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历史街区保护与旅游开发实证研究

白荞祯　程遂营

摘要：对安徽屯溪老街历史文化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设施从三个维度进行了实地调研和问卷调查，研究发现：游客对屯溪老街建筑的特色、控高、色彩及其历史文化氛围和整体景观效果满意度较高，而街区与周围环境的协调和对当地生活体验的游客满意度稍低；游客对街区便利的交通、环境卫生、治安、噪音和拥挤度等的满意度较高，而对卫生间、休息设施、车辆停放等的满意度较低；游客对购物商店环境和商品特色、餐馆就餐环境等的满意度较高，而餐饮价格、娱乐场所数量和娱乐项目种类的满意度稍低，据此提出了进一步提升屯溪老街旅游发展水平的建议。

关键词：历史街区；旅游开发；屯溪老街；问卷调查法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944（2014）04-0296-06

1、引言

历史街区又称历史文化地段，是城市历史沿革和深厚文化底蕴的物质载体，也是城市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在现代化大规模的城市建设过程中，一些历史街区的社会、历史和文化环境等正遭受严重的破坏，传统风貌不再，历史文脉被割断，城市特色也正在逐渐消失，历史街区的生产和发展正面临着极大挑战。与此同时，随着大众文化素质的不断提高，文化旅游因其独具的文化底蕴和特有的文化体验正日渐受到广大游客的青睐。历史街区拥有众多的文物古迹、传统建筑、民俗风情等旅游资源，是历史文化名城的标志和文化展示空间，若进行科学合理的旅游开发，不仅能保护珍贵的文化遗产，促进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还有利于促进地方经济的发展，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许多保护良好的历史街区均已成为著名的文化旅游景点，如平遥南大街、黄山市屯溪老街等等。如何科学合理地开发和保护历史街区，从而实现特色历史街区保护和发展的均衡，已成为各界普遍关注的问题。

2、研究综述

2.1 历史街区的内涵

历史街区是指具有历史文化价值并且保持一定原有风貌的地区，一般存在于古城镇中，历史遗迹较集中，且完整地保留了某一历史时期的传统风貌和地方特色，它可以由一条街或几条街所组成。1985年5月，国务院采纳了建设部城市规划司设立“历史性传统街区”的建议，在1986年公布第二批历史文化名城时，正式提出了保护历史街区的概念。我国规定：对文物古迹比较集中，或者能完整地体现某一历史时期传统风貌和民族地方特色的街区、建筑群、小镇、村落等应予以保护，可根据它们的历史、科学、艺术价值确定为地方各级历史文化保护区（历史街区）。一般来说，历史街区具有以下几个共同的特征：独特的地段风貌，即历史街区能反映一定的历史和社会情况，有其自身的特点或具有典型性；丰富的历史遗存，即历史街区内保存有一定数量和比例的物质实体，如历史性的建筑物等，它们是对历史信息的真实记载，是体现传统街区整体风貌、烘托街区历史氛围的主要因素；淳朴的民风民俗，即历史街区是当地居民生活的场所，是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保存最为完整的地区，这种富有特色的原有生活方式可体现出该地区的民俗文化，如地方文艺、民间风俗、传统服饰、饮食文化等。作为文化遗产的重要一环，历史街区是保护单体文物、历史街区、历史文化名城这一完整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层次。

2.2 历史街区的保护与旅游开发

二战后，伴随欧洲经济的迅速发展，城市中开始了大规模的住宅建设，当时普遍的做法是拆旧换新。结果是虽然改善了建筑，城镇的历史环境和脉络则被割断，其特色正在消失。后来，人们逐渐意识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延续不能被人为中断，而文物古迹、历史地段等正是这些历史文化发展的实物例证。进而，学者们也开始对历史地段的保护与发展进行研究，并且形成了以保护为核心的开发思路，为历史街区的发展提供了借鉴。国外对历史街区旅游开发的研究，是在遗产旅游研究的大背景下进行的。Teo和Huang以新加坡为例论述了地方遗产保护的重要性，并认为保护工作的“博物馆化”并不能真正保护当地的遗产，应该使遗产成为国家发展日程中的一项。Nurvanti论述了城市文化遗产与发展现代旅游的关系，认为遗产旅游能满足人们再现和体验过去的需求，体现出了一种旅游的“体验性”，并通过这种体验性给游客带来冲击。Drost对世界遗产地的可持续发展及管理进行了总结和分析，认为教育与政府的调控是遗产地发展可持续旅游业的两个途径。国内关注历史街区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许多研究者在借鉴国外成功经验的同时也根据国内实际情况进行了保护和开发方面的相关探讨。耿慧志对历史街区保护的现实意义及其中的经济理念和策略进行了阐述。王景慧对国际上有关历史地段保护的演变以及中国历史街区保护概念的形成过程进行回顾的基础上，提出了我国历史地段保护的原则和方法。阮仪三等运用城市形态学、类型学的理论探索了历史街区的持续整治和保护的设计方法。沈苏彦、沙润通过分析历史街区旅游开发的必要性及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依据历史街区的保护原则，借鉴国内外历史古城旅游利用的基本思路，提出了历史街区旅游开发的模式。在对历史街区保护与整治的理论和实证研究不断深入的基础上，我国的历史街区的保护工作取得了许多成绩，如平遥南大街、安徽屯溪老街、福州的“三坊七巷”，上海“新天地”、丽江古城街区、桐乡乌镇古街等，经过保护修整和改造，很好地保存或者恢复了原有的历史风貌，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和旅游业的繁荣。虽有学者对目前较为成功的历史街区保护与开发经验进行了总结，但研究成果多为宏观层面的宽泛阐述，缺少对具体个案的深入剖析，对我国历史街区保护与开发的借鉴意义有限。本文以安徽屯溪老街为研究对象，通过实地调研和问卷调查，从微观着手，探寻屯溪老街目前旅游开发的成功经验和不足，以期为我国历史街区的保护与旅游开发提供借鉴。

3、案例选取与研究设计

3.1 案例选取

屯溪老街坐落在黄山市屯溪区中心地段，北依华山，南伴新安江，被誉为流动的“清明上河图”，距今已有数百年历史，是目前中国保存最完整的具有宋、明、清时代建筑风格的步行商业街，全长832m，宽5～8m，建筑群继承了徽州民居的传统建筑风格，具有鲜明的徽派建筑特色，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因其具有历史的真实性、风貌的完整性和生活的延续性，于1997年被确定为建设部历史文化保护区规划管理综合试点单位，其经验开始向全国推广。屯溪老街实施依法保护，旅游、经营、生活等有序发展，每年吸引了近600万的国内外游客，得到业内专家和领导的认可。2009年6月10日，经文化部、国家文物局批准，屯溪老街当选为首届“中国历史文化名街”。屯溪老街是徽文化生态保护试验区一个重要节点，在国内历史街区的保护和开发中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endprint

3.2 研究方法

3.2.1 问卷设计和数据处理

综合相关研究并结合本次调查研究的目的，设计屯溪老街预调查问卷，课题组先行发放20份进行预调查，基于初测结果，对问卷进行修改后确定正式问卷。正式问卷包括以下4个部分：被调查者的背景信息；街区历史文化环境各因子游客满意度及其重要性；街区基础设施各因子游客满意度及其重要性；街区服务设施各因子游客满意度及其重要性。后三部分采用李克特（Likert-type）五点尺度计分，被调查者根据实际感受填答，以“很不满意”、“不太满意”、“基本满意”、“比较满意”、“非常满意”和“很不重要”、“不太重要”、“一般”、“比较重要”、“非常重要”分别赋予被测项1～5分。

课题组于2013年7月15～20日在安徽屯溪老街，随机抽取参观完老街的游客作为调查对象，采用当场填写、当场回收的方式，共发放《屯溪老街游客满意度调查问卷》250份，问卷回收率为100%；其中，有效问卷234份，有效率为93.6%。

3.2.2 样本人口统计变量说明

通过SPSS软件频率分析（Frequency Analysis）发现：屯溪老街的游客构成中，省外游客居多（63.2%），性别以男性为主（58.1%），年龄多处于18～25岁（44.O%），受教育程度大部分为本科（53.O%），家庭平均月收入为3000～5000元居多（36.3%）。需要说明的是，课题组实地调查时间处于暑假，正是学生群体出游的旺季，因此样本中所包含的学生数量较多（37.2%），也使得样本年龄构成中“18～25岁”的年龄段最多。具体统计分析如表1。

4、实证研究分析

4.1 问卷信度分析

信度分析是一种测度综合评价体系是否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可靠性的有效分析方法。研究采用Cronbachs Alpha系数评价内在信度的高低。经验上，如果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9，则认为量表的内在信度很高；如果Cronbachs Alpha系数大于0.8（小于0.9），则认为内在信度是可以接受的。根据相关研究，当项目数较大时，即使内在信度较低，也可能会得到较高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为保障科学性，对问卷分部分进行内在信度检验。结果显示：三部分量表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分别为0.815、0.882和0.922，均大于0.8，可用于研究分析。

4.2 数据分析及评价

4.2.1 对街区历史文化环境的分析

采用SPSS17.0统计软件，计算回收的有效问卷中游客对屯溪老街历史文化环境各测量单项的满意度及其重要程度的均值，结果如表2。

表2中数据显示：目前游客对于屯溪老街的整体历史文化氛围基本“比较满意”，这说明屯溪老街对街区历史风貌的保护较有成效。具体来看，游客对于屯溪老街建筑特色的满意度最高，这是屯溪老街作为著名旅游景点的吸引力所在；在建筑特色、建筑色彩、建筑装饰、建筑控高、整体景观效果方面，游客满意度和所感知的重要程度的匹配性较强，这些方面是屯溪老街要继续保持的优势所在。然而，在历史文化氛围、街区与周围环境的协调和对古建筑的维护以及对地方文化的展示方面，目前游客满意度与所感知的重要程度存在一定的差距，是屯溪老街进一步提升游客满意度的努力方向。值得说明的是，随着旅游者的不断成熟，其对旅游地的真实性要求也不断提高，从调查数据来看，对古建筑的维护，是游客所感知到的影响其满意度的最重要因素。因此，加大对古建筑的保护力度，保护街区完整独特的历史风貌，是历史街区保持吸引力和较高游客满意度的关键。

4.2.2 对街区基础设施的分析

采用SPSS17.0统计软件，计算回收的有效问卷中游客对屯溪老街基础设施各因子的满意度及其重要程度的均值，结果如表3。

从表3可以看出，目前游客对于屯溪老街的基础设施“基本满意”或“比较满意”。具体来看，街区可达性、环境卫生、治安状况、噪音和拥挤程度、街区机动车流等是游客满意度较高的单项（均值超过3.5）。而公共休闲设施、车辆停放、解说和咨询服务、绿化、通讯及银行设施等方面，则处于“基本满意”的水平。总体来看，游客对于屯溪老街基础设施各方面处于基本满意及以上水平，但游客对各测量单项的满意度和其重要性的匹配方面存在一定的差距，且均为负方向。其中，游客对于卫生间等公共卫生设施的满意度和重要性感知的差值最大，课题组在实地调研时了解到，屯溪老街仅在景区入口附近建有一座卫生间，且容量较小，因屯溪老街街区规模较大，观赏时间较长，给游客带来较大不便。此外，在公共休息设施、车辆停放以及街区绿化等方面也存在一定的差距，今后需要不断完善和提升。

4.2.3 对街区服务设施的分析

采用SPSS17.O统计软件，计算回收的有效问卷中游客对屯溪老街服务设施各因子的满意度及其重要程度的均值，结果如表4。

从表4来看，屯溪老街的各项服务的游客满意度均处于“基本满意”与“比较满意”之间。其中以“购物商品的种类和特色”的满意度最高，目前屯溪老街上经营的商品包括美食、土特产、药材、书画、匾额、楹联、文房四宝、馆藏器物、各类工艺品等等，种类较多，业态较为齐全，基本包含了黄山的各类特产，且地域特色较为明显，能满足游客的不同需求，此外，游客对于屯溪老街购物商店的数量和环境也基本接近“比较满意”的水平，总体看来，游客对屯溪老街在“购”的服务方面满意度最高；在游客所感知的服务设施各因子的重要程度方面，排名前五位的因子依次是“餐饮的卫生状况”、“餐饮的种类和特色”、“购物商品的质量”、“餐馆服务水平”和“餐馆就餐环境”，这说明随着人们对健康问题的关注，餐饮服务水平将是旅游者出游时最关注的问题；从游客对屯溪老街服务设施各因子的满意度和重要程度的匹配情况来看，餐馆数量和购物商店的数量的匹配度最好，而其他各项均与游客期望存在一定的差距。随着旅游者出游经历的不断增加，旅游者也会变得越来越“挑剔”，会对景区产生越来越高的期望和要求，这也符合人们的心理需求实际。今后，屯溪老街应在保持自身发展优势的同时，不断提高和完善管理服务水平，促进各项服务的进一步提升。endprint

5、屯溪老街旅游实践分析

5.1 成功经验

（1）政府主导，规划先行，保障街区良性发展。屯溪老街列为屯溪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后，各级政府先后制定一系列措施，并辅助机构设置和规划编制，确保老街保护和管理工作的顺利开展。1984年，屯溪市人民政府发布《保护老街的六条决定》，并于当年拨款修葺老街商店，恢复老字号、老招牌。次年，“屯溪老街保护建设领导组”成立，并邀请清华大学协助编制《屯溪老街历史地段的保护与更新规划》，依据规划，屯溪老街进行了第一阶段的保护和修建工作。1993年，屯溪老街保护管理处成立。1996年，黄山市政府颁发《屯溪老街历史文化区保护管理暂行办法》。2003年，成立黄山市老街管理委员会，修编《屯溪老街整治更新保护规划》，修订《黄山市屯溪老街历史文化保护区保护管理办法》，区政府成立“屯溪老街管理处”，与“屯溪老街街道办事处”合署办公，是实现老街规划成果进入常态化的保证，从而促使老街发展的良性循环。

（2）差异化定位，避免遮蔽效应。屯溪老街地处黄山市，周围拥有诸如黄山、宏村、西递等较多的知名旅游品牌，能够借助知名旅游景区所带来的较大客流量，但若发展不利，很容易形成旅游发展的“遮蔽效应”。屯溪老街在发展过程中，通过突出自身徽州商业文化，而与反映徽州宗族文化、村落文化、祠堂文化的西递、宏村和以黄山、齐云山等为代表的自然观光旅游产品加以区别。作为徽州商业文化重要的物化象征，屯溪老街与其它旅游资源形成明显的互补性，并依靠商品价格和特色优势，以购带游，逐步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文化旅游休闲街区。

（3）注重街区历史风貌的真实和完整性。对历史街区而言，历史文化风貌是其核心吸引力。目前游客对于屯溪老街的整体历史文化氛围基本“比较满意”，这说明屯溪老街对街区历史风貌的保护较有成效，游客对于屯溪老街建筑特色的满意度最高，这是屯溪老街作为著名旅游景点的吸引力所在。老街的环境设计和建筑风格继承了徽州民居建筑的传统风格并体现了商业街区的需要，其规划布局、建筑形式具有鲜明的特色，重在突出徽派文化价值，保持其历史真实性、文化的延续性和风貌的整体性，如老街路面均用取自当地的赭红石板铺成；老街街面的房屋设计和建筑风格均保留了前店后坊、前店后居或楼下店楼上居的特色，保持风貌独特的同时又符合商业经营的需要，并注重店内文化环境的营造，保证游客店内外体验具有较大的一致性。

（4）深度开发徽州文化，实现业态多元化经营。目前，购物已成为老街旅游活动的主体内容，其经营业态几乎囊括了徽派文化的各个方面。屯溪老街店铺林立、人流熙攘、商业气息浓厚，较好地实现了“以购带游”和“以游促购”的双向发展。店铺接踵，类型多样，包含有多家传统老字号，如展示新安医学文化的同德仁药店，表现新安书画文化的书画、匾额、楹联店，展示砖雕、石雕、木雕等徽派建筑文化的店铺，展示徽菜文化的老街一楼、老徽馆，展示歙砚徽墨的各种文房四宝店，品味徽州茶文化的三味茶馆，以及各种馆藏器物店和工艺品店等等，成为游客了解徽派文化的重要空间，对丰富游客的旅游体验，增强老街的旅游吸引力发挥了重要作用。上文述及游客对于在老街购物的满意度最高也为这一论述做了注脚。

5.2 存在不足

（1）基础设施急需进一步提升。目前，屯溪老街整体游客满意度基本处于“比较满意”的水平，但并不代表老街各方面都发展较好。通过对问卷的分析发现，屯溪老街在基础设施方面有待进一步完善，其中，公共休息设施、卫生间、车辆停放等方面的游客满意度与重要性感知的差值较大，并以卫生间等公共卫生设施的差值最大。屯溪老街应在保护老街整体风貌的基础上，提高休息座椅、卫生间、车辆停放场所等基础设施的供给水平，促进游客满意度的提升，维护老街良好旅游形象。

（2）旅游价格有待进一步规范。问卷分析结果表明，目前游客对于屯溪老街餐饮和购物店商品的价格满意度较低，并且满意度与重要性感知差值较大。当前我国出游人次虽然较高，但人均旅游支出仍处于较低水平，大多数旅游者对于价格依然较为敏感。屯溪老街管理部门应加强对街区商铺的管理，实施定价规范和监督，保障旅游者权益，这对维护屯溪老街长期良好旅游形象具有重要的意义。

（3）休闲娱乐活动成为旅游发展短板。调查分析可以看出，游客对于老街娱乐项目的满意度相对较低。课题组在实地调研时也发现，目前屯溪老街休闲娱乐项目严重不足。文化休闲娱乐项目不仅能很好展示地方文化，增强街区活力，利于街区历史文化的传承和发展，更是游客深度旅游体验的重要承载。屯溪老街应充分利用徽剧、黄梅戏等文化娱乐项目，开发一些供当地居民或旅游者参与的文化娱乐活动，从而弥补街区在历史风貌展示和游客体验中的不足。

6、结语

历史街区保护和开发的目标是在改善当地居民生活环境的基础上，合理利用从而实现街区社会和经济的良性发展。历史街区的旅游开发，要正确处理传统与现代、保护与发展的相互关系，既要保护街区传统风貌的真实性、历史的延续性，更要保持街区的活力。屯溪老街在街区保护与旅游开发过程中，以政府管理为主导，立足于保护规划，重视街区历史风貌的真实和完整性营造，通过差异化定位和对地方文化的深入挖掘，发展成为业态多元的文化休闲旅游街区，促进了街区社会和历史文化的良性发展，是我国历史街区保护与开发的优秀典范，其经验值得借鉴。历史街区如何扮演好作为历史缩影的展示空间和居民继续生活的家园的双重角色，值得学术界持续思考。受问卷样本量和调查时间的局限，文中结论难免偏颇，研究结果仅供参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