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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皇帝祭祀先祖行为分析

时间:2024-05-20

高科冕

辽代皇帝祭祀先祖行为分析

高科冕

先祖祭祀 陵庙 山川祭祀 辽代

依据《辽史》记载,对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进行统计,包括辽历代皇帝谒陵、祭庙、奉安石像等行为。辽代为死去的帝后设殿,各有其名,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该帝(后)之庙,故此辽代皇帝谒某殿、至享于某殿、拜御容于某殿,均属于其祭祀先祖的行为,也一并进行统计。通过对辽代统治者进行此类行为的频次、对象、间隔时间等方面情况进行梳理,从而试图对影响辽代先祖祭祀活动诸多因素,有更多的了解。同时通过统计,对辽代先祖祭祀中,庙祭与墓祭的地位差别,以及先祖祭祀与祭山、祭水等行为的重要程度,进行了考察。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祭祀先祖是中国历代王朝的重要活动之一,用来显示皇帝本人与先祖之间的紧密联系,从而为其地位的确立与巩固进行支撑。有的学者从宗教信仰的角度,将祭祀先祖解读为祖先崇拜,但是从更加广泛的意义上来理解,中国古代对先祖的祭祀,更具有政治行为的意味。祭祀某位或某些位祖先,都是经过政治选择的结果。这些行为是皇帝面向臣民的一种展示,并与其他行为一道来构建或巩固其自身权力的合法性。

本文以《辽史》为依据,对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进行统计,考察辽代统治者进行此类行为的诸方面情况,从而试图对影响辽代先祖祭祀活动众多因素,有更多的了解。文中所统计的,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包括谒陵、祭庙、奉安石像等。辽代为死去的帝后设殿,各有其名,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该帝(后)之庙,故此辽代皇帝谒某殿、至享于某殿、拜御容于某殿,也应该属于其祭祀先祖的行为。

一、次数与频率

按《辽史》记载,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自太宗开始,每位皇帝祭祀先祖的次数有很大的不同。其中太宗28次,世宗2次,穆宗9次,景宗5次,圣宗51次,兴宗15次,道宗34次,天祚帝14次,这是各位皇帝祭祀先祖的绝对次数。其中辽圣宗51次,辽道宗34次,远超过其他辽代皇帝,这种情况也许与他们在位时间较长有很大的关系;也许由于与此相反的原因,辽世宗此类行为仅为2次。皇帝祭祀先祖行为的次数与其在位时间的长短具有一定的联系。

然而,在位时间长短并不是绝对因素。与圣宗、道宗分别在位近50年相比,在位时间20余年的皇帝中,辽太宗总计祭祀先祖28次,在所有辽代皇帝中位列第三,其次数超出兴宗、天祚帝将近一倍,而同样在位近20年的辽穆宗,其在位期间祭祀先祖的行为仅为9次。这应该反映出,对先祖进行祭祀的行为同样受到不同皇帝所处的独特政治环境,每位皇帝各异的个人风格的影响。《辽史》对穆宗的评价不高,称其“嗜酒”、“残暴”①。穆宗对先祖祭祀行为的相对冷淡,也许是其执政风格的另一种反映。而辽太宗得位或部分源于其率先赶赴太祖行在②,但其兄长耶律倍受封太子则早在数年前③。太祖崩后,太祖皇后摄军国事,近4个月后的冬十一月,人皇王(耶律倍)率群臣请于太后前,太宗方才即位④。由是推断,太宗树立自身道统的需要必然非常强烈。东丹王(耶律倍)具有渤海故地,并统领契丹镇服渤海人的重兵⑤。述律氏皇后政治影响力巨大,曾摄军国事达四月之久,其所置翰鲁朵的人数也较众多⑥。从单纯的军事角度而言,辽太宗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击败这两股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即位之后的太宗,需要强调自身对太祖功业、品德的继承,从而巩固其皇位。从整个辽国的内部协调而言,也需要太宗时常对先祖,尤其是对太祖进行祭祀,以保证其凝聚力。

对辽代皇帝年平均祭祀先祖的次数进行考察,可能会揭示出不同皇帝对先祖祭祀行为的重视程度。其结果约是:太宗1.3次,世宗0.4次,穆宗0.5次,景宗0.4次,圣宗1.1次,兴宗0.6次,道宗0.7次,天祚帝0.6次,这其中辽太宗的年平均次数最高,为1.3次,其次是辽圣宗,年平均次数超过1次。辽太宗所面临的严峻政治局面前文已述。辽圣宗为幼主临国,其即位时年仅十二,由景宗皇后遵遗诏摄政⑦,政治局面的严峻更不待言,其对先祖祭祀行为的重视更是必然的选择。余下的诸位皇帝,年平均祭祀先祖次数在0.4至0.7之间,上下相差最多的辽道宗与辽世宗,相差达到了0.3次,但考虑到辽世宗在位时间较短,这种差异并不带有更多的意义。虽然《辽史》中对穆宗的评价不高,前文也曾怀疑其祭祀次数较少,可能与其某种意义上的“怠政”有关。但从年平均次数而言,穆宗却又超过景宗0.1次,这也许显示出,除太宗与圣宗由于严峻的政治局势,格外重视对先祖进行祭祀外,其他的辽代皇帝对此类行为的重视程度相差并不多。

表一 辽代皇帝祭祀先祖次数表

表二 辽代皇帝祭祀先祖间隔时间表

统计总次数与年平均次数的方法,实际上忽视了辽代各位皇帝在位期间不同阶段内,可能存在的对祭祀先祖行为重视的差异程度,因而无法判明他们祭祀先祖的动力中,究竟是规律性的仪式需要,还是操作性的政治需要,哪一个更强。故此对每位皇帝祭祀先祖的间隔时间进行统计,见表二。

平均间隔年限所反映的是他们总体上对祭祀先祖行为的重视程度,然而最短间隔时间与最长间隔时间的统计更能反映出辽代各位皇帝实际祭祀先祖的频繁程度。从表中可以看出,辽圣宗与辽道宗的最短间隔时间均不足1个月,这实际上是由于此两位皇帝集中祭祀多位不同先祖的结果。如辽圣宗统和元年(983年)四月,“庚寅,谒太祖庙”,“辛丑,谒三陵”,“壬寅,至享于凝神殿”,“癸卯,谒乾陵”⑧,几乎整月都在进行祭祀先祖的活动。最短间隔时间最长的是辽兴宗,达到6个月⑨,辽景宗4个月,这可能与其皇权相对巩固,不急于频繁祭祀有关。在最长间隔时间的统计中,辽太宗最短,仅2年,可见他对祭祀祖先行为的重视程度最高。其次为穆宗,最长间隔时间3年⑩,这或许可以在某一方面解释,为何穆宗“残暴”却在位长达19年。而景宗、圣宗、兴宗、道宗最长间隔时间均为5年,他们这几位皇帝统治相对较为稳定,其即位的合法性均有较大的保证,所以有可能在即位之初的几年之后,对祭祀先祖的行为开始有所懈怠,不再频繁进行了。

在以上两表的统计中,辽世宗的情况则比较特殊,他在位期间祭祀先祖的行为一共只进行过两次,而这两次之间的间隔,则有5年时间。辽世宗在位时间总共5年,他是太宗的侄子,太宗死后“即皇帝位于柩前”,又曾有太皇太后支持太宗幼弟李胡,与之拥军争战对峙的经历。李胡背后的太皇太后述律氏政治影响力巨大,其所领之宫卫,兵员也较为强大。世宗即位时与太后、李胡军的对峙,世宗所面临的政治局势更为严峻。世宗即位之初,“大同元年……葬太宗于怀陵”,及至天禄五年(951年)九月,才“祭让国皇帝与行宫”,但当晚即遇刺身亡。与其他诸位辽代皇帝相比,辽世宗即位的合法性最为缺乏,既无遗诏,又无直系血亲关系(他是耶律倍的长子)。《辽史》中也只是含混记述说,“太宗爱之如子”,实际上可能是得位不正,但是面对这种最为严峻政治局面,辽世宗并没有采用频繁祭祀先祖的做法,而是在即位5年之后,方行祭祀。采用强有力的政治、军事手段巩固其帝位不失,是最为首要的任务,而用祭祀先祖的行为给自己增添统治合法性,就只能留待在实际权力巩固之后了。

由此可见,辽代诸位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受到其所面临的政治局势的较大影响,政治局势的严峻程度决定了他们对祭祀先祖行为的重视程度。而在其在位期间,一般而言,即位初期政局相对不稳时,祭祀先祖的频度较高,其后随着皇权的巩固,频度逐步降低。但如果政局的严峻程度超出了控制范围,祭祀先祖的行为也会让位于实际的政治、军事控制,留待皇位相对巩固之后进行。

二、陵祭与庙祭的关系

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形式有很多种,有谒陵、祭庙、奉安石像、祭(至享)于殿,祭于行宫等。对《辽史》诸本纪中记载的辽代诸位皇帝采取不同祭祀形式的次数,或可显示出其时对不同祭祀方式的重视程度。在诸多祭祀形式中,以庙祭、谒陵次数最多,而奉安帝后石像的行为,在《辽史》诸本纪的记载中,仅有圣宗于统和十三年(995年)、十四年(996年)两次奉安景宗及皇太后石像,远少于其他祭祀行为,故此未在统计表中加入。诸位皇帝在各种殿、行宫中的祭祀行为则归并为一项进行统计。具体统计数字如表三所示。

总体而言,辽代皇帝谒陵祭拜的次数远远超过他们庙祭的次数,超出了一倍多,更是远胜于他们在殿、行宫举行祭祀行为的次数。这似乎可以说明辽代皇帝们认为谒陵是最重要的行为,虽然祭庙也是一种重要的形式,但重要性相对要低一些。至于在诸殿、行宫的祭祀行为,更像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补充。而奉安帝后石像,如前所言,是圣宗朝开始的新的一种形式,但在《辽史》中,辽代帝后采取此种形式对先祖进行祭祀的次数却非常稀少。

但是具体到每位皇帝,谒陵与祭庙的重要性却未必如此。辽太宗谒陵共8次,而其祭庙却有18次,其在位期间祭庙的重要性却要远超谒陵了。而穆宗与景宗朝,谒陵与庙祭的次数却相差无几。穆宗4次谒陵,3次祭庙。景宗谒陵、祭庙各3次。这种情况在圣宗朝开始改变,圣宗谒陵37次,祭庙8次。此后的辽代皇帝谒陵次数均超过祭庙次数,也超出祭庙与祭殿、祭于行宫次数的总和。当然,也有一种侧重技术性的解释:那就是在圣宗朝,太宗系与东丹王系的皇位之争最终落下帷幕。然而,由于之前持续的皇位争夺,已然形成了东西两个陵区的状况,若要使现实谒陵与庙祭同等重要,辽代的皇帝需要借捺钵制奔赴不同陵区完成谒陵行为,而《辽史》诸本纪对此均给予收录,统计上有可能出现重复。但是以此解释圣宗朝的情况,多达37次的谒陵行为,与仅仅8次的祭庙活动,却并不充分。这种情况,也许表明在圣宗朝,出现了一次突然的祭祀礼制变革,祭祀活动中陵墓的重要性开始迅速上升。

表三 辽代皇帝谒陵、庙祭、祭殿次数统计表

三、所祭祀先祖的异同

辽代皇帝所祭祀的先祖众多,从太祖至道宗的各位皇帝,均曾受祭。但是每位皇帝所祭先祖的数量却并不相同,大体而言,从太宗至天祚帝,所祭先祖的数量逐渐增加。这与一般的自然规律相吻合,由于逝去先帝数量的增加,祭祀的对象也随之增加。但是这种数量上的增加,与逝去帝后数量的增加却并不完全一致。

辽太宗多次祭祀其父辽太祖,而对太祖之前的列位先祖并未进行祭祀。而辽世宗在葬叔父太宗于怀陵之后,仅在遇弑前于行宫祭其父让国皇帝。及至辽穆宗,祭其父太宗3次,祭太祖4次,祭天地祖考1次。辽景宗则祭其父让国皇帝2次,祭太祖2次,祭叔父太宗1次,另外还祭皇兄吼1次。及至辽圣宗,所祭祀先祖的数量有了更大的增加,除太祖至景宗各位先帝外,“统和元年六月有事于太庙”,“统和元年八月,皇太后祭楚国王萧思温墓”,“统和元年九月,谒宣简皇帝庙”,“统和七年四月,皇太后谒奇首可汗庙”,还曾于“太平元年十月,入万寿殿,奠洒七庙御容”。此后自辽兴宗以降,所祭先祖的数量仅每年递增一位,与新增先帝数量相同。

辽代皇帝对所祭先祖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反映了不同皇族枝系之间的竞争状态。在辽代前期,东丹王系与辽太宗系之间的帝位争夺比较明显。如辽太宗在即位之初频繁祭祀太祖,及至东丹王出走之后,谒祖陵的次数与频度都急剧下降。而辽世宗与辽穆宗均仅祭祀其父,而不祭叔父,更是明显的表现。至辽景宗时,这种情况开始有所改变。景宗祭让国皇帝(祖父)2次,祭皇兄1次,但也曾祭叔父太宗1次,虽然在祭祀行为的比重上,仍旧以让国皇帝一枝为重,但同样承认太宗的正统地位,可能是其在位时这种枝系间斗争变得缓和或是接近结束的一种反映。到了辽圣宗时,所祭祀的先祖急剧增加,连太祖之前的契丹远祖也列入被祭对象之列,似乎有一种弥合枝系争斗、重建正统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变革。在圣宗朝前期的祭祀对象之外,圣宗统和二十六年(1008年)增太祖、太宗、让国皇帝、世宗谥,太宗幼弟李胡亦谥钦顺皇帝,也应该是这种动力在背后推动。辽兴宗继承了其父亲的做法,于重熙二十一年(1052年),追尊太祖之祖、祖妣,追封太祖伯父,并同样为各位先帝增谥。

四、祭山与祭先祖

除先祖祭祀外,辽代皇帝所进行的祭祀行为中,祭山的重要性也很高。《辽史》记载,辽代对祭山,尤其是祭木叶山较为重视,是“国俗”之一,更加具有契丹民族的自身特色。

表四统计了辽代除太祖外,各位皇帝祭祀木叶山的次数,以与前3个表格中,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进行对比,从而考察这两种祭祀行为重要性上的差异。除辽太祖外,辽代各位皇帝共祭祀木叶山28次,远远低于他们祭祀先祖的158次。而除去祭祀木叶山外,辽代皇帝也曾祭祀天地、黑山、潢河,但是次数更少,只有9次,并且只有穆宗、圣宗和兴宗这三位皇帝曾举行过这些祭祀活动。在祭木叶山的间隔年限上,长短不等,但大体上都超过他们祭祀先祖的最短时间间隔。辽道宗甚至最长一次,间隔21年方第二次祭木叶山。辽代皇帝一般在即位之初即对先祖,尤其是其生父进行祭祀,或谒陵,或拜庙。然而其对木叶山的祭祀时间,却远在祭祀先祖的时间之后,甚至要到即位数年之后方才祭祀木叶山。只有景宗和圣宗父子两位皇帝在即位当年祭木叶山,这也许与在景宗朝开始萌芽、圣宗朝得以加速的祭祀体系变化,有一定的相关性。

总体而言,虽然《辽史》中记述“国俗……祭木叶山”,但对于绝大多数辽代皇帝而言,祭木叶山的政治重要程度远低于其对先祖的祭祀,并且他们初次祭祀木叶山的时间一般也要远远晚于祭祀先祖的时间。从《辽史》的文本记载上看,木叶山祭祀在辽代皇帝眼中,是皇位稳固之后的一种近乎“装饰性”的行为。对于在即位之初巩固帝位,加强合法性而言,木叶山祭祀的重要性远逊于对其先祖(尤其是生父)的祭祀。

表四 辽代皇帝祭木叶山、天地统计表

对木叶山祭祀仪式也经历了两次变革,以太宗所为影响较大。《辽史·志第十八·礼制一》的文本叙述中,似乎有意强调辽对传统祭祀仪式的变革,“太宗克晋,稍用汉礼”。太宗即对木叶山祭祀进行的改革是,“迁白衣观音像,建庙木叶山,尊为家神”,在拜山仪过树之后,增“诣菩萨堂仪”一节,《辽史》明言,这已经是“非胡刺可汗之故也”,而兴宗则是“先有事于菩萨堂及木叶山辽河神,然后行拜山仪”,似乎是在进一步削减木叶山祭典的传统地位,将其等同于一般性山川祭祀。于先祖祭祀中表现出的浓烈政治意味,在山川祭祀中基本上没有得到体现。

通过对《辽史》中辽代各位皇帝(除太祖外)祭祀先祖活动的统计梳理,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行为受到其所面临政治局面影响很大。大体而言,政治局势严峻的皇帝进行此类行为更多、更频繁,其在位期间,尤其是即位初年祭祀先祖次数较多、较为频繁,其后随着政治局面的稳定,趋于减少,频度也开始降低,但如果政治局势非常严峻,则祭祀先祖的行为会被搁置,让位于可能的政治、军事手段,留待帝位相对稳固之后再举行。

在辽代皇帝祭祀先祖的形式中,以谒陵最为重要,其次为庙祭,再次为祭于行宫、殿堂。奉安石像是圣宗时期新出现的一种形式,但仅限于圣宗一朝。在《辽史》的记载中,圣宗朝之后,没有其他皇帝再次采用这种形式。

辽代皇帝对所祭先祖的选择,以直系生父为重,在前期,受皇位派系争夺影响较大。但自景宗开始,这种争斗开始表现为弥合。至圣宗朝,确立了超出太宗、太祖的地位正统,祭祀对象也有较大扩展,可能意味着,其时有重新确立道统的较大变动,有可能是一种改革。

辽代皇帝先祖祭祀的政治重要性,可能要远超过契丹传统中,对山川、河流的祭祀。这似乎反映出,辽代在祭祀活动中添设政治性意味,更多是施加于先祖祭祀,而并没有通过对本民族传统祭祀设置等级的方式来进行实现。

史家对于《辽史》资料的完备性历来评价不高,而其编撰过程中为确立辽正统地位,也有可能曾对一些史料进行选择。本文对辽代皇帝祭祀先祖行为的统计均来自于《辽史》文本,其结论有可能不甚准确,有可能仍需其他相关史料进行批判考察。

注 释:

① 《辽史·本纪第七·穆宗下》,中华书局1974年10月,下同,第87页。

② 据《辽史·本纪第二·太祖下》,天显七月辛巳太祖驾崩后,八月“壬寅,尧骨……奔赴行在。乙巳,人皇王倍继至”,太宗比其兄长提前了3天赶到,取得先机。

③ 据《辽史·本纪第一·太祖上》记载,神册元年三月,“立子倍为皇太子”。

④ 《辽史·本纪第三·太宗上》,第28页。

⑤ 据《辽史·本纪第二·太祖下》记载:“天显元年……二月……改渤海国为东丹……册皇太子倍为人皇王主之。”

⑥ 据《辽史·志第一·营卫志上》记载,太祖置算翰鲁朵,正户八千,蕃汉专户七千,出骑兵六千;应天皇后(述律氏)置蒲速盌翰鲁朵,正户七千,蕃汉转户六千,出骑兵五千。太宗置国阿辇翰鲁朵,正户三千,蕃汉转户七千,出骑兵五千,虽然数量上接近了述律氏皇后之数,但完成设置与充实应在其即位之后。在太宗即位之初,其握有的兵力恐怕依旧少于述律氏皇后与耶律倍控制兵力之和。

⑦⑧《辽史·本纪第十·圣宗一》,第107页;第109~110页。

⑨ 有时辽代皇帝会在间隔时间较短的情况下,在同一陵区连续拜谒不同先祖,在本文的统计中对这种情况予以了排除。

⑩ 据《辽史·本纪第六·穆宗上》记载,辽穆宗应历六年十二月谒太祖庙后,迟至应历九年十二月才再次祭祀天地、祖考,告逆党事败,如无逆党事,可能其对先祖的祭祀还将继续延后。

〔责任编辑、校对 王孝华〕

高科冕,男,1981年生,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渤海大学图书馆助教, 邮编 121013。

K246.1

A

1001-0483(2017)02-009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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