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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与刀:光盘小说幽默叙述中的批判与反思

时间:2024-05-20

韩颖琦 黄丽群



笑与刀:光盘小说幽默叙述中的批判与反思

韩颖琦 黄丽群

摘 要:光盘是一位关注现实人生的作家,人性的失落和复归、人物的生命悲剧等都不同程度地体现在他的小说中。他善于以极度夸张、荒诞的方式和颇具讽刺意味的幽默叙述阐释对现实的理解,描述在时代的漩涡中苦苦挣扎的人们的生存困境和生命悲剧,呈现真实的社会病象,因此具有强烈的批判性。

关键词:光盘;人性;宿命;幽默叙述;批判

光盘是继“广西三剑客”(东西、鬼子、李冯)之后在广西文坛崛起的又一个重要作家。因其作品亦如“广西三剑客”一样,直击当下的社会现实,文笔犀利尖锐,充满强烈的批判精神,具有“剑客”的特质,所以也被冠以“剑客”称号,成为新近崛起的“广西后三剑客”(田耳、朱山坡、光盘)之一。光盘是一个热烈关注现实人生的作家,但他并不是纯粹地复制现实。作为一位作家兼记者,他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独特的表现力,在洞察社会现实的无奈与悲凉和人物极端性格的悲剧性的同时,批判的目光直逼人的灵魂深处。他习惯以极度夸张、荒诞的方式和颇具讽刺意味的幽默叙述阐释对现实的理解,描述在时代的漩涡中苦苦挣扎的人们的生存困境和生命悲剧,呈现真实的社会病象。正如张燕玲所说:“读光盘的小说,我们常常无需考究他笔下荒诞故事的可能性,但却真切感受到命运无法把握的可能性,感受到人物极端性格的悲剧性,感受到故事里穿透的无奈和悲凉,以及命运顽强透示出生活最后的质地。极度荒诞的故事背后深潜着作者对人类生存困境和心灵伤痛的深度思考。光盘的小说并非故弄玄虚,在其小说神秘面纱笼罩下的始终是作者对人性的探秘与拷问。”[1]

作为一个以笔为剑的“剑客”,光盘的小说像一把冰凉而冷酷的利剑,刺破丑恶现实和极端人性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执着而冷静地解剖着社会与人性的双重变异,并将血淋淋的伤口展现给人看。正是这种描绘现实和人性的决绝,促使他能不动声色地展示生存的本真状态,关注人性和人物的生存状态。他善于讲述荒诞的故事,幽默诙谐的叙述语言显示出作家强烈的批判意识,“诡异”的写作笔法显示出某种疼痛、失落甚至是宿命、绝望的精神特质。因此,光盘的小说更像是“笑与刀”的结合。一方面,它颇具讽刺意味的幽默叙述常常让读者哑然失笑(虽然这笑常常是苦涩的);另一方面,它又像是一把刺向现实和人性的利剑,不留情面地揭露令人触目惊心的现实存在和逐渐泯灭的美好人性,极具批判意味。

一、欺骗:人性的失落

光盘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发表小说,迄今为止已经发表了为数不少的小说,他的每一篇小说几乎都能给读者迎头一击,并使读者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沉浸在小说触目惊心的场景和压抑的氛围当中。光盘的朋友黑豆一口气读完他的《英雄水雷》之后,也一度有类似的感受:“水皮、雷加武等人的命运像蟒蛇一样缠着我,致使我连续失眠两夜。”[2]甚至是光盘本人也会不自觉地进入他所虚构的故事情境,“自从把这个小说写成,7年来,我也时常自觉不自觉地进入《英雄水雷》营造出来的故事情境,透不过气。”[3]这是光盘小说的魅力所在,作家叙述的故事荒诞离奇,远远超越了现实的可能性,是对现实生活的夸张化处理。光盘的大部分小说几乎都涉及了人性,作为一个兼具作家和记者双重身份的作家,他具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够洞悉人们灵魂深处的隐秘,体察人性如何在现实的重压下逐渐消逝,并不动声色地加以叙述。在光盘的小说中,人性的失落是他反复书写、吟咏的主题,而欺骗则是他的小说中人性失落的主要路径。作家面对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的现象,难免会在笔端流露出悲观绝望的情绪,这也就是大部分作家的小说中都或多或少涉及人性失落这一主题的缘故。作家不是神,不是英雄,英雄的命运总是悲剧的,因为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他们不得不以死亡来完成塑造其永恒之金身。所以,作家只能将其对现实人生的深刻感触诉诸笔端。

中篇小说《错乱》叙述的就是一个关于欺骗和人性失落的故事。主人公孙国良是桂城有名的地产公司老板,不幸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治愈后回到玫瑰镇疗养,但现实生活中处处是欺骗和陷阱,他不断地被人算计,以至于陷入对自己的精神和心理状况的不断质疑之中,并在自我质疑中寻求解脱的途径——雇用桂城的头号谋杀公司的杀手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自己。小说叙述的故事看起来荒诞离奇,让人想来不禁哑然失笑,一个精神状态恢复到良好的人,居然能在别人的一再欺骗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并要找杀手杀了自己。孙国良是善意的,他一再地帮助别人,却被故乡的人算计。王国良骗孙国良和他一起掀掉自己的旧房子重修,旧房子掀掉以后,王国良又向邻居哭诉是孙国良病中作案,拆了自己的房子,要求他赔偿。而玫瑰镇的一对夫妇,也控诉孙国良强奸了他们的女儿——玫瑰镇数一数二的美女丁描洋(实际上,孙国良对这个女子毫无印象),也要求孙国良赔偿。这种恶意的欺骗是触目惊心的,它的直接结果是导致孙国良对自己的精神状况一再质疑,并做出找杀手杀了自己的极端决定。美好人性在这里变成了一纸空文,只活在作家和读者的期待里。孙国良本想离开喧闹繁华的大城市回到故乡玫瑰镇静养,但是故乡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样子,乡村作为传统道德、美好人性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在经济转型的过程中日渐瓦解和崩溃。而失落的人性作为经济转型和社会发展的产物,反过来又以毁灭性的姿态大胆对抗现代文明。光盘对现实人生和人性的关注,以及他大胆追问真相的勇气,都促使他在文本世界中虚构了荒诞的情节,并试图撕碎人性伪装的面具,表现人性的失落。因此,他的小说具有批判现实主义的力量。

与《错乱》相比,《野人劫》对人与人之间的欺骗和人性失落主题的叙述更加令人胆战心惊。科学家陆刚的爷爷曾预言沱巴山区有野人,陆刚为了找到沱巴山区有野人的直接证据,在瑶家人盘祖山、盘永贵的带领下,深入沱巴山区,最终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个病重的雄性野人。因为陆刚的历史性发现,他赢得了赫赫声名,在科学界受尽别人的尊敬和爱戴。但是,野人的发现也让“我”家破人亡,“我”的表姐大瑞误以为野人就是他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弟弟大立,而“我”最终也相信了这个说法。野人是大立这一发现将让亲人颜面尽失,并永远活在阴影之下,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记者,“我”仍然试图将这个发现公诸于众,结果可想而知,巧巧离家出走了,“我”和妻子离婚了,“我”和表姐、表姐夫的关系也变得异常紧张。故事发展到这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接下来的叙述让每一个读者惊愕和害怕。“我”因为陆刚找到大立(“我”和“我”的亲人都误以为野人就是大立)野人)而家破人亡,由此”我“对他恨之入骨,一度想杀了他。有一天,“我”在河边发现了陆刚,此时他头发花白,在“我”要杀他之前,他说出了隐藏在他心中多年,将他的头发熬白的秘密:

那个所谓的野人不是大立,也不是什么别的野人,他是流浪街头,并且病重的哑巴。我把哑巴骗进沱巴山区,上演了一场野人大戏……[4]

令人震惊的结局表示了作家对现代人们人性失落的深深失望。由此,作家光盘将美好人性打下了十八层地狱,任凭它在欺骗、虚伪、欲望的泥淖中苦苦挣扎,比起单纯地书写美好的人性,这种实实在在的疼痛有更动人心魄的力量。小说中,赤裸裸的利益“绑架”了温情脉脉的人性,给人带来的是不可言说的伤痛。陆刚的欺骗行为给他人和自己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也让每一个读者的心灵受到重重一击。

二、觉悟:人性温情的回归

光盘曾说,“当你把伤口撕开展示给别人看时,你要告诉别人治疗伤口的方法 , 这才是终极目的。”[5]光盘善于浓墨重彩地表现生存焦虑和人性沉沦,他的每一篇小说都给人灵魂撕裂的疼痛和绝望之感,但是,在读者的内心快要崩溃的时候,他又不失时机地在文本世界中写到或暗示人性的复苏,赋予了庸常生活慰藉人心的温情,给了读者一缕穿透黑暗、迎接黎明的希望之光。人性的温情往往是支撑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或许,光盘在创作小说时也试图通过唤醒人性温情,来救赎在地狱中受难的灵魂,安慰读者受伤的心灵。

光盘的中篇小说《我是如何失踪的》最生动地展示了人性从失落到回归的过程。宋钢和李仁爱夫妇救助了一个随大水飘来的婴儿,在救助婴儿的过程中,利器刺坏了李仁爱的子宫,她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他们将救下的婴儿取名为宋思水,这个孩子成为宋钢和李仁爱夫妇活下去的希望。有一天,宋钢从肖湘桂的口中意外得知白宝村有个妇女一直在寻找她落水的儿子,他陷入了恐慌之中,甚至亲眼去看了这对夫妇。尽管这对夫妇的生活因失去孩子而变得困顿和疯狂,宋钢也没有将孩子还给他们的意思,只是心存愧疚。故事发展到这里,我们可能会认为光盘可能是在揭露当下司空见惯的“失孤”现象,进而批判宋钢夫妇的欺骗行为以及由此带来的严重后果。在之后的故事发展过程中,宋钢夫妇含辛茹苦地将宋思水抚养长大,长大后的宋思水渐渐意识到宋钢夫妇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大学毕业后,宋思水就开始踏上了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旅程,最终在养父宋钢的帮助下找到了唐恩柱、张桂红夫妇。宋思水以为找到了亲生父母,但当唐恩柱住院手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与唐恩柱并没有血缘关系。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要当唐恩柱夫妇的儿子,因为“张桂红需要儿子,没有儿子她又会垮掉,而且这回她会彻底垮掉”。[6]为了帮助唐恩柱夫妇,宋钢夫妇也付出了很多,特别是付出了很多金钱。

宋钢夫妇救助和抚养宋思水的经历让人感动,但当我们得知,张桂红为寻找自己落水的孩子而几近疯狂的时候,对宋钢夫妇产生了善良或自私的价值评判。直到最后,宋钢帮助宋思水找到了唐恩柱夫妇(即他们所认为的宋思水的亲生父母),并且无私地帮助唐恩柱夫妇,人性的光辉再一次在他身上闪烁。宋思水最终出人意料的决定也让整部小说充满暖意。由此,善良成为整部小说的主旋律。或许,光盘正是要通过宋钢夫妇从最初的刻意躲避唐恩柱夫妇,到最后的觉悟并帮助宋思水找到唐恩柱夫妇,给与他们无私的帮助这一过程,来表现人性从失落到复归的过程。光盘显然找到了消解感伤、减轻心灵负担的途径——人性复归,并试图以此淡化其小说灰暗、悲怆的色彩。

在小说《野人劫》中,陆刚为了获得虚无缥缈的名利、声望而撒下了弥天大谎,他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半年不见,他的头发竟然全白,身子也像一株枯草在黄昏里飘动。”[7]这意味着已经名利双收的陆刚也时刻受着良心的折磨,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恐惧、羞愧,让他在面对良心的审判时,无可辩驳,因而灵魂陷入自责、内疚、恐惧等各种情绪交织而成的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在临死前揭示的真相,让每一个读者都无比惊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刚在灵魂承受道德的巨大重压之下,说出了压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这是否可以看做是陆刚的觉悟或是良心发现,表明某些温情脉脉的人性因素的复苏。

三、宿命:生命悲剧的低吟

人性失落或人性温情的回归是现当代文学中司空见惯的主题,在描述这些主题的时候,作家不可避免地写到人类不可把握的命运。光盘几乎每一篇小说都给人无奈、悲凉和绝望的感受,这种无奈、悲凉和绝望的情绪不仅来自于小说荒诞离奇的叙述,也来自于作品人物的性格悲剧,更来自于小说中所体现的命运的不可把握的可能性(即宿命)。在光盘看来,人的命运具有不可把握的可能性,这种不可把握的可能性在本质上体现为一种宿命情怀。正是这种神秘的宿命情怀,使得文本的叙述冥冥之中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最终,一切恶源把人物的命运推向了一个共同的终点,即宿命。

《王痞子的欲望》最生动地体现了人物的生命悲剧,完美地展现了人物走向宿命的过程。主人公王痞子因富人刘少爷的救助而在一场大火中劫后逃生,他的生命也在这场充满宿命味道的大火中发生转折。为了报答刘少爷的救命之恩,王痞子承诺要生个女儿给刘少爷做妾。但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的老婆二妞连生两胎都是男孩。求女心切,他把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招妹、唤妹,第三胎终于如他所愿生了女孩。王痞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女儿,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则视若无睹。命运再一次捉弄了王痞子,因为他对女儿的万般宠爱、对儿子的冷漠残酷,激怒了大儿子招妹,招妹亲手把她的亲妹妹溺死了。尽管如此,王痞子仍然没有放弃,为了实现生一个女儿给刘少爷做妾的愿望,他不择手段,包养妓女、纳妾甚至娶养女。但是,他的愿望终究未能达成,王痞子本人也死在他曾经的救命恩人刘少爷的枪下。

王痞子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同一件事,生一个女儿给刘少爷做妾,但是如此简单的愿望,他终未能实现,这或许就是宿命。它看似荒诞离奇、极具戏剧性,读来让人想笑,静下心来又想哭。在这里,宿命不再是源于生命无法把握的可能性,而是来自王痞子由报恩的初心扭曲而来的膨胀私欲。生个女儿给富人刘少爷做妾,是王痞子爬上上流社会、过上阔绰生活的捷径,因为如果只是简单的报恩,何至于发展到仇恨儿子、虐待妻子、包养妓女、娶小妾甚至要娶养女的地步。王痞子穷其一生的独特理想追求是操纵他命运悲剧的无形之手,他在命运悲剧中颠簸一生,最终还是难以摆脱宿命的围困,死在了他的假想女婿刘少爷的枪口之下。王痞子的死,表明作家光盘对他的生命的否定和批判。在王痞子报恩的整个过程中,爱和亲情等美好的因素被他践踏在脚下,这使得他的富于美好人性的报恩行为看起来又荒诞又可笑,这荒诞可笑中又深藏着批判的力度和反思的深度。这就是光盘写作的高明之处。

另一部小说《柔软的刀子》的宿命意味则表现在“我”父亲的离奇死亡。“我”的父亲是沱巴煤矿的矿主,高考结束以后,“我”去找父亲,恰逢父亲的矿场出了一件大事,有六个工人死于矿井透水。为了防止这个消息外传,父亲对矿区实行了严格的管制。他打断了告诉“我”矿井透水事件的胡大海,还把想要逃出去告密的唐朝贵折磨至死。父亲把遇难家属悄悄接来了煤矿,采取欺瞒、威胁和补偿的方式,最终解决了矿井透水事件。父亲解决了这件晦气的事情后,就在纯净的溪水边被人杀害了。小说的结尾,似乎暗示读者杀死父亲的人正是“我”。

“我”父亲所拥有的沱巴煤矿场和现实生活中的许多煤矿场一样,矿井透水事件频发,死人事件也司空见惯。而父亲作为沱巴煤矿的矿场主,处理死人事件的手法和现实生活中的许多矿场主也何其相似,采取欺瞒、威胁和补偿的方式。父亲为了防止消息外传,他的做法近乎疯狂,居然把想要告密的人打死。小说的结尾,父亲最终离奇死亡,不仅表明作家在文学意义上的惩奸除恶,也包含了他对父亲悲剧命运的宿命式总结。宿命,具有不可把握性、原创性、悲剧性,在光盘的笔下,欲望、金钱等恶源的疯狂发展,最终都不可避免的沦为一种宿命。宿命在终极意义上的体现是死亡,所以在光盘的小说中,死亡出席的频率很高。

结语

光盘的小说写作是一种灵魂遁去之后的深度写作,总能给人绝望、压抑的感受。这种绝望、压抑的情绪,不仅来源于作家对人性失落和复归的高度关注,也来源于作家对命运偶然性(我们通常也称之为“宿命”)的叙述、对生命的体恤和现实困境的反复咀嚼。光盘置身于社会急剧转型时期,不可能对社会大变革所产生的巨大变化和人心的动荡视若无睹,他的小说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对喧嚣现实的有力回应。这也应该是一个有良知的作家的责任。光盘的小说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叙述极度荒诞的故事,叙述的方式也不乏幽默性和讽刺性,这些特点都使光盘的小说极具吸引力和可读性,但是“如果对光盘小说的解读仅仅在其讲故事和叙事手法的神秘和诡异上,那就未免失之表面了,当然‘弄玄’是小说家讲故事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也往往会激起读者强烈的阅读兴趣,但如果一部小说只为了弄玄而弄玄,就难免有炫技之嫌,也经不起进一步的思考和推敲。光盘的小说并非故弄玄虚,在其小说神秘面纱笼罩下的始终是作者对人性的探秘与拷问。”[8]总之,幽默的叙述中暗含批判的力度和反思的深度,运用荒诞的故事,传达出作者对于现实生活的独特认识,将一般性的叙述上升到批判层面,这大概就是光盘作为“广西后三剑客”之一所体现出来的剑胆、剑气和剑术。

注释:

[1] 张燕玲.值得期待的广西少数民族青年作家[J].文艺报,2013(7):1-6。

[2] [3]光盘.仍然芬芳的木料[J].红豆,2010(7):105。

[4][6] [7] 光盘.广西当代作家丛书 光盘卷[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12:172、31、171。

[5] 李岚,光盘.光盘:写作并非故弄玄虚[N].南国早报,2013-05-25(25)。

[8] 韩颖琦.广西新时期文学雅俗审美取向[M].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14:138。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6-02-13

作者简介:韩颖琦,广西大学文学院教授;黄丽群,广西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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