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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山海情》中的文化传播分析

时间:2024-05-17

摘要:春节期间一部豆瓣评分9.4分的《山海情》好评如潮,虽然只有短短23集,但却展现了23集以外的张力。作为一部少有的“毛边感”的剧集,《山海情》中从人物刻画到情景演绎不乏彰显文化的内核输出。

关键词:文化传承;脱贫扶贫;文化传播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1)08-00-02

2021年初,脱贫攻坚剧《山海情》热播,并且好评如潮。细细品味发现,除了剧情特殊,剧中细节处处彰显着时代的文化内核。《山海情》是一部基于真实事件改编的时代剧,剧中人物与剧情发展都是真实存在的[1],是一部“毛边感”和“粗糙感”兼具的时代历史剧[2]。山代表“宁夏”,海代表“福建”,主要讲述的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海固的人民和干部们响应国家扶贫政策的号召,在福建对口帮扶下,西海固群众完成异地移民搬迁,不断克服各种困难,探索脱贫可实施办法,将风沙走石的“干沙滩”变成寸土寸金的“金沙滩”的故事。

虽然《山海情》是一部扶贫时代剧,但在观感上却更像是纪录片的质感[3]。剧中无论是布景还是演员都更像是真正发生在西海固地区的人和事,表演痕迹淡化[4],从生活化的场景中传达的人文情怀折射出山海情感和情景[5]。漫天飞舞的黄沙、当地的方言、融入当地的生活,深析剧中呈现的文化内核,才知道这个剧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剧情的精彩,也不仅仅是因为演员的演技,更是因为深入其中所传达出的文化因子[6]。

1 《山海情》中的文明表现

“根有两头,连向两边,一边连着祖先,一边连着后辈。”这句话是剧里的经典台词,讲述涌泉村李家和马家先人的故事,同时,放在整个剧中也是讲述同在一个中国的宁夏和福建对口帮扶的故事。无论是当时发展较快、富甲一方的福建省的人民,还是当时发展较慢、较为贫瘠的宁夏回族自治区的人民,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都有共同的祖辈、共同的根。

剧中让人印象深刻的福建凌一农教授,不惜离家千里扎根在西海固这个满是沙石的贫困地区,手把手教当地村民种植蘑菇,带领村民一起致富。在蘑菇由于产量过大而滞销时,怕村民被无良商贩忽悠,文质彬彬的凌教授不禁和商贩动起了拳头;在找不到对口销售渠道时,他熬夜四处奔波帮助村民找到最优惠的对口销售渠道,甚至不惜自己垫付,也不愿意让村民吃亏。凌教授总是设身处地替村民着想,他克服地域差异,克服语言障碍,从未因环境恶劣抱怨过一句,也从未因为被村民误解而放弃,他的行为感动了许多观众,也温暖了观众的心。

还有一位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西海固本土长大的毛丫头白麦苗,作为西海固少有的知识分子,白麦苗主动请缨搭上了福建来招女工的第一辆班车,并且带领一同前去的女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工厂中获得表彰。令人暖心的还有福建的领导发生的一系列情绪转变[7]。从起初看不上语言不通的外地女工,到被女工们坚持不懈的精神打动,再到女工失联时为她们忧心甚至难以入睡,不仅使女工们心生暖意,观众们也“同屏共振”因两地情谊心生百感,电视剧的情感传播达到一定的峰值[8]。

2 《山海情》中的文化传承

《山海情》成功的一个重要点是它在剧中最大限度还原的场景营造和人物刻画[9],全剧不走寻常路,以方言呈现,平添几分趣味,同时也更容易使人产生沉浸感[10],别有一番风味。剧中处处贯穿弘扬中华传统道德观,祭祖孝道、知恩图报都是该剧的主旋律[11]。在任何时候,文化产品都是人们获得力量源泉的引导者[12]。

一个经典情节是马得福因迁村工作难以开展,向兼任村长的父亲抱怨“咱们村刁民难缠”,父亲听完生气地摔碗,并向马得福讲述了逃荒时代马家先人四处找蔽所,一路四处碰壁被驱逐,最终逃到深山沟的涌泉村里被李家先人收留的故事,当初是李家人帮助马家人挖窑、开垦、种庄稼,马家祖辈这才得以活下来。父亲是在告诉马得福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祖,更不能忘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生活在涌泉村里的村民无论姓甚名谁,进退都应是一体的,编剧巧妙地从马得福的视角展现了中国传统村落文明中荣辱与共的精神使命[13]。

剧中还有一个经典镜头,在所有人迁村前的最后一天,全村人都回到涌泉村,把祖辈留下来的百家宴风俗又重新操办起来,全村人各出一份力,百余人的宴席在一方黄土村落中热络起来。包饺子时马得福的母亲不禁流下眼泪,瞬间伤感情绪蔓延开来,全村人都知道,这次不仅仅是迁村,更是对祖辈传承的一种告别,马家和李家的后人虽然流着不同的血脉,却早已在这小小的涌泉村里相依为命。百家宴的传统是先人留下来的,也是留给后人提醒他们勿忘祖忘根的脉络。

3 《山海情》中的精神体现

3.1 “愚公移山”之志

“志之所趋,无远勿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这句话用来形容《山海情》中的村民恰如其分。剧中极大地还原了当时西海固涌泉村的黄土石沙,这个地方曾被左宗棠评价为“苦瘠甲天下”之地,是公认的难以生存下去的地方,但西海固人民却在专家的指导和自身的努力下创造了奇迹。

剧中通过戏剧化的矛盾,从处处体现出剧情的张力[14],吊庄移民并不容易,涌泉村村民一开始拒不配合,无人响应迁村。负责吊庄移民的县领导张主任多次碰壁后,是马得福带着张主任,在父亲马喊水村长的呼吁下,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不放弃一丝希望,一家一户“对症下药”求得的;种植蘑菇也不容易,从福建带来的技术并不是马上就能帮助脱贫的,凌教授只是起到了“开盲启智”的作用,而真正将技术用于实处并非一桩易事。

谈到迁村,不得不提起剧中一位让人产生情感共鸣的伟大女人李水花[15]。剧里的李水花是个身世悲惨的女人,经历了被父亲卖给隔壁村还债、丈夫被沙土压至瘫痪等等,但却从来没有屈服于苦难。听到吊莊村民传来好消息,她毅然登上吊庄移民之路,以一己之力用板车拉着丈夫和孩子,仅靠双脚带着全家搬迁,在之后为脱贫种植蘑菇时,她也仅凭双手给全家的生活带来了光芒。李水花的出现增强了剧情的戏剧效果[16],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17],闽宁村村民都是了不起的人。从他们人物形象的塑造中可以感受到[18],他们虽无大智慧,却有“愚公移山”之志;他们虽无大才,却能引起世人的惊叹。

3.2 民族信念之魂

“三月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这句话是对以白校长为代表的乡村教师的形象代表初衷的描述[19]。剧中白麦苗的父亲白校长是一个有信念的人,他始终坚信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但是贫困的环境总是屡屡击碎他的希望。从剧情上看,在东西部合作帮扶的道路上,白校长似乎是打工浪潮中的“逆行者”。为了阻止未满年龄的孩子出去打工,白校长不惜只身拦下前往福建的客车,结果被孩子家长辱骂,还被打破了眼镜。他就是这么一位为了知识不惜头破血流的“耕耘者”。关于白校长,有两段让人难忘的情节。

在阻拦孩子出去打工无果后,白校长眼里的光也黯淡下来。白校长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马得福作为白校长的学生,企图劝阻白校长。白校长听闻后将马得福赶出门,扬言他不再是自己的学生。白校长对“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感,由此可见。白校长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尽可能多学些知识,他的坚持、他的执着映衬着中华民族之魂。

在最终决定带着孩子们去参加合唱比赛时,为了给孩子们添置新的校服作为演出服装,白校长不惜变卖了捐赠的物资电脑,他知道他将面临被撤职,并且像是做好了准备。比赛时,一首简单的《春天在哪里》却被这群有着不同经历的孩子们赋予了不同的情感。孩子们没有县里孩子的漂亮着装,甚至没有足够的人数,但这样也挡不住孩子们在歌声中传达的对“春天”的向往。虽然这是白校长最终向现实的妥协,但却用较负面的题材传达给观众不一般的正面情感[20]。这就是白校长的信念感,白校长不仅传授了知识[21],更将民族信念之魂传递给了闽宁村可爱的孩子们。诸如此类的剧情再现了可贯穿观众意识层面的情景,从而使观众对现实中实际世界的认知受到其定向的影响[22]。

3.3 扶贫脱困之毅

扶贫脱困是整个世界的难题,贫穷往往连带着素质文化低、目光短浅、缺乏意识和能力等诸多问题。《山海情》中,福建发展地区和宁夏贫困地区联手扶贫,设立闽宁村,就是这种先进理念的体现。福建派来的县长陈金山和教授凌一农,传授给闽宁村村民切实的资源和技术,引导大山走出来的农民在开拓生存方式、学习生存技能等方面具有更宽泛的视野。

无论是马得宝、白麦苗还是其他村民,都受到了东西帮扶的惠泽,尽管这一路的脱贫并不顺遂,有成功的喜悦,也有绝望到想放弃的经历;无论是陈金山副县长,还是凌一农教授,在闽宁村脱贫的这条路上,不管遇到什么难题,始终将闽宁村的荣辱与自身捆绑在一起。在剧中有个令人潸然泪下的镜头[23],在凌一农教授即将离开的送别宴上,本想悄悄离别的凌教授,却在出门的一瞬间被闻讯赶来的全体村民堵在门口,村民们以质朴却浓烈的情感对这位用心良苦的教授致以最崇高的谢意,凌教授眼眶湿润了,观众的心润热了,扶贫的史册上永远留下了闽宁村的一笔。

4 结语

《山海情》是一部好剧,不仅是一部宣扬扶贫正面意义的好剧,更是宣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好剧。细细品味《山海情》,不仅情谊暖心,其中所深蕴的文化内核的传播也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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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沛然(1998—),女,河南信阳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广告与新媒体、视觉传播艺术、软件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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