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金融发展、环境规制和产业结构升级

谷秀娟 樊晨希

（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区域金融发展、环境规制和产业结构升级

谷秀娟 樊晨希

（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利用我国1997-2013年的省级面板数据，通过固定效应模型检验了区域金融发展水平、环境规制和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显著地促进我国产业结构升级，但二者存在一定的替代作用，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环境规制的作用会受到较大程度的削弱。同时，我国东中西三大区域存在差异：东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更显著地依赖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中部地区更显著地依赖环境规制，而西部地区受到两者的影响程度是差不多的。

区域金融发展；环境规制；产业结构升级

1　引言

“配第—克拉克定理”指出随着国民经济发展，人民收入水平提高，劳动力会沿着第一产业到第二产业，再到第三产业的路径逐步转移。改革开放后，我国利用劳动力、土地与资源环境成本相对较低的优势，大力吸引国外资本与技术，加快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推动了重工业的进步，形成了较为完善的产业体系，第二产业发展成为我国的支柱产业。然而近年随着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转变和国际经济条件的变化，我国经济进入工业化中后期，2013年第三产业首次超越第二产业，产业结构得到进一步的改善。但即使如此，我国与印度、俄罗斯等金砖国家相比，我国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要低10个百分点左右；与发达国家相比，更是低了20个百分点以上，因此“十三五”期间我国第三产业发展空间巨大。

在现代经济关系中，金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区域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有很强的推动作用，对区域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也有显著的促进功能，这些都已得到学术界的认可。金融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主要体现在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能够降低企业融资成本、改善企业现金流、提高企业信贷融资能力，为企业发展提供更为便利的资金支持，帮助企业主动升级转型。同时大量的工业企业也面临着被动升级转型，因为我国在飞速发展第二产业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带来了环境污染的副作用，尤其近年来雾霾现象频发，严重影响了经济发展质量及人民生活水平，经济结构转型与升级也是必然选择。政府通过环境规制，倒逼企业更新生产设备、提高产品技术含量，提高工业企业的运营成本，促进工业企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型。

如图1所示，我国的产业结构一直在不断地优化，第三产业的产值相对第二产业不断地提高，同时我国的金融相关比率也在不断地提高，环境治理投资占GDP的比重虽然在2010年左右有较大的波动，但整体上还是呈现提高的趋势。从这三个指标的直观变化可以看出，我国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环境规制的提高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在发展趋势上存在一定的正相关关系，本文将在接下来的部分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三者的相关关系。

现有研究较多地关注于金融发展或环境规制单一因素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并未将二者同时作用于产业结构升级，两个因素，一个是促进企业主动转型，一个是迫使企业被动升级，二者之间是否存在一定的互补或替代关系，目前的研究尚未涉及。因此，实证研究我国金融发展和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2　文献综述

现有的文献有关金融发展、环境规制对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不在少数，但一直都是单独研究的。在金融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方面，国外学者研究较早。Wurgler［1］对65个国家制造业产业增加值与总投资的数据进行分析，发现金融市场越是发达的国家，其资源配置效率也越高。Da Rin和Hellmann［2］认为银行能够促进新兴产业的成长，也能引导衰退产业的退出，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产业结构高级化。Binh等［3］分析了OECD国家的制造业数据，发现当一国的经济进入发达阶段后，市场主导的金融结构则会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张立军［4］回归分析了我国1978-2002年的数据，结果表明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效果。曾国平和王燕飞［5］探讨了金融发展和中观层面的产业结构变迁之间的作用机制，认为我国金融发展模式存在一定的扭曲，不利于我国产业结构的正常变迁。查齐芳等［6］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了我国产业结构升级与金融发展的关系，结果表明金融深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是显著的。顾海峰［7］从金融发展视角入手，针对金融支持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机理性建构问题展开深入探讨，提出了政策性金融与市场性金融相结合、直接金融与间接金融相结合的金融发展架构。杨文华等［8］基于PVAR分析，认为金融发展对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有正向作用，并且三者之间存在非线性交互关系。王立国和赵婉妤［9］运用VAR模型检验了我国金融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对产业结构升级有积极作用。

而在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方面，由于我国所处的发展阶段跟西方国家有一定的差距，所以近期在研究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更多是我国学者。李春米［10］分析了陕西省环境规制和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结果显示环境污染治理投资与第一产业产值之间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但其是第二产业产值的格兰杰原因，而第三产业产值则是环境污染治理投资的格兰杰原因。谭娟和陈晓春［11］利用我国国家层面的数据也得出与李春米一致的结论。李强［12］依据Baumol模型研究了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发现环境规制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调整，环境规制程度越高，服务业占比会越高。梅国平和龚海林［13］研究了环境规制通过进入壁垒、技术创新、国际贸易三种途径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机制，并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支持了环境规制能够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理论。原毅军和谢荣辉［14］采用门槛回归模型检验了环境规制能否驱动产业结构调整，结果表明正式环境规制能有效驱动产业结构调整。钟茂初等［15］利用省级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环境规制与地区产业转移、结构升级均呈现U型关系，只有越过环境规制的门槛值，才能促进产业结构调整。

在金融发展和环境规制单独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方面，国内外学者已经对相关的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但鲜见将二者结合对产业结构影响的研究，而且之前对金融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的研究更多采用的是时间序列模型。故本文希望能弥补上述不足，利用面板模型研究金融发展和环境污染对产业结构升级的联合影响。

3　理论基础和实证分析

3.1理论基础

金融发展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机制主要是如下三个方面：一是金融发展刺激储蓄向投资转化、不断提高资本配置效率，促进产业技术创新、要素分配创新，引导资本向附加值较高的第三产业转移；二是金融业作为第三产业的组成部分，其发展自然会提升第三产业占国民经济的比重，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积极影响；三是高级产业形态会对金融服务提出新的需求，需要金融资源重新配置，进而促进金融进一步发展，形成金融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的良性循环［7，9，16］。

产业结构升级受环境规制的影响路径主要是进入壁垒和技术创新。政府为了保护环境通常会要求工业企业安装污染治理设备进行清洁生产，并对生产用环境资源和污染排放收取一定的费用，导致企业生产要素价格提高，这必然导致企业投资的增加和必要资本量的提高，从而可能成为阻碍新企业进入的资本壁垒。但这种生产要素价格的变化和成本的增加，又成为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直接动力，企业只有通过技术创新向高技术领域发展或者是向服务业转型，以抵消由于环境规制而带来的生产成本的增加，保证企业的生产利润不变甚至增加［12，13，15］。

基于上述两种因素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理论分析，下文将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3.2实证模型

3.2.1变量选取。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升级主要有两个层面的：一是第一产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减少，二、三产业的比重不断提高；二是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产值比值不断提高。本文的目的在于研究区域金融发展和环境规制促进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升级，所以本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界定为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产值比值的提高。

解释变量：两个主要的解释变量是区域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强度。前者的争议较小，用金融相关比率（FIR）衡量，本文参照大多数文献的做法，选取存贷之和与GDP的比值作为金融相关比率。后者的选择方法较多，目前文献中常用的方法有以下几种：第一，用治理污染投资占总产值的比重作为代理变量。第二，用污染治理设施的运行费用或人均运行费用来衡量。第三，用污染排放量或者单位产值的污染排放强度来衡量。第四，采用综合指数方法构建综合衡量体系，通过给不同的污染物赋予不同的权重，计算出环境规制强度。

前三种方法都只基于单一的指标，会对环境规制的衡量产生较大的偏差，为了更准确地反映环境规制，本文参照原毅军［14］的做法，构建综合指标体系来衡量环境规制强度。根据我国主要污染物的排放情况和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各省份的废水达标率、二氧化硫去除率、烟粉尘去除率和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4个单项指标来构建环境规制强度的综合衡量指标。对于不同省份而言，各个污染物的排放比重相差较大，即使是同一省份，不同污染物的排放程度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化的。因此为更合理地构建综合指标，需要对各省份的工业废水、二氧化硫、烟粉尘和固体废弃物等指标赋予不同的权重（ωi），用以反映各省份主要污染物排放的治理力度的变化。按照原毅军的做法，调整系数的计算方法如下：

其中PRij是i省的上述4个单项指标。ERi的值越大，表明环境规制越严厉。

控制变量：根据已有的文献，人均收入水平、外商直接投资、人力资本、城镇化率都会对产业结构产生影响，本文将它们作为控制变量。第一，人均收入水平（INCOME）：一般而言，人均收入水平越高，居民对于服务业的需求越多，越能促进当地第三产业的发展。第二，外商直接投资（FDI）：外商直接投资能够通过技术溢出、资本供给等途径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但低技术水平的外资企业进入不仅不能促进产业升级，还会带来污染，在考虑环境管制的情况下，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升级的影响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第三，人力资本（H）：根据张国强［17］的研究，人力资本水平提升及结构优化将会加速我国产业结构转型与升级，人力资本主要与受教育程度有关，受教育程度越高，人力资本存量越大，本文利用就业人数中大专以上学历的人数来衡量人力资本。第四，城镇化率（URBR）：城镇化率的提高会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根据杨文举［18］的研究，在中国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城镇化水平的提高能够直接或间接导致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本文选取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率来衡量城镇化率。

3.2.2模型建立。本文主要研究区域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利用面板数据回归的方法进行实证分析，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其他一些影响产业结构的指标作为控制变量。为避免控制变量量纲的不同造成系数差异较大，对各控制变量进行取对数处理。具体模型构建如下：系数。然后通过加权平均的方式计算出每年各省份的环境规制强度为：

其中，i表示省份（i=1，2，…，30），t表示时间。STRit为产业结构，FIRit表示金融发展水平，ERit表示环境规制强度，FIRit*ERit是金融发展和环境规制的交互项，INCOMEit表示人均收入水平，FDIit表示外商直接投资，Hit表示人力资本，URBRit表示城镇化水平，αi度量的是省份个体的地区差异，用来控制那些不随时间发生变化、观测不到的省份特征，εit是随机误差项，L表示取对数。

3.2.3数据的选取。由于环境统计数据较为滞后，本文选取1997-2013年我国除西藏外的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原始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环境年鉴》《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及各省统计年鉴。

3.3实证分析

3.3.1统计性描述。从表1的产业结构、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强度三个主要变量的均值、标准差等特征可以看出，这些变量在不同年份、不同省份间的差异还是比较显著的。下文将深入探讨三个变量的动态。

表1　主要变量统计描述

3.3.2实证结果。本文实证分析的Hausman检验结果显示固定效应模型比随机效应模型更有效，而且固定效应能够更好地控制各省份地区由于风俗习惯等原因导致的地区差异性，因此采取固定效应模型检验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强度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回归的估计结果如下表2。具体分析如下：

第一，就全国而言，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的升级都有促进作用。面板回归的结果显示，金融相关比率和环境规制强度与产业结构正相关，且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我国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的升级有着显著的促进作用，FIR每提高1%，三产与二产的比重会提高0.241 4%，而环境规制强度每提高1%，三产与二产的比重会提高0.214 7%。但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的交互项FIR×ER系数为负，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在金融发展水平高的地方，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会削弱，二者存在一定的替代作用。替代作用的原因可能在于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降低了工业企业融资的成本，工业企业更方便地利用资金进行技术创新和技术升级，朝着第二产业中的高技术领域发展，而非选择向第三产业升级转型。同时金融发展能够改善企业现金流、提高企业信贷融资能力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弱化环境规制的影响。本文认为这种替代作用对我国经济发展具有更大的正面影响，按照魏玮和刘婕［19］的研究，环境规制会造成我国经济波动，而金融发展对经济波动有平抑作用。

FDI对产业升级的作用是负的，这与已有文献的相关结论存在差异的原因在于本文研究的产业升级指的是三产与二产比值的提高，而大多数文献中研究的产业升级是二三产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的提高。我国利用外资的政策一直是鼓励外商投资于我国的制造业，根据刘宇［20］的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第二产业的发展有着更明显的促进作用。因此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加势必不利于第三产业比重的提高。

人力资本对产业结构升级的系数虽然为正，但是并不显著。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能够促进产业结构的升级，符合之前的预期。但城镇化率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却是负作用。产生这种差异的一个可能原因是目前我国城镇化率的提高主要依靠第二产业的发展带动的，根据李晓梅和赵文彦［21］的研究，工业更多为实体经济，相对第三产业更能促进我国城镇化的发展，尤其是在城镇化的早期。因此在目前我国城镇化发展尚不成熟的阶段，第三产业的发展不及第二产业。

表2　我国省级面板数据回归估计结果

第二，分区域而言，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对各区域的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差异。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不同的区域中，产业结构升级依靠的主要因素不同，虽然两种因素对产业结构升级影响都是正向的。在东部地区，金融相关比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但环境规制强度没有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东部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受到金融发展水平的影响更为显著；中部地区的估计结果恰恰与东部相反，金融相关比率不显著，而环境规制强度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较大，说明中部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更多依靠环境规制的推动；西部地区金融相关比率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环境规制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同时两者的系数是比较接近的，说明西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受到两种因素的影响是比较接近的。此外在考虑了金融相关比率和环境规制强度的交互项，东部地区受到的抵消影响最大，中部次之，西部最小，这也进一步验证了上文中提到的金融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环境规制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会受到更大程度的削弱，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替代效应。

在控制变量的影响上，FDI对中部和西部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是显著的，对东部的影响不显著，但系数同样都是负的。人力资本对三个地区的影响都不显著。人均收入水平对东部地区的影响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较大，而对中部和西部都不显著，说明东部地区第三产业的发展受到收入水平提高的影响较大。

3.4稳健性检验

本文进行了如下稳健性检验以确定上述结果的稳健：选取贷款与GDP的比值作为金融发展水平的代理变量，选取工业污染治理投资占总产值的比重作为环境规制强度的替代变量，重新进行回归估计，主要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并未发生实证性变化，由此可以认为本文的结果是稳健的。

4　研究结论

本文利用我国1997-2013年的省级面板数据，检验了区域金融发展水平、环境规制和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金融发展水平和环境规制都能显著地促进我国产业结构升级，但二者之间存在一定的替代作用，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环境规制的作用会受到较大程度的削弱。同时，我国东中西三大区域存在差异，东部地区更显著地依赖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中部地区更显著地依赖环境规制，而西部地区受到两者的影响程度是差不多的。本文的结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对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4.1着力完善金融市场体制，促进金融发展

虽然金融发展会削弱环境规制的作用，但金融发展带来的正面影响更是巨大的，第三产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离不开金融支持。在支持银行等正规金融的同时，鼓励并引导非正式金融的合理健康发展，并加强新三板市场建设，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增强社会的金融发展水平。

4.2设立严格的污染惩罚机制，提高环境规制强度，切实提高科学的发展理念

企业为了避免过多的环境规制带来的成本增加，会积极摒弃“两高一低”项目，持续进行产业升级，加快向高新技术产业及第三产业转型。

4.3不同的地区可以实施差别化政策

对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比如东部省份实施较严格的环境规制，而对中部和西部地区在进行环境管制的同时要注重提高金融发展水平，避免过度地依赖环境规制迫使企业升级转型导致的经济波动，应依靠金融发展促进企业主动转型，保证经济发展的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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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Gu Xiujuan FanChenxi
（School of Economic and Trade，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engzhou Henan 450001）

Through the fixed effect model，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are tested by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in 1997-2013 in our country.The results show that financial development level and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have significantly promote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in our country，but certain substitution effects exist between the 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which means in the areas with higher financial development，the positive effect to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of environment regulation will be diminished.Meanwhile，there exis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eastern，central and western parts of China.Financial development has a more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in the eastern region，while the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n the central，and both in the western.

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environmental regulation；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F832

A

1671-0037（2016）08-8-6

2016-7-25

项目资助：2015年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河南省新型城镇化投融资机制创新发展研究”（152400410448）；2014年河南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三重”重大项目“我省新型城镇化投融资机制创新发展研究”（2014－SZZD－13）。

谷秀娟（1968-），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金融市场；樊晨希（1991-），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