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蒋文明 徐姣姣 周 莹 胡靥靥 祝晓梅 彭 娟
(安徽大学哲学系应用心理研究所,安徽 合肥230601)
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人们对手机的依赖程度日益加深,并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心理问题。为此,人们提出了手机依赖的概念。手机依赖(mobile phone addiction)是过度沉迷于以手机为媒介的各种活动,对手机使用产生强烈、持续的渴求感与依赖感,并导致个体出现明显的社会、心理功能损害[1]。研究表明,大学生中手机依赖现象比较普遍[2]。一些研究发现手机依赖对大学生心理健康、人际交往、学习等方面的消极影响。例如,黄海、周春燕、余莉(2013)的调查发现,高手机依赖的个体可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问题[3]。姜永志、白晓丽(2014)发现认为手机依赖者倾向于产生对社会、人际、环境的疏离感[4]。宗一楠、徐英(2014)发现中、重度手机依赖倾向的学生更易出现人际关系困扰[5]。冀嘉嘉、吴燕(2014)等人的调查结果表明,对手机的依赖加深了大学生对学业的拖延,从而降低了主观幸福感[6]。
“机不离身”带来的问题除了心理方面的影响,对躯体方面的不适(个体颈部,肩部与背部疼痛以及听力与视力下降等身体问)也得到了诸多研究者的关注[7-8],但大多以现象描述或理论探讨为主。实证调查研究相对较少[9-10],例如,宋亮、汪磊(2014)发现手机依赖对大学生的健康意识行为、睡眠、运动锻炼行为等产生消极影响。因此,基于现有研究,我们无法判断手机依赖对躯体及生理的影响状况如何。而对手机的依赖所引发的健康问题应当引起高校管理者以及教育工作者的足够重视。为此,本文试图通过问卷调查来系统了解手机依赖对大学生身体健康带来的影响。
在合肥市安徽大学、安徽建筑大学、合肥财经大学、安徽三联学院这4所高校随机抽取950名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剔除其中填写有漏项或多选的无效问卷,收回有效问卷709份(问卷有效率为74.63%)。其中男生266人(37.5%),女生443人(62.5%),年龄在17-25岁之间。
1.2.1 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
该量表为Leung(2008)最早编制[11]。本研究采用的是其中文修订版[12]。该量表采用1(从不)-5(总是)五点计分,总共17个题目,包括4个因子:失控性(使用者在手机上花费大量时间而不能自控)、戒断性(无法正常使用手机时出现挫败的情绪反应)、逃避性(利用手机回避一些现实问题)、低效性(过度使用手机影响到日常生活学习的效率)。得分越高,手机依赖程度越高。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该量表具有较高的结构效度。
1.2.2 躯体不适量表
1)躯体不适量表
本研究采用自编的量表,在广泛查阅文献的基础上初步确定了15个题目,经过筛选和预测验,删除了其中有歧义、代表性低的条目,最终确定了10个条目。这些题目主要测查手机使用带来的躯体不适的状况,例如,我使用手机时出现过手指抽搐的情况。我使用手机时出现过耳鸣的情况。量表采用五点计分(1.几乎没有;2.偶尔;3.有时;4.经常;5.非常符合)。得分越高,手机依赖程度越高。问卷信效度良好,其中,分半信度是0.76,内部一致性系数是0.80。
2)躯体亚健康量表
采用齐秀玉(2008)编制的《中国青少年亚健康多维问卷编制》中躯体亚健康部分的问卷,共32个条目[13]。题目测查身体不适的出现频率。例如,几乎一天到晚感到眼睛酸胀。采用六点计分,从1(无或不到一星期)到6(三个月以上)分别代表严重程度。得分越高,亚健康状况越差。该量表信效度较好,能较好地测量大学生的躯体亚健康状况。
采用spss16.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
表1描述了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和相关系数。从表中可看出,手机依赖总分和躯体不适总分、躯体亚健康总分之间存在正相关(P<0.01)。
表1 手机依赖与身体健康的相关系数
手机依赖得分越高代表依赖程度越严重。根据手机依赖总分将所有被试进行分组,取手机依赖总分得分靠后27%为低分组,得分靠前的前27%为高分组,即分成手机依赖程度较低组、较高组共两个组,并比较两组在躯体不适总分、亚健康总分上的差异。从表2中可以看出,手机依赖程度较高组、较低组在躯体不适问卷得分上成显著差异(t=-5.75,P<0.01),手机依赖程度较高组、较低组在躯体亚健康问卷上的得分差异显著(t=-14.82,P<0.001)。
表2 手机依赖程度高、低分组在生理、躯体亚健康上的差异
本研究结果表明,被试手机依赖总分与躯体不适、躯体亚健康总分之间呈现正相关。进一步统计检验结果表明,手机依赖程度高、低分组在躯体不适、躯体亚健康的总分差异显著,高分组的手机依赖总分显著高于低分组。进一步表明手机依赖对躯体不适、躯体亚健康具有一定的消极影响,影响大学生的作息规律、睡眠、锻炼以及身体健康。所以,如何引导学生客观合理地使用手机是高校管理部门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
综上所述,手机依赖对大学生的躯体不适、躯体亚健康会产生消极影响。这一结果提示高校管理部门需要引导大学生正确认识手机的利弊,合理规划好时间,通过开展多样化的活动,减少大学生对手机的依赖,从而更好地让手机为生活服务。
[1]Yen C,Tang T,Yen J,et al.Symptoms of problematic cellular phone use,functional impairment 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depression among adolescents in Southern Taiwan[J].Journal of Adolescence,2009,32(4):863-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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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海,周春燕,余莉.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心理健康的关系[J].中国学校卫生,2013,34(9):1074-1076.
[4]姜永志,白晓丽.大学生手机互联网依赖对疏离感的影响:社会支持系统的作用[J].心理发展与教育,2014,5:540-549.
[5]宗一楠,徐英.广州某高校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与人际关系的相关性[J].中国学校卫生,2014,35(11):1722-1744.
[6]冀嘉嘉,吴燕,田学红.大学生手机依赖和学业拖延、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杭州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4,13(5):482-487.
[7]贺金波,陈昌润,鲍远纯,雷玉菊.青少年手机依赖的测量、危害和发生机制[J].中国临床心理学,2012(6):82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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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Jenaro C,Flores N,Gómez-Vela M,et al.Problematic internet and cell-phone use:Psychological,behavioral,and health correlates[J].Addiction Research and Theory,2007,15(3):309-320.
[11]Leung L.Linking psychological attributes to addiction and improper use of the mobile phone among adolescents in Hong Kong[J].Journal of Children and Media,2008,2(2):93-113.
[12]黄海,牛露颖,周春燕,吴和鸣.手机依赖指数中文版在大学生中的信效度检验[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4,5:835-838.
[13]齐秀玉,陶芳标,胡传来,等.中国青少年亚健康多维问卷编制[J].中国公共卫生,2008,24(9):1025-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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