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北周边市县采茶戏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初探

贺亚军 范荣芳

摘  要：赣北周边的南昌、瑞昌、武宁和鄂东南的阳新等四市县采茶戏，在剧种源流、传统剧目、主要腔调的种类和特点等方面，都有很多相同之处。但在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方面却都不一致，甚至同一剧种都不统一，影响了剧种的传承和发展。本文在对这四市县采茶戏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进行了探讨性的对比后，提出了统一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参考性构想。

关键词：采茶戏 唱腔定调 主胡定弦

同属湖广本调的赣北周边南昌、瑞昌、武宁、阳新，这四市县采茶戏在剧种的由来和演变、传统剧目的名称和种类、主要腔调的调式和调性、男女唱腔的音域和特色等都有很多的相同之处，但在唱腔定调和演唱方法、主胡种类和弦法等却互有差异，特别是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方面，同一个剧种都存在不统一，不规范的现象，比起京剧和黄梅戏等剧种，就显得太杂乱了，有个别剧种可称之为五花八门也不算夸张。

一、四市县采茶戏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之对比

（一）南昌采茶戏的主要腔调

南昌采茶戏的主要腔调包括本调和凡字调，本调中又分为花旦本调、小生本调、小丑本调、大花本调和老生本调，前四种本调属五声徵调式，花旦本调音域在5－6九度之间。以5 6 2为骨干音，表现欢快情绪时，旋律一般作5－1、1－5四度或5－5八度跳进及弧形级进；表现悲伤情绪时，旋律则高起级进下行。小生本调音域在2－3九度之间。老生本调为五声宫调式，常用音域在5－6九度之间，偶用音域在5－1十一度之间，1 3 5 为旋律的骨干音，以6  3  5、2  6  1等四度跳进为多。

在唱腔定调方面，徵调式唱腔从1=D到1=F之间，根据演员嗓音条件不同定调高度则在1=D、1=bE、1=E、1=F三个小二度之间选用。主胡先后用板胡、高胡、二胡都尝试过。徵调式唱腔均用5－2弦演奏。

老生本调从1=A到1=C之间，同样根据演员嗓音高低不同，调高在1=A、1=bB、1=B、1=C三个小二度之间选用。主胡用1－5演奏。

现在我们把“花旦本调”“老生本调”及“凡字调”的每一个上句举例加以比较，见谱例（一）：

这三个基本调的主胡定弦各不相同，“花旦本调”定5－2弦，“凡字调”定2－6弦，“老生本调”定1－5弦，他们的结尾音高是相同的，（五线谱则有更为清楚的呈现），而调式却各异。“花旦本调”为五声徵调式，“凡字调”为五声商调式，“老生本调”为五声宫调式。此为同主音调式转换，传统叫法称为改调换弦。通常也叫正反弦。通过定弦的改变，促使曲调在旋律的变化上有所突破，从而在听觉上产生出性质截然不同的新的曲调。并在实践中不断得到完善，最终成为本剧种的新的基本调。

上述三调式唱腔，均用“男女同度”方法演唱，当宫调式、商调式唱腔定1＝bB、徵调式唱腔定1＝bE时，若用板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bb1－f2。

为解决“男女同度”唱法带来男腔太高而叫喊的缺陷，除采用将小生本调用“同度低旋”的方法外，还尝试将宫调式的老生本调采用“变弦改调”方法来改变调性高度。一种是“同宫异调”方法：即老生本调降低四度，（从C降到G），主胡改用5－2弦演奏。宫音位置与小生和花旦本调相同，均为G宫，女腔则提高了一个大二度（从F到G）。第二种是“异宫同调”方法：即将调式相同的男女本调唱腔运用不同的宫音系统来演唱，从而达到男女分腔的一种方法。如花旦唱G宫音系统，D徵调式，小生唱C宫音系统，G徵调式。男女唱腔转调时，采用公共过门过渡方法来处理男女不同声区的对唱，见谱例（二）（三）：

（二）瑞昌采茶戏的主要腔调

瑞昌采茶戏的主要腔调分平板、花腔两大类，俗称“漏板采茶”，同俗称“顶板采茶”的武宁采茶戏、阳新采茶戏是同类姊妹剧种，“漏”和“顶”是唱腔风格上的区别，男平板五声宫调式，常用音域在1－6六度之间，偶用音域在5－1十一度之间；女平板五声徵调式，常用音域在5－5八度之间，偶用音域在3－1十三度之间。女花腔常用音域和偶用音域与女平板大致相同。

1966年前，凡宫调式唱腔均定1＝A，凡徵调式唱腔均定1＝D，采用“男女同度”方法演唱。最初是二胡作主胡，后改用板胡作主胡，最后一直改用高胡作主胡。定弦高度为a1－e2，凡宫调式唱腔用1－5弦演奏，凡徵调式唱腔用5－2弦演奏。

1976年之后，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出现了分道扬镳的现象，一种是以1966年前的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为基础，有时根据演员嗓音高低情况，升高一个小二度，即宫调式唱腔定1＝bB，徵调式唱腔定1＝bE，与黄梅戏常用定调相同。但主胡定弦比黄梅戏高八度。即bb1－f2，弦法还是宫调式1－5弦，徵调式5－2弦。还尝试了创新性的将高胡按#f1－#c2或g1－d2定弦，1＝A或1＝bB（宫调式）用6－3弦演奏，1＝D或1＝bE（徵调式）用3－7弦演奏，采茶戏风味和地方特色更浓。若唱腔定调提高或降低一个小二度，高胡定音则相对应提高或降低半音，以保持弦法不变。

另一种是“变弦改调”方法，对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进行突变性改革，如前面所述南昌采茶戏"变弦改调"基本相同，即将宫调式的男平板和徵调式的女平板、女花腔均定为1＝G，而将男花腔定为1＝C。主胡（高胡）定弦音高也有不统一的两种：一种是定弦音高为d1－a1或d2－a2，与高胡标准定音高或低四度。本应用1－5弦演奏的宫调式唱腔却用5－2弦演奏，本应用5－2演奏的男花腔却用2－6弦演奏。另一种是定弦音高为g1＝d2，这虽然是高胡标准定音，但应该用5－2弦演奏的徵调式唱腔，却要拉反调用1－5弦演奏，有时为迁就演员嗓音高低不同，改变调高却不改变主胡定弦音高，所以戏曲伴奏成了演奏胡琴乐曲一样，1－5、5－2、6－3、3－7、2－6、4－1等弦法全用上，见谱例（四）（五）：

（三）武宁采茶戏的主要腔调

武宁采茶戏主要腔调分正腔和花腔两大类。正腔以北腔为主，同阳新采茶戏一样，俗称“顶板采茶”，也是同“漏板采茶”的瑞昌采茶戏风格上的主要区别。男北腔五声宫调式，常用音域在1－1八度之间，偶用音域在6－2十一度之间。女北腔五声徵调式，常用音域在5－5八度之间，偶用音域在3－1十三度之间；男花腔常用音域在5－3六度之間，偶用音域在3－5十度之间；女花腔同于女北腔音域。男女北腔、花腔的调式和音域与瑞昌采茶戏的平板、花腔和阳新采茶戏的北腔、彩腔相同。

武宁采茶戏在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方面也先后经历了“男女同度”和“变弦改调”两种尝试。1953年武宁县采茶剧团成立，1954年奉调迁入九江，成立九江专区采茶剧团后，凡宫调式唱腔定1＝B，徵调式唱腔定1＝E，比瑞昌采茶剧团刚成立后的唱腔定调高一个大二度，演唱方法也是传统的“男女同度”。主胡曾用板胡和二胡都尝试过。板胡定音为b1－#f2，二胡定为b－＃f1，宫调式唱腔用1－5弦演奏，徵调式唱腔用5－2弦演奏。

20世纪70年代以后，也采用过“变弦改调”的方法来处理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即同瑞昌采茶戏1976年之后的一样，将宫调式男腔定为1＝G，徵调式女腔也定1＝G，偶尔定1＝F，男比女低八度演唱。如在《送香茶》一剧中，将徵调式女腔定1＝F，用高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g1－d2，用2－6弦切弦演奏；在《梁祝十八相送》一剧中，徵调式唱腔定1＝G，主胡将应用5－2弦改为拉反调用1－5弦演奏，见谱例（六）（七）：

（四）阳新采茶戏的主要腔调

阳新县地处鄂东南，与瑞昌、武宁山水相邻，阳新采茶戏同南昌采茶戏、瑞昌采茶戏、武宁采茶戏一样，与黄梅采茶戏是有相互影响的姐妹剧种关系。特别是主要腔调与武宁采茶戏大致相同，分为正腔和彩腔两大类。正腔也是以北腔为主，同样与瑞昌采茶戏的平板类也只有“漏板”和“顶板”之分。彩腔基本上同于武宁和瑞昌采茶戏的花腔，只不过是叫法上有一字之差，男北腔五声宫调式，常用音域在1－1八度之间。偶用音域在6－2十一度之间；女北腔五声徵调式，常用音域在5－5八度之间，偶用音域在3－1十三度之间。男女彩腔均为徵调式；男彩腔常用音域在5－3六度之间，偶用音域在3－5十度之间。女彩腔音域同于女北腔。

阳新采茶戏的唱腔定调也经历两种尝试，一种是按传统的“男女同度”演唱方法而定调，即宫调式唱腔定1＝bB、徵调式唱腔定1＝bE，用高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bb－f1，同于黄梅戏的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宫调式唱腔用1－5弦演奏，徵調式唱腔用5－2弦演奏。某些剧目中女扮男妆也是按“男女同度”的方法演唱。如在《楼台会》一剧中同瑞昌采茶戏女扮男妆演唱一样，宫调式男腔定1＝D，徵调式女腔定1＝G。用二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d1－a1，宫调式唱腔用1－5弦演奏，徵调式唱腔用5－2弦演奏。用高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g1－d2，徵调式唱腔也是应用5－2弦而拉反调用1－5弦演奏。

阳新采茶戏也尝试过“变弦改调”方法定调，将“男女同度”演唱改为男低女八度演唱，如在《梁祝》中用板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d2－a2，徵调式唱腔定为1＝C，主胡用2－6弦演奏。又如在《风雪配》中，徵调式唱腔定1＝F，宫调式唱腔定1＝C。用高胡作主胡，定弦音高为f1－c2，也都是拉反调切弦演奏，见谱例（八）（九）：

从以上述四个采茶戏剧种的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对比，不难看出她们的共同点很多：一是主要腔调基本上只有宫调式和徵调式两种；二是男女唱腔的音域基本相同；三是按传统的“男女同度”唱法在唱腔定调高度上基本在三个小二度之间；四是都采用过“变弦改调”方法，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手法和原理基本相同；五是采用过的主胡种类和弦法基本相同。

二、四市县采茶戏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之利弊

（一）“男女同度”唱法的利弊

“男女同度”唱法，是包括京剧和黄梅戏等中国戏曲剧种的传统演唱方法。起因主要是在最初的戏曲表演中，女角都是男性妆扮，所以男女唱腔的音域和音高都基本相同。随着时代的发展，戏曲团体都招收了女性演员，而女性嗓音先天比男性高八度。若继续保持传统的“男女同度”方法演唱，有利也有弊。

⒈保持了传统唱腔的调式色彩及地方戏曲剧种的特色风味。

⒉男女各类板腔转换和对唱都很方便，宫调式男腔与徵调式女腔属“同主音调式”四度转换，听起来流畅、通顺、协调、自然。徵调式男女唱腔同宫同调，不需要通过加长过门采用转调来处理男女对唱，不论是板和腔的转换，也不论是一句或半句唱词，更不论演唱速度的快慢，均可随意对唱。

⒊乐队主胡根据唱腔调式定弦法，戏曲风味浓，便于演奏，利于普及。

⒋主要缺陷是男腔偏高而略叫喊、女腔偏低而稍有压抑。特别是南昌采茶戏曾将徵调式小生本调定1＝F，音高到5，宫调式老生本调定1＝C，音高到1，嗓音不是很高的男演员叫喊也很难达到c3。

（二）“变弦改调”的利弊

“变弦改调”是在调式有同有异的男女唱腔中，分别运用相同和不同的宫音系统来处理男女对唱。达到男女演员声区都较为适合的定调方法。最有利的一点就是克服了“男女同度”带来的男腔偏高，女腔偏低。但它存在的弊端明显较多。

⒈改变了传统唱腔的宫音系统和调式关系，将男宫女徵的传统四度转调改为五度转调，脱离了传统唱腔的演唱风格和调式色彩。

⒉男女板类唱腔同调而不同调式，男女腔类唱腔同调式而不同调，音列不在同一音域内，互相转换别扭，不流畅、不自然，并要通过加长过门来承上启下。对于速度较快和不需要过门的一句或半句男女对唱则无法直接对唱。

⒊男腔常用音域在g－e1之间，略为偏低，女腔常用音域在d1－d2之间，偶用高音到g2或a2，略为偏高，与抒情、细腻、甜美的采茶戏风味不相符。

⒋乐队主胡（高胡）难定弦，若按d1－a1定弦，只便演奏女腔，演奏男腔几乎不用空弦而“切弦”演奏，应拉1－5弦而用5－2弦，应拉5－2弦而用2－6弦；若按g1－a2定弦，只便于演奏男腔，而演奏女腔时，全部要拉“反调”。应拉5－2弦而用1－5弦，应拉1－5弦而用4－1弦。演奏时不能按旋律音高走向而奏，而是旋律高低翻来翻去，极不流畅。特别是作为乐队主胡，因弦法不适合，旋律不顺畅，导致主胡很难与演员吊唱。

⒌主胡过多的切弦演奏，不但体现不了戏曲的调性色彩和戏剧风味，违反戏曲伴奏的基本规律，失去了戏曲伴奏的风格和特点，演员难以接受，而且对于乐队只有一般演奏水平的业余剧团和戏曲伴奏爱好者更难以适应，也就不利于普及。

三、四市县采茶戏统一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之构想

首先，必须明确：要在以传统的“男女同度”演奏演唱方法为原则的前提下，确定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的基本范畴。

（一）唱腔定调

凡宫调式唱腔，定调在1＝A、1＝bB、1＝B三种相差两个小二度之间选定；凡徵调式唱腔，定调在1＝D、1＝bE、1＝E三种相差两个小二度之间选定。最为适中的是1＝bB和1＝bE，也是同于黄梅戏常用的定调。为解决男腔偏高而叫喊，女腔偏低而压抑的缺陷，可以采用“同度异域”（即旋律的壑低与翻高）的方法，将男腔低旋，女腔高旋，以达到男女不同声区的目的。

（二）主胡定弦

首先是要确定主胡种类：若用板胡，虽然弦的松紧度和把位指距、音量、音高等都比较理想，但有失南方地方戏曲风味。若用二胡，定弦高度要比标准定音低两个大二度左右，不但弦太松软，而且其音色和音量都起不到“主”的作用。因此，用高胡作為主胡较为适宜。虽然唱腔定调与黄梅戏基本相同，但高胡定弦最好要比黄梅戏常用定弦高八度。一是使采茶戏主胡音高、音色等与黄梅戏主胡有明显区别，二是高胡定音比黄梅戏高胡常用定音高八度，使高胡发挥了“主”的作用。三是配上比它低八度的中胡或二胡（中胡比二胡效果更好），如同京剧的京胡与京二胡一样相差八度，主次分明，弦法相同，韵味协调。

根据上述定调高度在三种相差两个小二度之间选定的原则，高胡定弦高度也在三种相差两个小二度之间，用两套四种弦法选定演奏。

⒈当唱腔定调为1＝A、1＝D时，高胡定弦音高为a1－e2，1＝A用1－5弦演奏，1＝D用5－2弦演奏。

⒉当唱腔定调为1＝bB、1＝bE时，高胡定弦音高为bb1－f2，1＝bB用1－5弦演奏，1＝bE用5－2弦演奏。

⒊当唱腔定调为1＝B、1＝E时，高胡定弦音高为b1－＃f2，1＝B用1－5弦演奏，1＝E用5－2弦演奏。

上述第2、第3种定弦比普通高胡g1－a2高一到两个大二度，弦太紧，或把位太窄，最好定做小筒、矮杆的采茶戏专用高胡，取名叫“采胡”或“茶戏胡”。

第二套是在唱腔定调同上述不变的前提下，改变高胡演奏弦法，用普通高胡演奏即可。

⒈当唱腔定弦为1＝A、1＝D时，高胡定弦音高为＃f1－#C2，1＝A用6－3弦演奏，1＝D用3－7弦演奏。

⒉当唱腔定调为1＝bB、1＝bE时，高胡定弦音高为g1－d2，1=bB用6－3弦演奏，1＝bE用3－7弦演奏。

⒊当唱腔定调为1＝B、1＝E时，高胡定弦音高为#g1－#d2，1＝B用6－3演奏，1＝E用3－7弦演奏。

用6－3弦演奏宫调式唱腔就像京剧的“西皮”一样，很方便，韵味很浓，但用3－7弦演奏徵调式唱腔虽然在唱腔音域和韵味方面都很理想，但比起5－2弦难度要大些。两套主胡弦法可以在同一剧目中轮换使用，所以至少要准备大小两把定弦不同的高胡。

近期录制的武宁采茶戏《游园惊梦》和瑞昌采茶戏《一钱太守》都是宫调式唱腔定1＝A，徵调式唱腔定1＝D，但瑞昌采茶戏的高胡定弦为a1－e2和＃f1－＃c2，比武宁采茶戏高胡定弦高八度，演奏效果完全不一样。

值此不妨借鉴一下作为国粹的京剧和全国五大地方戏曲剧种之一的黄梅戏的主胡定弦。京剧的唱腔定调多达6至10种。但京胡和京二胡的弦法始终只有二黄5－2弦，反二黄1－5弦，西皮6－3弦三种。黄梅戏也只有宫调式唱腔用1－5弦，徵调式唱腔用5－2弦，偶用2－6弦三种弦法演奏。他们绝不会像上述四采茶戏剧种的“变弦改调”那样，将本用5－2弦演奏的唱腔改用1－5弦或2－6弦演奏，将本应用1－5弦演奏的唱腔改用5－2或4－1弦演奏，更不会像某个采茶戏那样，几乎把二胡常用弦法全用上。

结   论

戏曲音乐的改革虽不能千篇一律，传统规律也不是一成不变，但改革必须是在保持传统的原则基础上进行，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而脱离传统的“变弦改调”，使男女唱腔无法直接对唱，乐队主胡违反规律演奏，这种改革就像空中楼阁，不着实地，因此，在没有摸索出比京剧和黄梅戏等名剧种的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更好的路子之前，上述四市县采茶戏也应该是在以“男女同度”唱法为基础的前提下，来确定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再进行改革发展。

由于戏曲传统的客观原因，造成各个地方戏曲男女唱腔定调的矛盾，特别是男女对唱的调高和音域的矛盾都或多或少存在。若要摸索出既要保持传统的地方特色，又要体现科学发声方法，适合男女不同声区、符合戏曲规律的两全其美的路子来，还有待于各剧种音乐工作者，对其剧种音乐理论的研究和在演出实践中不断摸索和探讨。

附1：四市县采茶戏唱腔定调与主胡定弦参照表①

附2：两套高胡外形比较

注 释：

①本表系根据本文第三部分"四市县采茶戏统一唱腔定调和主胡定弦构想"内容制作而成，仅供参考。

参考文献：

[1]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江西卷）编辑委员会.中国戏曲音乐集成江西卷[M].北京：中国ISBN中心出版，1999：54，64，980.

[2]江西省第一届戏曲音乐学术讨论会论文选编.戏曲音乐论文选[M].南昌：内部资料，江西省文化厅、中国音乐家协会江西分会、中国戏剧家协会江西分会，1984：290， 298-299.

[3]傅甘霖.武宁采茶戏唱腔选[M].武宁： 内部资料，武宁县文化广播电视局戏研室， 1985：8，51.

[4]李家高.馨香的山茶花[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2：114，129.

贺亚军：江西省瑞昌市文广新旅局

范荣芳：江西省瑞昌市文广新旅局

责任编辑：林宇