[J].新闻论坛,2022,36(2):15-16.

作者简介:黄洛婷(1998—),女,江苏常州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数字媒体艺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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