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孙佳慧
《凤凰》(2015),源于艺术家对建筑以及劳动者的哲学思考。装置由艺术家直接选取大众生活中所熟悉的建筑材料、建筑废弃物、生产设备乃至劳动工具进行拼合再造。正如《凤凰》之名,装置取“凤凰”之形神,并在世界各地游走巡展的过程中为观者带去其于传统文化中所代表的“浴火重生”精神。
徐冰,生于重庆,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作品足迹遍布全球,被各大艺术机构收为馆藏。他被广泛认为是当今语言学和符号学方面重要的观念艺术家,为版画和书法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他始终以极具突破力的艺术创作拓展着艺术的边界,将东西方文化相互转换,用视觉语言表达他的思想和现实问题,凭借作品中所蕴含的原创性、时代性,带观者重新理解当代艺术。
1.《 烟草计划:荣华富贵》(2000),是一张由66万支香烟构成的巨型虎皮地毯,给人以柔软、欲望的视觉体验,作品借助人们对烟草的态度反射时代中纸醉金迷的社会现象。艺术家希望弱化它的艺术形式,通过精致的视觉塑造将其与观者构成一种相互注视、相互激活的关系。
2.《猴子捞月》(2001),从古老的中国寓言故事中提取灵感,将21种不同语言里字义为“猴”的文字象形化,相互勾连形成一行如连绵草书悬空而降。原作高达30米,此次展览配合空间体量,只取其中部分进行展出。
一张白纸,四种语言,在艺术家徐冰首个上海大型个人回顾展—“徐冰的语言”所发布的海报上,你几乎看不到其他的纹样和标识:纯粹的白色画面中,除却观者可知、直接表意的中英主题,从艺术家多年研索而出的语言体系里抓取的“英文方块字”、“地书”成为海报中第三、第四种释义。这组言简意赅的字符,仅仅以转译的方式便将展览的内容核心精准提炼:那个爱用语言文字做艺术的徐冰,在他几十年的创作生涯里始终在不断尝试用新的艺术语言来回应这个流动的时代所发出的问题。
作为艺术家迄今为止在中国举办的最大规模个展,“徐冰的语言”将囊括版画、装置、文献记录、手稿、影像、纪录片等近70组代表作品于上海浦东美术馆悉数呈现。正如主题所示,此次展览高度总结了徐冰在飞速变化的时代面前,借助艺术的手段在文字和语言表述上的探索和实践。从早期基于文化、语言以及传统知识体系研究,花费四年时间编造一系列由四千个“伪汉字”书写而成但无法切实阅读的《天书》,到通过关注跨文化与全球化议题而生的《猴子捞月》,或是大量收集、归纳社会生活、互联网文化中的标识系统,创造出一套仅凭当代生活经验就可阅读的《地书》……那些因文字延展而出的问题始终是徐冰所感兴趣的课题。“文字是文化概念里最基本的元素,触碰文字即是触碰文化之根本,对文字的改造即是对人的思维最本质部分的改造”,徐冰借助自己的艺术语言,挑战每个观者脑海中最为熟悉的文化体系,促使他们习以為常的思维逻辑在其构建的全新语言面前停止工作,再由他的作品引导,刺激观者打开新的认知视角。这种引发新旧认知冲突的艺术观感体验,也成为徐冰塑造艺术语言的牵引,为探索与当代文明发展相匹配的工作方法,艺术家于无处不在的监控录像中取材制作81分钟“影史上没有过的电影”—《蜻蜓之眼》,或是运用干枯植物、报纸、塑料袋等废弃物结合调节光于空间中的状态,来呈现中国画效果的《背后的故事》……徐冰强调“艺术重要的不是它像不像艺术,而是看它能否给人们带到一个新的地方,提示一种新的看事情的角度”,而“徐冰的语言”里绝对不止这些。
即便是既定的展览,艺术家关于世界的回答却仍在进行中,新一轮的全球范围的价值观的分裂为他制造了更多待解的问题,曾经的语言不再适用,新的语言由此诞生,徐冰将其演化为新作《文明的引力》,并将于2022年4月在浦东美术馆首次呈现。时代鲜活的现场始终为徐冰的创造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刺激, 而他要做的是发觉时代变迁中出现的缺口,再寻找最合适的语言“材料”对其进行修补、闭合。
3.《天书》(1987-1991),艺术家按照汉语常用字的数量,利用汉字的结构规律,花费四年时间编造出约四千个看似真汉字的“伪汉字”,以古代手工雕版、印刷方法,制作出120套、一套四册的《天书》。
4.“英文方块字书法教室”,艺术家在美术馆中打造了一间教授英文方块字书法书写的教室,通过亲自面对由艺术家构建的英文方块字新逻辑,观者在体验和交互中又变回了那张初入校园的白纸,不得不将固有思维打破,为自己的认知重新找到一个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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