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富艺斯的“新打法” 主场叠加，藏家资源产生裂变

文：余一 图：富艺斯、永樂拍卖

11月起，艺术圈正式进入“忙季”，艺博会、美术馆画廊展览、秋季拍卖相继揭幕。拍卖行官宣的一个消息也引起了多方关注：富艺斯与永樂拍卖宣布双方联袂进行战略合作，将于今年秋拍推出香港和北京拍卖专场，呈现顶级国际现当代艺术作品。

带着问题，本刊专访永樂文化及永樂拍卖董事总经理彭兆君与富艺斯亚洲区主席陈遵文（Jonathan Crockett），探究一二。

2022年 ART021 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永樂拍卖与富艺斯联拍预展现场

Q：拍行搭档的3.0 版本？

A：差异化经营，产生聚合效应

其实，海外拍卖行与内地拍卖行联袂搭档的做法，前面早有实践者。2020年，中国嘉德与佳士得联袂呈献“2020+”主题合作；2020—2021年，富艺斯曾与保利拍卖三度联手呈现专场拍卖。有了前面探索的宝贵经验，此次合作有望优化出3.0 版本。

永樂自2020年夏拍以来，取得了累计超人民币77 亿元的总成交额，这在国内艺术品市场上实属是一份亮眼的成绩单。其实，永樂自成立伊始，一直致力于国际化的战略布局，已经在8 个国家10 个主要城市成立办事处及驻处代表，目前香港、新加坡的分公司正在筹备中，同时在积极探索更多业务模式。

永樂文化及永樂拍卖董事总经理彭兆君在采访中表示：“海外市场一直都是我们的战略重心之一，我们希望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与更多的藏家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加速我们海外业务的深耕。我们合作的拍卖行富艺斯历史悠久，具有品牌优势与国际化业务网络。近年来，西方艺术家的作品在国内市场上拍卖纪录频出，我们敏锐地注意到市场风格转变，也将一部分业务重心放在西方艺术品上。在永樂2021年秋拍中，巴尔蒂斯《镜子里的猫III》以人民币1.67 亿元成交，曾创下艺术家公开拍卖最高价格纪录和内地西方艺术品成交最高价格纪录，相信未来通过与富艺斯的合作，永樂会进一步拓宽业务范围，发现更多的业务增长点，创造更多的拍卖纪录，从而为海内外的藏家提供更加多元的艺术服务与体验。通过合作，双方优势的资源会产生聚合效应，在差异化的市场中会实现合作创新。”

班克斯《枪枝上的孩子们》2003年作 喷漆 画布 50cm×50cm估价：1100 万~ 2000 万港元 香港2022 秋拍拍品

卡罗琳·沃克《化装舞会》2012年作 油彩 麻布 180cm×240cm估价：100 万~ 150 万港元 香港2022 秋拍拍品

富艺斯作为国际拍卖巨头之一，于2015年年底正式进军亚洲市场，从2016年年底开始举行“20世纪及当代艺术和设计”门类的拍卖，短短六年间取得不凡的成绩。2018年又在上海设立办事处，四年间业务增长近500%。正是因为看准内地藏家的潜力，才会频频与内地拍行联动。

富艺斯亚洲区主席陈遵文表示：“富艺斯近年来积极拓展全球业务，而大中华区是我们战略布局最重要的核心市场之一。尽管因为疫情，经济发展受阻，中国艺术市场仍是全球第二大市场，占全球份额的20%。而拍卖市场于2021年全面复苏，全年拍卖成交额上，中国占比33%，名列榜首。中国内地的经济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尤其在现当代艺术收藏方面尚未十分成熟，因此未来有更多进步的可能。另外，中国内地的艺术活动蓬勃发展，每年11月，除了ART021、西岸两大艺博会吸引全球各地画廊进驻外，从去年开始，进博会也增设文物艺术专区；而许多国际知名的艺术家，近几年也频繁选择内地的美术馆作为首个亚洲个展的地点。中国内地藏家整体而言偏年轻，因此对于新事物的态度也更加开放，会更主动快捷地了解新兴艺术家和国际艺术市场的最新动态。我们希望通过和内地拍卖行的合作，更进一步拓展中国内地市场，紧密联系当地藏家群体，达到资源共享的双赢局面。”

可见，凌霄干花水浸提液对高羊茅幼苗的苗长和根长的化感作用基本一致，都呈现低促高抑的趋势，且受体高羊茅幼苗的根与苗相比，对凌霄干花水浸提液的化感作用更为敏感。

据近日公布的《2022年环球艺术收藏调查报告》：“在艺术市场上，日益全球化的贸易在过去的40年里不断增强，极大地改变了买家、卖家和产品的组成和地理多样性。尽管市场仍围绕着美国和欧洲这样的成熟中心，但亚洲贸易的增长，尤其是中国内地和中国香港的贸易份额，是全球销售激增的最明显例子之一。”

虽然今年以来，新加坡、韩国、越南艺术市场活跃成长，但香港这个艺术交易中心的地位依然稳固。同时，中国内地对西方艺术品的需求也在增大。

格哈特·里希特《抽象画》1992年作 油彩画布 200cm×180.3cm估价：8000 万~ 1.2 亿港元 香港2022 秋拍拍品

Q：香港、内地各自有主场？

A：将最合适的作品在最佳的市场上展现

此次联拍呈现现当代艺术门类的三个专场，很明显地分为香港地区“主场”和内地“主场”两部分，两地分别设定主理方，在香港举行的“20世纪及当代艺术和设计”日间拍卖与晚间拍卖两场均将由富艺斯主理，在北京举行的“国际视野——全球化的现当代艺术夜场”将由永樂拍卖主理。

对此，彭兆君表示：“我们知道不同的市场、藏家群体不同，收藏偏好也各有特点，合作是在充分了解彼此市场特点的基础上做出的灵活策略，作品征集上彼此发挥优势、内地与海外资源互动，将最合适的作品在最佳的市场上展现，借助双方不同的平台优势，差异化的客户网络，一方面双方能够以最佳的市场渗透，实现双赢；另一方面藏家群体可以有更多元的收藏选择与服务体验，这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

“香港的拍卖由富艺斯统筹规划，而永樂这边如果有合适的选件，我们也会放进来。同样地，如果我们有更合适北京拍卖的作品，也会和永樂讨论放进北京拍卖的可能性。此次合作利用双方的平台和资源，宣传三场拍卖，而不论是征集的拍品风格和彼此的藏家网络都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透过合作也可以让彼此的藏家接触到更多元的拍卖。”陈遵文回答。

左：张晓刚《血缘：大家庭1 号》1997年作 布面油画 99cm×128.5cm 北京2022 秋拍拍品

右：朱德群《无题NO.267》1967年作 布面油画 100cm×73cm 北京2022 秋拍拍品

此次联拍，香港地区率先举槌，将荟聚国际艺术市场备受追捧的战后和当代艺术家杰作。比如格哈特·里希特的《抽象画》将领衔富艺斯与永樂“20世纪及当代艺术”香港晚间拍卖，这幅引人入胜的巨作首次现身拍卖市场，充分展现里希特精湛的绘画技巧，是其最著名抽象作品中的典范之作。此外，还有全球家喻户晓的街头艺术大师班克斯（Banksy）的《枪枝上的孩子们》；有亚洲重要私人藏家释出已经珍藏逾20年的草间弥生作品《金色积累(1)》；另外，还有两件来自赵无极女儿赵善美珍藏、首次登入拍场的杰作，这是艺术家的女儿第一次将自己的珍藏委托拍卖。

近年来，女性艺术家的市场节节攀升，有越来越多年轻女性创作者的作品受到世界各地藏家的追捧。本季香港秋拍也将呈现几位热门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如苏格兰画家卡罗琳·沃克（Caroline Walker）的《化装舞会》、英国年轻艺术家米凯拉·伊尔伍德·丹（Michaela Yearwood-Dan）的《渴望又有什么用》等。

永樂拍卖的现当代艺术板块业务在国内拍卖市场上具有绝对优势，近三年来累计总成交额超过人民币25 亿元，“国际视野——全球化的现当代艺术夜场”已经形成了特有品牌，迄今创下了50 多项拍卖纪录。“艺术品市场本身是一个流动的国际市场，每季拍卖我们都会根据国际市场风向变化来为藏家提供购藏清单，在12月中上旬举办的北京拍卖‘国际视野——全球化的现当代艺术夜场’中，重点推出国内外兼具实力与热度的重要艺术家代表作。”彭兆君分享。

紧随其后的北京秋拍，重点拍品清单中有张晓刚的《血缘：大家庭1 号》，这幅作品创作于1997年，隶属张晓刚的“血缘—大家庭”系列，此件作品既是本场的重点也是亮点。还将推出朱德群在1967年创作的一幅重要作品《无题NO.267》，这一时期他投入到完全抽象的风格创作中，是风格的转折点。王兴伟创作于2003年的《无题（打石工）》也是一件重要作品，借用库尔贝经典名作《采石工》，以替换迁移进行隐喻式地表达是他常用的手法，《无题（打石工）》的图像组合是一次“无意义的搭配”，展示了无意义的幽默感，透露出一种似是而非、言之无物的无厘头感。

此外，“70 后”“80 后”艺术家逐渐成为当代艺术的中坚力量，迎着春风长大的一批青年也已进入不惑之年，他们对生活对艺术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感悟，作品也更加成熟。本季北京秋拍也将推出几位“80 后”艺术家的精品之作，比如艺术家陈飞的重要作品《山魈》以及“70 后”代表王光乐的抽象作品《无题150614》等。

Q：如何提高行业增量？

A：国际化布局，客户群产生裂变

与海外拍卖行合作，是否为内地拍卖打开西方市场的机会？

在彭兆君看来：“西方艺术品市场相对成熟，内地的艺术品市场经过30年的发展，也逐步走出自己的特色，藏家更加理性，市场所认可的艺术家与艺术品也都兼具学术与市场价值。这对于拍卖公司而言，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有更高的专业把控度、更敏锐的市场判断。对于拍卖行业而言，国际化的跨界融合一直都是一个趋势，这是行业成熟发展的标志之一。合作中1+1>2 的效应会逐渐显现，其意义与影响可能不单单局限于商业层面，比如市场空间与范围的扩大，客户群体的拓展与裂变。在合作与融合中，我相信会进一步加速提升行业的规范化与专业化，进一步提升整个行业的服务水准，从而会推动整个行业的增量发展。这一过程中，不同藏家群体收藏喜好的相互碰撞，多层次艺术收藏品的多元选择，艺术市场将迸发出更多的活力。”

陈遵文则认为，即使是同行，每一家拍卖行都有自己的特色和强项。“富艺斯有领衔全球拍行的钟表门类，在钟表界赫赫有名。而在艺术方面，我们是首家集中精力在20 及21世纪艺术的拍卖行，以贯穿两个世纪艺术史呈现作品的模式近年来也被同业和知名美术馆采用。另外，挖掘市场上最有潜力的新晋艺术家且不断缔造拍卖纪录也是富艺斯知名的强项。我们还有其他拍卖行较少见到的设计作品和摄影门类，这都是我们与同行不同的地方。而内地拍卖行也有自己的特色，永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拍卖行，拥有在内地拍卖行业资历最丰富的专家团队，对国内艺术市场了解至深，而富艺斯进军内地市场时间不长，通过和永樂的合作，有不同的宣传渠道，可以使更多内地藏家认识我们。而对永樂来说，透过与富艺斯合作，除了有更国际化的平台让海外藏家认识他们，也可以透过和我们的合作参与在香港的拍卖，将更多国际艺术家的作品介绍给他们的国内藏家群体。”

王兴伟《无题（打石工）》 2003年作 布面油画 147.5cm×208cm 北京2022 秋拍拍品

“随着国内一二级市场融合加速，艺术生态格局的多元发展，我们也希望在国际布局中，不仅仅局限于二级市场的平台，借助永樂文化的多元业务触角，探寻行业发展的多种可能与空间，比如在国际范围内找寻最具潜力的艺术家及其作品，全方位对其进行学术梳理和价值挖掘。永樂艺术空间常年不定期地推出各类展览，也会定期参加一些国内外的各类艺术博览会，这些都是国际化布局中的跬步，而我们的目标是致千里：未来永樂要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与纽带，不单单是将西方艺术佳作引入中国，更要为中国代代传承的传统艺术与文化走向世界筑路、为中国不断涌现的年轻艺术家走向国际市场助力。”彭兆君补充道。

近几年，艺术市场正处于深度调整期，藏家变得理性而且购藏品位日趋多元，与此同时，海外拍卖行、画廊等艺术机构持续加码中国市场，可见对市场的信心依然很足。永樂拍卖与富艺斯的“新打法”，让内地拍卖行增加渠道打开国际市场，也帮助海外拍卖行持续耕耘内地市场，不失为一次值得期待的有益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