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金融危机之后,外需不振,内需补缺,城镇化国策地位就此确立。问题是,受土地、财税、政绩考核诸多因素的掣肘,以人为本的城镇化——也就是农民工市民化——一直未能落到实处。
首先,农民工的社会保障覆盖面太低。当人们对未来的现金流缺少稳定预期之时,抑制消费就成为选项,扩内需自然无从谈起。
其次,农民工子女的义务教育问题也要打破门户之见。这是迈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之后、绸缪产业升级的地基之一。
第三,以公租房为主的保障房应大幅向农民工倾斜,同时,承认“城中村”“小产权房”的合法权利,切实降低农民工市民化门槛。这有赖于农地确权的稳步推进、集体土地的上市交易。土地作为四大生产要素之一,其流动性已不宜再做阻挡。
如是观之,以人为本的城镇化推进过慢和过快,均有风险。
过慢的风险,近些年来已显露无遗。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如果缺乏质量,则服务业难以细分,收入分配坚冰难破,消费难以提振,“世界工厂”庞大的过剩产能依旧无法消化,就业受到影响,波及社会稳定。
过快的风险,则在于土地资本化过程中急于求成,对农民自组织、资本下乡操作失当,使失地农民骤然增多,无就业集聚,城市“贫民窟”容量过大,社会更加动荡。
必须要看到,新生代农民工已和老一代农民工有着极大的不同。他们或者不会务农,或者生在城市,对乡村反而缺少认同感和归属感。如果城市在社保、教育、住房方面继续歧视这一庞大群体,整个中国社会的心理和架构都会受到严重冲击。
有鉴于此,对城镇化总体目标、步骤展开大讨论,有助于政策形成中凝聚共识。在价值观和信息多元化的今天,是否摒弃以往闭门造车的决策思维,或将对中国的城镇化进程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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