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4
望远
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写的男人:自己生活不宽裕,却用自己微薄的收入、瘦弱的身体扛起人间大爱,养育着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三个姐弟,被誉为“中国第一好姨父”。
他毅然收养落难姐弟
辽宁省宽甸满族自治县有一个偏僻的乡镇叫石湖沟,胡士文就是这里的农民。他今年60多岁,全家6口人,有一个年近八旬的老母,为了多挣点钱,他在辽宁省本溪市租了一处房子,靠贩卖家禽为生。就是他不顾自己生活贫寒,八年如一日把连襟的三个失去亲生母亲、父亲入狱的孩子接到身边抚养成人。
2004年春天,胡士文的小姨子李芳在生孩子时因难产而不幸去世,留下了三个姐弟跟父亲蔡建军相依为命,蔡建军既当爹又当妈,拉扯着三个孩子。特别是刚出生的老三蔡志强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身为大男人的蔡建军只能给他喂奶粉,还要手忙脚乱地给他换洗尿布。好在大女儿蔡洁玲毕竟懂事,经常帮助父亲照顾小弟弟,做些家务。可是3年后不幸再次降临,蔡建军因为跟人打架,险些惹出人命,被判为故意伤害罪而入狱服刑,这个家彻底散了架。就这样,三个刚失去母亲的姐弟成了没有人照顾的孤儿。
而此时大姐蔡洁玲只有12岁,二姐蔡洁丽6岁,小弟蔡志强才只有3岁,都是未成年人,根本无法撑起这个破败的家,连生存都堪忧。
这个情况被远在本溪的姨父胡士文和姨妈李芸知道了,这对善良的夫妇深知如果没有人管这三个姐弟就会饿死,所以他们匆匆赶到三姐弟家中。看着已经饿得有气无力的孩子们,胡士文赶忙跟妻子给孩子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看着他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吃了个精光,胡士文跟妻子心疼得直掉眼泪。这也坚定了胡士文收养这姐弟三人的决心,而这姐弟三人也苦苦恳求姨父、姨妈带走自己。
胡士文按照村里的习俗请村里的干部、老人见证自己要收养这姐弟三人,并表示,要一直收养到他们的父亲刑满释放。从此,这姐弟三人又拥有了温暖的家庭,他们的命运也跟胡士文紧紧地连到了一起。
回到本溪后,胡士文和妻子为孩子们收拾出了房间,而此时蔡洁玲和妹妹蔡洁丽早已到了上学的年龄。怕耽误了孩子,胡士文赶紧到附近的一所小学联系孩子入学事宜。他跟校长说明了情况,开明的校长破例收下了蔡洁玲、蔡洁丽姐妹。但是因为姐妹俩的户口不在当地,胡士文还是为姐妹俩多交了近干元的借读费。解决了蔡洁玲姐妹的上学问题,胡士文又把蔡志强送进了附近的一家幼儿园。他常说,养育孩子就像种庄稼一样,如果误了农时就再也补救不回来,而庄稼今年歉收来年还可以重新种,孩子的学业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每天都要给家禽拔毛,手一直要泡在水里,一年四季下来手被水泡得变了形,手指头伸不直,吃饭时几乎握不住筷子,吃一顿饭要很长时间。由于妻子身体不好,整个家庭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为了挣到更多的钱,胡士文每天到菜市场去得最早,收工最晚。为了把开销降到最低,他每天从家里带饭,夏天还好说,冬天只能到附近饭店讨要一点儿开水把冻成冰疙瘩的饭菜泡开,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凑合着。胡士文的义举很快在附近传开了,不少好心人都纷纷向他伸出援手,有的给他捐钱、捐衣服,见他的住房拥挤,他的房东也把阁楼免费给他居住。胡士文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报答这些好心人。
胡士文最怕的就是孩子们开学,因为新学期要交学费。转眼到了2009年,春节过后,又到了新学期交学费的时间了,当时全家只有4000多元,但是他上大学的大儿子就需要5000元的学杂费,蔡洁玲姐弟以及其他孩子还需要3000元,这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几次想向邻居开口借钱,自尊心极强的他试了几次怎么也张不开口,最后经过深思,他决定贷款为孩子们交学费。第二天一早,胡士文就专程回到老家,拿着户口簿到当地农村信用社贷款3000元才解了这个燃眉之急。许多人得知这个情况都对他的行为不理解,认为他不该管这三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胡士文却说:“他们姐弟三人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家庭,如果再没有人管他们,他们就会活不下去。有了文化才能生活得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们上学,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对孩子们的爱超越了亲生父母
自从把蔡洁玲姐弟接到自己家,胡士文一直把他们当作亲生子女看待,生怕他们受到委屈,即使自己吃点苦也要把最好的给他们。
2009年的一个冬夜,蔡志强突然发起了高烧,胡士文急忙给他服用退烧药,一夜未眠,陪护在孩子身边,直到第二天早上,孩子退烧,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折腾了一宿胡士文也感冒了,怕耽误了生意,他回家吃了几片药就又到菜市场摆摊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老大蔡洁玲见家里的日子实在难以维持,就主动在毕业后到青岛打工。当时她才17岁,所以到一些工厂打工都不收她,连续碰壁后,她只好临时租住,决定慢慢地找工作。胡士文始终不放心她,每隔一天就要给她去个电话,可是2010年8月,胡士文无论如何也打不通蔡洁玲的手机,他感到孩子凶多吉少,坐卧不安,急忙打发大儿子到青岛去找她。可当大儿子到青岛赶到蔡洁玲租住的房子那里的时候,房东说她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胡士文知道这个情况更着急了,一个女孩单身在外,孤立无援,如果有个闪失自己怎么办呀?而大儿子还要上班,没有时间寻找蔡洁玲,他只好放下手里的生意,让妻子照顾老母和蔡洁丽姐弟,自己去青岛找蔡洁玲。
胡士文到青岛后,开始马不停蹄地寻找外甥女。他考虑蔡洁玲文化程度不高,肯定不会在正规单位打工,很可能在一些小作坊、小店、饭店打工。所以,他把找人的主要目标定在了农贸市场和偏僻的饭馆、旅馆。为了把开销降到最低,他租住了一个几十人同住的地下室,每天除了忍受阴暗潮湿,还有难闻的气味。他每天早上买几个馒头,再带上一瓶开水,这就是他一天的饮食。他随身带着蔡洁玲的照片见人就打听,几乎走遍了整个附近的郊区,把鞋底都磨破了,嗓子也嘶哑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打印了寻人启事,到处张贴,并拿给别人看。几天里,电话倒接到不少,可当他到现场时,见到的都不是蔡洁玲。
或许苍天被胡士文的真情所感动,终于在十天后找到了蔡洁玲,是在青岛市郊的一家小饭馆里找到的。原来,蔡洁玲把手机丢失了,所以联系不上家里人。为了生存,她只得不停地找工作,好在在找到一家小饭馆时,老板也是本溪的,见到小同乡落难,就收留了她。胡士文连连向这家饭馆的老板致谢,感谢他收留了自己的外甥女。这件事情过后他说什么也不让外甥女再在外面打工,带着蔡洁玲回到本溪,让她帮助自己打理生意,虽然收入不一定比得上出去打工,但是生存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让孩子呆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放心,等今后有机会再帮助她在本地找个工作。
无悔的真爱成就中国最好姨父
胡士文收留蔡洁玲姐弟已经7年了,因为过重的生活压力他的头发几乎全变白了,中年汉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患高血压、糖尿病等多种疾病。满口的牙已经掉了一半,吃一顿饭要用好长时间,但他听说镶一口最便宜的牙也要几千元,就合不得了;妻子也患有严重的骨病,因无钱只能吃中药,做保守治疗。而家里还有这么多人要吃饭,他一睁开眼就要像一头老黄牛一样扛起家庭的重担不停地拉车,虽然并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但他并没有被家庭的重担所压倒,始终保持着一颗乐观的心,经常跟家人说笑话。
尽管不少人都对他的行为不理解:一个家庭条件本来就不是太好的人,为什么要为自己额外找负担,而且这个负担实在是太重了,但是胡士文却依然我行我素:虽然多养这几个孩子会给自己增加不少负担,但是如果缺少大人的照料,他们幼小的心灵就会蒙上挥之不去的阴影。特别是为孩子们的学费发愁的那几年,也有人劝他,让孩子辍学算了,他却认为自己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苦,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必须要有知识。他总感觉孩子们的母亲时刻在九泉之下用期盼、恳求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总不能辜负小姨子的托付,所以他对三个孩子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压缩一切开支也要供他们上学。而他对自己的生活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衣服都是大儿子穿剩的,一双鞋子已经开口,就自己用线缝缝,鞋底磨透了就糊上一块旧车胎,继续穿;但是对三个孩子的生活却一点也不含糊:给他们买的都是新衣服,生怕穿的太差,伤了孩子们的自尊心,对不起孩子们的亡母。
尽管三姐弟的父亲不争气,犯罪入狱服刑,可是改变不了父女、父子亲情。为了让连襟能够安心在狱中改造,也为了让孩子们不要忘记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总是定期带着三个孩子到狱中探望他们的父亲。而要知道,每看望一次需要花费上千元。每逢清明、农历十月初一,他也带着孩子们拿着祭品去给母亲上坟。这对于收入微薄的胡士文来说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些钱都是胡土文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他认为这些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省。
现在,蔡洁玲姐弟三人已经把本来是姨父的胡士文看作了自己的父亲。蔡洁玲表示,自己和弟妹的一切都是姨父给的,要是没有姨父,三个姐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即使活下来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可以说,姨父对他们的恩情已经超过了亲生父母,自己今后要把姨父姨妈当作亲生父母来孝顺,等有能力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姨父镶一口好牙,治好姨父、姨妈的病。
而胡士文也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心存感激,他把曾经帮助过他的人的名字专门写在一个本子上。当得知他们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到场帮忙。他认为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自己虽然没有大的能力回报这些好心人,但是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在经济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出力。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时常告诫孩子们,时刻不要忘记帮助过自己的人,同时,也要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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