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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共同体与国家音乐文化的价值体系建构——在中国传统音乐学会第十九届年会上的发言

时间:2024-05-20

李 松

(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 ,北京 100009)

学术共同体与国家音乐文化的价值体系建构
——在中国传统音乐学会第十九届年会上的发言

李松

(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 ,北京100009)

学术共同体;中国音乐文化;价值体系;建构

首先谢谢主办方提供了一个学习、交流的机会,主办方要求做一个主体发言,恰好对这个问题有一些思考,就把我的思考和大家做一个交流,个人观点,不妥之处,请大家指正。

一、对中国音乐文化学术共同体的基本认识

所谓学术共同体,简而言之,就是在某一学术领域能够形成“权威的声音”,在学术、社会、国家公共政策等不同层面,在地区、民族、国家、国际等范围具有影响力的学术组织。它既是学科和学者的公共利益代言,又是具有社会公信力的“权威”。中国音乐文化在社会变迁中的传承与创造能力,有赖于相关学术组织在各自的学术实践中能否形成具有最广泛公共性认同的中国音乐文化的核心价值系。

将当下的中国音乐文化置于中华文明的悠久的历史过程中,首要的问题是如何传承和创新中国音乐文化,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中重建中国音乐文化的自觉和自信。为此,很长时间以来,中国音乐学界在解构自身的音乐传统(虽然常常是用西方借鉴来的方法论体系)、追求中国音乐体系建设的道路上不断努力,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作为一门伴随现代艺术教育确立的学科或者学术群,很难说对中国当下的社会音乐文化生活能够起到引领的作用。我们怎么影响我们自己?怎么影响当下的教育体系?怎么影响这个社会?参加过许多音乐院校的学术活动和讨论,个人觉得在的在文化理念上,中国传统音乐学界是解决的比较好的,也可以说是领先的。在文化多样性认知、传统的继承与发展、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价值认知和体系建构等基础研究领域的学术思考是清晰的、可持续的。但在音乐院校中的知音不多,能撬动的领域不多。似乎解决了一些问题,但还有更远的路要走——这是我的基本感受和认识。

二、中国音乐文化学术共同体建设面临的几个问题

1.为多元化、个人化倾向与公共性如何平衡。我们中心的前身是全国艺术哲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这些年我们除了组织大型的、国家的科研项目外,在学科的规划建设等领域也多有参与,这是当下国家对科学研究管理和评估的主要体系,总的感觉是我们在学术研究领域很难形成集体的合力且这种合力越来越微弱。大家之所以有参加国家科研项目的积极性,主要是适应对学校和个人的评估,是在一个评估的轨道上,由核心期刊和种等级系列严明的科研项目来定义的。但实际上这是非常个人化,非常疏离的,形不成合力,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当然不能排除现代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本身就是各人化倾向日益严重,对产生这个问题的影响,这是一个更宏观的文化背景,它导致公共性能力的弱化。

2.为学科划分、学术传统的强化与纷争,导致学术合作与跨学科融合能力不强。多元的学术视角、学术志趣导致一些学术共同体很难秉承或坚持一种长期的学术作为和广泛的参与(性)。再加上学科的划分、学术传统的过分强调和跨学科的融合,这些实际上演变成一种考验。包括我们对一些关键词的分类,对组织的分类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我参加过一些会议,大家常会为一个学术关键词、一个学统边界或一个学术系统争论很长时间,也有关于学术史的争论。其实我个人更关心大家合在一起对我们所关注的文化对象有没有更全面的解释能力。包括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刚才我们听到萧梅副会长的发言里谈到,包括国际的关注。比如舞蹈与音乐的关系。十部文艺集成中,八部有音乐的内容。

3.更加全面的学术关照。从十部文艺集成开始,我就觉得当时的舞蹈音乐在领域里很边缘化,几乎没有专业的音乐工作者参与到《中国舞蹈音乐集成》的编纂中。但我们后来发现,在广大的区域和众多的民族里,到了“后集成时代”,歌、舞乐是不分的。中心现在在做计算机动作捕捉,基本是刚才萧梅老师讲的两种学术视角——关于空间的动作和时间的音乐二者之间的关系,在计算机的技术体系里它是如何表达、解析、建构。这种跨学科的合作使得学术共同体面临新的考验。

4.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理论与实践的疏离与更广泛的学术共同体建设第三,我总觉得实践与理论的疏离与更广泛的学术共同体建设。实践是什么概念呢?如果我看待一个音乐院校的传统音乐学系,它的主要功能是指导本学院所有的教学体系。我们发现我们理论的建设在教学体系建设中显得很无奈。当然这里面有很多困难,但我觉得对实践的指导很少,大多是是在一个学术圈内,在一个边界以内忙我们自己的事。这就使我们很难撬动整个的音乐文化的价值体系。我觉得这三个方面都是我们从音乐的角度来看学术共同体建设所面临的非常多的要解决的问题。

三、对中国音乐文化学术共同体建设几点希望

其一,在文化上,它应该具有更广阔的时空能力,在学术上应具有前瞻性。在这方面,我们很多的老先生、老前辈在中国传统音乐的学术体系建设过程中走得艰苦,也很漫长,我们面对中华文明漫长的历史积淀和,面对多元一体的丰富性和复杂性,面对千年不遇的文化变局,面对全球化、同质化的文化发展趋势,我们所经历的变革可能是空前的。在这种历史和空间的格局中,我们学术的前瞻性到底在哪里?

其二,中国现代音乐教育的主流价值观,脱胎于西方音乐文化为主导的现代教育体系,难免带有这样的身份特征。它是否具有批判与选择的文化能力,实际上面临巨大的考验。在这一点上我一直认为中国传统音乐学界是走在前沿的,但也面临非常多的困难。

其三,共同体建设还有必须具有协同的能力,在这个问题上,国家的文化治理与学术体系建设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更强调一种归类,一种体系架构,一种学术的边界和学科边界的划分——这是一种旧常态。但现代社会的学术发展应更强调协同和不同学术方法的贡献,强调在以往属于不同学术分类体系中的学科能够在共同的价值认同中展开合作。例如,理论研究与艺术表演专业的合作,西方音乐音乐研究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合作,少数民族音乐研究与汉族音乐研究的合作等等。

其四,最广泛的组织和凝聚社会学术力量,要有学术胸怀和执行能力做保证,应避免一种倾向,把学术团体做成“熟人社会”、文化沙龙或一种相对较为个人化的学术表达场所,“要以事找人,不要以人找事”。组织能力靠公益性和学术群体利益的最大化,公益性的服务常常要求核心组织成员有放弃小我、顾全大局的品质。看到越来越多的具有高学历的年轻人参与到这方面的工作。更感觉我们应该有一个系统全面、清晰、明确稳定的总体学术工作方向,在统一的学术志向中,形成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学术氛围。同时,还要参与更多的社会实践以及影响力的不断壮大,要具有通过各种渠道实践和主张学术界声音的能力。

落实创新发展理念,建立符合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求的音乐文化价值体系,中国现代音乐教育体系应该具有更强的创新能力。学术共同体应有更多的担当,有更多的责任要负。在理论研究、全民教育、社会传播等领域都能够真正发出思想的光芒,理论界任重道远,所以我用了“想象”这个词,这不是说信心不足,是因为尽管经过中国音乐学界的不断努力,中国音乐文化的核心价值不断清晰,音乐文化的国际对话能力不断加强,越来越多的年轻学者,从不同的音乐专业角度来关注中国传统音乐文化价的值体系的建构,表现出应时代要求所具有的文化自觉意识。但将这种努力放到5000年的中华文明史中,放到现代社会巨大变革的历史时代中,放到一个以为从西方简单移植一套科学体系,就可以产生一个可以面对历史和未来新技术体系之中,历史赋予学术共同体一个非常艰巨、长期和系统的工作,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后,再次对内蒙艺术学院表示感谢,你们的努力,让我切实的感受到了这种为学术共同体建设所附出的努力和公益性的存在,在我的认知里,忙活大家的事,基本都是在不求回报地付出,这种不求回报为学术共同体服务的心态对未来的音乐文化建设非常重要,感谢所有为这次会议而忙碌的机构和参与者。(发言整理:杨亚堃)

【责任编辑徐英】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Value System of the Academic Community and the National Music Culture——TheSpeech at the Nineteenth Annual Meeting of theChinese Traditional Music Society

LISONG
(Center for Ethinc and Folk Literature and Art Development,Ministry ofCulture,P.R.C., Beijing, 100009)

Academic community ; Chinese Music Culture ;Value System; Construct

J60

A

1672-9838(2016)03-008-03

2016-07-15

李松(1958-),男,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主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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