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Song Gang Song Lunchen
1 谭平无题布面丙烯200cm×300cm2016
线下线上
线对线
一折千折
一梦千梦
说的是空间的维度;说的是虚拟与现实的关系;说的是互联网时代,网如幕,心智与数据社会的关系。
数据的可视化
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
数据艺术化与艺术数据化
说的是当代艺术的新秩序。
当代艺术被视为当今社会现场与社会在场以及“问题意识”的显示标注。随着互联网对我们日常生活越来越多的影响,“数据化的虚拟现实”就成了我们的沟通方式。当“赛博格”(Cyborg)成为生活常态,我们就要开始重新寻找艺术发展的新方向,这也是当代艺术的“开放性”所决定的。
换句话说,一旦我们把视线挪移到网上现实—— 一种虚拟的数据形态,真实而又客观地体现了人们的生存现状之时,那就是我们对当代艺术的内涵与外延进行重新修正之日,于是就有了《线下艺术与线上艺术:当代艺术的新秩序》一文的思考。
可以做一个不太刻板的对当代艺术“线下艺术”的划分。自然,线下艺术介入线上艺术是一个二分法,它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当然,相对于线上艺术而言,线下艺术是来自于今天的社会现场。一方面,当代艺术的线下形态,在今天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的高峰;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社会学的兴起,当代艺术面对当下的社会现场,其原来的艺术形态以及它的理论特征、特性,会促使当代艺术进行自我调整。
从艺术史的上下文来看,从现代到当代的艺术形态划分大概有以下几类:一种是从社会学的角度进行分划,以1989年代柏林墙倒塌、苏东解体为例证,在这方面,有大量的文本描述,这样的划分是有历史根据的,有具体的历史事件为据,通过一些核心事件进行确定。这种动机也罢,期望值也好,同样是社会的构件,甚至成为历史前行的助推。恰恰在这一年,福山以他的“历史终结论”而扬名,随后亨廷顿也提出了“文明冲突论”。
另一种划分方法以时间作为线性刻度,从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开始,到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以艺术史的进步论来描述未来。这种原创的理念来自于基督教的传统,是一种以特殊世俗化的形态去进行界定的方法论,甚至可以用历史哲学的框架去探讨。对当代艺术用社会学的历史节点进行划分的这种方法论,事实上完成了从黑格尔到福山的历史轨迹的“历史终结论”而“谢幕”。在这里,不管从社会学还是艺术本体形态学进行划分,现代艺术已然完成了形态学的转变,或迟或早地进入了当代艺术领域。
当然,艺术形态的演进不是无限的,从形态学的规律而言,它总是有一个最终的形态。事实上,一旦到达“临界点”,进入公共空间的场景,那林林总总的摄像头把我们的生活、工作和与此有关的行进路线用一种数据化的形式转化成图像,这一切都与数据有关。网络虚拟现实就是由大数据组成的,这种图像化的记录其实就是现实世界的组成部分。
那么什么是大数据?这个词我们听得太多了,它的最大特征就是数据化。大数据(Big Data),指的是海量、高增长率和多样化的信息资产。大数据有5V的特点:大量(Volume)、高速(Velocity)、多样(Variety)、低价值密(Value)、真实(Veracity)。具体来讲,它包括把技术组成海量的数据规模、高速的数据传递、多种特性的数据类型以及价值密度低的四大特征。除此之外,它与云计算密不可分,并以分布式处理,佐以分布式数据库的云计算作为依托。就使用功能而言,“大数据”不在于“大”而在于“有用”。与“大数据”相对应的最小单位则是“数据”。“数据”也就是数字,它可以通过文字、图像、声音、视频、音频等形态呈现出来,其功能是对事物的性质、相对的状态以及彼此的依存关系运用物理符码进行记载与组合,就是一种可以进行记录以及鉴别的符号。
大数据被互联网行业比喻为巨量数据几何,也就是说,在网上的任何行为都是数据化的结果。大数据尽管庞大,但有其相关的数据逻辑可寻,也自然可以归类区别。首先,数据的分类与预测模型、关联规则、序列模式、依赖关系模有关,通过关系数据库、对象数据库、时态数据库、空间数据库、文本数据库、异质数据库、多媒体数据库以及遗产数据库连接起来。与此对应采取了归类学习的方法,包括机器学习法、统计学方法、神经网络方法、数据库方法来展开分析,其研究重心包括:1.可视化分析,即让数据图像化;2.数据发掘,就是将各种不同的算法,提取归纳到数据;3.预测性分析,是通过图像化的分析与数据的发掘做出前瞻性的判断;4.语义引擎,即通过人工智能从数据提取信息;5.数据质量与数据管理,通过系统化的流程和对机器数据的分析起到质量预设的结果。上述现象,都与云端、物联网、人工智能有关,特别是人工智能的不同算法通过云端、物联网把大数据的能量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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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从本质上讲,是对人类智能的一种模拟和展开,其核心是对人的思维模拟的拓展。从思维科学的角度而言,它是形象思维与逻辑思维关系的实证。换言之,人工智能是通过心智哲学,如记忆、思想、意识、感情、意向、愿望、思维和智能等诸种心理行为进行信息加工,因此计算机也是信息加工系统。
计算机能模拟人的思想进行思考,是心智哲学介入人工智能、脑科学、认知心理学、控制论和语言学后深化的。因此,人工智能与心智哲学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心智哲学的范围里认知心理学、语言学、哲学、人类学和神经生理学,形成了智能系统的工作原理。
“智能”哲学家胡塞尔(E.Husserl)认为智能是一种指向性,一种由语境规定与目标导航的活动,更是一种对预期目标与结果的搜索。有意思的是,这位哲学领域的现象学家竟成为人工智能的先驱者,由此在1970年所产生的认知科学便是集合了人工智能、认知心理学、语言学、哲学、人类学和神经生理学于一体。于是,与计算机相对应的研究心智模型这种方法很自然地成为人工智能的出发点。心智模型的工作原理是把认知过程解释为信息加工的过程,把与此相关联的智能系统阐释为物理的符号系统。
就现阶段而言,机器人正通过人类的智能之手拥有了一些功能,比如存储、推理、归纳、判断、决策、行动等,并不断在升级、完善。当然,人工智能也是一把双刃剑。人工智能的风险是产品不断升级后会改变人类。如果说前几次技术革命改变的是人的手和脚,以及作为人体器官的延伸及替代,那么人工智能的终极特征则是替代人类。试想一旦人工智能的完成目标与我们的目标相背离时,这些具备实现自我意识的机器对于人类而言则是危机,换句话说,它的终极目标是不可预测的。这也是“线上艺术”需要面对的社会现场。因此,“问题意识”和“现场感”就成了“线上艺术”的重心。我们说,在“大数据”的时代,数据与人工智能的结合可以对社会现场大至社会群体,小至个人进行数据化的智能处理,并通过数据把个人精确到超级肖像画的程度,换句话说,大数据的算法是可以有效地把有用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如个人背景、学历和其他隐私等。
不管是大数据还是人工智能,在这里将它们作为现实存在,是从社会功能的角度出发进行分析的。因此,物理的现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能较全面地体现当下人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而当下人的精神面貌与心理状态大多与数据化知识结构相关,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我们说“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云端”“区块链”与“社会剧场”有关,与“社会现场”相连,这个“连”字,实际上指的是它与当代艺术——“线上艺术”的连接点与关系点。因为“线上艺术”的特点是面对“数据化的社会现实”的“现场与在场”、由网络空间和数据形态相涉的“问题意识”产生的个人自我身份的认同,以及人与网络的依存感。就现阶段而言,是人与手机社会之间的关系。
我们知道互联网的进化是从传统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再到万物互联。传统互联网形态就是PC互联网,它解决了信息对称;移动互联网形态,解决了效率对接;未来的物联网需要解决万物互联、数据自由共享、价值按需分配,这些现象是技术的进化形态。在这里人与“天”斗的范畴,“天”指的是自然环境,那么就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的关系而言,可以从媒体的进化论:传统媒体——新媒体——自媒体——信息流而观之。时下,媒体的权威正在由集中走向发散,由统一走向制衡。因此,自媒体的兴起将和传统媒体形成有益的补充,并使话语权从一体转向多元。
从互联网形态进化的技术论到媒体平台的形态转换,关乎着人的觉醒,是一大进步。这一进化的中心就是围绕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现实环境的再转变。人随着各历史阶段现实环境的转变而转变,于是就有了人类进化过程中,作为人在现实映照的五个进化过程:第一阶段——自然人,在这个过程中,是人类原始生态的体现;第二阶段——工业人,人成为工业生产线的配件;第三阶段——经济人,经济学家亚当斯密认定,这个阶段,人变得利己,开始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于是商业繁荣了起来;第四阶——手机人,体现的状态是,人的大部分活动功能都离不开手机,比如记忆、与他人的互动。换句话说,我们对手机如此依赖,并不是手机本身具有超常的诱惑力,而是手机上的产品让我们欲罢不能。从微信朋友圈到“抖音”,我们的时间被这些产品占据,于是就出现了手机病人或者说手机废人的第五个阶段。无论是微信朋友圈、网页链接,还是抖音,这背后都是产品经理们在研究如何让用户上瘾,他们的手段就是“毁掉你的自律”。手机与5G时代的万物互联的物联网(The Internet of things)的关系,让我们分外警觉它的功能,这个传感器的信息交换与通信,几乎可以影响到每一个领域,其方法是运用射视识别(Reld)、红外感应器、全球定位系统和激光扫描器等信息传感系统设备,按照彼此的协定,把万物与互联网连接起来,进行信息交换与扩展,同时也对万物进行智能化识别、定位、跟踪、监控和管理,这种形态已经涉及到个人隐私与公共安全问题。如今,淘宝、京东之类的购物网都可以自动记录、分析用户的个性化需求,那用户个人隐私的这个“坎”,应该如何面对呢?
综上所述的现象,都是“数据化的社会现实”的社会剧场化下的“问题意识”,更是“线上艺术”所要面对的。作为线上艺术的概念折射,我持开放的观念,目前我在尝试数据化形态(包括数字与模拟)的创作方法,其手段是将数码形态转化为绘画形态,再把它推演到雕塑形态,这种创作手法值得一试,而且这种“多维创作方法”方兴未艾。也就是说,当我们对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提出另外一种方法论、另外一种模式或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在抛砖引玉。自然理念的推出,还是需要大量的案例去检验。
我们身处网络社会的现场,在这里,互联网形态的线上艺术不仅仅指的是摄影和影像,而是当下开放空间里所呈现的开放形态,创作的原生点是从哪里出来的?创作方案是从哪个形态变化而来的?数据形态,它区别于其它形态的重要本体特征即是创意的原创点。针对性,即“现场意识”,传统概念中“眼见为实”的“现实世界”远远脱离于社会现场之外,“虚拟现实”正是新兴一代的“网络人”所要面对的,与现实世界有根本的差异。今天,即使是60、70后,依然要直面网络形态下的“新生态”,当然也算是“新人类”。在网络社会中,艺术生态的新起点即是艺术栖存空间生长发展的可能。那么回过头再看“网络艺术社会学”这一课题时,网络艺术社会学就不再是凌空状态,而是被线上艺术这一概念连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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